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梳洗完畢,二人行至樓下,要上幾碟小菜,準備吃過早飯後再行趕路。由于昨天的教訓,所以吃飯的時候的白子若也未取下頭上的斗笠,所以,客棧之中,反而顯得格外刺眼。
左手輕輕的撩開頭紗,一點點的吃著早飯,卻不知,這樣的動作被坐在斜對面的幾個地痞無賴瞧了進去。
「老大,看到沒,對面桌子上的那小妞,你看她的手那麼的細女敕,讓人禁不住想握上一把,我敢打賭那面紗下面也一定有一張貌美的臉龐」說話的是一個骨瘦如柴,神色輕佻,賊眉鼠眼的男子。
「怎麼,兄弟看上人家了,賭就賭,哥幾個看看去」接話的是一個胡子邋遢,頭發蓬松,吃的腦滿腸肥的中年男子。
「好 」隨聲附和的還有幾個年紀胖瘦不一,畏首畏尾的男子。
話罷幾人便不懷好意的走到二人身旁,邋里邋遢的衣服頭發和二人的素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首先挑起事端的那個男子更是肆無忌憚的把手放在斗笠上,想要揭開頭紗下的真面目。
「把你的髒手拿開」坐在對面的陸皓宇不悅的開口道,話語中卻是掩蓋不了的殺氣。
「喲,小兄弟想英雄救美是吧!不過做大哥的還是要奉勸你一句有些事還是少管為好」為首男子一臉壞笑的說道。
「找死」低喝一聲,劍在手中轉了幾個圈,周圍的幾個人便盡數倒下。
「好小子,有兩下,你給我等著」為首的男子站起身來,擦著嘴邊的血跡說道。
趕走了幾個無賴,二人的吃飯速度也提高了幾分,誰也不想在這是非之地多待上片刻。
「小二,結賬」放下一錠銀子,二人便起身準備離開,卻在剛走出客棧門口就被一群人圍了起來。
「竟敢打傷老子,看老子今天不廢了你,兄弟們上」
話音剛落,幾十個男子便蜂擁了上來。
正在打的難分難舍之際,其中的一個男子竟然拿劍從後面直像白子若砍去,見狀,陸皓宇迅速解決掉包圍著他的幾個人,凌空翻越用劍勢擋掉了攻擊,卻也因此手臂被劃上一道有些觸目驚心的傷痕,順著手臂滴落下來的鮮血讓飄散在空氣中的血腥味道也濃重了幾分。
听到背後傳來的兵器撞擊的聲音,白子若也轉過身來,卻在看到陸皓宇受傷的手臂那一刻不顧一切的取下頭紗,飛奔過去︰「皓宇,你受傷了」
「沒事,這點小傷不算什麼?不必擔心」看到白子若一臉的焦急,陸皓宇出聲勸慰道。
暴露在眾人面前的絕世容顏,讓所有的動作都在瞬間慢了半拍,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人,那種美,真的很難用言語形容,也正是這樣的絕美更激發幾個地痞無賴的斗志,這樣的女子,誰不想得到。
因為手臂受了傷,陸皓宇的動作也顯然不似剛才那般流利,正在快要招架不住的時候,周圍突然多出了數十名身著紫衣的蒙面人,毫不費力的替他們解決掉了眼前的麻煩。
看著突然出現的紫衣人,兩人都驚呆了,更為驚懼的當屬陸皓宇,這些人,不是水月山莊的人,那麼到底是誰?又為何要出手相救?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但畢竟是救了二人,所以,道謝的話還是要有的。
仿佛早已猜到了陸皓宇會如此,眨眼間紫衣人便盡數消失,這般迅速無聲,亦如他們到來時那樣。
「你沒事吧!」看到紫衣人盡數離去,白子若有些後怕的問道
「沒事,我們趕快離開這里,這個地方太過詭異,尤其是剛才救我們的那些人,更是讓人匪夷所思」說罷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條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傷口,便扶白子若上車,二人急速離去。
接連發生的一切怪異事件,都讓二人無意間都提高了警惕,馬車急速的向前行駛著。
「吁——」又是一聲長長的勒馬聲,看到馬車又停了下來,白子若甚是無語,這一路到底要發生多少事。
剛準備走下馬車,卻被陸皓宇攔住「待著車上不要出來」命令的口吻容不得白子若有一絲拒絕,看著陸皓宇堅定的眼神,白子若也只好作罷,乖乖的回到馬車里待著。
看到白子若又重新做回了馬車,陸皓宇才轉過身來,對眼前的紫衣人道「閣下究竟是何方人士,剛才解圍一事在下不勝感激,改日一定親自登門道謝,只是,現在為何又要攔著我們的去路」
听到陸皓宇的提問,紫衣人都沒有說話,甚至還保持這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好像在等待著什麼人。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了。雙方依舊如此對立著,誰也沒有後退一步的意思,正在陸皓宇想駕車繞開眾人繼續前行的時候,遠處天邊飛來一個深藍色的身影,同樣也是蒙著面,在紫衣人面前落了下來。
眼楮掃過陸皓宇身後的馬車,是在那里面嗎?右手輕揮,做了一個進攻的姿勢,得到號令的紫衣人便悉數圍了上來。
見狀,陸皓宇也再次拔出長劍,做好了迎戰的準備,這樣的對手他還是第一遇見,都不說話,劍劍緊逼,卻又絲毫不帶殺氣,仿佛只是為了困住他,由于剛大戰一場,加上手臂受了傷,故如此的延時戰也讓他漸漸的力不從心。
看到時機差不多成熟了,為首的藍衣人突然翻進了馬車中,被十多個紫衣人拖著,陸皓宇絲毫沒有逃開的機會。
看著馬車里突然出現的藍衣人,白子若也是驚了一下,還未及出手便被藍衣人點住了穴道,打橫抱起,迅速的離開了馬車。
不能言語也不能動彈,白子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陌生人抱在懷里,離陸皓宇越來越遠。
看到來者的目的竟是白子若。陸皓宇一陣氣惱,竟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把人劫走,手中揮劍的速度也快了幾分,想迅速結束這場戰斗。
見藍衣男子已經消失不見,紫衣人也都絲毫不戀戰的抽身離去,只留陸皓宇一人在原地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若兒……」大叫幾聲,回答他的除了一片的寂靜,依舊沒有任何聲音,不知道來者是誰,不知道他們去向了哪里,自己該到何處去尋找,這樣沒有絲毫線索的恐慌,是他從未遇到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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