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烏龍事件
等到某個被蛋蛋君追殺而大難不死的衰人回復意識的時候,帳篷外已經是大白天了。俺們搖搖昏沉的腦袋四周一掃確定自己是在墨綠色的行軍帳篷里而不是那些神棍描述的天堂或者地獄什麼的。「嘿嘿,不錯,不錯,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就不知道是不是艷福了如果有人看到某個不良的家伙一邊哼著小曲一邊穿著衣服順帶問候那些神棍口中的神。一定會給這狀態最好形容詞——沒心沒肺。
可是當下一刻俺們臉就綠了,真他媽才知道原來天堂和地獄是鄰居,而且少爺我一起床睜開眼不到幾分鐘就看到了這鄰居。——咳咳,穿衣服的時候一不小心踫到了身邊的某種圓形物體,而這個物體我一般稱呼它……
「琪雅你怎麼把這混蛋給我整到這來了
話說,昨晚當琪雅找到某個長官的時候,米奇家的唯一傳人臉色慘白不省人事,半個身子已經被雪覆蓋,看上去和僵硬僵硬的,華麗的佩劍就躺在一旁和主人一樣冒著寒光。而一名隨隊的老法師在檢查指揮官傷勢的時候還不住的搖頭嘆息。而一旁的琪雅見到這種情況只覺得天旋地轉,隨著老法師的嘆息聲琪雅覺得自己的心越來越往下沉。
等到老法師結束對某個昏迷不醒的家伙檢查後,他剛剛一臉沉重的起身。一旁的琪雅就立馬抓住他的法師長袍的衣領,盛怒的他竟然能將法師高高的舉起,附和著風雪的聲音是琪雅的怒吼,「你他媽的這是干嘛,快給長官治療,想走是嗎?老子砍了你一旁隨著琪雅追尋過來的護衛小隊見此情況各個都紅著眼楮咬著牙痛苦的不忍去看,倒是有兩個家伙稍微理智些,邊架開琪雅邊悲傷的說道,「軍法官大人您會把這家伙勒死的
被護衛架開的可憐琪雅這一次有史以來流下了悔恨的淚水,寒風中他長大著嘴,顫抖著雙手,眼楮無神的看著地上那具僵硬的「尸體」,「啪」的一聲雙膝跪地嘴里還在不斷的念叨,「你他媽的倒是治啊,扔個治療魔法什麼的。我不相信老大就這麼走了,我不相信!啊、、、、」
被勒得眼紅脖子粗外加喘著大氣的老法師幾次三番想開口就被一旁護衛那吃人的眼神和話語給打斷,「混蛋不是說法師老爺什麼的都很厲害嗎?明明凱恩長官只是臉色慘白了點就打算掉頭走人說著還有兩個比較激動的家伙打算學習軍法官把氣撒在某個被按上「治療不力」罪名的法師身上。幸好護衛隊中還有幾個比較理智的存在,不然估計老法師輝煌的一生就要結束在這荒蕪的原野上了——還是作為某個指揮官的殉葬品。
最後有個護衛隊的家伙真心怕有人干出掐死老法師用作殉葬的事情,雖然說掐死一個老法師殉葬來說不算什麼事情,貴族死亡就有奴隸和侍衛什麼殉葬的傳統,但是如果讓隊伍里的其他法師知道了那麼事情就大條了。但是凱恩隊伍之中的法師們都是靠著裙帶關系拉出了一票人馬,如果因為一個既定的事實——凱恩掛了,而干掉一個有聲望的老法師,估計法師隊伍就要散了一大半。而且米奇家的名聲也會受到影響。
做好殉葬準備的幾個忠誠護衛竟然將自己的生死先置之度外,考慮到凱恩長官「死」後的名譽問題上。接著有人出于這點考慮有人就準備先把老法師送離這里,省得真的被一群失去理智的瘋子給砍了。對于分出兩個人架著自己離開,老法師好像很不滿意,甚至掙扎著想喊點什麼。可倒霉的是,他剛一有開口的舉動,夾著他的一個護衛就一拳把他的下顎給打歪了並威脅道,「老東西你不想被人砍死就給我閉嘴說著就把老法師拖走。
于此同時傷痛欲絕的琪雅終于在幾個護衛的勸說下稍微回過神,他淡淡的看了看某人的「遺體」強作鎮定的說道,「去幾個人先把營區里的家伙安撫好,這里的情況一句都不能說出去,對外就說凱恩長官帶人先溜達了。讓所有人在營區呆好琪雅模了模某個人冷冰冰的臉說道,「我不會讓我們的血狼軍團就這樣散了的,我向你發誓,我的哥哥出于事情的突然性,琪雅沒有一點的準備,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把凱恩的心血付之東流,更何況那是承載著米奇姓氏的使命。
一陣慌亂和自責之後琪雅最先想到的是封鎖消息,等待威斯和瑪特他們的回歸。還好某些家伙的舉動總是出人意料,對于指揮官閣下消失個幾天,他不知情的手下最多會抱怨幾句,「長官又去干好玩的事情沒帶上我們而有這幾天的時間,琪雅就能做很多事了。只要及時通知到瑪特和嘉南他們,熬上幾天等到他們的到來,事情就能更完美的解決。
