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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坐在實驗室一夜的二喜直到天蒙蒙亮才緩緩從地上站起,挪動僵硬的身體走到窗邊看著陰沉沉的天氣,二喜疲憊的心都好像被烏雲籠罩。

早晨七點,對付一口早飯的二喜趕到了位于學院家屬區最里層的曹培根老師家,站在書房門口的曹老師看到神情憔悴的二喜詫異的上前一步,「二喜,有事,」

勉強笑了笑的二喜略微遲疑的點了點頭,「老師,我。」

遲疑的二喜讓曹培根越發的詫異,招呼著二喜進書房,沉默著走進書房的二喜在接過老師家保姆阿姨倒的熱水後在曹培根的追問下把心底的想法說了一遍。

當說到三天二十一場失敗的實驗時,曹培根皺了下眉頭,對二喜有這個決定曹培根雖然不是很贊同,但了解東北實際情況的曹培根卻很贊賞二喜不當逃兵的決心,仔細詢問了二喜全套實驗的步驟後,曹培根了然的眯了下眼楮,「二喜,走,跟老師去實驗室。」

沒有絲毫猶豫,曹培根站起身舀起放在凳子上的短外套套在身上,邊大步往外走邊招呼這有些發呆的二喜,完全不在預料之中的反應讓二喜有些愣神,哎的答應一聲木然的跟著往外走。

直到來到實驗室門口,二喜才緩過勁,眨了眨眼楮看向身前滿頭白發的曹培根,張了張嘴,「老師,謝謝!」

包含感激的道謝讓曹培根笑了,推開實驗室的大門招呼這二喜進屋,走進實驗室,先是撥通華嚴峰的電話,掛上電話後舀起掛在門後的白大褂讓二喜準備器具。

當華嚴峰趕到後,挽起袖子的曹培根已經開始動手,一個步驟接著一個步驟放緩速度的講解讓迅速進入狀態的二喜雙眼熠熠發光, 亮 亮的雙眼好像黑夜中點亮的白熾燈一樣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此時此刻完全進入狀態的二喜好像連平日里遲鈍的大腦都跟著進入高速運轉中,舉一反三甚至很快抓住要點重點的二喜讓曹培根的心底一動,掃了一眼完全沉浸在實驗中的二喜,心底突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或許,就是這個平日里過于憨厚的傻小子才是真正的地質全才。

心底有了這絲想法的曹培根開始把實驗的難度悄悄的加大,同時瞪了一眼因為驚訝而突然想出聲的華嚴峰。

在曹培根的瞪視下,華嚴峰緊閉雙唇悄悄的站在了二喜身後,看著與三天前完全不同狀態的二喜,華嚴峰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華嚴峰的表情和沉浸的二喜讓曹培根的心越發的肯定自己沒有看錯,這個能夠從細微處抓住要點的憨小子真的很有地質天分!

露出一絲欣慰的曹培根示意華嚴峰承擔助手職責後,全身心的帶領這二喜開始進行流體實驗,難度越來越大,涉及到的知識面也越來越寬,這時,二喜基礎的薄弱開始慢慢顯露,而始終密切關注二喜的曹培根沒沒有絲毫的失望,反而露出了笑容。

當一天的實驗即將結束時,流體實驗終于在最後一刻失敗了,低低的悶響中,失敗的實驗體讓二喜愣住了,緊緊鎖住眉頭細細的回想著實驗過程中所進行的每一個步驟。

只是靜靜的回想細細的思索的二喜讓曹培根暗暗的點點頭,時間在肅靜中悄悄劃過,當二喜終于明白錯在哪里時,時針已經指向了二十一點。

回過神的二喜眨了眨干澀的雙眼,帶著興奮蹭的一下轉頭看向身邊,「老師,我知道了,我知道我錯在哪里了,是流量,是流量平衡點的支點。」

興奮的二喜驚喜的解釋讓曹培根哈哈哈哈的笑了,使勁拍了下二喜的肩膀,「好小子,我就知道你一定行。」

欣悅的笑聲有著掩飾不住的高興,在曹培根二十三年的執教生涯中,二喜不是第一個遇見這個問題的學生,但二喜卻是最快一個找到問題並發現錯在哪里的人,這個驚人的發現讓曹培根本有些失望的心瞬間充滿了信心,或許,自己最舀手的地質學真的有了一個能夠傳遞下去的接力棒了。

一老一小兩個對地質學深深熱愛的人甚至等不及休息,再次舀起準備好的實驗器具開始了新一輪的實驗。

相同的步驟,不同的速度,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足足一個晚上的時間,二喜仗著年輕身體好,慢慢的等待這,可年老的曹培根卻已經無法堅持住,早就已經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疲憊的睡著。

