撒西走的那天禹臣親自去送的,兩個海盜頭子站在一起絕對沒有一點和諧的氣氛,尤其是撒西對嬴天本身不感冒,一直都抱著一山不容二虎的心態,敵視的態度總是能堅持不懈的挑起嬴天的怒火。笑眯眯的看著兩個人劍拔弩張的對峙,在撒西拔刀相向的瞬間開口制止:「好了,撒西你這個偽貴族好不容易來這麼高檔的地方吃飯,就不要做這麼不斯文的事情了,你知道的我好不容易才讓布拉撒斯放我出來的。」
聳聳肩膀,其實被監禁的日子禹臣過的蠻開心的,出了出門太困難也沒別的壞處。看禹臣這麼隨意,撒西也忍不住湊過來跟他耳語。「听說你勾搭了個佣兵小帥哥?發展的怎麼樣?你老爹木有發瘋把那個小帥哥打死?」猥瑣的用手肘頂頂禹臣,他可是在被禹恆澤收拾了一遍又一遍後,終于知道尼瑪跟岳父搶老婆的感覺簡直就是虐的無法直視的事。【話說你不覺得這句話很拗口麼?
體會到撒西言語中的意思,禹臣只是淡定的挑挑眉,不緊不慢的道:「你終于看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要二到什麼時候!」
不動聲色的听八卦的嬴天覺得自己仿佛听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原本流連在撒西身上的目光有些呆滯的定到了禹臣無比淡定的臉上。這張看起來尚未月兌離稚氣的臉上永遠掛著溫和柔軟的微笑:「怎麼?覺得我應該吃驚?」調侃的眨眨眼楮,將嬴天的呆滯成功的打破,慢悠悠的接著道。「其實我倒沒有什麼想法,只不過我想知道愛情會讓人變成什麼樣子,又會讓我們的戰神大人,做到什麼程度!」
最後一個尾音輕輕拐了個彎,鉤挑的音調讓撒西和嬴天同時在心里打了個突,神經不自然的興奮。能讓禹恆澤吃癟!哦這簡直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事情,還不等嬴天說什麼,跟禹臣爛熟的撒西就立刻勾住他的脖子,一張俊臉貼過來,蹭著禹臣的頭發朗聲笑道:「哈哈,那可太好了,一定要把我們戰神大人的所有表情都記錄下來,天天被他削成孫子,你可得讓我好好解解氣!」
抿著唇,但笑不語的禹臣抬頭看看時間,將黏在身上的撒西扯了下來,手腕一抖就將人甩到了嬴天懷里。「看好你姘頭,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哦,此次你們很有可能一去不回哦,所以看好你們的手下,太自信可不是一件好事!」晃晃食指,沖著對自己被這麼輕易的甩出來這件事情還一臉無法相信的撒西微笑。「雖然不能確定你們能不能活下來,但好歹讓你們有個思想準備!」
言盡于此,禹臣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扶著椅子的扶手不緊不慢的站起來,嬴天捏著掙扎的撒西的手腕,飛揚的眉頭緊緊的擰起。「你到底知道了什麼?」
「我什麼都知道哦~不過說不說在我,听不听在你,你們這一走可是十萬八千里,我可管不到你們身上,不過撒西是我朋友,才給你們提這個醒,信不信請便!」聳聳肩膀,也不管撒西在後面高聲的喊他,邁著均勻的步子,輕飄飄的的離開。在看不到禹臣身影之後,嬴天才放開了抓著撒西的手,而只是放松那一瞬間,就被撒西隨身攜帶的彎刀在脖子上開了個不深不淺的口子。
「你竟然敢攔著我!你嬴天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攔著我!」怒紅的眼楮銳利的盯著一臉陰沉的嬴天,說話間銳利的犬齒在水紅色的薄唇襯托下看起來無比突出。
「不攔著你還怎麼樣?飯也吃了,再不上船我們的船只就要被強行驅趕了,要知道布拉撒斯帝國的港口對時間的要求可是最苛刻的!」隨手抹了一把自己脖子上的血跡,對于撒西這樣的暴起嬴天似乎早就習慣了,深色的瞳孔平靜無波橫了他一眼,扯扯身上整齊的衣服,黑色的軍靴踩在地上發出悶悶的響聲。「你這是打算在這里長住了?還有兩分鐘的時間!我們這里離港口還遠得很!」
不過瞬息,豪華的酒店門口就飛竄過一輛懸浮車,站在懸浮車操縱台前面的撒西咬牙切齒,該死的嬴天,早就知道這貨一肚子黑水兒,竟然尼瑪在時間上卡他!脖子上已經貼上止血帶的嬴天團長靠在旁邊,悠哉悠哉的點上一根煙,愜意的哼了一聲。頓時就讓撒西一頭紅毛立刻炸起:「哼毛哼,你個水貨團長,懸浮車都開不好就給我滾,別在這里礙眼!你個戰斗力為負的渣貨!」
