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衛安提前結束戍邊
「微臣衛安參見陛下。**********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御書房里，皇上把人都遣走了，和衛安單獨談話。
「愛卿辛苦了，家里一切都還好嗎？」皇上沉默了一會兒，問著衛安。
「衛安惶恐，長期戍守邊疆，以致忽略了對孩子的教導，私心里以為家里父親母親身子還強健，卻忘記了體貼他們兩位老人家了，以致出現了如今的局面，差點耽誤了孩子衛安明白皇上經過四皇子造反後，更加看重嫡庶之別，念姐兒這個事情如今鬧得人人皆知，皇上還決定私自和自己談論已是很大的恩典了。
「你人還沒有回京的時候，參奏你的奏章差點沒淹了朕的御書房！」皇上突然語出嚴厲，「不過朕也明白你的難處，明白你去北疆的緣故，所以把那些奏章都燒掉了，可是你不能因為真這樣就不重視這個問題，衛伯木的文章我從寧王那孩子那里看過一兩次，之前還懷疑他小小年紀怎麼會對人和事如此圓滑，遠遠超過了他的實際年齡，如今看來是大有文章啊，愛卿可不能再放任下去了啊，也不能白白浪費了朕以後的人才皇上明白如今朝中寧王只有自己從新培養文人心月復，才能找到自己的純臣，像衛安這幾個孩子就非常適合，否則要不是四皇子的殘余，要麼就是三皇子黨的叛徒和頑固勢力，終究是不穩妥啊。
「微臣感激陛下的體諒，微臣過幾日就親自把夫人送去西郊別莊，讓她好好休養身體，那里氣候溫暖，適宜養病衛安偷偷看著陛下的神情，說出來。
「這都是你的家事，還是後院之事，朕不管這些你母親已經求見了皇後，皇後說她會處理好這個事情的，只要別再讓朕听到你府里出些什麼有失人和的消息就行了皇上揮揮手，讓衛安打住這個話頭。「雖然你不在，不過你父親把你的幾個兒子教養的都還不錯，前幾天寧王那孩子還跟我說，你家里的老三可以半個時辰用算盤算出他府上的所有開支且不出錯誤，還跟我開玩笑說這麼好的戶部尚書要我給他留著，我听了很高興，衛愛卿你們總算是家後繼有人了啊皇上不禁感慨一句，看著自己面前的衛安，如今也已經到了三十多歲，自己還記得老定國公為了子嗣的事情苦惱不已的畫面，又想到他的幾個庶出兒子，自從寧王參與了反腐的事情後，每個月定期把府里的賬目交給自己過目，讓自己明白他的決心，獲得了好感，也知道了衛安孩子的能力，想著自己的庶出兒子，皇上有些黯然。
「多謝陛下夸獎，微臣會督促那些小子們，更加進步，爭取能早日為陛下辦事，辦好事衛安趕緊跪下行禮感謝皇上的夸獎。
「朕明白你的忠心，你在北疆做的很好，既然這次回來又出了這樣的問題，那後面就不要再離家如此遠了，北疆的戍邊朕批準你提前結束了，朕听皇後說你的母親好像要過壽了，那就好好休息幾個月，然後和京郊江北軍營的巫將軍換換崗，守衛京中的安全吧，順便能盡盡孝心
「微臣謝陛下恩典，微臣告退衛安行禮退出了御書房。
在出宮門的時候遇到了國舅大人，和國舅爺聊了聊天，听國舅爺說了說京里的情況，讓衛安受益匪淺，國舅沒有多說其他的話，只說大家是一家人，就分開了，一個去見皇上，一個回家去了。
「二夫人，剛剛碧鼓傳回來消息說，侯爺戍邊提前結束了，以後會常在京城的李嬤嬤笑著對我說道。
「夫人什麼時候走？」我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夫人過幾日就走了，走之前把念姐兒的事情處理好，侯爺這幾日一直為著念姐兒的態度生氣，直說要關進家廟里白薇悄聲說著消息。
「孩子都是侯爺的，如今侯爺氣著，是因為孩子闖了禍，作為父親不會長久的生自己孩子的氣，你覺得侯爺會不在乎自己唯一的嫡女嗎！」我瞪著有些幸災樂禍的白薇說到。
「那二夫人的意思是……」
「侯爺還是很喜歡孩子的，從他仔細教養嫡子又可以看出，侯爺也是看重嫡庶的，如今這樣憤怒，一是覺得孩子心術不正，不分敵我，有礙以後家里的利益，二也是因為這個事情鬧得大家人人都知道，恐怕朝廷上抓著這個事情討伐侯爺的人不少，所以讓侯爺不得不嚴厲懲罰我想起前幾日銀葉進了府，告訴我府外的一些風聲，思考了一下。
