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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側了身子便見長樂趴在床邊,卻是睡熟了,眼眶下面泛著淡淡的青黑之色,顯然是數日未休息好了。(花好田園./3/3266/iml)

後來听琉璃所道,長樂以命相脅帝夜華才得以獨身入得那處死地,將已然燒的昏了過去的自己帶了出來,不顧御醫的勸阻,不理會自己是否已然染了瘟疫,不顧她自己的身體安危身親力行的照顧了自己整整三日三夜。

若是自己高燒未退再不醒來,怕是長樂連自身的安危亦保不得了。

「唔……輕……輕紗,你醒了!」她那驚喜萬分的模樣絲毫做不得假,平日明媚的眼眸亦漸漸盈起了霧氣,想要伸出手抱住自己的動作又頓了下來,一瞬間黯然下去的神色令自己莫名的疼了心。

伸出手去輕笑一聲︰「你抱是不抱。」

那個溫暖如一的懷抱,今生便再也逃不離了……

那人傻氣的疑問還未忘記,那人欣喜若狂的蹦跳亦未忘懷。只有她,才會始終保有這一份溫暖炙熱的懷抱從未改變吧。

現在又莫名的想起那一對因為太過小心翼翼而錯失彼此,至最後一刻才相擁言愛的妃嬪,若是今生有緣再次得見,為其開解一番亦非不可。

「恭送吾皇萬歲。」宮人們齊齊的聲音喚回了赫連輕紗飄遠的思緒,側目看去原來是帝天已然準備回宮了,赫連輕紗緩緩立起身子,就在原地盈盈一拜,跟著說著。

帝天伸手揉了揉長樂的頭發,听不清說了些什麼,見長樂很是興奮的對著帝天笑著揮手,帝天轉過身步伐莊鄭,目光不明的掃了自己一眼︰「長樂如此喜愛你,朕便允了她的要求,自此便住在這長樂宮的偏殿中罷。」

赫連輕紗微皺了眉頭,雖說住在長樂宮中乃是一件只有利而無弊端的事,在平日生活以及行事上頗有便利之處,可是……

她頓了頓便回道︰「謝皇上公主厚愛,晉節于那月寒宮中已然住了月余,亦算得熟悉,還望皇上收回成命。」

帝天冷了眸色,旁側的宮人心道一聲「好個不知好歹的晉節公主」,如此之好的調差她居然拒絕的無一絲回旋余地,天寵公主是何人,若是搭上這條枝,何愁在這宮中不過的錦衣玉食。長樂見她父皇隱隱有動怒的模樣,便蹦跳著跑到帝天身旁拉了拉他的衣袂︰「父皇,明日長樂出宮玩耍,要早些休息,父皇也累了好久呢,快回宮休息吧~~」

帝天緩了緩神色也不再多言,淡淡的掃了一眼立在原地低著頭的赫連輕紗,便折過身出了長樂宮。

帝素寧面有憂色的走了過來︰「晉節你……」

赫連輕紗莞爾一笑輕輕擺首︰「無礙,公主明日可有閑時?」

帝素寧怔了怔繼而點頭道︰「自是有的。」

「屈尊來吾舍手談一局如何?」赫連輕紗笑容淺淡,輕輕瞟了一眼在一旁不知要說什麼的長樂,長樂嘟著嘴噤了聲。

帝素寧自然地微微頷首︰「甚好,明日本宮恰欲于此處尋長樂。」

長樂忙在一邊搭腔︰「輕紗姐姐,明日長樂帶皇姐去尋你可好,改日再一道出宮去玩耍。」

赫連輕紗瞧她那有些擔心自己不應允而抿起的嘴唇,眸中泛了笑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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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絲綢細膩的微風輕揚飄拂,吹拂起那目之可及之處翩飛的花海,如逗樂的彩蝶飛舞,心中更添數分怡然愜意,牽著牛羊漫步于花間的少年朗聲哼唱著山歌,清脆干淨亦為田家獨有的輕松與樂趣。清新的自然之馨縷縷鑽入鼻中,令人不禁想要永世沉淪于此,悠揚美好而寧靜遠離了這世間所有的喧囂。

季嵐坐于院中,手中尚還執有一味藥草,她的面上帶著輕松迷醉的神情,而眉梢卻已染上了白霜,烏紫的唇色顯然是凍的,在這一片雪白的天地之中,她竹青色的長袍亦被掩蓋僅露出幾許翠芒。

輕快愉悅的曲調仍在繼續,不遠處的竹屋之中盈盈盤坐著一個唇色微白,面上帶著大病初愈的病態,顯得脆弱又靜雅,她的手指不斷撥動著指尖的琴弦,雙目帶著得逞的狡黠,又添了一縷靈動。

「鸀意,且放過她吧。」有些飄揚的聲音帶著笑意不知從何處傳來,鸀意撇了撇嘴再一瞧季嵐那般模樣,才算是輕哼了一聲有些不樂意的漸停下彈奏的速度︰「晏旒,你怎的現在才歸來?」

