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睡夢中的她才是快樂的
丁暄雨瞅著柯沐曦彎起來的嘴角,發自內心地說︰「你只看見她的笑,難道對她眼角的淚珠就視若無睹了嗎?」
「我是她的親哥哥,知道什麼對她才是好的
「不是這樣的她頭次發現柯競通的殘忍,嘆息地說︰「你給她的不過是一場美夢,你給她的只不過是逃避的機會,長此以往下去,非但對她的病情沒有幫助,反而她更加膽怯地面對現實的世界
「你知道什麼?」他倏然地抬起銳利的眼神。
「我只是以外人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情她知道她沒有權利干涉他的私事。
「競通。雖然我對她頗有成見,但是我贊同她的說法顧嘉林出現在門前,頭發被風吹得有些凌亂,明顯是接到消息後趕到這里來的,他紳士般地低吻著柯沐曦白皙的額頭,感嘆地說︰「我可憐的表妹就這樣被可惡的巫婆逼著吃下毒隻果
「我不會讓她一直這樣下去的柯競通表情憂郁地凝視著沉睡著的柯沐曦。
顧嘉林擋住丁暄雨落在柯競通與柯沐曦之間的視線,表情冷漠的接近冰塊︰「丁小姐,我想在這種情況,作為外人的你是不是該回避一下他刻意地強調著丁暄雨是他們生活圈外的不相干人物。
「柯先生,那……我走了她竟然萌生起可笑的念頭,希望柯競通會開口挽留她,五分鐘過去了,他始終保持著沉默守護在柯沐曦的身旁,她難掩失落地走出去。
「等我
「什麼?」她高興地轉過頭。
「怎麼還舍不得走嗎?」顧嘉林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不是……」本想解釋的丁暄雨忽然發現她的舉動是多麼的可笑,她難堪地跑出去,心里空空,讓她好不難受……
「你愛沐曦嗎?」顧嘉林難得地沉下臉頰。
「我是她的哥哥他貼心地為柯沐曦拉上被單,拿起遙控將室內的溫度調的均勻。
顧嘉林憤怒地勒住柯競通的領帶,咬牙切齒地提醒︰「她的哥哥不止你一人,請你不要用這句話來敷衍我,你要是真的重視沐曦的話,就該尊重她的選擇,為什麼非要讓護士給她注射鎮定劑呢!她在哭,她在反抗,她不願意你知道嗎?」他重重地一拳揮向柯競通。
柯競通接住顧嘉林的拳頭,放大聲音嘶吼︰「你也知道她行為失常,要是出了什麼事情……」
「有五位看護守著,能出什麼事情?你知道你這行為叫什麼?叫人生監禁顧嘉林憤怒地強調著,將所有的怒氣都撒在鋪著厚重瓷磚的牆壁上。
「好,我可以讓護士停止注射鎮定劑,但是沐曦要是出了事情,我為你是問
「只要你尊重沐曦的意願,我願意擔任沐曦安全的擔保人
「……」
就算火星將他們公司砸車萬年坑,柯競通與顧嘉林之間的兄弟情義都保持在最初的美好之中,但是兩個男人遇到與自己有著血緣關系的柯沐曦,他們的爭吵似乎頻繁地論為家常便飯,就連打算進門的安騰明夫都悄悄退離了戰場。與其把精力花在爭吵上,倒不如睜開眼楮正眼地望望天空,天可以容納下除了地球之外的其他星球,為什麼人就不能有這樣的胸襟呢!
