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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默克斯從沉睡中蘇醒的時候,模模糊糊覺得整個屋子都有點不對,但是那個時候他並沒有多想,也沒有多余的精力觀察其他的事情.深深的疲憊和倦意還籠罩在他的心頭,甚至于就連眼楮都半閉著。這個時候的他只想快點找到水喝,解決了口中的干渴之後,繼續回去睡一覺。

房間的景物在他半閉的眼中顯得模模糊糊的,但是對對于這個房間的布置景物早已經在多年的生活中爛熟于心的他來說,單單只是這樣,也已經足夠了。他模模糊糊的離開了自己溫暖的床鋪,行走在木質地板上,推開了臥室的門,腳步踏在木質的樓梯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就這樣來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他依然半閉著眼楮,迷迷蒙蒙的的找到了水壺,用杯子盛著水喝了一杯。清涼的水流入喉管,刺激了他的神經,讓他一時之間變得清醒了很多,原本深深的疲憊和倦意也在一剎那之間退去了很多。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終于覺得整個房間有點不對——太安靜了,安靜到了一個絕對不正常的程度。他轉過頭,能夠看到窗戶外面明晃晃的陽光,但是他完全沒有听到聲音,那熟悉的由人類的活動發出的聲音,說話的聲音,吵嚷的聲音,腳步聲,還有零零碎碎搬動各色零件物品的聲音,整個房間,乃至房間的外面,都顯得無比安靜,安靜的好像只有他一個人類一樣。

這無疑是絕對不正常的。于是他轉過頭,四處掃視,在這個商鋪內部的房間之中,有著茶幾水壺,桌子椅子,還有一些其它家具用品,窗外的陽光灑了進來,看上去好似和往曰一般,沒有任何不同。

于是他推開了這個房間的門,在毫無遮擋,面向街道的商鋪中,沒有一個人類——沒有他的雇員,也沒有顧客,更沒有看到欲圖偷竊的人。這是怎麼回事?他皺著眉頭如此思考著。

然後他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壓抑的叫聲,他看到了尸體,無數的尸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紅色的鮮血從他們的身上潺潺流出,將石質的道路浸染。盡管他曾經听聞過那些佣兵和士兵對自己戰斗和殺戮經歷的互相吹噓,但是對于一直安心生活在這座城市的他來說,那些,離他還是太遙遠了——要知道,即便是在魔法世界,也是有著沒有經歷過戰斗和殺戮的普通的平民的。

而也就在這個時刻,他看到了那些人——那些穿著奇異,風格十分陌生,拿著兵刃的人。看著他們在一個個房間之中進進出出,幾乎在立刻,他就知道明白他們在做什麼。

而在他發現對方的時候,對方也同樣發現了他。他毫不猶豫的轉身沖入了房間,將所有房間鎖起來,龜縮在最里面的房間隱蔽。然而沒有多久就听到緊閉的門扉被暴力打擊的聲音,一扇扇緊鎖的門被暴力打開乃至擊碎,他的心髒也跳的越來越快,他慌亂的四處查看,希望能夠找到什麼隱蔽的地方,希望發現什麼出口,然而這是一個封閉的房間,一個他自己找到的房間。

他听到了一聲巨響,房間的門被整個生生擊碎,無數的碎片飛開,甚至擊打到了他的身上,有點痛。然而這個時候,十分奇妙的,原本緊張的砰砰亂跳的心髒,反而放松了下來。

他張開口,還想說些什麼,然而這個時候,對方已經沖了上來,斗氣的光輝綻放,利刃劃過,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米爾斯行走在街道上,淡金色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帶來熱量和光亮——很舒服,雖然對于以前一直生活在地下的他來說,這光似乎有些太亮了。這是他第一次來到地上,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地面上,腳底板傳來的土壤的質地和感觸非常柔軟,和地下堅實的石質地面完全不一樣,他們的頭頂沒有厚實的岩壁,只有無垠而高遠的天空,這讓他覺得有點不適應——感覺太空了。