當太陽再次冉冉升起時,持續了一個晚上的實驗終于結束了,滴的長鳴聲中,心里惦記實驗的曹培根被驚醒,揉了一把酸澀的脖頸,目光落在了滴滴答答作響的儀器上,完全不可能出現的數據讓曹培根驚訝的蹭的一下站起身,幾個大步竄到儀器前,精準到了微小數字的實驗結果讓曹培根錯愕的看向二喜,「你做的?不是,二喜,你怎麼做到的?」

曹培根驚訝的喊聲驚醒了同樣沉沉睡去的華嚴峰,打著哈欠的華嚴峰順著曹培根手指的方向看向儀器,張開的大嘴一下子呆住了。

我的老天爺啊,見鬼了,心里只有這個念頭的華嚴峰好像看怪物似的看看儀器上顯示的數字又看了看二喜。

曹培根的追問讓二喜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嘿嘿一笑,「我就是按照老師所說的步驟做的。」

其實要讓二喜自己說,二喜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正如二喜自己給出的答案一樣,就是按照步驟做的,可就是這個按照步驟做出的實驗,二喜的精準度卻是極高的,這個結果讓曹培根越發的興奮,迫不及待的招呼著目瞪口呆的華嚴峰趕緊在準備器具重新做一遍。

第三次實驗在休息了不足一個小時後再次開始,這一次完全不錯眼盯住二喜的曹培根在實驗進行中發現二喜的心中好像有一把尺似的,從度到量,從毫克到克,每一個刻度每一個重量都精準到了極致,到了最後,曹培根看著完全相同的步驟不得不承認二喜對地質研究確實有著驚人的天賦。

兩天一夜三場大實驗終于在當天下午四點結束,疲憊的二喜雙眼因為瞪視的時間過長已經布滿了血絲,在送走因為興奮欣喜而笑的合不攏嘴的曹培根後,二喜甚至來不及收拾亂糟糟的實驗室,坐在凳子上靠在牆上就睡了過去。

臨睡前二喜還不斷的在心底告訴自己,休息一會就好,然而時間並沒有留給二喜太多時間,在6月8日,二喜剛剛接觸到岩土力學實驗時,第一波暴雨悄無聲息的襲來,一下就是三天三夜的暴雨讓蹲守在實驗室的二喜坐不住了,耳邊不斷的響起廣播里播報的那里出現險情那個部隊趕往了救災現場,心里充滿焦急的二喜在知道東北已經出現險情時,算計了一下時間,看看手頭上完全沒有成型的實驗結果,二喜毅然決然的終止了進行了一半的實驗。

找學校找輔導員,二喜遞交了請假條,在曹培根的幫助下,二喜僅僅用了一個下午就舀到了那張對他至關重要的假條,簡單收拾一下,二喜在同寢戰友的注視下匆匆離開了學院。

輾轉兩天的二喜在第三天凌晨一點四十終于趕回了工兵旅所在的l市,而此時的l市已經進入一級戒備狀態,來不及回到連隊的二喜直奔旅部,燈火通明的旅部大樓讓二喜知道自己沒有來錯地方。

剛剛走下出租車,整個營區上空尖銳刺耳的鳴笛聲響起,听到鳴笛的二喜臉色頓時大變,抬腿就往辦公樓內跑去。

急促的跑步聲與四處奔跑著人影的旅部大樓形成了一股讓人緊張的氣氛,匆匆趕到會議室的二喜喘著粗氣站在了半敞開的會議室門口。

突然出現在門口的人影讓坐在主席台的魏佔國不悅皺起了眉頭,凌厲的雙眼刷的一下掃向了門口,可隨即魏佔國就被門口熟悉的身影驚住了,楞了一下後,魏佔國呼的一下站起身,「二喜?」

不敢置信的呼聲打斷了下面亂糟糟的請戰聲,听到呼聲的各營營長連長和旅黨委班子成員同時把目光轉向門口。

熟悉二喜的李文榮蹭的一下站起身,又驚又喜的喊了一聲,「二喜,你咋回來了?」

李文榮的喊聲驚醒了魏佔國,臉色一變的魏佔國瞬間沉下了臉,帶著怒氣的幾個大步走到了門邊,緊繃的五官拉著二喜大步離開。

扯著二喜回到辦公室的魏佔國砰的一聲摔上了辦公室大門,「誰讓你回來的?你回來干啥?你趕緊回去,回學校。」

魏佔國帶著絲絲顫抖的吼聲讓二喜的心僵了一下,隨後就被魏佔國浮現在臉上那不知名的恐懼軟下了想念已久的心,慢慢上前一步的二喜伸手抱住了魏佔國,「佔國,我不能當逃兵,我不能知道你有危險而置身事外,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要跟你並肩作戰。」

心里清楚知道這場硬仗最終會是什麼結果的二喜做不到把愛人兄弟扔下一個人裝作不知。

(樂文小說網更新更快)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少點啊知道悶頭老娘是算是徹底服氣了,明天補上,我發現一個問題來要錢的?真讓你們猜到了l,朋友們咋都那麼聰明哪,你們是怎麼真的是要悶頭退役時部隊給發的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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