「那二夫人的意思是，讓侯爺從輕處罰？」白薇疑惑的看著我。
「家廟是能隨便進的地方嗎，哪個女子進了家廟還有好日子過，」我停頓了一下，「老夫人到了六月就要過壽了，如果讓念姐兒去大昭寺那里以祈福的名義在廟里住上幾個月，感受一下清苦的日子，說不定就會收斂很多
「二夫人這個主意好，只要到時候讓三小姐收斂收斂脾氣，就可以順勢把責任推到夫人的頭上，說是孩子基礎沒打好，所以送到廟里淨淨心思，家里再重新教養，也能讓侯爺下的了台，不讓父女兩結仇李嬤嬤贊嘆道。
「侯爺是個重感情的人，如今到了這個局面了，還是沒有徹底放棄夫人，所以也不得不讓我謹慎，夫人不是沒有再回來的可能啊我嘆了口氣，喝了口茶。
「如今二夫人的幾個哥兒得了上面的賞識，二夫人的福澤還長遠著呢，不用太過憂心了李嬤嬤勸著我。
「文國公因為犯了侯爺的忌諱，所以給我制造了機會，也讓夫人的夢破碎了，以後國舅成了真正的外戚後，我也要有所改變，才能不讓夫人抓到把柄，不讓自己成了侯爺的忌諱啊
我不得不感嘆，時代總在變化的，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我和侯爺之間以前都是互相利用，不知道以後長期相處會變得如何，古代的男子與現代男子不同，侯爺的身份更加不同，仁杞你不能把自己的心交出去啊，這里沒有愛情！
「我和你談過幾次了，你也在自己房里好好思考了一段日子了，今日家里人都聚在這里了，是該好好解決你的錯誤了過了幾日，家里的學堂到了休息日，團哥兒也正好在家沒有去書院，衛安把家里的人叫齊處理念姐兒的事情。
「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想法嗎？」衛安還是期待念姐兒有所改變的，不要再那麼惡毒陰暗了。
「我沒有什麼想法就是覺得那個孩子該死，母親也說了，丫鬟生的孩子，不配做我的弟弟念姐兒一臉傲氣，絲毫不覺得自己輕賤人命。
「你……」衛安停頓了一下，氣憤的指著鐘語，「都是你的錯，誰讓你教這些東西給我衛家的子孫的，你們鐘家如此敗壞道德就算了，還來禍害我衛家的門風
「侯爺才是說笑，為個下賤的奴才在這里生氣，真是嫡庶尊卑不分，念姐兒可是文國公府的嫡外孫女，是那些庶出的不懂事鐘語對衛安沒有那麼多的期望，想著自己娘家里勢力仍在，也就直接頂撞衛安。
「你如今心疼你的女兒了？嗯？」衛安看著鐘語一臉正義凜然，為自己的孩子出頭的樣子，又想著自己的威嚴被鐘語損傷，就有些失去了理智，「當初是誰看到生下的是個女兒，喊著讓自己的女乃嬤嬤換掉孩子，不承認她！」衛安氣的眼楮發紅，說出了讓大家震驚的話，念姐兒也呆在了那里，不敢相信。
「你少擺出一副為著自己孩子爭道理的樣子，你真的為這個孩子好嗎！如果你真的為她好就該教她溫柔嫻淑，讓她以後能找個好人家嫁了，一直富貴一生，而不是現在這個心思狠毒，臭名遠揚，甚至要不得善終的樣子！」衛安繼續生氣的指責鐘語，「你不過是把她當成排簫和北北一樣，作為你的棋子，教會她仇恨，讓她幫你把家里的其他孩子弄死弄殘，好讓你的兒子沒有後患，自己也可以過著逍遙日子！」衛安為了讓念姐兒對夫人斷了念想，自己惡毒的冤枉夫人，讓念姐兒徹底絕望。
「孩子啊，你要明白是與非啊，不能只知道仇恨和惡毒啊，否則你以後該怎麼繼續生活下去啊老國公不忍的開口出道，沒有想到兒媳居然動過換孩子的念頭，那兒子後面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能，這次真的不能讓嫡孫和兒媳一起生活了，說什麼也要讓兒媳去別莊住上幾年。
「孩子啊，你不能竟听你娘瞎說啊，你看看如今和你交好的幾個姐妹還有誰和你來往，你哪個姐妹不是在家里和其他兄弟姐妹好好相處的，有哪個傳出過不好的說頭？」老夫人拉過念姐兒細細和她說著，念姐兒看著老夫人有些體會不過來。