最少在這時候琪雅表現出他的韌性,尤其是想到凱恩還有未完成的事情。他強迫自己忍住悲傷,開始冷靜的思考。他溫情的模著某個沒有了氣息家伙的臉,咬了咬牙,忍住在眼楮里打轉的淚水。「來啊,我們送長官一程,去找點木材之類的東西來顯然封鎖消息的最佳途徑就是毀尸滅跡了,至少琪雅不想讓像哥哥一樣的凱恩被埋在這冰天雪地里,按照帝國的傳統回歸故里才能讓死者的靈魂得到安息。而在軍隊中類處理這種事情的最好辦法莫過于一把火。
護衛隊已經分出幾個趕回營地安撫士兵,畢竟為了搜尋凱恩,營地已經鬧翻了。不過幸好事情發生的突然,初除了護衛隊里的四個護衛和軍法官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四個護衛現在就在這里,營地其它的所有人接到的命令無非是全力搜尋指揮官的蹤跡。不幸中的萬幸是臨時集合起來的護衛隊最先找到指揮官,加上指揮官平時的胡鬧行為只要冠上「魔鬼又開始整人」的解釋,今天晚上的事情就能很好的被掩蓋下來。而另外的幾個護衛則分別去找木材什麼的,只留下琪雅一個人在耐心而細致的整理某個「死人」的衣服,清掃他身上的雪。
遠處營地之中傳出幽長的集合的信號,琪雅這才微微的松了口氣,繼續耐心而細致的整理某個被蛋蛋君追殺至死的倒霉蛋的儀容。而不多時有個護衛輕聲的提醒到「琪雅長官,木堆架好了!」琪雅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親手和幾個護衛將某個「掛腳」的倒霉蛋放上木架,然後領著大貓小貓三兩只給少爺我敬了一個軍禮就打算讓哥哥灰飛煙滅。然後某個該死的軍法官還親自點著了木材堆,就在木材堆燃燒起的那一刻,一道寒光閃過「撲滋」一聲,魔法冰彈在火里爆開及時的把火撲滅。
琪雅剛轉身,就看到剛才被架走得那個老法師跌跌撞撞跑了回來,左手拿著一塊破碎的羊皮紙,顯然是一個魔法卷軸,這樣那個魔法冰彈的來歷就清楚了。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看到那個老法師激動外加口齒不清的指著俺們的遺體說道,「……沒……沒……死!」
「我插,你是說你想把你偉大,帥氣,英雄無敵的老大給活活燒成烤乳豬?」我對著被因為听到一聲「混蛋」而興沖沖的跑進帳篷然後訴說加懺悔完昨晚的「烏龍」事件,顯然這混蛋知道我有辦法第一時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是打算趁我剛睡醒意志不堅定的時候把原諒什麼的拿到手。我拍了拍某個昨天晚上失眠城熊貓的孩子的肩膀,用著一種異常詭異的語氣問道,「你是說都是誤會?」
「是的,誤會,誤會琪雅猛點頭,同時不忘推卸責任,「都是那該死的老法師也不說清楚你那是中了治療魔法,處于假死的修復狀態,所以在你沒有呼吸加心跳的狀態下我們就認為……」
「認為我掛了是吧,還打算把我烤了是吧我用著「你讓我失望的表情」看著琪雅,「這麼說我他媽的昨天在不知情下差點成為死的最怪異的指揮官了,還是被手下給活活燒死的我恨鐵不成鋼的問道,「難道你就不能在法師確定我掛腳的情況後再給我舉行你偉大而隆重的葬禮嗎?」我接著調戲那急得快哭的琪雅,「還是你等不急想干指揮官了,沒事嘛,這我能理解,話說我還巴不得把位置扔給你,記得哈,以後直接和我說,別搞謀殺!」
被我這話嚇的,琪雅手足無措的抱著俺們的肩膀猛搖,「不是的老大,不是你想得那樣。是因為我看到你全身僵硬而且沒有了呼吸就頭腦亂了,然後那個老法師表現出一副像是他老媽走了的悲傷樣我才會誤會的。誰知道那個該死的老法師是在心疼你用的那個治療卷軸琪雅歉意的看了看我,「我一激動就差點掐死那個老頭,然後你的手下為了不讓他再說話又把他得下巴給打月兌臼了,所以一切都是巧合加誤會!」
「行啦,行啦,別激動!我不是還沒掛嗎?得 ,不和你開這種玩笑了我伸了伸懶腰,「究竟是什麼卷軸讓老法師這麼失態,還讓你錯以為是我掛了。不過效果蠻不錯的,昨晚放了這麼多血竟然沒有一點其他副作用,手指也像沒受過傷
「老大你不知道?」
「屁話,「」我敲了敲某個家伙的腦袋,「知道還問你,那是上次我們打劫那群奴隸販子的戰力品,瑪特看不出是什麼等級,說是治療用的,我就留在身邊了。昨晚一激動就撕了,然後暈過去了說著我把玩著手里的那個「混蛋」,「得 ,看看俺們現在沒流血這家伙就老實了吧
