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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禍起蕭牆(一)

四九、禍起蕭牆

泰山派群道見百戲幫內部忽生叛亂,不由得又是好奇,又是驚訝,均各退在一旁,靜觀其變。(八`零`書`屋看言情小說的必備網站,請收藏!)

只見鄧、連二人激斗了二十余招,鄧長老突然間一聲痛哼,左臂鮮血長流,已被戟尖所傷。連棟出手如風,欺近身來,左戟倒轉,重重撞在鄧長老胸口「神封」、「玉書」兩穴上。勁力到處,鄧長老委頓在地,錚的一聲,單刀月兌手落地,身子已動彈不得。

便在這時,從後院奔進來一名瘦長身材的年輕道士,遠遠望見秦川受制不動,鄧長老中傷倒地,不由得「啊」的一聲驚呼,滿臉關切之情。只是其時眾人驚愕之下,均未曾留意。

連棟收了雙戟,哈哈一笑,身形一晃,搶到秦川身邊,右手運指如風,一口氣補點了他胸前六處大穴。秦川呆立當地,眼睜睜的瞧著連棟,作聲不得,猶如泥塑木雕一般。

寧虛叫道︰「連少俠,快來幫貧道解穴!」秦川並未點他啞穴,是以他身子雖動彈不得,卻能張口呼叫。

連棟嘴角邊露出鄙夷之色,哼了一聲,從秦川手中奪過銀絲拂塵,施施然走到寧虛身旁,在他胸前和背後推血過宮,想要幫他解穴。哪知他試了幾下,寧虛仍是一動不動。

連棟稍一遲疑,轉頭望了望秦川,大拇指一翹,贊道︰「幫主,你的點穴功夫可高明得緊啊,連在下也解不開,佩服,佩服!」

秦川僵立當場,心念電轉︰「原來眉月師太傳話中的‘門戶有變’,倒和蘭妹所猜不謀而合,想不到這個幫中叛徒,竟爾應驗在連棟身上!」心中又驚又怒。只是啞穴被點,不能說話。

連棟吁了口長氣,側頭打量著秦川,軒眉笑道︰「幫主,真想不到你武功竟如此厲害!唉,若非你打退了華山派的叢掌門,又破了泰山派的天門劍陣,還妄圖說服泰山派叛離沐盟主,情勢萬分危急,屬下若不及時力挽狂瀾。只怕會誤了沐盟主的大事。幫主莫怪,屬下也是不得不然,實在是情非得已!」

秦川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只是目不轉楮的瞧著連棟,始終猜想不出他為何會突然從背後偷襲自己。

連棟舉起拂塵向泰山派群道揚了揚,雙手一拱,叫道︰「各位,寧虛道長乃是沐盟主親定的貴派掌門。玉皇觀主持,我勸諸位好生替沐盟主做事,休生異心,免招殺身之禍!」

通虛和靜虛二道不約而同的問道︰「尊駕是什麼人。憑什麼在此耀武揚威、指手劃腳?」

連棟哈哈一笑,先將拂塵插入腰際,又伸手從身邊模中取出一塊黃澄澄的令牌,高高舉起。叫道︰「‘天道之令,天地皆應!順者有生,違者無命!’這句話各位想來都听過吧?」

通虛凝目一瞧。果然便是傳說中的「天道令」,臉上陡然變色,失聲道︰「你,你也是天道盟的人?」

連棟傲然道︰「不錯!你別以為秦川僥幸打敗了一名‘天道使者’,便能救得你泰山派。不妨實話告訴你們,沐盟主手下高手如雲,誰要是對他老人家存有二心,定教你們人人死無葬身之地!」

通虛倒抽了一口涼氣,問道︰「連棟,你身為百戲幫舵主,為什麼暗算貴幫秦幫主和鄧長老?」

這句話,自然也是秦川和鄧長老的疑問。

連棟轉臉向秦川望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道︰「秦幫主,你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吧,屬下其實也是‘天道使者’之一!」又向躺在石階上的鄧長老拱手道︰「鄧叔叔,小佷出手不知輕重,多多冒犯。你老人家別生氣,等大功告成之後,小佷再向您負荊請罪!唉,只怪您老人家一向老謀深算,武功又高,極易壞了大事,情非得已,小佷也只有先下手為強了!」

他見鄧長老咬牙切齒,雙目如欲噴出火來,微微一笑,又望了望目瞪口呆的泰山派群道,越發得意,笑道︰「各位不必驚慌,今後泰山派和百戲幫都將會听命于天道盟,咱們便成了自己人。♀哈哈,用不了多久,相信整個中原武林都會獨尊沐盟主他老人家!」

靜虛叫道︰「不可能!還有大風堡和少林、武當等幫派,天道盟勢力再強,又怎能一一擊破?姓連的,你休要胡言亂語?」

連棟拊掌大笑,道︰「靜虛道長言之有理!只不過再過不久,大風堡和百戲幫、丐幫一干人都將會臣服于沐盟主,區區少林和武當,沐盟主早有安排,更加不在話下!」

他見群道臉上頗有疑慮之色,便收起天道令,右手朝著秦川一指,大聲道︰「這位秦幫主出身于大風堡,又是敝幫幫主,現又暫掌丐幫,可謂一身而兼三種身份,試問他若歸順了天道盟,中原武林的半壁江山豈非盡在沐盟主他老人家掌握之中?」

靜虛和通虛對望了一眼,均知連棟所說不假。二人眉間深有憂色。

寧虛雖穴道被點,但仍能說話,叫道︰「通虛師弟,你們听清楚了罷?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杰’,憑咱們區區一個泰山派,想對抗天道盟不過是以卵擊石,螳臂當車,無異自取滅亡。你們只要從此乖乖听話,好生替盟主他老人家辦事,連聖使定會既往不咎,今日之事一筆勾銷!」