「念姐兒，不是這樣的，你別听他們胡說！」鐘語听到衛安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也呆住了，所以沒能在第一時間反駁，如今驚慌失措，更是讓念姐兒相信了父親的話，「念姐兒娘真的是為你好啊，你如果對庶出的孩子好，以後會害了自己的！」夫人大聲的說著，還希望念姐兒可以听進去。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你還不忘帶壞孩子！」老夫人生氣的指著鐘語斥責，「你看看念姐兒被你教導成什麼樣子了，你讓她總是記著仇恨，讓她整個人陰暗憂郁，不能好好的調養身子，你想讓她和你一樣，永遠病弱嗎！」老夫人忍不住戳著鐘語的痛處。
念姐兒突然想到，有一天自己趁著沒人除了院子，卻在泊靜齋看到自己的胞弟在屋里和其他的兄弟姐妹說笑念書，母親不是說弟弟身子病弱的嗎，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下午還能跟水墨、丹青和久哥兒玩游戲跑很久，回想一下自己呢，因為仇恨總是患得患失，自己有多久沒有真正開心的笑了，總是不能斷了苦苦的湯藥，在換季的時候總是只能呆在房里那里也去不了，其實自己還是渴望有同伴，不想寂寞的一個人的啊。念姐兒想著這些，好像有些明白家里長輩的苦心，明白了母親的用心，什麼庶出的孩子會害了自己，當初自己初到京中身子就病了，如果要害自己為何不在那時殺了自己，這樣不就都了解了嗎。想著以前自己剛回京病了，家里的兄弟姐妹都會來看自己，長輩們都會仔細的詢問大夫，就是因為自己一次次的不領情、一次次的仇視，讓家里的人徹底失望，最後只有祖母在自己病了的時候例循公式般的問候，讓自己總是感覺在這里孤苦寂寞、憤憤不平。
「母親在焦急什麼？」念姐兒幽幽的出聲了，「母親在焦急什麼！是在焦急我相信父親的話，然後和你生分了，然後不幫你整姨娘們了嗎！」念姐兒說著哭了起來，「母親不是一回來就和我說我做的好，讓你驕傲，叫我繼續努力，為弟弟的將來著想嗎！如今怎麼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母親您從一開始就只是在利用我吧，弟弟明明就很好，沒有母親說的那樣可憐，您為什麼在每次給我的家書里都說的那麼壞，讓我仇恨二夫人呢，明明就不是真的念姐兒想著自己健康的弟弟，不禁對一直忍讓自己卻仍然不怠慢自己的仁杞產生了愧疚。
「我一直都有偷偷的去看弟弟，弟弟明明就很乖巧、健康，阿公、爹爹、哥哥們教導弟弟都很用心，明明是母親您自己不願意和我們生活在一起，為什麼要利用我害人！我一直都想好好的生活在這里的啊！」念姐兒泣不成聲，心里充滿了愧疚，老夫人不忍心，抱著念姐兒哄著她。
「你還和念姐兒私自通信！」衛安听到念姐兒的話，驚出了一身冷汗，自己還自信把北疆的釘子都拔干淨了，哪知這只是自己的以為。
「什麼都不用說了，後日夫人就去別莊休養，把夫人身邊的人都換掉，我也老著臉進宮去求見了皇後娘娘，娘娘也給我了一個教規矩的嬤嬤，過兩日到府了就和兒媳一起去別莊，好好教導兒媳一些為j□j、為人母的規矩老夫人心疼孫女，本來對鐘語就有意見，這下更是沒好話了，讓鐘語以後的日子更難過了。
「念姐兒畢竟年紀還小，我和你爹爹在外還有些臉面，念姐兒就去大昭寺好好淨淨心思，等後面你阿嬤過壽，家里就去接你回來老國公想著前天團哥兒偷偷找自己商量關于對念姐兒懲罰的事情，提得意見，怕兒子和念姐兒生分了，就自己說出來，也好給兒子一個台階。
「既然你阿公替你求了情，這幾天收拾收拾，等看好了宜出行的日子，你就去大昭寺給你阿嬤祈福，也好避避風頭衛安听到老國公的話，覺得可行就順著台階下了。
「後天我就親自送你去別莊，正好也去文國公府一趟，好好和文國公說說對孩子的教導問題衛安不給鐘語說話的機會，宣布完就讓她的丫鬟扶她離開了，事情解決了大家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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