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25
在外頭的梅影听見里頭有動靜,知道是思晨醒了,便打了一盆干淨的水供她洗漱,一進門,便又畢恭畢敬地喚了她一聲夫人。*****$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夫人?你叫誰?」梅影的話讓思晨一陣郁悶,什麼夫人?為什麼要喚她夫人。
梅影見思晨疑惑的模樣,便道︰「莊主昨日交代了,從今往後,您便是這念謠山莊的夫人
「放屁,我不是念謠山莊的夫人,你去給我把南宮詡叫來,我倒要問問他,他到底想怎麼樣思晨聞言,有些激動,她不知道,這場鬧劇,何日才能結束。此時此刻,她只想回家,回冷氏茶莊,和冷祈寒在一起。
「夫人,您昨夜才和莊主拜完堂,早就是莊主名副其實的妻子,您不是夫人,那誰是夫人?」這會,換成梅影疑惑了。
「總之我不管,你別再喊我夫人思晨氣急敗壞地沖她喊道。
「呃這」梅影看著她,有些為難,一時半會不知說什麼好。
思晨見她手中還端著一盆水站了很久,心一軟,也不好在發怒,便道︰「這是給我洗漱用的嗎?」
「是梅影畢恭畢敬地回道。
洗漱後,用過早膳,思晨獨自坐在椅子上,面向窗台,又在想事情想得入神。
模模小月復,她實在慶幸自己的身子骨還不算差,也多虧了在顏嘯那幾日汪太醫對她的精心調理,雖然說,醫者不能自醫,但她還是能感覺到,她此胎很穩,只要飲食作息妥當,並無大礙。
但即便如此,但為了自己月復中的寶寶能平安長大,她還是得想辦法弄點草藥制安胎丸吃吃。
這樣想著,她喊來了梅影。
「夫人,有何吩咐梅影聞聲而至。
「都叫你別叫我夫人了沒好氣地掃了眼梅影,見她低頭不語,思晨才問道︰「這念謠山莊里頭可有大夫?」
「夫人可是哪里不舒服?」梅影一听,臉色立刻轉為擔憂。
「你別多想,我只是隨便問問,別萬一有個好歹,連個大夫都找不著思晨眼神閃爍敷衍道,表面也裝成不以為然的樣子。
梅影並未多疑,如實回答道︰「這念謠山莊里頭有個小醫館,里頭有的是大夫,請夫人放一百個放心,不會找不著的
「那這醫館在何處?」思晨疑惑道。
「醫館離湖心小築不遠,要過去,只要走過一條長長的亢廊便可梅影為思晨解答疑惑。
「那湖心小築又是何處思晨隨口一問
梅影用手輕指地面,瞪大眼楮道︰「這里,不就是湖心小築咯?」夫人在此都住了幾天了,怎麼連此處是哪都不清楚。
「哦無心地應著她,思晨不以為意。管他這是哪,她從頭到尾都沒想住在此地,才懶得去記這些跟她無關的東西。
「要不,你帶我去看看?」思晨提議。
「在我沒被你們家主人抓來之前,我就是個大夫,如今閑來無事,我想干回我的老本行,打發打發時間,有何不可?」見梅影一臉警惕,思晨無奈道,繼而又道︰「如果不相信我,大不了像我剛來那樣,蒙上我的眼,把我帶過去,這樣,總可以了吧?」
「這」梅影很是猶豫。
「你還磨蹭什麼,我想找點事做都不行?」思晨佯裝發怒。
「要不,夫人需要什麼,梅影替您去取?」不是梅影不肯答應,這時候思晨提出這樣的要求她不得不多留幾個心眼,要麼到時有個陰差陽錯的,她實在無法對主人交代。
「死心眼的丫頭,不過也好思晨拗不過她,也只能答應,隨手遣來紙筆,她把想要的草藥通通寫在紙上,梅影在一旁看著,看不出個所以然,就二話不說替她去取了。
在詢問過醫館的大夫,確定上面的藥草無可疑之後,梅影才又把草藥取回來。
很久之後,思晨才看著她拿著一大袋草藥回來,她早就預料到,以梅影的性子,她定會先尋太醫把這些草藥問個遍,確定無害後,才會拿給她。
如今她回來了,就證明對那些藥,她沒有起疑。
這樣想著,思晨臉色掛起沾沾自喜的笑。小樣,懷疑她,她才不會那麼笨,她寫的那方子,表面上看,是一副寧心安神的藥,但只要把這其中的幾味要去除,再把其他幾味藥的藥量適當減少,就可以制成與安胎藥有同等功效的安胎丸而來。
事不宜遲,她要趕快動手才行
就這樣,一個下午,梅影都見思晨手忙腳亂,在一堆草藥轉來轉去。一會是把藥搗爛,一會又不知在燒些什麼,梅影雖然不能理解,但整個屋子里漂浮的那股難聞的藥味卻讓她退避三舍。
待到日暮西沉的時候,思晨才把制好的藥丸放入一個小盒子中。見梅影又疑惑的湊到前頭看了幾眼,她沒好氣道︰「這是再普通不過的藥丸,養心安神的,你可要?」見梅影似乎還不可置信的樣子,她說,拿起其中一顆吞進嘴里。
見狀,梅影的表情頓時尷尬起來。思晨的坦然的舉動倒顯示出她的多疑和小肚雞腸。