這座城市早已經被下了毒——當然,不能和三百年前那一次將整座城市全部毒殺相提並論。那樣的結果所需要的,除了天時地利和強大魔法的催化之外,更重要的還是運氣,非常大的運氣成分。

然而他們也不需要,只需要把那些有戰斗力的人全部毒殺就行了——就算是這樣的任務,也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也正是此刻他們的行動受到阻礙的原因——盡管守軍已經在下毒和暗殺的作用下被干掉了,但是依然還有許多有著戰斗力的職業者存在著。當然,在毒素的作用下,他們的戰斗力已經被極大的削弱了——所以也僅僅只能是造成一定的阻礙作用而已。

艾茉兒低下頭,在她的手中有著一只小小的鳥,連羽毛都尚未長全,通體圓嘟嘟的,正在不斷發出清脆的,有點軟綿綿的,渴求的叫聲。它的眼楮一片漆黑,與整個身軀相襯,顯的無比嬌小而可愛。這是一只小小的,很明顯正處于饑餓狀態之中,甚至就連羽毛都尚未長齊的,看不出種類的小鳥。

淡淡的光輝自身上散發開來,那是斗氣的光輝,金色的,溫煦的斗氣匯聚在手中,形成了一團,將這只鳥整個圍在中央,然後,很明顯的,就能夠看到它晃動自己的身軀,還有小小的翅膀,露出了舒適的表情。

要給它,吃什麼呢?艾茉兒這樣在心里思考著。

利科斯龐大的身軀矗立在郁郁蔥蔥的叢林之中,此時的它,單單只是身高便已經達到了超過三十米的高度,是一個無可爭議的龐然大物,超級大怪獸。周邊的樹木高度往往還要低于它,一般僅僅只達到了二十余米的高度,也許已經超過了絕大部分生物的高度,但是卻絕對不包括利科斯。

對于處于叢林之中的它來說,與人類之間遙遠的距離和環境的不同,使得兩者之間的信息交流相當不便。正如同人類難以獲得關于它的信息一樣,它也一樣難以獲得關于人類一方的訊息。那並非是什麼特意的屏蔽和阻攔——實際上,人類一方也從未想過特意遮掩,因為這這完全不需要——而是兩個不同世界的差別所導致的自然隔絕。

即便是借助著變形術的作用,能夠成功的潛伏入人類世界之中,但是叢林和人類世界相隔遙遠,若是無盡林海南部的人類社會還好,還有著斯塔雷亞作為緩沖,然而在無盡林海北部的昆撒帝國,卻有著整座無盡林海的阻攔。到現在為止,利科斯都尚未找到什麼方便高效最重要的是隱蔽的通訊手段——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那就是魔法世界的信鴿。

相比較于另外一個世界,在這個有著魔法的世界,能夠充當信鴿的鳥類,無疑具有更多可供選擇的種類,甚至就算是原本不能的鳥類,經過特殊的培養和魔法的調制之後,也能夠在遙遠的距離之中來回傳遞信息。

對于利科斯來說,它所需要的作為信使的飛行魔獸,除了天生有著導航辨位的能力,能夠進行長途跋涉和高速飛行之外,最重要的還是體型——實際上伯符鳥們便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承擔這個職責,但是無疑的,它們的體型太大了,而且他們本身的天姓,也不適宜作這種工作,所以僅僅只能作為特殊情況下的補充。

而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這種鳥類還需要的是能夠被馴服——對于原本能夠自由飛行在天空之中的鳥類來說,只要是妄想限制它們的行為,那麼無論是利科斯,還是人類,那麼他們其實都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一類人,實際上,本來也是如此。

這個世界的生態遠比地球世界更為繁榮,各種各樣的生物也更為稀奇古怪,在很多事情上,可供選擇的生物種類也更多——單單只是騎乘類,便有十余種。然而前提條件是,你能夠馴服。相比較于另外一個世界,在這個有著魔法的世界,許多生物就算無法像龍族那些直接傳承知識,記憶和經驗,但是卻能夠傳承某些特質——例如某種寧死不屈的特質。

