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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之一 墳場結拜

「嘩……大廳中群雄一陣議論紛紛,都說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講話太狂了。

「哈哈哈……當蒙塔爾將這句話翻譯給阿史那听之後,阿史那仰天發出一陣大笑。

宇文彬站了起來,提著鳳翅鎦金鐺直奔阿史那而來。伍元凱與伍元春分列李智左右,保護著太子,以防不測。

「鐺……火花四濺,這是鳳翅鎦金鐺磕上突厥彎刀的聲音。宇文彬這兩三個月來的苦練沒有白費,阿史那倒退了一步。

「鐺、鐺、鐺……連續三響,阿史那連退三步。

「住手李智猛喝一聲。宇文彬倒退幾步,垂手拱立。阿史那不憤,高舉彎刀,劈向宇文彬腦袋,被蒙塔爾及其他人死死按住。

李智道︰「好了,要打,留到明天再打。本太子在此宣布,本次大會再增加一個名額給阿史那,以鼓勵他的英勇無畏

秦少亮看到韃韃兒直往桌底下溜去。忙把他一把拉住︰「韃韃兒兄,你這是怎麼了?」

韃韃兒渾身抖得如篩糠似的︰「我不想待在這里了,我想回家

秦少亮問道︰「為什麼?」

韃韃兒道︰「我不想出名,只是想來湊湊熱鬧,但是剛才那幾下交手把我從夢中拉回現實中來。光是一個宇文家的十六七歲少年就有如此的氣勢。本屆兵器大會臥虎藏龍,我可不想把小命丟在這里

秦少亮拉住了他,不想讓他走︰「你可不能走,你可是簽了生死狀的,你這一走,就是死罪,你知道嗎?」

韃韃兒道︰「我簽的是韃韃兒,這又不是我的真名,你說我怕什麼?」

秦少亮說︰「那你的真名是什麼?」

「唉,我真不該強出頭!實話告訴你吧?」韃韃兒說,「我的真名是奪命書生趙奕廷。那一天,我住的四方客棧來了個人,他帶了個七十多歲的老母親來到杭州城尋親不遇,身邊帶的銀子也花光了。沒想到這個時侯他的母親發了急病,這人真是個孝子,為了給他母親治病,什麼活都願意去干。但是病來如山倒,畢竟她母親的病需要藥費甚巨。這個孝子出于無賴,為了給母親治病,願意出讓手中的紫金棍。我一時出于江湖上的義氣,又可憐這個人的孝心,就把紫金棍給買下來了。沒想到從客棧掛出的圖形中了解到這把紫金棍竟然是兵器榜中排名前四的兵器。也是我一時起了貪心。原想借著紫金棍的威名好歹混個排名,以後在江湖中好混吃混喝

秦少亮說︰「那你一定會要這棍嘍,只要兵器靠譜,你的功夫過得去,一樣可以得到好的名次

「要個屁趙奕廷打開身邊的摺扇,「我的最拿手兵器就是我手中的這把鐵扇,因為這把扇子,所以人看上去風流倜儻,人送外號奪命書生。其實我大字一字不識,與書生二字遠遠搭不上

「糟糕,那可就危險嘍秦少亮說,「一旦上場那就得以命相搏

趙奕廷說︰「所以我想通了。我去把這紫金棍還給那個人

秦少亮道︰「你也不識他的名字?」

趙奕廷道︰「大家萍水相逢,我打探他名字干啥?又不是找抽

秦少亮說︰「這樣吧,我跟你去一趟,找一找這個人,如果他母親的病真的需要錢,我最看不得人受苦,我願意解囊相助

趙奕廷道︰「秦小公爺仗義之名果然不是吹的,好,我正好需要一個人做伴,咱們就去了吧

兩人出了演武廳,直奔城東的四方客棧。此時華燈初上,四方客棧門前也掛起了燈籠,進進出出的人群擁擠而熱鬧。趙奕廷帶著秦少亮找到了掌櫃的︰「掌櫃的,向你打听個人

掌櫃的說︰「想打听誰但說無妨

趙奕廷說︰「就是前些日子在你家客棧住宿的漢子,還帶個七十多歲的老母親,他老母親生病了,現如今還住在你店中嗎?」

掌櫃的翻了翻帳冊,說道︰「唉,這個人說來可憐,他姓梁,單字歡,可他命運多舛。這不,早上他的老母親剛剛斷了氣。他哭得死去活來的,買了條席子,又向我借了把鐵鏟。望郊外小樹林而去,至今未歸呢。公子見到他的時候,就說該把鏟子歸還了

郊外小樹林中剛添了一座新墳。一個中年人披麻戴孝跪在墳前地上,往瓦缸里燒著紙錢︰「娘呀,你一路走好,孩兒給你多燒些紙錢,你在世上沒有享受過一天的好日子。在陰間,你就多買些肉來吃吧,別再虧待了自己,別舍不得吃呀,娘

秦少亮把買來的香燭供品放在墳前,點燃了三柱香拜了拜插在墳頭。梁歡抬起頭來說︰「你們是誰?認得梁歡的娘親嗎?」

趙欒廷把紫金棍往地上一擱,累得直喘粗氣︰「你不認得我啦?實話實說,你這棍子太沉了,我玩不起,現在物歸原主

梁歡道︰「原來是趙恩人,可惜我娘去世了,錢也花光了,我沒錢還你

趙奕廷說︰「沒關系,這里不是還有一位冤大頭……秦小公爺嗎?」

梁歡道︰「見過秦小公爺

趙奕廷說︰「你可別看秦小公爺年紀小,人家可是熱情大方,古道熱腸,一听我說你家老娘病重,二話不說就跟著我一起來了,原想施重金求名醫來醫治你老娘的重病。可沒想,一到四方客棧一打听之下,掌櫃的說你老娘已經病逝,你向他借了一把鐵鏟埋葬老娘來了。秦小公爺非常有心,這不,在路上順便就買了香燭供品祭拜你老娘來了

梁歡‘撲通’一聲跪在地下,叩頭道︰「梁歡代老娘拜謝過兩位恩人,梁歡何德何能……。梁歡一粗鄙漢子,大恩不言謝。兩位恩人受梁歡一拜

「大哥快快請起,地上涼秦少亮說道。趙奕廷陰陽怪氣地說道︰「是呀,快起來吧,你再拜,也不可能把你老娘從墳堆里拜起來吧?」

秦少亮說︰「趙大哥,麻煩你把供品酒水收了,梁大哥可能一天沒有吃飯了吧?咱們就把這里當做自家餐廳,暢飲一番如何?」

三個人合力把墳前地上清掃了一下,放了塊大石頭,就是餐桌了。打開了燒酒,放上供品中的熟食雞、鴨等等。

酒過三巡,秦少亮提議道︰「梁大哥,我與你一見如故,如今明月初升,我想就與大哥當著這初月,歃血為盟。結為異姓兄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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