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柯競通挨著丁暄雨的身旁的藍色板凳坐下。
「真的不懂嗎?我想我說的話沒有那麼深奧丁暄雨重新抬起臉頰,她扭過頭,側目地斜視著柯競通︰「沐曦根本就沒有瘋,瘋的只有你她憤憤不平地為柯沐曦叫屈,換來的只有柯競通不屑地一笑。
「沐曦會這樣你不是在清楚不過嗎?」柯競通冷硬著語氣。
「我……」丁暄雨糊涂地眨了眨眼楮,結巴地說︰「我……我……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和柯沐曦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這次是第一次交談,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在柯競通不帶任何溫度的注視下,她有點氣虛地止住了話。
「也許吧!」柯競通給了個模擬兩可的回答。
「我是真地不知道柯競通地回復並沒讓丁暄雨如願,她反倒是感覺心里疙瘩得不得了,仿佛他的信任對她來說是至關重要的。丁暄雨見柯競通站起身子要走,她急忙地拉住他的手︰「如果你一定要這麼認為的話,那麼請告訴我柯沐曦的過去,如果真的和我有關系的話,我絕對不會否認她無比認真地仰視著他。
「松手
「你——」丁暄雨氣結地死握住他的手不放,腦子一動,她威脅地說︰「你可以不說,但不代表我可以不問,我想柯沐曦會很願意告訴我的,就憑我們的關系
「你敢柯競通臉色難看地瞪著丁暄雨半響,才接著說︰「就憑你這句話,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你接近沐曦一步他用力地甩掉她的手,頭也不回地再次走進房間內。
「醫生,沐曦……」柯競通蹙眉地瞥了眼昏迷的柯沐曦。
「柯先生,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您為柯小姐找位心理醫生,畢竟外在的傷害已經在她的內心造成嚴重的陰影了,她內心充滿著恐懼與諸多的不信任,假如繼續吃藥打針下去,只會加重病情穿白色醫袍的中年男人語重心長地說︰「柯小姐還年輕,作為醫生,我能夠理解家屬的心情,但除了病人要面對事實,你們也必須面對病人如今的情況
「我會的
「請盡快地采取措施,因為柯小姐怕光與怕人的情況是與日俱增
丁暄雨站在門前,她將醫生的話听得一清二楚。醫生帶領護士從丁暄雨身旁經過時,示意她可以進去了,丁暄雨頷首表示明白,當她的目光再次停留在柯競通背對著她的修長背影時,她仿佛將柯競通的孤獨瞧在了眼底。丁暄雨走進房間,她駐足在柯競通的身後,說︰「對癥下藥才是最關鍵的,我看得出沐曦在逃避一件事情,但她越是要逃避,我們越是要逼著她去承認,哪怕這個過程很殘酷,很痛苦
「滾出這里
「你說什麼?」丁暄雨被柯競通突如其來地吼聲給嚇住了。
「我說你可以滾了柯競通紅著眼楮轉身面對著丁暄雨,仿佛真正害柯沐曦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是丁暄雨。
「我是好心……」
「難道你听不懂我的話嗎?」柯競通打斷丁暄雨的話。
「好,我可以滾,但你最好別再來煩我丁暄雨委屈地重重推了下柯競通,她急匆匆地跑出了房間。當丁暄雨進入電梯時,她才發現她的眼淚竟然無法控制的奪眶而出,心仿佛被扯開似的鑽心刺骨︰「不許哭,丁暄雨她徑自說話,企圖讓她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柯競通咬著手背。在趕走丁暄雨時,他仿佛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似的,他不安地踱步在寬敞的房間內,隨後還是撥打了一樓保全的電話。
「喂,你好手機內傳來保安清晰的男性嗓音。
「你好,我是柯競通
「是柯先生啊!請問有什麼事情需要我服務的嗎?」保安熱情地詢問。
「跟我來的那位小姐現在正往你的方向走去,我希望你能夠幫我攔住她,讓她乖乖地在門口等我下來
「是,請問還有什麼吩咐嗎?」
「暫時沒有了,謝謝
「不客氣,為客戶服務是我的職責
丁暄雨跑出電梯,企圖在隱入人群中來掩飾她自己的狼狽樣。
「小姐,請留步
「讓開丁暄雨語氣不善地瞪著眼前略顯憨厚老實的保安。
保安瞧清丁暄雨臉頰上的淚珠時,明顯地有些錯愕地說︰「柯先生交代過,務必請小姐在這里等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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