凌晨六點。
丁暄雨拖著疲憊的步伐跨出「迷路天使」,天色灰蒙蒙的,就連風也比往日里大了些,她不禁打了寒顫。忽然,一件溫暖的外套披在她在外的肩膀上。
「披上吧!小心著涼賀業成柔柔地攬住她的肩膀,讓她舒服地依偎在他的胳膊中。
「你……」丁暄雨眼底帶著驚訝,她羞澀地低垂下眼瞼。
賀業成魅惑地盯著她滿面潮紅的臉頰,徐徐地說︰「我是來等你吃早餐的,順便來要你的回答
「我的回答?」丁暄雨困惑地指著自己。
「做我的女朋友,嗯?」
「賀學長,我……」
「噓——」賀業成勾唇一笑︰「先吃完早餐再說,好嗎?」
猶豫了許久,丁暄雨在賀業成的蠱惑下還是同意了。
跟隨在丁暄雨身後的夏一鑾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她錯把丁暄雨害羞的模樣看成幸福,她嫉妒,嫉妒一切比她好的人,包括李宓與丁暄雨。丁暄雨對她可算是照顧有加,她緊緊地握住手機,努力地說服自己這是為了丁暄雨好而不是因為她嫉妒。
「喂,柯先生別來無恙吧!」
「是不是有他的消息了
「算……是吧!」夏一鑾緊跟著丁暄雨與賀業成。
「在哪?」他淡淡地問。
「你先到‘迷路天使’來,稍後我再給你打
「ok.」
「待會見匆匆忙忙地掛斷手機,夏一鑾盡量地與丁暄雨和賀業成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我們吃烤地瓜好不好?」丁暄雨眼楮一亮,眼饞地盯著眼前的攤子。
賀業成向是無奈地一笑,他走上前卻不經意間瞥見不遠處那抹鬼鬼祟祟的身影,轉而一想,他又折返到丁暄雨的身旁。
丁暄雨期待的眼神轉而不解,微笑地說︰「怎麼又回來了?」
賀業成寵溺地捏了下丁暄雨的鼻子,將她重新帶回胳膊下,體貼地說︰「這里的紅薯不衛生,我忽然想起前面有一家紅薯樂園店鋪,我們去哪里吃為了成功地避開身後的那抹鬼鬼祟祟的身影,他只好冒險去大哥大的地盤。
「就是哪里嗎?」丁暄雨指著前方的那家小到不起眼店鋪。
心不在焉的賀業成順著視線望去,搭在丁暄雨肩膀上的手臂改抓住她的手︰「走,現在人少,我們上去趕緊佔個好位置
「可是里面明明只有一個位置啊!」
丁暄雨的嘀咕聲傳進賀業成的耳朵里,解釋地說︰「店鋪雖小,可名聲卻大
「是這樣啊!」丁暄雨會意地彎起嘴角,反握住賀業成的手,催促地說︰「那塊走吧!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嘗嘗這里的烤番薯了
賀業成隨著丁暄雨快速地踏進店鋪內。
「兄弟,好久不見迎面而來的是一位滿臉傷疤的粗獷男人。
丁暄雨拉攏起外套,直覺性地感覺到眼前男人不懷好意的視線。
賀業成將丁暄雨的不自在看在眼底,他主動地摟住丁暄雨的腰,神情有些凝重地介紹道︰「她是我的女人
「你小子是不是發了?這麼標準的妞,我還沒踫過男人發出婬穢的笑聲。
「你先坐在這里賀業成看起來不喜歡丁暄雨听到這些污言穢語,他將男人拽到牆角,滿是客氣地說︰「兄弟遇到了點麻煩,希望彪哥可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可以是可以,可是兄弟我可不能白忙活一場
「彪哥的意思是……」
「只不過是想讓你的女人陪彪哥我一晚
「這——」賀業成瞥了丁暄雨一眼,許久後才應允地說︰「只要彪哥答應,我就讓她留在這里,她性子倔,彪哥可要有點耐心啊!」良心與自由相比,他選擇了自由。
丁暄雨見他們在角落里談了許久,最終賀業成進了廚房後就沒有在出來過。她忍不住站起身子,上前詢問男人︰「額……老板,請問和你說話的那位男人呢?」
「喊我彪哥就行了
丁暄雨狐疑地瞧著男人,說︰「你和賀學長認識?」
「業成,他是這里的常客,他出去一會兒,馬上就回來男人利落地烤著番薯,令丁暄雨忐忑不安的心頓時有了著落。她抬起視線,看見穿著筆挺西裝的柯競通拉開玻璃門走進來。
「你果然在這他視線鎖住丁暄雨僵硬的身子。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丁暄雨宛如做賊心虛般地縮著腦袋。
「讓開
听到身後的叫喚聲,丁暄雨本能性地就讓開了。沒想到的是老板居然將燒得吱吱響的炭潑向柯競通,一想到這紅炭落到柯競通身上的樣子,丁暄雨迅速地拉上的外套跳躍到柯競通的面前替他擋去來勢凶猛的紅炭。雖然擋住了一大部分,但是難免有些碎炭飛濺到她在空氣中雪肩上。
「啊!」她擰起眉心拍打掉沾在皮膚上的紅炭。
柯競通拽住丁暄雨的胳膊,望著她身上被多處燙傷的皮膚,他不悅地皺起眉頭,目光炯炯地瞪著老彪,咬牙切齒地說︰「或許我該讓你嘗嘗苦頭他倒退出店門,杵在外頭穿著黑西裝,戴著黑墨鏡的五位保鏢接到命令,紛紛拿著手中的槍沖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