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私人病房,康雅思秀眉緊皺,看著顧思遠問道︰「思遠,結果怎麼樣?」
顧思遠緩慢的坐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雅思,想開點想安慰她,卻不知道如何讓開口,于是沉默了片刻,終于將事實說出︰「這一次,你又失敗了
「怎麼會這樣?」康雅思搖了搖頭,痛苦的說道,她真的很需要這個孩子。
「雅思,你應該很清楚,你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再適合做手術顧思遠看著她,不由的說道,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讓她再冒險。
「為什麼我就不能擁有自己的孩子呢?」康雅思說著,眼神掩不住暗淡,低聲的說道︰「難道,我又再一次要幫別人養孩子?」
「雅思,你千萬不要這麼做,上次……」顧思遠轉身朝著她,剛想再開口——
康雅思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拿出手機,看著屏幕上的顯示,原本黯淡的雙眸頓時變得發亮,這讓顧思遠不用看都知道來電的是誰,他有些落寞的站了起來,那一句上次小喬的事情已經照成太大的悲劇,千萬不要再讓悲劇重演的話生生咽了下去。
「老公!」康雅思輕柔的對著話筒說道,嘴角立刻揚起甜蜜的笑容。
「你現在怎麼樣了?我馬上就到了電話那頭傳來程天磊擔心的聲音。
「醫生說我沒有什麼事康雅思看了一眼顧思遠,繼續說道︰「一切都很正常
感受到程天磊的關心,康雅思整個心情頓時騰飛起來,只要能挽留住他,無論做什麼都是值得,想著,康雅思掛上電話,看著顧思遠說道︰「思遠,又要麻煩你幫我隱瞞下去了
顧思遠看了一眼康雅思,心中不由嘆了一口氣,自從說了一個謊之後,就要再說無數個謊言去圓,他真的覺得累了。
這時,程天磊走了進來,看著顧思遠,立刻問道︰「顧醫生,我的妻子怎麼樣?」
顧思遠看著程天磊,想著又再次說一個謊言,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開口︰「這只是手術之後的正常現象,程太太一切都很正常
他最終還是說出了謊話,但是,這一定是他最後一個謊言,就在剛剛那瞬間,他決定要離開這個地方,這也算他最後能幫康雅思做的事情。
話落,顧思遠便淡淡的看了一眼康雅思,走出了病房。
程天磊看著床上康雅思有些臉色產白,視線落到她的手臂上,正包扎著紗布,心里頓時泛起一絲內疚,想著她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卻不在她的身邊,而且昨晚喝醉之後,想的竟然還是另一個女人。
甚至還把沈喬當成她……
想著,他闊步走到病床邊,伸手輕撫過她的發絲,語氣不再是之前的冷漠,說道︰「雅思,你受委屈了
康雅思立刻坐起來,看著程天磊說道︰「我沒有什麼,只是你去上海一切還順利嗎?怎麼就回來了?」
程天磊按著她又睡了下去,柔聲的說道︰「那些都不重要,我只希望你沒有事就好,你好好休息
康雅思感受到程天磊的關心,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她一定要穩穩的守護屬于她的幸福,哪怕是建立在別人的悲劇上,她也在所不惜……
此時電梯剛打開,顧思遠將雙手插入醫生袍的口袋,俊朗的臉龐微微一沉,想著康雅思,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就走出了電梯,正想朝著辦公室走去。
「顧醫生,剛剛有一位小姐讓我把這個交給你,還交代一定要親自送到了手里不遠處的前台護士看見顧思遠,立刻拿著文件交給顧思遠。
顧思遠接過這個黃色的文件袋,打開,就看到里面是一份病歷資料,當他看著接下來的內容時,臉色越來越沉,忽然就將這份文件緊緊捏在手里,朝著護士問道︰「給你這份文件的人呢?」
「她已經走了,不過她讓我轉過你,讓你現在去醫院附近的咖啡廳等她護士感覺到顧醫生有些不對勁,便快速說出對方要傳達的話。
顧思遠眼眸閃爍著一絲緊張,快速拿走那份文件,朝著電梯走去,這個人究竟是誰?怎麼會給他看康雅喬的病例?
***
裝修精致咖啡廳,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咖啡香,優雅的音樂將燦漫的氣氛烘托的更加完美,服務員推開大門,禮貌的說道︰「你好,歡迎觀臨,請問有定位嗎?」
沈喬一身黑色套裙,步走了進來,漆黑的眼眸四處環視了下,很快在靠近窗口的位置看見顧思遠的身影,淡淡的笑道︰「我來找人
話一落,沈喬曼妙的身子直接走到窗戶的桌子,伸手拉開樣子,緩緩地坐了下來,靠著椅背,抬起眼眸,笑道︰「顧醫生,你好!」
顧思遠看著沈喬,就這麼被她盯著,感覺背脊梁竄起一絲陰冷,特別是看到她的笑容,讓他不寒而栗,顧思遠放下咖啡杯,盡量讓自己冷靜的問道︰「請問你是?」
沈喬沒有回答他,就這麼坐著看著他,想著就是這個人幫康雅思將自己的孩子奪走,甚至還間接害死了媽咪,眼中的冷意更深,周圍彌漫著讓人窒息的氣息。
這樣的氣息讓顧思遠失去耐心,無法冷靜的看著沈喬說道︰「如果你沒有什麼要說的,那我就先走——」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喬就將另一份文件往桌上用力一放,明顯告訴顧思遠,想走,根本不可能,沈喬笑了笑,說道︰「顧醫生,既然你都來赴約,為什麼又這麼匆匆離開?還是說你心中有鬼?」
顧思遠余光瞟了一眼那些文件,看著上面竟然還有他幫康雅思造假的文件,不由驚慌的問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沈喬心里冷冷的一笑,說道︰「你覺得我想做什麼?顧醫生這種經常幫病人瞞天過海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其實听著這話,顧思遠心中就在猜想她的目的,于是,開口說道︰「莫非你也想讓我幫你做一些事情?對不起,我實在無能為力,我只是一名醫生,沒有這個權利
當時除了是自己要幫助雅思之後,醫院里的高層也有人這麼做,而這個高層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是誰,至今在他的心里還是一個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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