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系統~~~~!」陸言仰天長嘯,眼楮再次變綠,生冷的墨綠色眸子緊緊地盯著周圍的人。
「殺了他!殺了他!快殺了他!」大班一刀狀若瘋狂地叫著,黑衣人猶豫了一下,親自帶人沖向陸言。
「去死吧!」陸言狂吼道。不足3秒,陸言已經殺到了白色車前,周圍躺滿了尸體,全是被陸言一刀致命,陸言的綠色眼眸死死地盯著車內的大班一刀,大班一刀還在掛檔,踩油門。
「大班一刀,你個混蛋,撞死他,撞死他啊!」閻必文拿著手里的槍,瘋狂地射擊,直到沒有子彈了,陸言都沒有倒下。所有的子彈都卡在了陸言的皮膚層里,本來閻必文自認為已經算計好的事情,沒想到還是栽了,他極不甘心。
陸言等閻必文的子彈打完後,將前輪全部踢爆,一拳打破了汽車的擋風玻璃,打在大班一刀的頭上,他的頭像一個西瓜,被陸言打得爆裂開來。
「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閻必文嚇得從車里跌跌撞撞地爬了出來,像狗一樣,跪在陸言的身前。陸言搖了搖頭,打開門抱出了還在‘哼哼’的閻雪。
「雪兒,對不起,又讓你受傷了!」陸言輕吻著閻雪的額頭,單手抱著她離開這個丟滿了尸骨殘骸的地方。閻必文怨毒地看了一眼陸言的背影,他的眼里絲毫沒有悔悟之情,他對陸言和閻雪也沒有一點感激之情,有的不過只是恨,像是與生俱來的恨意。
「陸言,你今天給我的恥辱,你給我好好記著,我閻必文在此發誓,必會讓你後悔終生!」閻必文拿起一把跌落在地的武士刀,剁下了自己的左小指。他,要讓這一刻的恥辱時時銘記于心。
這一場有預謀的綁架,沒有勝者,所有人都輸了,大班一刀輸了命,閻必文輸了尊嚴,陸言留下了一個隱患,一個足以讓他感到頭痛的隱患。
「閻必文,我的條件,你答應嗎?」閻必文哆哆嗦嗦地拿出一個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號碼那邊傳來了很平和的男中音。
「是,李兄,不,主上!你的條件我答應了,我願意做你的狗,只是我也有一個條件閻必文心中暗道︰做一次狗和做一輩子的狗有區別嗎?我只要從陸言那小子身上找回我失去的尊嚴就夠了。
「說!」電話那邊的白衣男子嘴角掛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身下微微頓了一下,一個金發女郎從他身下站了起來,嘴唇舌忝了舌忝,似乎意猶未盡地用手把殘留嘴角的白色‘牛女乃’刮進了嘴里。白衣男子滿意地點了一下頭,下一刻,金發女郎的頭便血淋淋地出現在他的手里,女郎那凹凸有致的身子沿著他修長的身子緩緩地滑落在地。
「我要陸言跪在我腳下死!」閻必文惡毒地說道。
「這比較難辦啊!」白衣男子舌忝了舌忝嘴唇。陸言嘛!果然是個會惹事的家伙,看來得出手收拾一下這小子了,只是可惜了小潯,為什麼就只對他鐘情。白衣男子眼中出現了一絲玩味,他已經很久沒有敵人了,這一次他決定好好玩玩。
「他也是您的情敵!」閻必文胸有成竹的笑道。陸言,只要他出手,你必死無疑。
「是這樣嗎?那行,我答應了!」白衣男子眼神一眯,爆射出的殺機比陸言的更加濃烈,駭得在他身下搖尾乞憐的小狗瑟瑟發抖。
閻必文滿意的掛斷了電話,用圍巾纏住了斷裂的左小指,咧著嘴,春風得意地離開了十字路口,唯獨留下了滿地創傷。寒風一起,飛雪飄零,不到半個小時,地上的血污便被一層白色的雪花所掩蓋,尸體很快就被環衛工人清理干淨了,像是扔垃圾一樣扔到了火葬場。當晚的晚間新聞就有播報,主持人卻也只是說有黑社會火拼。于是,雲州的新一輪打黑行動火熱地開展起來,在不少‘有心市民’的幫助下,不少暗藏深處的黑幫窩點都被掃滅了。
尋尋樓里,陸言和康雲同向而坐,陸言緊緊地盯著電視中的晚間新聞,康雲默不作聲地抿著陸言買來的鐵觀音,女秘書合腿坐在一側,靜靜地不發一言。
「老大,這次動靜不小啊!你看他們一個個的,全都慌了神康雲指著電視中被抓的混混們笑道。
「等雲州的打黑行動過去,你們立即進軍雲州,到時候借助南江軍分區的背景在雲州扎下根來陸言話畢,已然起身向著門口走去。
「軍師,陸言先生好像興致不高啊?」女秘書待陸言走後,輕輕地說道。
「嗯!閻雪還沒醒來,他自然不會有其他興致,老大的弱點是重情重義,優點也是重情重義,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啊!你以後也不要妄自揣測老大的心思,沒有人願意被別人看透心思,這一點切記!」康雲攏了攏衣領,即使不冷,他也會做做動作,習慣已經成了自然。他走到自己的房間,從保險櫃里拿出了一份資料,慢慢地翻看起來,資料里面記載了不少雲州的大小人物,都是康雲自己親自去調查,並在確定無誤再行記錄在案。
女秘書見康雲離開,她會心的點點頭,沒有絲毫的不悅,康雲的習慣,她基本都清楚了,康雲說的話,或者讓她做的事,她一定都會做好,兩人之間有了一定的默契,大多數事情早已不需多說。
