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菜為什麼會一個人冒雨狂奔?
雖然哪吒托了一下,但是桃木劍仍然深深的刺入了方菜右肩,重創了方菜,傷勢不知道如何,只見鮮血狂濺。
方菜臉色發青,雙眼緊閉,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一眉道長也慌了︰「你怎麼躲也不躲一下。我還以為是妖怪中了天雷劫,沒有還手之力呢?」
許鶴年坐在高高的櫃台上,雙腳離地還有一寸長。這是平時姐姐坐的位置。可是今晚城東九十多歲的外婆病了。姐姐做為外孫女又是個大夫,義無反顧的照料起了外婆。今晚雨這麼大,姐姐也許就不會回來了。但許鶴年仍然亮起了一盞燈,生怕姐姐深夜回家找不到路。
許鶴年今年十五歲,跟著姐姐學醫術也有好幾個年頭了。
因為從小沒有爸爸媽媽,所以許鶴年把姐姐當成親媽媽看待,等于說,他從小就是姐姐一手帶大的。如今,姐姐獨自一個人支撐著做為全家經濟來源的許記藥鋪,許鶴年跟著她也學到了不少的醫藥常識與醫術。
姐姐要照顧年邁的外婆,店中只有許鶴年一個人,生意常常忙不過來,直到有一天兩個女孩子來到了店中,一個叫素娘,一個叫青兒,青兒不會說話是個啞巴。
她們不要工錢,每天都到店中幫忙。藥鋪的生意也漸漸紅火起來。
雨還一直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許鶴年累了趴到櫃台上睡著了。忽然听到一陣敲門聲。
「姐姐回來了……」許鶴年跳了起來,高興的打開了門。門外站著的卻是一個不認識的小道童。
小道童說︰「大夫,有個人病了,能不能請大夫幫忙看看,求你了
許鶴年往小道童的身後看去,才發現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個大人抱著一個小孩。那小孩雙眼緊閉,身上似乎流了不少的血。
許鶴年把門打開,那個大人抱著小孩進來。血水流淌到了地上。許鶴年沒顧得及擦地,忙著幫忙把小孩安置到病床上。
「你家大夫呢?」那個大人開口問道。
許鶴年才發現這個大人也穿著件道袍。不過有趣的是,他的眉毛長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長長的‘一’字,讓人印象深刻。
許鶴年如實說道︰「我姐姐今晚上不在家,我姥姥病了,她去照顧老人家
「那病人來了怎麼辦?」一眉道長繼續問道。
許鶴年一邊說著話,一邊手腳並沒有停下來。他給方菜包扎了傷口,並為他號脈,測試體溫,這一切做下來十分的熟練,讓人沒想到,這竟只是個十來歲的小毛孩。
許鶴年沒有正面回答一眉道長的問話,只是說︰「病人傷在肩上,傷勢我剛才看了一下,倒並不十分的嚴重,經過我稍事清洗。上藥包扎之後,傷勢會慢慢好的。只是……
「只是什麼?」一眉道長絲豪不敢看輕眼前這個小孩,很認真的問著。
許鶴年道︰「外傷倒好治,麻煩的還是他的心結未解,我剛才給他號了脈,脈象混亂。病人似乎內心受到了什麼重創,導致心情郁郁,心結不解,是以影響到心、肝、脾等內髒。長期下去,只怕對他的身體不利
「那怎麼辦?」一眉道長可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的棘手,是呀,方菜在大雨中狂奔,一定是精神上受到了什麼刺激。不過是為了什麼呢?只有等方菜蘇醒過來再問個端祥了。
「我先幫病人換洗一下擦干身體,穿上干爽衣服再說許鶴年說道。
一眉道長說道︰「應當的,不然再受涼了就不好了
許鶴年轉身高聲叫道︰「青兒,快打一盆水來給病人洗洗,再拿一套干淨的病號服來
過了一會兒,青兒就端著水盆出來了,她走路的姿勢與眾不同,看著有些怪異,但又說不上來怪在什麼地方。
外面雨還在下著,天空響起了一聲炸雷。青兒停住了腳步,表情驚恐萬分,一眉道長看到,青兒端著的水盆里,水面分明倒映著一條綠色巨蛇腦袋,正在吐著血紅的信子。
一眉道長拔出桃木劍,刺向青兒︰「妖怪,還不現形
「 ……」水盆掉在地上,水花四濺。一套綠色的衣服掉在地上。一條綠色的巨蛇蜿蜓著身子向外游走,想要尋路逃生。
說是遲,那時快,一眉道長一腳踩住巨色綠色的身子,同時伸手迅速抓住巨蛇的七寸,強迫著把它的嘴巴打開,另一只手把滅妖丸灌下綠蛇的肚子後把它放開。
綠色巨蛇在地上翻滾了一下向門外游去。
「去吧,去吧,沒了妖法,你就再也害不了人啦一眉道長說道。
「妖道門里面沖出來一個手拿利劍的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柳眉倒豎︰「我這妹子雖說是妖精,可她從未害過人,道長為何非要剝去她做人的權力呢?」
一眉道長端祥著白衣女子,說道︰「你就是那位傳聞中曾與捉妖法師打過架的素娘,是也不是?」
白衣女子說道︰「事情不是我引起的,而是那位法師太過欺負人,打著茅山道人的名義四處騙財騙色,招搖撞騙,我看不過去,才出手稍事懲戒
一眉道長說道︰「好了,不用多說了,今天是天雷劫的日子,就算我不收拾你,你也會被天雷打死。兩條路給你選,是乖乖的把滅藥丸吃下呢,還是要本道長動手?」
「我不許你動她誰也沒有想到,許鶴年會在這個時侯沖到素娘面前保護著她。
哪吒說道︰「小哥,你讓開,她是妖怪
許鶴年回首看了一下素娘後說︰「妖怪又如何?生為妖怪並不是她的錯,她只是投錯了胎而已
素娘輕輕推開許鶴年︰「公子,這里面沒有你的事,你走開。道長,與其最後成為一條蛇,碌碌無為而終,不如今天素娘成全了道長說完舉劍往頸上一刎。
「且慢,我有一說許鶴年說道。
素娘說道︰「公子還有何話說,趁素娘還有一口氣在,全都說了吧
許鶴年對著一眉道長說道︰「道長,你們送來的病人如果不能得到及時的治療,只怕是凶多吉少,現在病人昏迷不醒,今晚是最為關鍵的一個晚上,如果不能熬過今晚的話,恐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