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天空中的黑雲似乎還在醞釀著更大的怒火,陸言從冒煙的蛇月復中走了出來,他的全身沒有一處干淨,系統不知道是怎麼了,在最後關頭竟然將光罩收了回去。小朱雀不見了蹤影,大概是去了吧!陸言神色哀傷地感受著手心里殘留的余熱。
「 ! ! !」黑雲連響三聲,天空中瞬間變亮,三道天雷幾乎同時劈在了陸言身上。
「沒死吧!沒死吧!他可還欠我30十多萬呢?這要是死了,我找誰賠去!」系統躲在陸言身體的某一個角落中,被嚇得‘瑟瑟’發抖,卻還是念念不忘陸言欠下的債務。
陸言抖了抖被炸黑的身體,嘴里不斷地吐著黑煙,身上衣服的碎片也在夜風中翩翩起舞,手里的短刀被劈成了兩截,靜靜地躺在被炸得烏黑的地面上。
「咳!咳!咳!」
「還好,還活著,還活著,看來我的錢有著落了,趕緊去找找有什麼特效藥沒有!」系統退了下去。
「這他媽倒底是怎麼回事啊?」陸言顫了顫,全身上下的皮膚,如同被撕裂了一般,處處冒著細密地血口。
「系統,你給我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陸言在心中怒吼道。
「你是怒主嘛!惹人怒,惹天怒的主啊!」系統郁悶道,‘她’已經找到了能讓陸言逐漸恢復過來的丹藥。
「得,這遭雷劈的事兒,你還有這說法,我現在全身都在流血,我已經感覺到自己被雷得外焦內女敕了,有什麼好丹藥沒有,不過這次你要敲詐我,那大家一起玩完好了!」陸言說道。
「不要錢,不要錢,白送給你了,在系統空間里接收吧!」系統說道。
「這回你像話了點!可是我吃不了啊?」陸言無奈道。
「媽媽!媽媽!」小朱雀歡快地從山洞中飛了出來,天空中的黑雲也慢慢的消退了,陸言眼珠子一亮,他沒想到小朱雀竟然還活著,而且還能夠飛了。
「你可以和小朱雀說啊!小朱雀一定可以幫你服下丹藥系統說道。
「露珠兒,快撿起那枚丹藥,喂我服下!」陸言在心中說道。小朱雀慢慢地落到了地上,用小爪子抓住了丹藥,撲閃著小翅膀飛了起來,落到了陸言的肩膀上,將小爪子里的丹藥送到了陸言的嘴里。
「媽媽快吃藥藥,吃完藥藥就會好了!」露珠兒天真地眨了眨小眼楮,又從陸言的肩膀上飛了起來,在陸言的腦袋周圍盤旋著。
「露珠兒,快停下,我都被你轉暈了陸言苦笑道。
小朱雀降落到了地上,卻不再看著陸言,反而是看著遠方的天際出神,過不多久,小朱雀說道︰「媽媽在這里等著露珠兒,露珠兒有點事說完便向南飛去。
「糟了,它要去炎地!」系統大驚出聲。
「炎地?炎地是什麼地方?」陸言疑惑道。
「炎字兩個火,初生的炎地是天地間火系妖、獸的樂園,但凡是火系妖獸,必定會趕去炎地生活,炎地中各種妖、獸齊聚,其中不乏有能吞噬小朱雀的強大存在,小朱雀想必是感應到了炎地的火系元力,這才向南飛去系統徐徐說道。
「那就是說小朱雀必定危險!我們要趕緊過去救它!」陸言大驚失色。
「說不定它會有什麼奇遇,炎地危險是危險,但也不是絕對!」系統說道。
「怎麼說?」陸言問道。
「妖、獸和人類一樣,分成了許許多多的派系,以各系神獸為主導,分成了五大元氣系,分別是金木水火土五大元氣系為主,其次如火系,其派系就有火麒麟、火鳳凰、朱雀……」系統頓了頓,又說道︰「所以說,小朱雀只要沒有遇到其他支系的火系妖、獸,就不會有危險
「那我問你,朱雀一系是敵人多,還是朋友多?」陸言沉聲道。
「嘿嘿!那自然是敵人,敵人多嘛!不過,有時候敵人也可以化作朋友叭如你救下了白袍男子!」系統支支吾吾地說道。
「我要去炎地,不管怎麼說,小朱雀都幫了我的忙!我不能放棄它陸言堅定地說道。說完後,陸言便靜下心來消化療傷的丹藥。
「額!頭好痛!」在陸言沉下心修煉的時候,白袍男子醒了過來,他並沒有受傷,只是有些虛月兌,他睜眼後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被雷得黑乎乎的陸言,再回過頭一想,他隱隱約約猜到是陸言救下了自己,雖然不太想承認卻還是嘀咕道︰「叫你這家伙和我打,這回我不得不欠你人情了,宗門的腰牌該怎麼辦啊!」
三人的周圍聚集了不少的小妖小獸,他們在啃食著穿山蛇的身體,神獸朱雀在陸言周圍留下的神獸氣息,使一群沒有開智的小妖獸們不敢上前,但黑夜中它們各色的眼楮,如同五顏六色的燈泡一般,著實寒磣死人。
白袍男子起身後,一邊抱怨著陸言不會選地方,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都能毫無顧忌地修煉,一邊又把陸言和閻雪扛在了肩膀上,扛回了山洞里。這時候,周圍的大小妖、獸才不太甘心地收了眼,安安心心地啃食穿山蛇的肉。