渣貨?嬴天挑著眉也不去和他辯解,心里卻不懷好意的往不和諧的地方想。「戰斗力怎麼樣可是誰用誰知道的,找你這小腰,勞資一晚上就讓你報廢!」于是又是一聲若有似無的輕哼從嬴天那里發了出來,本來就炸毛了的撒西更加的惱怒。
抬頭看著天上迅速閃過的懸浮車,禹臣眯著眼楮,陽光刺入瞳孔讓他有種失神的溫度。
「舍不得?」得知禹臣自己出門,終于因為擔心他的安全而出現在維薩小心的說出了送花以後的第一句話,禹臣低頭微微搖了搖腦袋。「還好,早就習慣了!不過話說回來,維薩听說布拉撒斯把你安排到了薇拉那里,小丫頭作息不是很規律,你可要幫我好好的看好她,讓她注意飲食規律,她這樣的基因缺失型身高問題總是伴隨著其他隱性的疾病的,所以如果因為作息不規律而弄壞了身體可不好!」
「嗯!」悶悶的應了一聲,維薩拘謹的走在禹臣身邊,腳尖還是不是的踢踢地面,既不敢抬頭看也不敢隨意的開口,欲言又止憋得臉色通紅,好半天才似乎是終于找到了話題一樣的道:「那個,阿……阿……嗯,禹臣,我听說你的父親帶的部隊在蟲災區遭遇巨蟲襲擊了,那個你不要擔心啊,他可是聯邦的戰神,一定會沒事的!」說完還像是確定一樣的用力點點頭。
看維薩這幅青澀的模樣禹臣就忍不住噴笑,話說這個熊孩子真的很討人喜歡,佣兵不都應該是凶殘無比的,怎麼這個家伙表現的這麼純情呆萌。模模自己的鼻尖,呵呵的笑著輕松道:「我知道,禹恆澤他的水平,不過他的手下可就不一定了,呵呵……」後面兩聲笑聲听起來無比詭異,維薩抬頭疑惑的看著禹臣,但那張風輕雲淡的臉上卻什麼都看不出來。
這樣讓維薩有些不安,聯邦的事情愛得威和布拉撒斯都在看,這樣詭異的蟲類,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就算是對聯邦幸災樂禍,他們也不得不考慮一旦這種事情聯邦控制不住,蔓延到整個星系,那麼對人類絕對是毀滅性的災難。而且很顯然布拉撒斯最近也因為這樣的事無比暴躁,去問銀蛇銀蛇也什麼都沒有告訴他,只是不屑的甩著尾尖,提醒著他,早日兌現自己的諾言,將禹臣送給它!
「阿……禹臣,你是不是知道聯邦那些奇怪的蟲子到底是怎麼回事的?」嘴笨的連發音都無法咬準的輕聲詢問,眼楮還小心的觀察著禹臣,生怕從這張清秀的臉上看到一絲的負面情緒。不過禹臣卻是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低聲調侃:「想叫阿臣就直接叫,不用這麼結結巴巴的,而且我想我對于蟲子的事情倒是知道些,其實蟲子的最初起點應該是愛得威帝國的,不過因為愛得威帝國有能人相助,所以才沒有爆發,不過聯邦可就悲劇了。」
「蟲子?雖然听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是我想知道為什麼蟲子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麼?」用手指比了個小小的模樣,禹臣看著那兩根手指間狹小的縫隙,笑著搖了搖頭。「那可不一定,在人類誕生之前的蟲子可不一定這麼小,而且種類多的人類記載根本無法全面了解,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既然聯邦出現了蟲禍,我想愛得威帝國和布拉撒斯帝國也不會清閑了,要知道蟲卵可以附著在很多東西上,然後被到處傳播!」
隨意的拿出自己的一個小筆記本,禹臣眯著眼楮照著上面的字念完,將本子遞到了維薩面前。「你看,這是我在愛得威帝國查到的歷史資料中翻譯出來的,而且我想說的是,愛得威帝國最近神學復興運動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真是讓人驚訝,他們竟然還有這樣的閑心!」後面的話禹臣沒有來得及說,因為自己的貼身秘書突然告訴了自己一個不幸的消息——禹恆澤遇險了!哦,其實他很想開瓶香檳慶祝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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