通虛長長吁了口氣,滿面無奈之色,慢慢低下了頭。

群道中本有不少反對歸降之士,此刻見通虛和靜虛均不再反抗,只好作罷。

連棟見泰山派群道盡皆臣服,大局篤定,更加得意,向眾人晃了一眼,大聲道︰「大家把尸體收好,先行解散吧。靜虛道長,偏勞你帶幾名貴派高手到山門外好生把守,嚴加巡邏,以防百戲幫那些人再有人偷偷上山!」靜虛向通虛、寧虛望了一眼,見二人均無異議,他雖不情願,卻也只得依命行事。

通虛安排幾人將三元尸體抬到偏廳。群道紛紛散去。

連棟讓通虛又留下了六名弟子。道︰「既然貴派寧虛掌門暫時行動不便,那就有勞通虛道長帶路,先把秦幫主和鄧長老收押到後殿地牢!我們一齊瞧瞧盟主的幾名要犯去!」通虛轉頭望了秦川和鄧長老一眼,一揮手,四名泰山派弟子便上前將秦、鄧二人架了起來。

寧虛見連棟和通虛大踏步向後院而去,忙道︰「連聖使,等等我!」吩咐余下的兩名弟子扶著他,急急跟了過去。

兩名小道士架著秦川,跟著連棟、通虛等穿過數進小院,來到後殿一座孤零零的大屋前。秦川見是一棟巨石堆砌的大屋。石屋四周岩石長滿了松樹,郁郁蒼蒼,松樹後卻是萬丈懸崖,暗暗心驚︰「此處三面都是絕路,若被關在此處,只有殺回前面大殿一途,更無別法!」

幾人來到石屋走廊之下,連棟驀然轉過身來,向亦步亦趨的跟隨眾人的一名瘦瘦長長的道士道︰「這位小道長。勞駕您幫我取一副鐐銬來!」

那瘦長道僮便是適才望見秦川和鄧長老被襲時失聲驚呼之人,通虛、寧虛都知是負責看守此處的申元,均不以為意。

那小道士申元聞言愣了一愣,搔了搔頭。支支吾吾的道︰「是,這個……」

連棟見申元茫然站在當地,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皺眉道︰「寧虛道長。這小道僮是怎生回事,難道只听你這個掌門的,便不听本使的話不成?還有。另外一個負責看守的小道士呢?」

寧虛忙陪著笑道︰「連聖使大人有大量,申元這個小雜毛膽敢目無聖使,實在該死,貧道回頭狠狠收拾他!」他行動不得,便讓兩名攙著他的弟子扶他轉向申元,喝道︰「申元,你究竟怎麼回事,聖使吩咐的事,還不快去照辦?寂元呢,把他也叫出來!」

申元低著頭不語,一動不動,似乎嚇得呆了。

通虛上上下下打量著申元,微感詫異,走到他面前,道︰「申元,你這小家伙平素機靈得緊,這才幾日不見,你怎麼變得古古怪怪的?」

申元伸手搔頭,囁嚅道︰「沒,沒有。我,病了一場,發燒好幾日,有些糊涂了!」

通虛搖了搖頭,嘆道︰「你這小家伙,連說話口氣也變了,掌門分派你和寂元在此看管要犯,你二人好酒貪杯的毛病不會又犯了吧?寂元呢,怎麼還不見人?」原來他已聞到申元道袍上的酒臭氣味。

通虛、寧虛等泰山派中人均知此處三面皆為懸崖,牢中囚徒莫說逃不出來,即令僥幸出得此門,也只有逃往前面的玉皇觀,終必被發現捉回。因此讓申元、寂元二人在此看守,也是聊勝于無。那寂元料來由于無聊之極,多半是溜到前邊殿中找相熟的師兄弟去玩了,留下申元一人在此。

通虛和寧虛等均自心照不宣,生怕連棟知情後斥責,大家都自討沒趣,又恐他稟報了沐長風,更不免多惹麻煩。不如等連棟去後,再行處理。

申元尚未回答,連棟早已心感不耐,沉著臉道︰「你們泰山派枉為中原大派,如此門規稀松,一塌糊涂!罷了,別羅嗦啦,快進去吧!」

眾人進了大屋內,卻是幾間堆放干柴、桌凳、刀斧等家生雜物的倉庫。秦川正暗暗納悶,連棟已快步到得第三間房內,道︰「先瞧瞧玉師妹!」

那間房內空蕩蕩的,當中擺著一個大石磨。連棟顯然以前曾經來過,上前一步,雙手用力在石磨上一掀,便听到地面上軋軋之聲大響,一塊石板緩緩移開,露出一個圓洞來,卻是一條地道入口。

通虛帶著申元從隔壁房內取過幾個松脂火把,各人晃火折點亮了,魚貫而入,進得洞後,石門緩緩合上。

洞門下面的地道其實是一條石梯,斜而向下,曲曲折折的行了十余級,轉了兩轉,又行了十余級,眼前是一條又寬又高的甬道。兩邊石壁上燃著油燈。走完甬道,又是一道石門,過了石門,再轉了兩個彎,前面豁然開朗,竟是一間間大大小小的石屋,每間屋的鐵門都上了鐵鎖。

秦川見鐵門或大或小,形狀不一,心想︰「這些石屋多半是天然的,非人力所能為。真想不到泰山之巔,竟有這麼一個神秘所在!難道每間屋里都囚得有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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