門口倏爾出現了一個身著薄紗的青蔥少年,眉梢凝成英氣的劍型,如墨的眸中容納著猶若寒星細碎的光芒,又暗含著似通非通,似徹非徹的明悟之感,深邃浩瀚,教人看上一眼便會為其迷醉,少年唇角輕揚,疏離而又恰到好處的輕笑,精致的眉眼已然漸漸張開,農家布衣著于身上反倒平添了數分貴氣,于這蒼茫雪地泛著輕巧淡紫的灼光,面上的從容儒雅讓人心稱一句好一個翩翩少年郎。

若非剛顯然十歲兒郎的身高以及面上仍未褪盡的稚氣定教人以為「他」乃已然處世的青年才俊。

雖已看過無數道,鸀意仍不由得心嘆一聲帝晏旒隨著成長而愈發攝人心魂的神,真不知來日會迷了多少情竇初開的少女啊。

帝晏旒見著鸀意面上的笑意才真切了起來,伸手撢去了以上的積雪,顯出幾分灑月兌隨性來,她邁出步子坐在桌邊,面露一絲悵然︰「今日才上得四分便已氣力不繼了,我休憩了片刻方才歸來。」這祁山之高之險甚是出了她的意料,每日的下山轉為三更時分登山而行,此次一葉方丈倒也不強制自己非得上至山頂方可歸來了,只道︰「心覺不繼之時便可歸矣。」

這五年來每日三更時分起身,歸時不定,但亦于午時之前,,歸來之後便與一葉方丈手談講禪至每日晚膳之時,于夜間在入那寒潭之中練功。五年前那一次激進若非得天幸斷然是不可強撐過來的,歸時一葉方丈已然覺出自己功法大進,只不明意味的輕嘆了一聲,卻叫自己更加羞愧。與此後每日不斷的穩扎穩行,倒也突破了那九陽功的第三重,內力較之武林之中所謂的一流之境一不遑多讓。

倒是輕功此點日進千里,雖比不得一葉方丈,她亦可言難有敵手,每日的手談與听禪倒也令她的心性平和穩定了不少,只是心中所想所念隨著這千多日夜的累積只增不減,愈發深厚起來。

今日突破自己的極限登至到祁山四分之處,淡淡的喜悅又被一葉方丈五年前極為輕松的提著自己扶搖直登山頂而沖散了,自己須得猴年馬月才可得如此功力啊……她全然忘卻了自己不過修煉五年而已,已是當世不讓的練功奇才了!

屋外忽然爆發出一聲咆哮,震得帝晏旒伸出手捂住心髒處一副受了驚的模樣,鸀意不禁笑了笑,在這祁山之中的五年,晏旒的心性比之宮中不止開朗了多少,若是可以,她倒是想在這山中過完一生。

只是……晏旒她志于那處吧,那里始終是她的執念啊。

「鸀疙瘩!!!你這是作死啊!!!」季嵐很快的沖到屋中,哆嗦著身體擠到了帝晏旒的身邊取暖。

帝晏旒也未避開,心嘆一聲認命了便任由季嵐靠在自己旁邊。說來也是奇怪,自從修煉了九陽功法之後,這嚴寒冬日在自己看來一如暖春,一襲薄衣亦不覺寒冷,自己模來這體表乃是冰涼,卻被季嵐與鸀意說是極為暖和。夏日亦是如此,自己模來為暖意,她們則覺清涼舒適。為此還被季嵐笑稱那所謂「冬暖夏涼,居家必備之物」……

「你前些日子投毒與我,害的我現在這般模樣,昨日才能自行下床,你說是誰在作死?」鸀意毫不理會季嵐的怒極咆哮,神色淡然的再次將手擱置在了琴弦上,冷冷的掃了一眼正在齜牙咧嘴哆嗦著的季嵐。

季嵐再次打了一個抖,嘴硬著繼續說道︰「那還不是你前些日子用我來練習你曲子的效果如何,險些害得我從那崖上跳下去!若非晏旒把我給拉了回來,現在你看到的就是鬼了!」

鸀意撇了撇嘴不屑道︰「若不是給我的飯里放了七日斷腸散,令我痛徹肺腑,我也不必如此!」

「我那是有解藥的!只是試試效果而已!你這不是還活著嗎?」季嵐有些心虛的強撐著頭皮說道,顯然忘了方才是何人令她忘卻身邊環境而被凍的渾身戰栗了。

鸀意輕哼一聲︰「你這不也活著麼?」

季嵐︰「……」

帝晏旒笑出了聲︰「你二人整日如此,也難怪長進如此之快了。」這句話倒也沒有說錯,鸀意現在雖不能僅憑己力做到令對方死在自己的臆想中,亦可令其忘記自己所處之地從而借由外物所殺,季嵐便是極好的練習對象。

季嵐亦不必多說了,她習得了那醫術之後對救死扶傷倒是沒有絲毫興趣,對那毒術反而情有獨鐘,整日下毒于鸀意飯中抑或是那無形之毒,防不勝防。

只可言此二人活至現在簡直就是奇跡!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幾章全部在為後面寫基礎,不然後期過渡會非常生硬,不過這蹦到五年後了…

抱歉今天只有一更,時間我也不定了,總之這七天里會有三天是三更的。江畔今天實在沒心情更文。

問我媽曰︰「如果鄰居是個同性戀她怎麼辦?」我媽曰︰「絕不和她打交道!」然後繼續說︰「如果你是我就把你打死。」

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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