閻雪的病房中依然只有肖瀟在照顧著,陸言進房間時,見到肖瀟在給閻雪嘴里喂水。他張開嘴想要詢問,肖瀟連忙把食指放到他嘴邊,示意他噤聲,陸言郁悶地點點頭,默默地看著肖瀟照顧閻雪。
肖瀟小心翼翼地給閻雪喂完水,又用紙巾給她擦了擦嘴角邊上溢出的水跡,最後還用毛巾在溫水中浸了浸,擰干後幫她擦了擦臉,這才端著水盆去了衛生間,她沒看到陸言也隨在她身後走了進去。
「你進來做什麼啊?出去呆著去!」肖瀟把水倒掉後,回身看到陸言笑嘻嘻地堵在了衛生間門口。
「我要給你獎勵,誰讓我老婆這麼好了!」陸言順手把衛生間的門給關了。
「這是在醫院!」肖瀟羞惱地剜了他一眼,用手輕輕捶了他一下。
「我們很久沒有了!」陸言郁悶道。其實他心知沒戲。
「去你的,等閻雪好了再說吧!」肖瀟白了他一眼。
「你,不,想,嗎?」陸言逐字逐句的說道。
「想,可是閻雪還沒蘇醒,我不放心!讓開吧!」肖瀟一攏耳鬢的發絲,咬著下唇,羞紅著小臉拒絕道。
「真是我的好老婆,得之我幸,得之我幸!」陸言把門打開,趁著肖瀟放下警惕,把肖瀟往懷中一帶,並吻了上去,肖瀟的身子瞬間軟榻在陸言的懷中。
「好了,這就是我的獎勵!」陸言馬上又微笑著松開了肖瀟,溜回了閻雪的床邊。哼!肖瀟在他身後氣得直跺腳,知道自己又被耍了,恨的直咬牙。
「小瀟兒,過來,過來,雪兒好像要醒了!她的手指在動!」陸言左手拉著閻雪的手,右手向後招了招。肖瀟幾步走了上前去,哼了一聲。陸言自然知道她為自己的無禮在鬧小性子,于是模著鼻頭訕笑道︰「肖瀟,不要這麼不滿足嘛!等雪兒醒過來,我這百八十斤還不就交給你們姐兩拉去批斗啦!」
「誰稀罕你呀!」肖瀟翻著白眼,小臉越發的羞紅。
「我稀罕!」閻雪閉著眼楮發出了微若蚊蠅地聲音。
「你說什麼?」肖瀟湊近了閻雪的嘴邊,用手擋開了驚喜的也想湊上來的陸言。
「我,稀罕!」這次閻雪提上了一點點氣息,聲音微微大了些。
「你就笨死吧!你不知道這家伙一見有人稀罕,就使勁得瑟!」肖瀟郁悶地說道。看著陸言那張五官喜到了一堆的臉,瞪了他一眼。
「不,不會!」閻雪又說道。
「好好好!不會,不會!你先歇著吧!等你能睜開眼楮了再說話!」肖瀟無奈地說道。閻雪這麼一說,陸言也是松了口氣。陸言暗喜道︰想必雪兒是听到了我在十字路口對著她說的那句話,不然,還不知道認死理的雪兒會不會和自己生出嫌隙來。
「嘿嘿!還是雪兒對我好!」陸言笑道。
「看把你得意的,去買點稀粥來!」肖瀟說道。她給閻雪攏了攏被子,陸言哼著小曲兒出了病房,見到個護士就打聲招呼。
「雪,知道你醒了,睜開眼楮吧!他已經出去了!」肖瀟笑道。
「嗯!我想讓他和我去一個地方閻雪睜開眼楮,看著肖瀟的眼神中有些愧意。
「男兒志在四方,說吧!去哪里?」肖瀟虛心地回望了一下房門。
「南部山嶺,那里有適合我們老公提升的條件,我們老公性子太拗了,他將來一定會和周家對立,周家的家主的固執比我爺爺不會差了,家族觀念更加強烈,到時候兩人必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我們作為他的女人,首先要為他考慮,你覺得呢?」閻雪幽幽說道。她最害怕的就是離開陸言,從她看到自己的哥哥對自己開槍的那一刻起,她便有了讓陸言強大起來的決心,即使肖瀟不答應,她也會這麼做。閻雪也有一點點私心,她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他卻是她唯一的男人,她明白,只有在男人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才能相信他不會離開自己。
肖瀟沉默了,她不是傻瓜,她也清楚閻雪有自己的目的,這個閻雪和之前的閻雪判若兩人,這是一個女人的直覺。閻雪之前單純的愛著陸言,現在的閻雪愛陸言,卻有了野心。肖瀟不敢馬上答應閻雪,她怕自己辛辛苦苦建立在陸言心中的印象被毀掉,兩個女人開始了第一次對立。
「想想吧!陸言如果化作庸人,他的敵人還會讓他存在?那些在上層博弈的人如果對陸言失去了興趣,那陸言以後還能強大到擁有去找周潯的實力?」閻雪嘆了口氣,繼續反問肖瀟。正如陸言所想,世家的女人們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閻雪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卻也不會在陸言面前顯示自己的聰明,唯有在另一個女人面前,她既會顯示自己的聰明,又會宣示自己的主權。
「我,答應!」肖瀟說完就跑了出去。留下閻雪一個人看著開著的門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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