「老大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琪雅翻著白眼說道。
「說,否則的話我不介意把這個怪蛋塞進你的嘴里我拿著「混蛋」威脅某個差點暗干掉指揮官的軍法官。
「是你要知道的,」琪雅跳開幾步,到達自認為比較安全的距離以後,「據那個老法師說,你用的那個治療卷軸屬于上古一類的存在,老法師也只是在一些秘典上見過。說是只要有一口氣吊著的,哪怕你腸穿肚爛,用了那個卷軸也能在一天內完好無損的活蹦亂跳琪雅看了看某人不好的臉色繼續說道,「它的價值應該不能用金幣來衡量了,畢竟那是救命的東西,而且好像這種東西應該失傳了看著指揮官越來越臭的臉,某個沒有魔武天賦的家伙不自覺的往門口退了幾步。
「沒事,沒事,卷軸什麼的都是用來救命的與其說某個玩蛋的家伙勸解著一步步往後退的軍法官不如說那是在自我開解。但是接下來的話真讓哥哥氣瘋了,「老大,我們在整理你衣服的時候發現你身上最少還有五個常用治療卷軸,八瓶小藥劑,據老法師說那些東西隨便一樣都在瞬間可以修復你手指上的傷口說完軍法官的左腳跟已經退到帳篷門口,在不妙的情況下,隨時準備轉身跑路。
事情的發展和琪雅想象的一樣,因為當我听完琪雅的話後,俺們眼前出現了一大堆金黃金黃的東西,下個畫面就是那些金幣被少爺我吞了。真他媽是想死的心都有,要知道他丫的這個卷軸拿去魔法工會拍賣的話,一定會受到那些貪生怕死的貴族的哄搶,就連那些看似淡定的魔法師們也一定會發瘋。天啊!想到這里,俺們的臉都黑了。看琪雅那表情我就知道為什麼昨晚那個老法師「他老媽走了的表情」會被琪雅他們認為是長官沒救了,翻白眼,翹辮子,掛了!
我第一反應就是大喊一句「你妹啊!」順手把蛋蛋君向琪雅扔去,當然鑒于某個老大天生就喜歡錢,從他和別人打賭一個銅板都能掙的有滋有味就可見一般。所以早有準備的琪雅一轉身一縮頭竟然躲了過去,然後消失在門口。
「好了,出來吧!告訴我那個該死的老法師現在在哪?」我對著帳篷門口喊道。這時琪雅從門口邊上的帳篷布伸出個腦袋,小心翼翼的說,「哦,那個老頭神神叨叨的,好像在研究你釋放完治療魔法後破碎了一地的羊皮紙
「這樣啊我模了下巴突然有了主意,「讓他去那個叫稀泥還是爛泥的邋遢法師那打下手,那邋遢家伙不是一直和我申請助手來著嗎。嗯,就以謀殺指揮官未果的罪名下放他,告訴那老小子不給我研究出個讓我滿意的東西,我會讓他一輩子呆在只有小白鼠的房間里
俺們剛把這話說完,我家的蛋蛋君又「呼」的一下從帳篷門口飛了回來,差點沒把本少爺嚇趴。俺以為這該死的小惡魔又肚子餓了要繼續放我血,剛準備找劍抽它然後跑路。誰知道這個家伙竟然人性般的繞著我飛了一圈,然後鑽到我口袋里去,又不聲不響的。接著我又尷尬的掏出這該死的混蛋往外一扔,不出一會它又回到我身邊來了。
「怎麼回事?」我詫異的看著琪雅。
倒是琪雅無奈的聳了聳肩,「我們昨天找到你的時候它就呆在你邊上,而且我們拿開它一段距離它就會自動飛回你身邊,還是沒法阻擋的那種。我看它現在是喜歡上老大你了
「那是,老大我人見人愛,蛋見蛋追
接著不理會蛋蛋君沉默的抗議給它整了一個新的名字「搗蛋」,出于搗蛋弄虧了少爺一個無價的治療卷軸外加琪雅說這家伙回到我身邊的時候誰都擋不住,我就斷了把它塞到某個臭死燻天的美好打算。
在俺們打算怎麼開發搗蛋君的可利用價值來彌補我的虧損時,琪雅還傻不拉幾的站在門口。我抬頭就看到他愧疚的眼神,「得 ,像個大姑娘似的杵在我這里干嘛呢?忙你的去
「老大,我……」琪雅仍就一動不動,眼楮里面冒著星星。
「好啦,好啦!我不是說沒事了嗎?」我無奈的看了看那家伙鄭重的說道,「要知道每個人都會犯錯誤,要看他是有心還是無心的,最少這次以後我就不用擔心你再把我烤了。走吧,走吧,我這里不管飯!」
「可是,老大……」
「可是個屁啊,給我滾!」听到俺們富有激情的「滾」字,琪雅終于解月兌似的笑嘻嘻的跑開了。
于是我很無奈,「丫的,都是這群混蛋逼我罵粗話,一天少爺我不威脅別人一次,他們還以為我不正常了!混蛋啊!我是被你們逼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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