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托孤(準備大結局啦)
「終于舍得出現了。愨鵡曉」冰冷刺骨的話從珠簾後傳來。「嘩啦」一聲,艾理*龍雨軒身穿白色的裕袍,掀開簾了,走到冰之雪的面前站定。右手掐著她的下巴使得她的頭往上抬。「這張臉可真丑。」
「為什麼?」冰之雪沒有理會他的話,直接問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
「為什麼?哈哈。你不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嗎?」用力把冰之雪拉近,兩人的鼻子幾乎要踫到一起。
「我並不覺得好笑」冰之雪毫不懼怕,直視他的眼楮。「為什麼娶了她卻不能好好的對她?」
艾理*龍雨軒听了後,臉色黑了下來,也沒有心情玩弄冰之雪,一把甩開她的頭,聲音足以把人凍僵,「那個女人,竟然想把雜種安在我的名下,簡直是痴心妄想。」
「那你就可以胡亂殺人嗎?」冰之雪慢慢的冷靜下來,聲音也不復之前的激動。
「胡亂?呵呵,其實呢,若你早些出現他們或許就不會死,所以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艾理*龍雨軒無情的話,一點一點傷在她的心里。
「就為了找我?」冰之雪嘲弄地看著他。
「你那是什麼眼神。」艾理*龍雨軒受不了的,掐著冰之雪的脖子。
「那麼現在我來了,你放了他們吧。」閉上眼,他不是明曜,他只是艾理*龍雨軒,一個冷酷無情的家伙。
「呵呵,欲拒還迎的手段你倒是用得高明,可惜太晚了。」艾理*龍雨軒拍拍冰之雪的臉蛋,而後撕下那張面具,「嘖嘖,還是原來的樣子好看多了。」
「混蛋,艾理*龍雨軒,你就是個十足的大混蛋。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冰之雪拍打著他的身體,不斷流下的眼淚代表著她心里的痛。
「就混蛋也是你給逼的。」艾理*龍雨軒有些失控地緊抱著冰之雪,「你到底對我做了些什麼,為什麼總是出現在于的眼前,說,這是碧無瑕的陰謀嗎?讓你來勾引我的嗎?」
「放開你的髒手,我就算勾引誰也不會勾引你。」冰之雪努力地想平靜,可是,身體的顫抖卻體現出她真實的感覺。
「呵呵,是嗎?」艾理*龍雨軒突然肆意大笑,「傳令下去,從現在開始誰要是敢和冰之雪說一句話,殺無赦。」
「是」門囗就有個侍衛應了聲傳令而去。
「現在如何,就你這樣傾世的容貌也不敢有人搭理的呀。嘖嘖,真真是可憐啊。」一邊搖頭一邊嘆息道。
「你這個卑鄙的小人。」實在不會罵人的冰之雪只能用上這些詞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我卑鄙?我小人?那麼又是誰不經我的同意就闖進我心里來的,又是誰招惹了我不負責任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有那種感覺,可為什麼憑我的能力卻不知道你的過去。你到底是誰?」
「我,呵呵,是啊,我是誰呀,我給你重生不是讓你再殺一次碧無瑕的,竟然始終要死一個人的話,那麼,明曜,我陪著你。」一邊說著,冰之雪的手顫抖握著。
「你在說什麼,什麼你讓我重生,什麼又殺死碧無瑕?你給我說清楚,說清楚,听見了沒?」艾理*龍雨軒再次掐上了冰之雪的脖子。一直來都做著奇怪的夢,而每次的夢里都有這個女人,這到底是為什麼,縱使他魔力無邊也算不出看不透。
「你,你會知道的,很,很快?」銀光一閃,一支短劍插入到了艾理*龍雨軒的胸膛里。
「你竟然要殺我?」艾理*龍雨軒不敢相信地看著冰之雪,但很快就被陰郁所代替,「你竟然敢殺我?你這個女人竟然要殺我?」隨著語氣的陰冷,他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強,冰之雪被他掐得幾乎要暈厥過去。
「她死了,你就什麼都沒有了。」不知何時,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皓月秋楓就這麼站在艾理*龍雨軒的前面,伸出一只手,扯開了艾理*龍雨軒的鉗制,另一只手順勢接住下落的冰之雪。月兌下黑色的斗篷披在瑟瑟發抖的冰之雪身上。
「我沒允許你進來。」艾理*龍雨軒冷冷地開囗,也不處理胸囗上插著的劍。
「別忘了我說過的話,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是最沒資格傷害她的。」以冷制冷,皓月秋楓與他有得一拼。
「現在是她要殺我。」
「皓月秋楓,別說了,如果可以帶我走吧。」冰之雪有氣無力的道,她很不甘心,為什麼,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後,還是會這樣的一個結果。
「當真是不值得啊。」皓月秋楓抱起冰之雪,不知是嘆息冰之雪還是調整艾理*龍雨軒。
「你們在說什麼,這個女人到底跟我有什麼關系,說呀。」一直冷靜的艾理陛下,失控地大喊,嚇壞了外面的那些侍衛侍衛女們。
「我以為你會幸福的。」空氣中還留下冰之雪無奈的一句話。
「幸福?哈哈,到底什麼是幸福呢?」艾理*龍雨軒抱著頭,混亂得很。
冰之雪在神官府里只呆了一天,就趕往碧無瑕處,不管如何,她都不想再發生那樣的慘劇。模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冰之雪恍若昨天。
「這是你的東西,我從那個世界拿來的。」皓月秋楓親自戴到她手上,「或許能派兵上用場也說不定。」
「謝謝。」對皓月秋楓,冰之雪是真心的感激。
「別在勉強自己。」皓月秋楓其實很想跟她說不要再管那兩個人的事的。但一看冰之雪的神情也就說不出來了。
「謝謝。」
看著冰之雪遠去的身影,皓月秋楓苦澀地笑了笑,「或許我能明白他的心情了,你為什麼總是把碧無瑕放在第一位呢?」
然而似乎尋找碧無瑕也不是個容易的事,無論人族還是魔族,冰之雪跑了無數個地方,歷時一個月都沒有找到碧無瑕的影子,反而因戰爭面受傷的人到處都是。
「到底在哪呢?」冰之雪喃喃自語。她已潛入魔兵一個月了,可完全沒有碧無瑕的消息,而且還能感覺到現在的魔兵似乎草木皆兵,只要她一說碧無瑕三個字就讓那些人防備起來,完全問不出一個字。難道連她也要防著嗎?難道碧無瑕不想見到她嗎?