「大鵬,是這里嗎?你確定殺死了老八的那後消失在了這里?」一個精瘦的小個男子出現在了離山洞不遠處的樹上,靜靜地看著洞口那群妖獸啃食著穿山蛇的蛇身。
夜很靜很靜,靜得可怕,或許是穿山蛇的蛇身夠大夠長,足以供給所有的妖獸們飽餐一頓,妖獸們並沒有和往常一樣為了一口吃的相互爭斗。
「是,隊長,陸言就是消失在這里!」大鵬不是鳥,是人,是一個擅長追蹤的高手。陸言和丘八戰斗後,陸言剛剛離開不久,十字軍總部就收到了丘八死亡的消息,十字軍頓時炸開了鍋,十字軍自從被那個白衣男子收編之後,誰都不敢動十字軍,這回倒好,陸言一下子就干掉了十字軍中十個隊長中的一個。
十字軍兩個頭領經過商量之後,將這件事稟告了上峰,上峰直接聯系到了李家少爺。李家少爺一听就樂了,大嘆道︰「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十字軍很快就接到了上峰的一條命令——全部人去抓陸言,一定要抓活的。
「放信號,我們一定要抓活的,上峰有命,主上要一個活蹦亂跳的陸言精瘦男子皺著眉說道。大鵬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一想到那個如天神一般的豐俊男子,有什麼話都吞咽了下去。
「去吧!我們只是小人物,只負責執行命令,既然上峰這麼說了,那我們就不得不這麼做,你如果不甘心,那就離開吧!至于你妹妹,我也會去求首領放她回去精瘦男子背對著大鵬嘆了口氣,似乎知道大鵬的心思。
「不,蘇大哥,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我妹妹也會被首領撕裂!」大鵬低著頭說道,顯然他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夜空中,只听到三聲‘啾啾啾’的聲音,閃亮的信號彈在夜空中炸開,就像是萬花筒炸開時一樣的絢麗。白袍男子被突然間傳來的聲響嚇了一跳,猛地沖出了山洞。啃食中的妖獸們齊刷刷地把各色的眼楮投向了白袍男子。
「呵呵!你們繼續,你們繼續白袍男子並沒有看到信號彈爆開的全部過程,但那如同下雨一般的火星子卻是引起了他的懷疑。
「看來又得搬家了,誰讓我欠了你的呢?」白袍男子扛著兩人向著山洞的深處走去,一直走到山谷中,先是把陸言隨意的扔在了地上,又把閻雪放在了草席子上,然後從櫃子里找出了一張破舊的軍毯,蓋住了閻雪凹凸有致的身子。
「這樣睡會不會感冒?」白袍男子說完後,俯下了身子,去解閻雪的天藍色外套。
閻雪在白袍男子第二次扛起她的時候就醒了過來,卻不知道白袍男子要做什麼,直到他拉下自己外套的拉鏈。‘啪’黑暗中響起了清脆的打耳光的聲音。
「無恥!」閻雪奮起一腳踢在了白袍男子的下面,白袍男子捂著下面冷汗直流,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把陸言怎麼樣了,陸言的身上的傷為什麼這麼嚴重?」閻雪拿起了白袍男子放在桌子上的劍,一把將它擱在了白袍男子的脖子上,劍身反射出來的寒光在黑暗中極其耀眼。
「姑,姑娘,不要沖動,不要沖動,劍是凶器,凶器!」白袍男子忍著疼痛,顫聲說道。
「哼!知道是凶器,那你就給我老實交代,你到底把陸言怎麼了?」閻雪又將劍向白袍男子橫了一點點,白袍男子頓時不敢再動。
「那,那個,姑娘啊!陸言不是我弄的,是被雷劈的,我當時也听到了一點點雷聲,姑娘你難道沒听到嗎?」白袍男子緊張地說道。
「雷聲?好像是有過,不過陸言怎麼會被雷劈呢?」閻雪猶豫了一下,頓了頓,這才說道︰「你說,是不是你招雷劈,結果劈到我老公了?」白袍男子向後退了一點點,趁著閻雪猶豫的時候,避開了劍鋒。
「不,不不,怎麼會是我遭雷劈呢?我唐笑笑雖然沒做什麼好事,但也沒做什麼壞事,怎麼可能惹得天怒人怨呢?應該是陸言招雷劈吧?如果你不信,那你就等陸言醒過來了再問問?」
「姑女乃女乃我殺了你!我,我老公怎麼會招雷劈?」閻雪登時大怒,胸脯不斷地起伏著,拿著把劍就開始追殺白袍男子。
「住手!」黑暗中傳來了一聲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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