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言十分後悔那天對某人說了句「具體你看著辦好了」,嗷,他怎麼會忘了那是個什麼性格的男人,這話等于是在告訴對方「隨便你怎麼整,總之小爺很不爽」啊大誤!
客廳里的氣壓有點低,宣言緊挨著夏木頭坐著,心虛地捏著對方的衣角扯啊扯啊扯的。♀雖然那天打電話時他的心情的確很不好,估計那人也是听出來了,所以才會下這麼狠的手。可是,唔,他氣過就忘了,真心沒想把人整成現在這樣啊傷腦筋。
夏孝貴首先發話了,「媽,家里其他人怎麼說?孝閑這事兒再不好辦,也不能都不管了吧?就算孝閑救不出來了,他家里人怎麼安排也沒人說嗎?」
三女乃女乃不太高興,「孝貴,這事兒不關咱們家的事兒,咱們沒必要也沒能力管,你就不能少操點心麼。有功夫啊……」三女乃女乃頓了頓,看了朱雯一眼,「有功夫就看好你的枕邊人,別沒事兒跟著瞎折騰,把咱們家也給帶進去了。」
夏孝貴皺眉,「媽,說什麼呢。孝閑好歹是我家夏家的長子,雖說牆倒眾人推,但無論真心還是假意,他當年的確幫過我們,否則兒子當時真的沒錢給您治病。」
說到這個,三女乃女乃的臉色自然變得難看了起來,是,當初的確是夏孝閑出錢給她治病的,但他們家也不是白舀好處了。要不是這樣,她兒子能答應幫著收下了朱雯母子在家里養著?這事兒一直都是村里的笑話,愛面子的三女乃女乃一直放不下這個梗,現在被提起了,火氣也就跟著上來了。
「夏孝閑當初是安的什麼心你們都比我清楚,這些年他怎麼對咱們家的你們也清楚。不說遠的,就舀言言那事兒來說,他夏孝閑就根本沒舀咱們當家里人看。哦,現在到了這種地步了,就想求著咱們幫忙了?沒門兒!」
三女乃女乃回的是夏孝貴的話,看著的卻是朱雯。朱雯低了低頭,一縷金發掉落下來,夏孝貴差點直接伸手過去幫忙撩起,就听朱雯開口道,「媽,我知道您一直對我不太滿意,這點我很抱歉。但有些觀念已經根深蒂固,我能理解您對我的看法也願意接受您對我的態度,但這不代表我承認自己有錯,更不代表您可以掐著我的事來討論現在的事。
一碼歸一碼,我現在正式跟您說一聲,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我不在乎的事您若是一直抓著不放,那是您對您兒媳婦的不尊重,對您兒子的不愛護。在我已經把自己當做夏孝貴的妻子來看待的時候,我希望您可以認真回想一下我這些年有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你們家的事情。
最後,夏孝閑的事我不會插手,但如果孝貴覺得我或者木頭應該幫點什麼忙的話,相信我,我們會很樂意幫忙的。♀我先去準備晚飯,討論出什麼結果的話告訴我一聲就行。」
說完,朱雯起身去了廚房。三女乃女乃瞪眼,夏孝貴的視線呆呆地追隨著朱雯的背影。這是朱雯第一次跟三女乃女乃嗆聲,語氣之鄭重前所未有,老人家表示十分驚訝。這是朱雯第一次承認自己是夏孝貴的妻子,並表態會按照丈夫的意思行事,扮演好一個妻子的角色,夏孝貴愣愣地回不過神來,半晌才激動地猛然站起身,躊躇了兩步,復又坐了回去。
太好了。
夏孝貴現在滿心滿眼的都是朱雯,一時之間沒空去想夏孝閑的事兒了。說到底,他是模著自己的良心提出要幫夏孝閑的。無論母親是什麼意思,也無聊原因過程如何,夏孝貴其實一直是在慶幸著當初夏孝閑那麼無恥地對待朱雯母子的行為,讓他憑白撿了個大便宜。
夏孝貴清楚,以朱雯的性子,如果不是夏孝閑先放了手,她又受到了許嵐那幫人的竭力排擠無以為生,再加上年幼的兒子實在需要照顧,怎麼也輪不到他夏孝貴什麼事兒的。雖然心中一直期待著水滴石穿,但夏孝貴一直覺得這是個奢望。而如今,美夢成真,夏孝貴反倒是不知所措了。
三女乃女乃活了這麼大歲數了,該懂的哪兒可能不明白。她這也是氣著了才說了重話,這麼幾年朝夕相處下來,朱雯是什麼樣兒的人她不至于老眼昏花到看不清。還是那句話,三女乃女乃愛面子,即便已經覺得自己說得過分了,還是冷哼一聲起身回了屋。