思晨倒也大方,不怎麼跟她計較,只是叫她晚膳。
晚膳過後,思晨又在站在屋檐底下,不知想什麼想得入神。
入夜蕭條,這種時候,她不免有些煩躁,被困在這種與世隔絕的地方,外頭的消息她半點都得不到,又不知如何把她在此的消息帶出去,冷祈寒的臉浮上心頭,點滴思念無處可去,逐漸在腦海中現行,讓她心頭一陣煩悶。
「夫人,入夜天涼,您還是進屋吧梅影本是一番好意,但思晨此刻心煩意亂,那句夫人更惹得她動了怒氣。
「夫人夫人,我都說了我不是什麼夫人,你有完沒有
梅影被思晨的口氣惹得愣了下,欲要為她披上的薄裘披風直舉著僵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冷冷撇了她一眼,思晨又道︰「若你再說這兩個字,我就撕爛你的嘴
「喲,咱們的新夫人還真是好大的脾氣呀就在此時,一聲陰陽怪氣傳入思晨耳朵里,她尋聲望去,便瞧見一個穿著錦衣華服的女子,後頭跟著幾個跟班,也同樣是衣著華麗,穿金戴銀的女子。
看著她們挑釁的眼神和走路帶風的模樣,思晨便知來者不善。
「你們是何人?」毫無畏懼對上那群來勢洶洶的女人,思晨平靜地問道。
那女人並沒有直面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瞥了一眼思晨身旁的梅影,不客氣地道︰「梅影,你還不快給你家主子介紹介紹我們
「是奴婢疏忽了梅影抱歉地說了句,繼而又在思晨耳邊竊竊私語,而後思晨才得知,那群女人,便是南宮詡的一眾小妾,為首的,便是南宮詡最為寵愛的妾侍花喜年。
原來如此,思晨輕笑了下道︰「那眾位姑娘來此,有何貴干?」
「姑娘?你這稱呼,未免太見外了,怎麼說,你也嫁給莊主,我們好歹也要姐妹相稱。再說,這念謠山莊,你來得最晚,論輩分,也得叫我們聲姐姐,給我們一一敬茶才是花喜年輕佻地笑了一聲,挑釁地道。
就是,後面的小妾甲小妾已也隨之附和起來︰「就是就是
冷哼一聲,思晨橫眉冷目道︰「堂堂念謠山莊夫人,要叫一群妾侍姐姐?還要給一群妾侍敬茶,這真是我這一年我听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思晨一句話,讓在場眾位女人的臉無一不成豬肝色,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滿妒恨。
這花喜年更是凶狠,走過來二話不說,揚手就要給思晨一巴掌。
思晨那會輕易讓她得逞,花喜年的手未到半空,就被她硬生生截了下來,繼而蠻力一推,把花喜年推得連連後退,若不是後頭幾個女子托住她,她恐怕早已跌在地上。
二人此刻撕破嘴臉,花喜年的丑陋嘴臉也顯現出來,不甘示弱地撐開眾位扶住她的女子,花喜年向前一步道︰「你以為做了大夫人,你就很得意是嘛,你別忘了,莊主愛的,永遠都是過世的夜謠夫人,你不過是個替代品罷了
花喜年如今心里憤憤不平,她真不知道,這夫人的寶座,這個賤女人是使了什麼手段換來的,她可是听說,莊主在新婚之夜,連新房都沒踏入一步。這樣不得寵的女人,現在還敢在她面前拽。
替代品?!這話思晨倒是听明白了,原來這南宮詡抓她來,就因為她長得像他過世的夫人,怪不得當時她看夜謠夫人的畫像,覺得似曾相識,原來是跟自己的容貌相似。再細看眼前的這群女子,和畫像也有幾分相似,如此說來,南宮詡為了找尋他夫人的影子,才會納了這麼多小妾。
這樣想著,思晨很是憋屈,對南宮詡的厭惡也更上一層樓。
于是,在怒氣的支使下,思晨忽然走上前去,手直直勒住花喜年的脖子,怒喝道︰「你給我听清楚,我從來都沒稀罕過這莊主夫人之位,你再來煩我,我就掐死你。還有,別跟我混為一談,我沒你們那麼白痴,為一個不愛你們的男人,心甘情願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做別人的替身
這一掐,可活活把花喜年嚇呆了,而剛才在一旁煽風點火的幾個女子,如今連大氣都不敢喘,倒不是她們膽小,她們本來一群鶯鶯燕燕柔柔弱弱的女子,這斗來斗去,無非就是耍耍嘴皮子,可要真正有人動手,她們還是會害怕的,這不,她們一下子就被思晨的氣勢給震懾住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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