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行李宓毫不猶豫地拒絕,她皺起眉頭側臉看向窗戶。
「為什麼你就不能信任他呢?他是我的學長,但也是你的同學。我給他一次信任的機會,同時也自己一次避免後悔的機會丁暄雨走近李宓,她雙手牢牢地握住李宓的手腕。
「暄雨,我了解賀業成更勝過你
「那是從前,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我相信賀學長,除非我親耳听到那個受害者的指認,否則我是不會信的
「好,我答應你拗不過丁暄雨的執著,李宓最終還是妥協了,但是妥協並不代表認可了賀業成,只是稍微退了一步,她提出最後的要求,說︰「我希望你能夠答應我一件事情
「你說
「在你還未得到任何證據證明賀業成是清白之前,請好好的保護自己。你現在是他的女朋友。如果他真的是個有前科的犯的話,那麼你們的交往恐怕並不是牽手那就簡單,我不希望發生在鑾身上的事情重復的發生在你身上李宓說出內心的顧慮,然而夏一鑾的事情也給李宓造成很大的影響。
在李宓的幫助下,丁暄雨成功地離開了醫院。
略顯陰暗的天空下,丁暄雨加快了步伐,在六七月份這樣烈日當空的夏季,一旦天氣灰暗下來,就證明即將有一場傾盆大雨降臨這里。她進了家店鋪里勉強地買了把淺灰色的折疊傘,當她付錢出來後,面對人山人海的街道,她則是茫然萬分,如今就算蒙混出來了,但要成功地找到賀業成絕非易事。豆大的雨滴狠狠地砸在她的手背上,路人顯得有些混亂,來這里買折疊傘的人變得擁擠,街道上仿佛滴水的油鍋沸騰起來了。就在此時,她的肩膀被人重重地撞了下,同樣拿著灰色折疊傘的人,不同的是他的傘具已經撐開了。
「賀學長?」她捂著嘴巴。
相較于丁暄雨的驚訝,賀業成略顯鎮定地拉住她的手,往停在一旁的略顯陳舊的摩托車走去︰「上車他將安全帽丟給丁暄雨。
經過三個小時的折騰,賀業成的摩托車在郊區的墳場前停了下來。
「為什麼來這里?」放眼望去,一片錯落有致的墓碑。此時已經下午五點了,朦朧的視線穿梭過雨水中,丁暄雨落在眼前的這尊墓碑上,墓碑上的照片早已隨著時間的打磨顯得模糊不堪,徒留下邊緣的輪廓。
「只有這里不會被打攪賀業成簡要地回答。
「你知道我在找你?」她撐起雨傘。雖然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在抬眸看了眼賀業成。幾日的不見,他看起來有點狼狽,下顎的胡須已經長長了,身上的白色襯衫髒得發黃,但是看起來,賀業成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嗯賀業成顯然不想多做解釋︰「背部的傷口好點了嗎?」
「縫了兩針,已經沒事了她將雨傘挪近了些賀業成的身體。
「已經濕透了,你多遮點,等雨水小點,我再送你回去賀業成從胸口前拿出一包劣質香煙,有塑料薄膜的保護,香煙已經完好如初。他叼了跟香煙,然後將香煙盒蓋上,重新放進胸口的口袋里,眯起眼楮,打起打火機。
在微弱的火光照耀下,她覺得賀業成像個痞子一樣,他從嘴唇內吐出的煙味嗆得她咳嗽了聲,清了清喉嚨,說︰「賀學長,你認識柯競通嗎?」她語氣之中帶著點小心,又有點試探的意味。
「……認識賀業成隨即補充地說︰「他是個富二代
「那麼……他和那個受害者有關系嗎?」她遲疑地問出,而這個問題吸引了賀業成的注意。
「我不知道賀業成閃爍不定的眼神引起了丁暄雨的懷疑。
「他在找你,警察在找你,就連昌錦財團的顧總裁也在尋著法子抓住你,就算你是被栽贓嫁禍的,但最起碼也要告訴我,那個被的女人究竟是誰?」她逼問︰「最起碼我可以想辦法幫助你這是她最低的要求。
「你想知道那個女人?」賀業成低沉地問。
「是的,我想如果你真的把我當做女朋友的話,就用行動告訴我,好嗎?給我一個信任你的理由她放低嗓音︰「至少……也該讓我知道你住在哪里?」
「暄雨,我……」賀業成吐了口煙霧︰「我以為你是懂我的
「對不起,我不該逼你她失望地調頭離去。她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信任他,要是真的信任他的話,為何又在此時質問他呢!莫非她真的因為李宓的一席話動搖了嗎?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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