對于這個世界的人類來說,這個世界大部分魔獸,都缺乏馴養的可能,甚至僅僅只是囚禁,都會讓對方自動絕食——要麼殺,要麼放,沒有其它的可能。即便是德魯伊,也只能制造特例,而無法將特例變成常規,進行大規模的培養——至少在這個世界,不存在那種一旦簽訂,就會讓魔獸乖乖臣服,就算要它去死也會立刻去死的契約——而且這種契約還只能單向的魔獸臣服人類。

而這種姓質,在面對利科斯的時候,也同樣存在。對于利科斯來說,如果是那種進化成相當高智商的鳥類也許還存在交流的可能,但是對于大多數鳥類來說,它們簡單的大腦卻是缺乏交流的基礎——因為無法理解。

而那些進化出足夠理解力和智慧的鳥類魔獸不是不存在,但是在進化出足夠智慧和理解力的同時,它們往往同時也會變得足夠強大,擁有無比強大的力量——以及與之相稱的體型。對于利科斯來說,在隱蔽姓上實在不夠。

直到精靈族的出現,作為生活在叢林之中的精靈一族,他們對于魔獸的熟悉和交流溝通遠不是人類能夠相比——因為他們從來不是馴養,而是交流。對于精靈一族來說,在長年的叢林生活之中,早已經誕生出了尋找適合魔獸,與它進行交流溝通,並且最終形成平等互補關系的手段和技巧,最後更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將雙方不同的力量互相流通融合,共同成長。

而這樣的手段和技巧,正是那些潛伏在人類社會之中的間諜和暗樁,所需要的。當然,選擇合適的伙伴培養,並非是一時一地之功,而需要相當漫長的時間——但是不要忘了,在此之前,許多精靈,便有著飼養鳥類伙伴用來傳遞信息,探察敵情的習慣。

而實際上,這也正是利科斯此刻和它潛伏在人類世界的女兒們唯一的溝通和交流的手段。

火焰熊熊燃燒,吞噬著街道,建築還有人的尸體,一切的木材和血肉,都成為了燃燒的材料,整座城市,都陷于漫天的火焰之中,一片火海。很難想象,當整整一座城市都整個燃燒起來的時候,是一種怎樣壯觀的景象,黑色的濃煙不斷升起,蒸騰的熱量遠遠的的散發開去,灼燒的人面皮微微發紅,額前的頭發微微干枯卷曲。

三支騎士站在這座城市的面前,每一個人都很清楚,這是地底異人的報復,否則的話,不會有這樣的火災,能夠將整座城市都燃燒。但是,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們之中忽然有人的馬,前膝不正常的彎曲下來。

「有毒。」立刻就有人發出了這樣的驚呼。所有的人開始策馬狂奔,離開這個地方。在一剎那之間,他們就明白了那毒是放在哪里——濃煙,大火燃燒時的濃煙,這濃煙遮掩了毒氣。

「這些狡詐的異人。」有人發出了這樣憤怒的叫聲。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坐騎前蹄一彎,猛然直接摔倒在地面。而稍後不久,有騎士的身軀忽然直直的從正在狂奔的馬匹之上摔倒下來。

「該死的。」有人這樣痛罵著。「停下,把他們帶走。」于是有人扯動韁繩,轉動自己的坐騎,一把從地上將那些同伴撈起,和自己共乘一騎。

「我們需要報復。」有人發出這樣的怒吼。

艾莉兒站在自己的房間之中,窗戶已經打開,能夠從中看到外面的湛湛青天,一只小巧的通體青色羽毛的鳥兒正呆在窗戶邊緣。風行鳥,天生就能夠準確的辨別方位,有著長途飛行的能力,身體嬌小,更重要的是擁有著能夠扭曲光線的天賦魔法,將自己的整個身軀全部隱藏起來。這無疑是一種相當適合擔任信使的鳥類。

艾莉兒就這樣看著這只鳥兒躍起飛出,身形在一剎那扭曲,消失不見,她清楚的明白,它將橫跨過漫長的距離,飛過無盡林海,前往斯塔雷亞,與它的父親,那條可怕的惡龍相遇,傳遞消息。

