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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雲流水 第十章 文十七的初吻

雖然科技發達,但是行雲山北辰村地處大山深處,信號不好,山里人起床向來不定鬧鐘,聞雞起舞。夏天的時候這雞叫的有點早,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風嬌嬌話說也是個勤勞能干,居家過日子的好手,奈何自己能說會道,走路妖嬈,完全入不了風家老太太的法眼,她只能望洋興嘆,嘆造化弄人,她深知讓老佛爺點頭,比登天和蜀道都難。所以她和小八卦只能但願離人更長久,千里望月共嬋娟,做一對柏拉圖愛情樹下的精神情侶,心想有一天也許能越過界限奔向軟綿綿的床墊。

她起了個大早,準備趁天氣涼爽,騎著電動的小三輪去進貨。來到村頭的麥垛,才看見風四象和文八卦這對「狗男女」在草垛上巫山雲雨之後,草垛一片狼藉的景象,文八卦還在草垛上四肢橫陳,風四象早就滾了下去死豬模樣。她停下車爬上去,挑了一個最細的麥稈,用麥芒挑逗了一下小八卦。

小八卦眼楮緩緩睜開,看了一眼這個千嬌百媚的臉蛋,一下子坐了起來,驚訝的問道︰「妖姐,我昨天和你睡得?咱們得趕緊私奔,讓小茶知道了,非把我閹了不可,估計你也得被他破了相割了胸。咦,你把電動車起來了,怎麼沒帶包裹?」

「呵呵,你想的美?誰和你私奔?不過話說回來,我要是結不了婚想著偷漢子,還真像偷她風茶的男人,讓她戴綠帽子,看她能把我怎麼著?」風嬌嬌很志氣的說,雖然她知道自己的競爭對手是個文武雙全不讓須眉的巾幗,但她也不是吃素長大的。

小八卦一听這話,再看看風嬌嬌的臉蛋。覺得不對,雖然看著衣服好好的。他說︰「俺四象叔呢,你是不是滅了口,趁我熟睡把我圈圈了?」

風嬌嬌無語,心里想,這家伙天天都想的啥,都說他小八卦腦瓜伶俐,鬧半天就裝的這些屎尿東西?他低頭一看文八卦的襠部支起的帳篷,撲哧笑了一下。用手指了指,小八卦一低頭,她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還沒等著文八卦開口罵,她就罵道︰「切,你個流氓文八卦,以後少佔老娘便宜,你和風四象你們兩個在麥垛上摟摟抱抱玩斷臂,叔佷二人搞,幸虧讓我看見了,要是別人,早就滿村宣揚了。你要是以後再吃老娘豆腐,我就給你曝光。」說完,風嬌嬌下了麥垛,騎電動車走了。臨走還不忘看看文八卦的胯下。

奈何夏天的山林,萬物蓬勃,萬物生長,瘋長。文八卦晨-勃現象沒有消退的跡象,只能在地上坐著。文八卦嘆氣,指著說︰不爭氣的家伙啊,你怎麼能對四象叔有想法呢?

文八卦看了一眼死豬似的四象叔,向來都是一睡著就是個死人不動分毫,估模著自己昨天睡覺不老實,一腳把他踹下來的,但為什麼自己沒掉下來呢?奇了怪了。他喊醒了四象叔。風四象看了看周圍,揉了揉眼,問道︰「八卦,咱們怎麼睡著了?」文八卦解釋道,昨天估計他們都滾下來了。

兩人站起來往村里走,風四象「哎呀哦「一聲,說︰「八卦,我腿怎麼腫了?」小八卦一想,估計是昨天睡覺掉下去踫到哪里了。他說︰「你別說,四象叔,我也有點疼呢。」風四象沉思片刻,揉了下腿,抬頭嘿嘿一笑。文八卦心叫「不好」,兩人追逐著向山上跑去,每天早起,兩人鍛煉身體,就是爬上山坡再下來,到溪邊洗把臉,一個小時左右,兩人洗臉,干脆月兌了衣服洗了個澡,這才勾肩搭背向文家大院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昨天黑壓壓的一群人估計是在車上睡得覺。現在正向院里走去。原來風茶起得也很早,把這些人讓進了家,洗刷一下。七八個人昨天已經見過了文毛秋的這個兒子。看著這位渾身上下都是麥稈的公子爺,都有點狐疑,他們不知道文八卦的性格脾氣,倒是沒人上去搭話。一群精得和猴似的人心里都想︰連他老爹都不搭理,自己上去搭話,那不是自討沒趣。

文八卦昨天就看了一眼典雨梧和文十七,其余的沒細看,現在大眼一掃。有幾個人印象深刻,一個是體格健壯的中年男人,龍紋身,不過他就看到胳膊上的尾巴,一個是外表斯文風度翩翩的眼鏡男,長得也不賴;還有一個女的,穿一身職業裝,一看就是工作狂,不過長得還算不賴,而且胸部和風嬌嬌有一拼。他只是目測了一下,不敢多看,他知道自己的眼神無所懼,向來都是赤果來赤果去,難免讓人誤會自己是個。