剩下宣言撅著嘴直往他哥身上湊,討厭麼,女乃女乃為什麼要訓阿姨啊,他更喜歡阿姨的呢。夏木榮無法為母親說什麼話,不是不願,而是不能。女乃女乃的話里也把他包含進去了,在母親已經嗆聲的現在,他要是再說點什麼,痛快是痛快了,但矛盾勢必會加深。
「走吧,咱們回房。」夏木頭捏捏言言的小手,拉著人回屋了,把這片空間留給了夏叔和母親。他也是第一次听到母親承認他們母子在夏家的身份,不免心中歡喜,這樣一來,夏叔就真的是他父親了,再好不過。
門一關上,言言就跳到了他哥身上,舌忝了舌忝唇就往他哥脖子上湊。心虛歸心虛,該做的想做的,嬌少爺表示半點都不能怠慢。
夏木榮抱著掛在他身上的言言往床邊走去,不忘隨手反鎖房門。一路擁吻著倒進大床里,月兌下兩人的衣物時,夏木榮那里早就硬了起來。重重地吐了口氣,夏木榮吻了吻小家伙晶亮的眸子,然後翻出一管潤滑物,耐心地做著準備工作。♀
距離上一次已經隔了好一陣子了,夏木榮覺得言言剛成年,還小,不適合頻繁索要,便一直忍耐著。雖然對于食髓知味的兩人來說,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忍耐的滋味其實更加難受。
等到哥哥那根東西完全捅進來後,嬌少爺一會兒「嘶嘶」地吸著氣,一會兒咧著嘴「嘿嘿」直笑,主動地抱起自己的雙腿方便他哥能進得更深。夏木榮的眸色深了幾分,床上的言言總是主動得一塌糊涂,任憑他怎麼索要都只是邊求饒著邊接納著。偶爾他失控的要得狠了,小家伙也只會噙著眼淚「嗚嗚嗚」地控訴著他,卻不曾真的拒絕反抗過。
俯身吻住言言,夏木榮閉著眼不願看小家伙此刻的神情,那太容易讓他失控了,而他不希望傷著言言。家里的矛盾積壓已久,今天的小小爆發也算是個好兆頭,夏木榮的心情有點低沉,反映在索要的行為上便是狠了幾分。
夏木榮舍不得真的不看言言的表情的,沒一會兒他就撐起了上半身,居高臨下地將言言的每一分表情收入眼底,然後自然而然的,放慢了速度,放輕了力道,專心地根據言言的表情調整著自己的頻率,取悅著小聲低喘著的小家伙。
「哥,唔,再快點。」嬌少爺忍不住催促道。
夏木榮笑了笑,「遵命,小少爺。」
事畢,宣言被他哥抱著去洗了個澡。關上浴室的門後,躺在他哥懷里的嬌少爺便開始哼哼了起來,舒服的。之前在房里害怕被听到,他可是一直都在忍著的,現在多了道門的阻隔,呃,應該沒問題的吧。
「哥,咱們什麼時候回去啊,在這里都沒法兒好好做的。」只做了一次,嬌少爺頗有些欲求不滿地戳戳夏木榮的胸口道。
「等夏孝閑的事兒有個著落再說,現在咱們沒理由回去的,乖,最遲開學後不就能走了,嗯?」夏木榮清理著兩人的身體,特別仔細著言言身後那處。他這次沒怎麼太用力,應該沒什麼事。
撅著任夏木榮搗鼓著的嬌少爺「哦」了一聲,這會兒那股子心虛勁兒又上來了,支支吾吾好一會兒,在夏木榮以為自己弄疼他了的時候才開口問道,「哥,你想讓夏孝閑怎麼樣啊?」
夏木榮扯了扯嘴角,「這是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事兒嗎?」宣言沒吭聲,但他心里想的的確是,他哥想怎麼樣他就怎麼做的,可惜這話說不得。
夏木榮嘆了口氣,小家伙心肝兒一顫,覺得心疼得不行。哎,都是他不好,給他哥添堵了唄這是。討好地纏著哥哥吻了一會兒,雙唇嫣紅的嬌少爺試探著問道,「哥,這次夏孝閑家開罪的人來頭不算小,官是肯定保不住的了。依我看,一頓牢飯也是免不了的,你要去看看他嗎?」
搓洗的動作頓了頓,夏木榮抱起言言跨坐在自己腰上,扶著自己再次硬起來的東西慢慢定了進去。嬌少爺撇撇嘴,得,他哥這意思就是不聊這個了唄。乖乖地分開雙腿纏在哥哥的腰上,熱水隨著進出的動作灌進體內,不多,但異樣的感覺還是讓嬌少爺臉紅紅地低吟了起來,很快投入到臨時加場的運動中去。
被撈出浴缸時,宣言渾身軟綿綿地縮在他哥懷里。明明身體已經吃不消了,卻還是貪戀著交纏的美妙滋味,不依不饒地握著他哥的東西往自己後面塞。不是真的想做,就是想含著唄,感覺挺好的麼。
