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1-09
那日以後,南宮詡像是說到做到似的,對她呵護備至。*****$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除了每天必須的噓寒問暖之外,每天還會定時命人送上安胎藥和大大小小的一堆補品。
也是從那日起,南宮詡來她這里的次數逐漸頻繁,中餐和晚餐,也都在她這里用,還會溫柔體貼地問她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等等。
有時候,看著很想對她好,卻笨拙地不知從何做起的南宮詡,思晨心頭一陣無奈。她知道南宮詡想對她好,也知道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而她,除了欣然接受和道謝外,什麼也做不了,因為,她的心里已經有了冷祈寒,無法再容下其他人。
所以,她注定是要辜負眼前這個男人了。
眼看好幾天過去,南宮詡答應她的諾言沒有實現,她有些心急,但每每面對南宮詡,她又不知說什麼好,所以,她的那些小心思,就這麼悶著。
直到有一天,南宮詡來看她之後,臨走之前,把身上的令牌扯下,默默放在桌上,之後,便悄無聲息地離開。
思晨當然不會放過去看冷祈寒的機會,當她看到桌上的令牌,便急匆匆往地牢趕。
那條通往地牢的路,走得極為順暢,不但沒人阻撓,還默默為她領路。
到了地牢門口,思晨才發現,南宮詡直直站在那里,神色復雜,欲言又止。
思晨盯了他幾秒,不知該說什麼,便默默地從他身旁走過。
就在她與南宮詡插肩的瞬間,南宮詡卻突兀地挽住思晨的手,之後,才無比艱難地吐出一句︰「記得你答應過我的話,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言語中明明是在告誡她要守住諾言,但思晨明明在話語中,听到了幾分悲傷的味道。好像她踏入了那扇牢門,他就會失去她一樣。
木訥地點點頭,思晨還是隨獄卒進了地牢。
念謠山莊的地牢,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一條長長的小道,左右兩旁都有一間間用鐵欄隔著的牢房。里面關著的,大都是蓬頭垢面,污穢不堪的犯人。
地牢環境極惡略,陰暗潮濕,思晨越往里走,便越覺得難以適應,有種難以形容的氣息充斥她的鼻腔,讓她難受至極。
走到地牢深處,思晨這才發現里頭有一間封閉的鐵屋,鐵屋猶如與世隔絕一般,除了鐵門上開出的一個小口透氣以外,外人根本不可能看到里頭的情形。
莫非,冷祈寒關在這里?這個想法在思晨腦子散開,她只覺心頭被什麼擰過一般,痛得難以言喻。
果不其然,獄卒從腰間拿出鑰匙,打開了那扇鐵門,示意她進去。
在要踏進鐵屋的那一剎那,思晨不知怎麼的,開始猶豫了,腳步也似有千金重似得,沉得移不開。倒不是因為別的,此刻的她,真的害怕,怕看到冷祈寒受盡苦頭的樣子,怕她會在看完冷祈寒之後,整個人崩潰掉。
就在她恍神之際,獄卒有些不耐煩地催促她,她這才移著步子進了鐵屋。
一入鐵屋,映入眼簾的一切,讓思晨瞬間淚眼朦朧。冷祈寒被關在這個鐵屋內,身子被兩根粗大的鐵索鎖著,肩膀上,兩個尖銳的彎鉤直直勾住他的琵琶骨,彎鉤的前端已經沒入他的肌肉內,胸前的單衣,已被鮮血染紅。身上落下了一道道大大小小的鞭痕,沒有一寸皮膚是完整的,可見的他受了多少酷刑。
壓抑住哭聲,思晨跌跌撞撞地來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臉。
看著那個曾經英氣逼人的男人,如今被折磨得體無完膚,手腳無力地垂著,奄奄一息的模樣,她崩潰地嗷嗷大哭。
冷祈寒好似還有知覺,听到聲音,他強撐著睜開眼楮,眼前出現的那張他做夢也想見到的臉,讓他瞬間興奮起來。
這是在念謠山莊,他第二次見到思晨,第一次去見思晨的時候,任憑他怎麼喊,思晨都沒有醒來,當時他感覺整個世界都坍塌了一般,毫無希望。而那時南宮詡見他喊人沒起什麼效果,又把他關進牢房里,之後,他又與外界失去了聯系。
回到牢里後,他無時無刻不在擔憂思晨的安危,但卻沒有人肯告訴他思晨現在的狀況。直到念謠山莊一個姓蘇的大夫悄悄把思晨身體復原的消息告訴他,他這才放下心來。
如今那個讓他日夜擔憂的人兒完好無缺地出現在他面前,他又怎麼能不興奮。不顧及他此刻手腳束縛著,他使盡全力拽動繩索,企圖離思晨更靠近一些,直到他踫到那個哭得像個淚人的女子,他才敢確定,他不是在做夢,他真的見到她。