項老爺子也起得早,在那邊剛練完一拳太極。風四象湊到文八卦耳邊,說道︰「八卦,這里面有高手哩。」文八卦嘿嘿一笑,說︰「四象叔,你上去辦他。」風四象有點猶豫,看向項老爺子,項老頭一看文八卦那壞笑,心里知道了七八分,點頭撫須表示贊同。

風四象一看老爺子發話,立刻來了精神。把200度的眼楮摘下遞給八卦,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飛起就是一腳,直踢彎腰洗臉的大漢的右肋。大漢顯然不是吃素長大的,眼觀六路耳听八方,手緩緩抬起,看似不用力的拍了一下來犯之敵,風四象一腳也沒想著就完事,收回退,只見大漢用剛才的手支地,整個身子飛起,左腳一個後擺,照著他的面門飛來。這一腳勢大力沉,換做常人,肯定會躲,風四象也躲了,但是顯然沒想著讓他有回旋余地,他身子往後一彎,出手淋灕,一個大手像個鉗子似的狠狠扣住了剛掃過面門的腳,而此時的大漢正好是失去重心,風四象左腳抬起,直擊大漢後背,大漢一看不好,身子一扭,另一只腳懸到上面,準備躲過去,並踹向風四象的胸口。風四象往後一帶,怎麼都是佔了先機。但是畢竟大漢力氣比他大,還是松了手。退了幾步,而大漢,靠手支撐,才沒有摔在地上。

風四象做好架勢,還想過招。大漢哈哈大笑,走過去拍了下風四象的肩膀。然後轉身向項老爺子走去,跪下磕頭,說道︰「五峰給師傅磕頭了,恭喜師傅收了個好徒弟。」

項老爺子把自己這個弟子扶起來,說道︰「五峰,有什麼評價?」

張無縫笑道︰「兩年之後,我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項老爺子向風四象招了招手,讓兩個弟子見了面,聊起了天。文八卦沒想到想讓來的這群人吃個癟,弄半天成就了師徒同門,那個悲憤。進屋換了身衣服,整理下發型,準備著吃飯。

老太太那邊吃齋念佛,喜歡清靜。文毛秋三人這時候也來到了文家大院。不用文毛秋吩咐,典雨梧進門之後就和風茶兩個人在廚房忙活起來。制服女一看,老板娘都干起活來了,自己哪有不幫忙的道理,也奔向廚房獻殷勤。

文毛秋一看自己兒子沒和他說話的打算,而且還想閉門不見轉身就走。他給文十七說了點什麼。文十七這丫頭片子就跑了過去,喊了聲︰「八卦哥哥。」文八卦一听這一嗓子,雖然出自一個小女孩之口,但是千嬌百媚無限溫柔,像一個溫柔的小姑娘在呼喚自己的情郎。他心里想著︰這得是什麼人,才能教育出這麼一個能勾人魂魄的小丫頭?

他回過頭來,這才發現,不只是聲音千嬌百媚,這模樣也是一個漂亮,女大十八變,他真難以想象,如果長大以後,這孩子會是個什麼樣?文十七這丫頭片子看這個哥哥停住了腳步,走上前去,拉住了文八卦的手。小手粉女敕,傳遞著溫柔。這真讓小八卦無所適從了。

「八卦哥哥,你可以喊我小十七。」文十七撲閃著眼楮抬頭看著八卦說。

兩人同父異母,但血脈緣故怎麼都不會把對方熟視無睹。文八卦心里說不出的親切感。蹲來,捏了一下白白的小臉蛋,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玉佛,知道是女乃女乃給的。心想︰這孩子不是一般人啊,連老佛爺帶了半輩子的物件都能得來。他說︰「小十七,這幾天你就跟著哥哥玩,我帶你去模魚,捉螃蟹,逮兔子。你看好不好?」

文十七抬手,也模起了文八卦的臉,而且還有點愛不釋手。她眼珠子一轉,說︰「嫂子去不去?她要去的話,我就不去了。」

文八卦心想,這是唱的哪一出,說道︰「為啥?」

文十七說︰「她長得比我好看。」

「哪跟那啊,當然你長得好看,她已經定型了,再好看也就這樣了,你不是還沒長開麼?你長大了肯定比她好看十倍百倍呢?」文八卦心想,你要是長得再大點,我這婚是不是還結不成了?

「真的?」

「必須!」

文八卦看了一眼在廚房忙活著的風茶,心想︰風茶啊,有個丫頭片子吃你的醋呢,你感覺到了麼?風茶這時候後背發麻,有人說她壞話,回頭一看兩兄妹正在看她,向著瞪文八卦一眼的時候,文十七這個丫頭片子撅起小嘴在文八卦臉上親了一下,說道︰八卦哥哥的臉真光滑。這可是我的初吻哦。然後看著一臉驚訝的風茶,昂著頭說不出的驕傲自豪。

風茶看到這一幕,心里想︰這文家出一個妖孽還不夠嗎?再來個勾人魂魄絕世風流的尤物,還讓不讓人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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