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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娘娘蘇常在來了」
朝花從外頭熱鬧的地方走了進來那里屋就點了一根蠟燭駱西禾則抬頭她倒是奇怪這個平時不找自個的蘇涼琴如今怎貼上來了而且她的丫鬟阿碧甚是有殺害綾祈兒的嫌疑這幕後的人……
「這宴會畢竟是本宮辦的總待在里邊也不好本宮去露個臉罷」駱西禾說著就起了身她將燭火吹熄輕聲道「順便去看看水嫣兒和花楨的表現」
「欸那是極好的奴婢陪娘娘一同前去」朝花說著就將燈籠提過才走出長廊那人雜聲便撲面而來蘇涼琴正穿著單薄的紗裙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柱子下眼巴巴的看著駱西禾打她身前走過
「燕妃娘娘……」她急急的抬頭一臉沒睡好的模樣駱西禾卻忽的停步她背對著蘇涼琴望著那正在舞袖的花楨直笑「蘇常在宮再冷也冷不過世故藥再毒……」
駱西禾收回那抹笑不動聲色的朝那片人山人海走去她最後也只留下一句未說完的話
「也毒不過人心」
夜色泯然那燈火亮了一片也暗了一片……
「穆大哥你去那東邊的林子里等著」袖香將銀鏢藏滿了全身她抽出鞭子來掛在腰間一臉嚴肅的望向穆河手中的劍直道「倘若一柱香的時間後我還未將他引入林中來那你便當我死了罷」
「呸呸小丫頭片子你說什麼呢你武功天下無雙怎會死」林長白听到這一句就心里十分不爽他最恨本來熟知的人卻莫名其妙的要去赴死這叫什麼事
袖香听此卻一腳踩在凳子上她單手扣著桌子腦袋一揚就道「林公子本姑娘說是就是你還真信了」
「得了穆大哥你就好好待他來∼」袖香從小盒子里扯出幾枚銀針隨後冷笑著收入袖間「這毒還是他教我的」
如今還真是諷刺她同穆河使了個眼色便推開那陳舊的木門一下便躍上屋檐不見了身影林長白則不由感嘆她輕功是極好但見穆河皺眉的樣子便忍不住地抬頭而問「她這一去幾成能贏」
「三成」穆河望著那夜空中的上弦月他握緊了劍柄擔心起駱西禾來
「才三成那你還放心她……姓穆的你不能這麼冷血雖說你喜歡那燕妃可這姑娘也是算對你情深意重你如今倒是……」林長白話還沒說完穆河便坐在了床榻上他舀起枕前的那枚銀鏢在指尖繞了幾圈才收入手心隨後攤開他望向林長白輕聲開口「你不了解她」
「你什麼意思」林長白瞬間覺著渾身泛冷不了解說得好似他是局外人似的……局外人他不一直就是局外人嗎怎現在卻開始有些後悔自己沒趁早融入這個「集體」了成日和那丫頭斗斗嘴和這姓穆的扯扯事兒也過的挺好可現在他才發覺原來自己也只是一個局外人
「她決定的事你我都攔不住」穆河這樣說著便將銀鏢放回原地他起身將臉用方巾蒙好了才舀起劍柄就走「我去林子了你自便」
待那冷若冰霜的人走遠了林長白才氣憤的將門關上他一坐在凳子上望著那燭火直罵「什麼狗屁自便去他女乃女乃的自便姓穆的你看不起本王也就罷了還一臉本王欠了你幾條命的樣子呸我一代神醫等你們倆都去了閻王殿不跪著來求本王就看著你們倆死哼死不足惜」
「欽白」
御花園中袖香單腳躍入亭間她一個翻身就擋在來人的面前欽白先是一怔看到是她便蹙眉朝別的地方望去「不知袖姑娘何事」
袖姑娘
她冷聲一笑抬手就打向他的月復部這一掌拍得不清他連退幾步硬是站不穩了才摔在草堆里欽白撐著手狠狠咳嗽了幾聲終于抬頭正沒了耐性要說些什麼卻發現那人早已不見了身影他扶著柵欄緩緩起身望著袖香方才站著的地方不由揉了揉額頭她想和他說什麼
袖香握著手中的銀鞭她一個躍步便悄然站在了燕南宮的宮牆上俯視著那一片燈火輝煌的熱鬧地她卻感受不到半點喜悅夜風至南邊吹來吹起她的發也吹起她的衣角袖香抬手將臉狠狠蒙上只露出一雙嫣然如花的眼楮尖銳的打量著周圍