「真好,你一點事都沒有冷祈寒欣慰一笑,本想給思晨一些安慰,但由于他一動,渾身上下的傷口疼得他忍受不了,所以他的笑落在思晨眼中,卻更加扭曲。
听著久別重逢後冷祈寒說出口的第一句話,人在掛念著她的安慰,思晨更是慚愧得無地自容︰「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思晨一直嗚嗚地哭著,說著含糊不清的話,神情滿是自責,落在冷祈寒眼中,自然是尤為心疼的。
「都快當娘的人了,還一個勁地哭,會讓孩子笑話的艱難地移動手臂,他的手覆上思晨臉頰,幫她擦著淚,動作很是輕柔。強撐的眼眸目不轉楮地盯著思晨的小月復,算算日子,應該也有四個多月了,可是這人兒實在太瘦了,就連肚子都看不太出來。
冷祈寒的溫柔和關切,讓思晨徹徹底底地崩潰了,她歇斯底里地哭泣著,發瘋似的扯著鎖住冷祈寒的兩條鐵索。
可那鐵索粗大,就連一個內力深厚的人也不可能把它輕易扯斷,何況是她那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用盡全力扯了好久,卻發現怎麼扯也扯不開,到最後,還把她的一雙手都給磨破了,手掌瞬間血肉模糊。
「晨兒你別鬧了,快住手冷祈寒心疼地看著思晨,想要制止思晨那很是瘋狂的舉動,但無奈行動被鐵索限制著,他做不了那麼多,只得在一旁干著急。
獄卒听到鐵牢內傳來撕心裂肺的叫喊,以為出了什麼事,便急匆匆出去稟告,而後,南宮詡便領著一群人入了鐵牢。
眼前思晨的瘋狂舉止讓他驚呆了,有些怒意地扯住她,南宮詡憤怒道︰「我不準你傷害自己
南宮詡的過度用力,讓思晨疼得皺起眉頭,冷祈寒在一旁看著,眼神似要踫出血來,他怒吼道︰「南宮詡,你這個卑鄙小人,給我放開她此時的冷祈寒,就像一只被被困在牢籠里的野獸,動彈不得,卻異常凶猛,若不是那鐵索萬分牢固,恐怕此刻整個鐵牢都會被他整塌。
南宮詡又怎會去理會一個階下囚,冷祈寒的話,他半點也沒有放在眼里,反而拉著思晨的手道︰「看也看夠了,現在你受傷了,我帶你去上藥
南宮詡一邊說著,一把拉著思晨的手往外走。
就在這一刻,思晨突然掙月兌開他,當著眾人的面,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嘴中哭喊︰「南宮詡,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他求求你只要你答應我我什麼都答應你思晨哭得像要暈厥過去似的,話也說得語無倫次。
那毫無尊嚴的模樣刺痛了冷祈寒的眼,他又一次掙扎著︰「晨兒別求那個卑鄙小人,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南宮詡听完思晨的話,深處的眸子看向她,眼神韻味不明,過了許久,他才到︰「只要你乖乖地跟著我,順從我,別再一心求死,我可以對他從輕發落
南宮詡的話,讓思晨心頭像忽然像想通什麼似的,豁然開朗起來。迅速抹干臉頰的淚水,她發紅的眼楮直直盯著南宮詡道︰「只要你答應我,把他放了,從今往後,我跟他,老死不相往來
轉身背對著她,南宮詡捏緊拳頭道︰「我不可能放他走,因為我不能保證他日後還會做出什麼對我不利的事,我不會傻到放虎歸山
深吸一口氣,思晨又道︰「你可以囚禁他,但你不可以在對他用刑,還要好酒好菜伺候著,找大夫給他療傷此時此刻,思晨管不了那麼多了,冷祈寒已經被折磨地不成人形,在這樣下去,他非沒命不可,為今之計,只有把冷祈寒的命保下來再作打算。
「你的意思是,讓我養你的同時,還要養著你的情夫?」思晨的話讓南宮詡有些憤怒了,她當他南宮詡是凱子嗎?提這樣的條件,未免太可笑了。沒把冷祈寒殺了,已經是他南宮詡最大的恩惠了,如今還指望他善待他,想都不想。
他的話,讓思晨莞爾一笑,繼而又道︰「你可以選擇繼續關著他,折磨他,但你怎麼對他,我就怎麼對自己,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我們一家三口大可以到陰間團聚
「你」思晨的一字一句,讓南宮詡的臉色瞬間陰沉到極點,但他卻別無他法,思晨這個女人,看似柔弱,但逼急了,她什麼事情也做的出,所以,南宮詡實在不敢想象,如果不答應她的後果。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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