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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神游 十九

不說相國老爺將信將疑安派人馬跟隨都英啟程。單說到了第二天,小麒麟帶著國相官符,乘坐大人官轎忽悠忽悠來到大殿門外,下了轎子,交予侍衛官符驗了,愣愣地送進朝庭,跪于在殿下。大殿之中,文武大臣們以為相國大人不敢上朝,而且滑滑稽稽讓一個黃髫小童兒替代而來。

那些平常與相國不睦的見著,有的擠眉弄眼,有的心中竊喜,還有的希望皇上發布貶斥令;那些與大人相好的見著,有的掌心出汗,有的噤若寒蟬,有的多少埋怨大人有點玩火過了只怕**了!

殿上皇帝瞪著腳下毛毛丫頭兒,自然有些龍顏不悅︰「眼下小兒可是本朝官員?」

麟兒從容而答︰「回皇上,眼下小兒乃當朝相國玉大人之外孫女兒玉麒麟是也,受外公之托,代為上朝議政也!」

皇帝聞听清麗童音好似拋珠撒豆,不覺心中暗喜,但扔作佯怒道︰「混帳小兒,濫竽充數,先行推出狠打一頓,再拿相國殿外問罪!」

麟兒婉道︰「麟兒恭請皇上問話,不要試探,不要嚇唬!」

皇帝忍笑問道︰「玉麒麟,朕問你,你家外公可是害怕今日早朝?」

麟兒正色回道︰「回皇上,俺家外公十月懷胎期滿,昨夜產一健康嬰兒,今日家中坐月子,故且不能上朝。」

殿下爆發一陣哄然,旋而一陣竊竊私語,最後歸之一片寂靜。

皇帝怒而轉笑︰「男嬰也?女嬰乎?」

麟兒亦笑︰「不辨男女。」

大家見其皇上樂了,所以才敢肆無忌憚,哄堂大笑,哈哈哈,胡言亂語哩,小丫兒家家的竟敢亂闖朝廷,信口雌黃,天子面前胡說八道……

皇帝以手扶面,笑道︰「堂堂男人怎會產下嬰兒?即使產下嬰兒,何又不知男女?分明就小兒戲弄朕哩……來人,來人,快快把個信口雌黃的小神駿給俺打了出去,我看干脆扔到護城河里算了!」

兩個侍衛上來,拽起麟兒就走。麟兒童聲大呼︰「回皇上,俺的外公倘若不能生產,那麼公雞怎的能夠生蛋?雞蛋不能辯雌雄,外公所生也就不辨男女哩!」

皇帝听了,瞠目結舌。大臣們听了,嗡嗡有聲。

皇帝舉手揮去侍衛,盤問麟兒說︰「朕嘗聞,相國之女失落民間幾欲十載,可是生得你這慧兒?」

麟兒欣然稟道︰「麟兒生于藍天碧川,長于靈山秀水,大腦凝聚了青天白日之靈慧,心中積蓄了錦山秀水之道德。母親大人寶珠小姐誤食萬世參精而孕,夢神駿神降皇宮大殿而產。麟兒出世,一月能坐,三月能言,半歲能舉。我母出身官宦,自幼飽讀詩書,精通筆墨文章,因見我聰穎,便嘔心瀝血教誨之。麟兒自幼過目不忘,博聞強記,一日識字八百,兩歲望文解字,三歲便能文章,四歲時就會吟詩作賦,今雖九歲小兒,卻有子健相如之文,孫吳諸葛之略。日前聞听外公有言,皇上有夢神鷹並一神駿端立大殿。神鷹者,同行舅舅華都英是也,神駿者,小丫兒玉麒麟是也,連上字謎,都英麒麟結伴而至者也。今日小臣在此,恭請皇上差遣!」

皇帝大愛之,卻忽听殿中官員發難︰「听起來讓人入迷,不知何人教唆矣!」

正說著,相國大人汗流如雨且氣喘噓噓跑步上殿,急忙忙跪地祈罪,小孫女兒驚擾聖駕,老臣子罪該萬死!誰知皇帝龍顏大悅,拳拳笑曰︰「無妨,無妨,朕心甚悅……」皇帝當下宣布散朝,惟獨留下相國祖孫二人來到上書房中,與之同吃同住連續暢談數十日夜竟無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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