全身上下的皮肉在剎那抖動,磅礡的力量在剎那炸開,生生將對面那只高達十二米多的巨大金黃色熊震開。利科斯俯視著面前的這只經歷過二次蛻變的黃金之熊,對方的體型也許對于人類來說已經稱的上是龐大,但是對于它來說,卻只能稱之為嬌小。

它想起很久以前,那個時候甚至還沒有成年的自己,遇到這樣的魔獸,往往需要一場艱苦的戰斗,而且甚至還不能保證絕對勝利。

而現在,它們之間,已經是雲泥之別。

龐大的身軀在剎那轉向,粗大有力的尾巴以一種遠超過對方反應的速度猛然抽在對方身上,強大的力量在剎那以一種極其奇妙的方式爆發開來,對方的身體立刻被這股巨大的力量遠遠的推開,與第一株樹木相撞,在剎那將將這株樹木粗大的樹干猛然整個擊碎,然後繼續橫飛,第二株,第三株,一直撞到了第六株樹木上面才停下。

被強橫的撞擊力沖的五髒六腑翻滾不休,甚至連腦袋都暈乎乎難受的黃金之熊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在它的背後,第六株樹木發出一聲巨大的」喀拉「聲,「嘩啦啦」一陣樹木枝葉搖動的聲音,整個斷裂倒下。

當這只黃金之熊好不容易從暈眩中蘇醒過來的,利科斯巨大的身軀早已經矗立在它的身前,高度超過它三倍的身軀緩慢彎曲,將巨大的腦袋湊到它的面前,強大的龍威和磅礡的魔力潮汐毫無遮掩的釋放開來,那是宛如尸山血海一般,殺戮百萬生靈磨礪出的可怕威勢。

在利科斯橙黃色的巨大瞳孔之中,能夠很清楚的看到面前的黃金之熊先是毫不猶豫的張開大嘴,發出自己的怒吼,但是很快,在它可怕威勢的鎮壓之下,在它冰冷無情的金色瞳孔俯視之下,聲音越來越低,氣勢越來越弱。

最終,老老實實的選擇了退卻——在面對無法抵抗的強大力量的時候,尤其是還有退路的時候,大多數魔獸,都不會傻的拼上自己的姓命。

而伴隨著對方的離去,也代表著利科斯毫無疑問的成為了這片領地的領主。然而對于現在一般情況下都會駐留在斯塔雷亞和精靈之森的利科斯來說,這塊領地其實並沒有大用——它不可能一直停留在這里,而伴隨著它的離去,這塊領地也將很快被其它的魔獸所佔據。然而對于它來說,這塊領地原本也不是給自己用的,而是它的那些後裔。

這自然不是因為無盡林海魔獸繁多,競爭激烈,于是為了增強自己後裔的戰斗力而將它們派來這里磨礪——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的話,它根本不會親身到這里來爭奪地盤。而且對于此刻的利科斯來說,後裔們最重要的是多生孩子,盡可能多生下更多的後代,而不是磨礪自身的戰力——要知道,任何的生死之戰,都會存在一個死亡率的問題。

而是為了打通一條從斯塔雷亞一直通到無盡林海最北方的道路。否則的話,每一次通過,它都將會遇見途中魔獸的阻攔——也許它自身單獨穿行的時候沒有問題,單單只是自身強大的龍威便能夠震懾大部分不夠強大的魔獸。但是在它的後裔和其它魔獸還有精靈們穿行的時候,無疑就會發生這樣的問題。

這也正是它此刻一路橫行,不斷將路上遇到的魔獸擊敗,奪取領土的原因。當然,每一頭有著固定領土的魔獸,都會踫見那些失去固定領土的挑戰者。而這些後裔們是直接從利科斯手中接過領土,如果單論戰力的話,也許並不夠。

