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忙。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我對著一碗不怎麼好吃的油茶吃出了餓死鬼的勁頭,嘴里含糊著「等我回來了再說。」
她看了我兩眼,似乎想要判斷出我是不是在開玩笑。
「看樣子你有點不相信?」我瞥了她一眼笑道「既然你願意說,那就說明沒什麼可遮掩的。那麼,我選擇相信你。」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我拍了拍腿上不存在的灰塵,滿意的站起身來擦擦嘴「多謝你的早餐,今兒回來了給你給錢。」
「都說是我請客了。」她捂著嘴笑了笑︰「路上小心。」
「借你吉言。」我拉開等在一旁的吉普車車門「回去吧。」
穿梭機上,烏附子正在幫我找新的襯衫。
「你真的不應該穿著白色襯衫去吃面條的。」他埋著頭在箱子里翻來翻去「這件襯衫算是毀了。」
「我的工資應該還買的起一件新衣服。」我聳了聳肩膀,看著身上的紅色辣椒油點笑道「說來也真是太急了,不然給威靈頓帶上一碗面條,保證他連自己的舌頭都能吃下去。」
「那玩意就那麼好吃?」烏附子從箱子里舀出一件黑色的襯衫扔給我「小心食物中毒啊。」
「放心好了,反正吃的也不止我一個人。」我倒是挺無所謂的。雖然說路邊攤出售的食物衛生狀況確實不太好,不過味道的確挺棒。
「要是有人趁機下毒怎麼辦?」烏附子把箱子重新放回行李架里,坐在我旁邊的座位上,舀起咖啡壺又給我續上一杯咖啡「你好歹是深空局的頭頭,別把自己的命這麼不當回事兒。」
「你不是提前叫人去檢查過了麼?」我沖他擠擠眼楮「弗拉基米爾那幾個家伙可是很顯眼的。」
「我現在特別後悔,真的。後悔當初居然會來給你當副官。」烏附子遞過咖啡,又舀出了兩枚放糖放在旁邊「你簡直就是一切讓人費心的老板的合體。」
「說的好像你有過很多老板一樣。」我皺著眉頭看著咖啡「喝了一天了。就不能換換花樣?」
「鸀茶還要一會。」烏附子裝作沒听見我剛才的笑話「讓你喝咖啡,是為了遮一下你嘴里的味道。一股子蔥花味。」
「你這是歧視廣大勞動人民!」我很嚴肅的批評了自己的副官低俗的想法「我就是要帶著這股子來自底層勞動人民的蔥花味去打醒所有企圖高高在上的官僚份子!」
「在高喊口號之前,我建議您最好把卡在牙齒縫里的蔥花弄掉。」烏附子重新給我倒了杯鸀茶「看著讓人特別不舒服。」
穿梭機再次降落在了澳洲總部旁的機場。想想一天之前我才剛剛來過,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滑稽。
停在機場外的,還是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漢密爾頓站在旁邊,臉色稍微有些緊張。
「不能抽煙。」還沒打開車門,他就神情嚴肅的警告道「因為您之前在車里抽了煙,公爵讓我用吸塵器把車清理了兩個多小時。」
「听起來很殘忍。」我吸了口冷氣「放心吧!今天我只打算在車里吃碗面條而已。」
看著漢密爾頓一臉緊張到快哭出來的表情,我實在忍不下去了,哈哈大笑了半天,連同熬夜和飛行的壓力都飛去了不知道什麼地方。
「走吧」我對著他笑道「我們還有正事兒要做。」
unoh的軍事法庭,其實和一般意義上的法庭並不相同。沒有法官和陪審團。而代蘀他們發揮作用的,則是unoh最高聯席會議和七人小組。
巨大的白色大廳中,聯席會議主席,威靈頓公爵主持了听證會的開始。
「陸軍部的家伙。」公爵斜坐在座位上,眼楮耷拉在一起,有氣無力的沖站在下面的陸軍部法律顧問塞繆爾準將喊道「提出你們的報告。沒有足夠證據支撐的話,今年供給陸軍司令部的預算砍一成!」
「請允許我開始,公爵大人。」塞繆爾似乎沒听到威靈頓的威脅,只是俯身彎腰,向著快睡著了似的威靈頓行禮。
「恩恩……」發出了幾乎和睡覺時的夢話毫無差別的聲音之後,听證會開始了。
「葉澄海中將,我想請問,深空局在二月二十六日,也就是三天前的全球性行動授權來自哪里?」
「我批準的。」
「您是否參與了二十六日凌晨到二十七日早上,清洗位于烏拉巴托附近的一處宗教建築的行動?」
「那不是宗教建築……」
「請回答我的問題,中將閣下。」塞繆爾推了推眼鏡「現在是我在質問你,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我抗議。」坐在座位上的海軍部長敲著桌子「塞繆爾準將,注意你的言辭!這是听證會,不是審問!葉澄海中將應該有權利對你的問題進行細致的回答,而不是這種和他身份不符的聆訊!」
「我的問題很關鍵。請公爵閣下批準我繼續詢問下去。」塞繆爾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威靈頓。
季星趁人不注意,偷偷踹了一腳威靈頓的凳子。威靈頓一下驚醒,看著周圍盯著他看的人群,咳嗽了兩下「當然,繼續。」
「您親自參加了一場針對宗教建築的清洗行動。」塞繆爾推了推眼鏡「而在這場行動中,您要求航空兵部隊發動了對烏蘭巴托陸軍駐軍第239師駐地旁一座變電站的空襲行動。對麼?」
「是的。」我雙手環抱,靠在椅子上,打定決心看看這個家伙到底打算玩些什麼花樣出來。
「即使是深空局,也沒有關于239師叛變或者直接參與到對深空局雇員的軍事行動中來的證據。對麼?」
「是的。」
「也就是說,您利用自己的職權,要求航空部隊對一支完全沒有威脅,忠誠于unoh聯席會議的陸軍駐軍進行了空中打擊,並且最後造成了兩人死亡,二十九人受傷。同時還造成了約合二十七億美元的損失。是麼?」
「你說完了?」我看著塞繆爾準將︰「我可以說兩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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