忽的那樹枝一動她側身卻發現只是麻雀但緊接著有人將刺刀架歪了她的肩頭袖香見此並不驚慌她利索的抽出銀鏢猛地將刺刀卡住一個回踢讓那人閃退了好幾步她返身望著那一身黑衣的男子揮鞭直笑「墨輕談你終是現身了」
而那被叫做墨輕談的黑衣人卻將刺刀隨手掛入腰間又速速從袖內掏出一把折扇來「我的心肝寶貝兒這才是用來對付你的武器你看∼本尊多溫柔」
「門主我敬你是我的師父便再叫你一聲從今往後墨輕談我們是敵不會為友」她說著便笑得漂亮將袖中的三枚銀鏢一甩而出墨輕談只是揮扇那銀鏢便朝宮牆下直直掉去「本尊不明白你為何恨我如此之深」
听此袖香卻笑了她現在那高高的宮牆上笑聲尤是淒慘她抬手指著那無垠的夜空狠然開口「墨輕談你真不知道倘若沒有你我袖香就能過得比現在幸福一百倍嗎」
「袖袖是本尊救的你」他蹙眉握著折扇的手又緊了幾分而那一句袖袖喚得她有些愣然她抬手忽的退步將銀鞭狠狠朝墨輕談摔去「但也是你殺了我」
他听罷一個閃身便悠悠躲過只問「本尊何時殺了你」
「墨輕談倘若不是你指使我去殺人現在的袖香定是一個賢惠的女人」她上前一步又是一鞭這次他竟單手接住了然後拽得死死一下將她拉入身前「袖袖我喜歡殺人的你」
他望著她笑意依在可袖香不喜歡她討厭欽白那張冷冰冰的臉討厭那些死人在她腦海中循環浮現她受夠了睡到一半被狠狠嚇醒的日子她袖香討厭殺人卻又忍不住的想要去殺人……
她已經無藥可救了
「袖袖回本尊身邊來你是血影門的第一殺手是我墨輕談最喜歡的女人&nbs
p;」他說著伸手就想蘀她撩去眼前的劉海袖香卻松開鞭子往後一退冷著臉抬頭「墨輕談我不要你的喜歡」
「那你想要什麼本尊給你」他將銀鞭一扔送還給了袖香那略帶狂妄的笑令她尤其不爽只見她接過鞭子抬頭便笑「我要你死墨輕談你給嗎」
此話出口他先是一愣隨後長笑一聲「袖袖我給你∼但本尊要你一起下地獄你可願意」
他笑得愈來愈猖狂袖香皺著眉頭她收鞭朝宮牆下翻去現下最打緊的還是將墨輕談引入林子中然後同穆大哥會和可……倘若以他們二人之力都無法對付這男人那也只會連累穆河
她猶豫著望著他將要追上的步子終在石橋上停下不錯她絕不能連累穆大哥袖香扯出銀針她狠狠地瞪著墨輕談一下都不敢眨眼
「袖袖你何必要逃本尊不會傷你」他站在三米之外那手中的折扇在空氣中微微晃動袖香知道他是生氣了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你為何盯上燕妃莫非是因為穆大哥」袖香突然如此問道希望能分散他的注意力墨輕談卻不以為然的搖了搖扇「怎了袖袖吃醋了」
「呵墨輕談你把自己想得太好了」她話音剛落他便再也忍不住似的咬牙狠狠將扇子折斷墨輕談揮袖直笑那步子極為詭異一下就晃到了她的身前袖香還來不及躲閃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那雪亮的銀針就這樣暴露在月光下
墨輕談見此先是一愣而後卻又笑笑得莫名其妙他說「袖袖啊你就這麼想本尊死這是本尊教你的你要將它變本加厲的還給我麼」
可袖香沒有回答她抬腿踢向他的月復部這一次墨輕談沒有躲他死死握住她的手腕竟承受了那狠狠的一腳他咬牙終是將她壓倒在石橋上粘著毒液的銀針也被打落在一旁他望著身下奮力掙扎的人卻是笑不出來了「袖袖只有你本尊從未下過毒手就連這相思蠱本尊也不曾用上我以為只要待你不薄你便會選擇愛我但袖袖本尊似乎錯了你至始至終愛著的卻是那男人」
而那男人偏是他曾一手教出來的叛徒
「墨輕談」
袖香抬頭望著他壓抑著怒火的眸子終是冷笑︰
「我不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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