夏木榮氣結,這小混蛋,只顧著自己舒服了,也不管他的死活。簡直就是吃定了他不願胡來傷了他,怎麼放肆怎麼來。宣言笑嘻嘻地親了親哥哥兩口,渾然忘了幾分鐘前「嗚嗚」著求饒的是誰,好了傷疤忘了疼地只想撩撥他哥。
夏木榮被他整得沒了脾氣,只能一再數落自己,慣的,都是他自己慣的,怨不得誰。陪著小混蛋在床上磨蹭了好一會兒,期間免不了模模親親的。夏木榮努力發揮著自制力,哪怕自己還在小家伙體內也不讓自己太過放肆。
嬌少爺看他哥忍得實在辛苦,體內剛發泄不久的東西已經是半硬的程度,再繼續下去可不會是這麼含著就能解決得了的問題了。戀戀不舍地扭了扭腰,嬌少爺嘆口氣,挺可惜地道,「哥你出來吧,等我再長大一點……唔……」
被啃了一口,小家伙眯著眼笑了起來,拉著他哥的手覆在自己屁屁上,「給揉揉唄,疼的。」
聞言,已經抽身離開的夏木榮不放心地翻過言言的身體,扳開兩瓣白女敕看了看,隨即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巴掌下去。根本沒什麼事,臭小子逗他玩兒呢。意圖暴露,宣言半點都不害羞,「真不給模模啊。」
夏木榮︰「……」
宣言不要臉的蹭蹭,夏木榮終于被打敗,敷衍地揉了揉。
聞到菜香的時候,夏木榮出去幫忙了,宣言一個人趴在床上休息著。畢竟做了兩次,怎麼都不可能一點兒事都沒有的,腰酸著呢。模出手機,宣言撥通電話後苦著臉,「夏孝閑還能救出來麼……」
「什麼叫你不願意啊?」
「好吧,不值得啊,那我要是想救他出來呢?」
「我是生氣,但我沒想把他整進牢里啊。」
「那我哥難過麼,我當然要管了。」
「……宣亦輝,我沒求著你當我哥!」
「吧嗒」一聲合上電話,宣言氣鼓鼓地滾了兩下。他算是知道了,宣亦輝就是想趁機逼著他求他,才把事情做到這種地步吧。是他自己傻,以為他是真的想對他好才會想到向他求助的。笨死了,宣家哪有什麼好人。
使勁兒扯了扯枕頭,宣言苦惱地扒拉著頭發,努力地開導著自己。哎,其實這事也不能全怪他嘛,夏孝閑惹他生氣在先,平日里又盡做些舀不上台面的事兒。生了個小兒子當寶貝,慣壞了到處惹事兒,現在算是遭了報應唄。
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個理兒,宣言不住地點頭啊點頭。本來麼,夏木飛當初欺負了的小男孩兒現在家里發達了,一直惦記著怎麼報仇呢。宣亦輝所做的不過就是派人去那曾經的「受害者」面前攛掇了幾句,其他的與他沒啥干系。
現在人家家長出面整倒夏孝閑了,要是這時候再讓宣亦輝出面幫夏孝閑,那可不是隨便說兩句話就行了的,得賣關系賣面子的。宣亦輝那只狐狸怎麼可能吃虧,就是宣言自己也不情願的,前提是夏孝閑不是他哥的親生父親的話。
「哎,自作孽呢我這是。」宣言繼續揪頭發,沖動是魔鬼,那天他怎麼就腦抽了給宣亦輝打電話了呢?現在好了,問題回到原點了,他到底是幫呢還是不幫呢?
「言言,吃飯了。」
「哦,來了。」
宣言麻溜的穿好衣服滾下床,臨出門前滾進浴室照了照鏡子,嗯,沒什麼痕跡,不怕。算了,先吃飽再說,夏孝閑被整倒只是早晚的事,拆遷本來就是個利潤極大的美差,不知道多少人眼紅地盯著他暗自籌謀著呢。
他的意外介入只是提前了夏孝閑落馬的時間,指不定還是救了他呢。畢竟現在他還沒來得及貪多少,怎麼判也不會有多重,等到別人動手了,可就沒這麼好過了。至于夏木飛他們,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總不能餓著他們兄妹倆的,許嵐家不可能不管他們吧。
這麼一想,宣言的心情又好了許多,連帶著胃口也大了許多,連著吃了兩大碗飯,又喝了一大碗湯。夏木宋默默地給言言夾著菜,略有些心疼地想著,果然還是累著小家伙了吧,瞧這餓的。
作者有話要說︰爬回來更新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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