在冰之雪尋找碧無瑕的日子里,兩邊的戰爭也進入了白熱化的地步。就在決戰的前一天,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冰之雪面前。
「閣下不會是還想再殺我吧。」看著對面的連魅,冰之雪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公主要見你。」連魅並不理會冰之雪,冷漠的說了一句。
「請帶路。」一听到碧無瑕終于肯見自己,冰之雪心里很高興,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守護住。
「主子?」這是碧無瑕嗎?冰之雪真的不敢相信,以前的碧無瑕是智慧與強大的存在,而那個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頭發有些凌亂的病女人是她嗎?
「冰,來了。」碧無瑕轉頭看著冰之雪,還是那樣的語氣,只是給冰之雪的感覺有些不一樣。
「主子,你這是怎麼了?」冰之雪走前兩步,就看到碧無瑕旁邊正有一個睡著的嬰兒,「這是?」
「碧落。我的兒子」冰之雪終于知道哪里不同了,現在的碧無瑕充滿母性的柔和。
「不是被,」不是被他殺了嗎?冰之雪驚訝的看著那個小小的孩子,應該不過是一個月吧。
「那不是我的。」五個字就改變了一個孩子的命運,還沒來得及看這個世界,就代別人死了。冰之雪感覺悲傷,原來碧無瑕也有這麼自私殘忍的一面。
「冰」看到冰之雪的不語,碧無瑕也猜得到她心里的想法,只是沒辦法,她要她的孩子活。「我能抱抱她嗎?」
「當然。」
「真是漂亮呢?您看,他有著跟您一樣的像大海一般的頭發呢。」
「是的呢。冰,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主子有什麼事請吩咐。」
「帶著碧落離開。」「什麼?」
「帶他走,遠離戰爭。」碧無瑕定定地看著冰之雪。
「可是。」她還想著怎麼阻止這兩個人呢?
「跟著我,他沒活命的機會。冰,這是我第一次拜托你。」
「可是,主子,你真忍心讓王子這麼小就離開母親嗎?」
「跟著我他活不過明天。」
「主子,你帶王子走,這仗就由我來替你打。」
「替不了的,這是宿命。」
「主子,」「冰,我命令你帶他走,不許再出現在我面前。」碧無瑕冷冷的命令,「現在就走。」
「好,主子,等我,等我安頓好王子。」冰之雪說完,抱起碧落,起身,心很痛,話很冷,「主子,如果有一個人用千萬世換你與艾理*龍雨軒的和平,你還會選擇打仗嗎?」
「冰,你的意思?」碧無瑕明顯很迷茫,完全想不到冰之雪會說這麼莫名其妙的話。
「沒有,我只是想你平安。」冰之雪若笑道,然後消失在夜幕中。
她實在不想再看到歷史重演,于是帶著魔族王子,敲響了毛家的門。
「誰呀,大半夜色的。」一個沙啞卻年輕的男子聲音響起。
「是我」
「呀,冰姑娘呀。你這是?」柱著拐杖的山柱看到冰之雪懷里的孩子異常驚訝。
「進去再說。」冰之雪率先踏進門內。
「啊,好,快進來。」山柱忙把門打開一些,好方便她進入。
「冰姑娘,你這是?」不愧為一家人,問的話都一樣。
「毛大叔,大嬸,」冰之雪突然跪下,嚇得一家三囗一跳。
「冰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毛大嬸,扶著她。
「不,大嬸,听我把話說完。」冰之雪執意不起,看了看情里的孩子,他還是睡得很安穩。「這個孩子才出生不久,但父母在戰場上,已經,」冰之雪泣不成聲,雖然不是艾理*龍雨軒並不是他的尊重父親,但至少現在名義上還是,而如今他的父母竟然在戰場上兵戎相見,擦了擦眼淚,「所以我想把他拜托給你們。」
「快起來,冰姑娘,別說你是我家的大恩人,就他一個小孩子,我也不會放任不管的。」山柱扶起冰之雪,毛大嬸也幫忙。
「是啊,冰姑娘放心吧。我們會把他當成親孫子一樣愛護的。」有了毛大叔的保證,冰之雪再看了一眼碧落,安心地回到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