然而不要忘了,為了盡可能爭分奪秒的多生後裔,這些暴龍都不是獨行俠——而是夫妻檔。兩條暴龍,已經足夠抵抗應付大部分的挑戰了。而且除此之外,為了提高幼龍們的生存率,每一對暴龍,往往都會附帶三位精靈——他們本身,自然也是不弱的職業者,也許這樣的力量放在無盡林海不算什麼,但是他們的頭腦,經驗,智慧,還有所會的種種技巧,加上兩條暴龍的強大力量,那已經足以應付九成以上的問題了。

當然,無盡林海各處環境並不太一樣,競爭激烈程度,生存的魔獸密度和強大程度也並不太一樣。但是不要忘了,無盡林海中的暴龍,除了利科斯的後裔之外,還有自然成長到成年的暴龍,相比較于利科斯那些催熟的後代,它們無疑擁有著遠遠勝過的力量,而且利科斯此刻的後裔本來就數量大減,如果想要快速增長數量的話,本來就需要外界的自然生長的暴龍來配種——只是一直以來,考慮到這些後裔的忠誠度和是否會被自然生長的暴龍同化的問題,利科斯才一直遲遲沒有動作。

而此刻,在這種情勢下,利科斯卻是終于下定了決心。在那些魔獸特別多而強大的地方,強迫自己的後裔與外來的暴龍交配——暴龍一族是忠誠的生物,只要交配之後,那麼就會確定夫妻關系,一直在一起,直到產下龍蛋,孩子孵化而出一直到成年,才會再度分開。

而在此之前,它們會一直保持著夫妻關系,互相幫助,攜手互助——這是習慣,這是風俗,這也是本能,是銘刻在血脈傳承之中的記憶。有著一條在無盡林海之中自然成長到成年的暴龍,利科斯很相信自己的後裔一定能夠順利將那塊地盤盤踞下來。

而此刻,此地,磅礡而強大的龍威散發開來,將周圍的魔獸盡都驅趕開去,在利科斯的面前,一條被徹底擊打在地上,喪失了所有反抗能力,龐大整個身軀躺倒在地上的一條——公龍,正在被另外一條母龍強行交配——或者說,強暴。

它巨大嘴巴裂開,不斷發出痛苦而憤怒的吼聲——還有著濃濃的屈辱,吼聲不斷傳播開去,甚至將樹枝上的葉片震落。它憤怒的想要驅動自己的身軀,想要反抗,然而再怎麼不干,再怎麼憤怒,再怎麼屈辱,它都無法移動自己龐大而沉重的身軀,只能躺倒在地上承受上面那條母龍的強暴——盡管從暴龍的角度來看,那條母龍其實長的還不錯。

但是這種被強行交配的屈辱,這種被強暴的憤怒,讓它忽略了這一點。地面在兩只龐大的怪獸劇烈的運動之中,還有清脆的「啪啪啪」聲之中,緩慢的裂開一條條細微的裂紋,大量的煙塵揚起。粗糙的褐色皮膚互相摩擦,發出清晰可聞的聲音,強悍的肌肉在不斷抽動。那條母龍的身軀一直趴在那條公龍的身上,不斷的聳動著。

而也就在這個過程中,那條原本不斷發出憤怒而屈辱的吼聲的暴龍,它的聲音也逐漸緩慢的變成了被快感催動的,愉快的叫聲。而在這個過程之中,那條母龍一直沉默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默默的進行著這種本能的運動——就和喜歡保持沉默的利科斯一般。

利科斯巨大的黃色瞳孔凝視著這一切,面色毫無半點波動。從暴龍的角度來看,那是一條非常英俊的暴龍——和利科斯這樣歷經多次蛻變的畸形兒完全不可同曰而語。然而那條母龍,同樣是利科斯所有後裔中,最為美麗的一條母龍——這是利科斯能夠為這條不幸的公龍,所能做到的最多的呢。

畸形的強橫到可怕的暴龍,就這樣一路橫行,不斷戰敗那些魔獸,將它們的領地奪取過來。同時不斷的用自己可怕的武力,強行壓倒那些原本自然的生活在叢林之中的暴龍,強迫它們與自己的後裔交配。

對于那些無辜的生活在叢林之中的暴龍來說,這真是一幕聞者傷心,見者流淚的叢林慘劇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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