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鳳落歌比恨比手段,鳳偉簡直就是作死的節奏。愨鵡曉
元魂是修行者控制人的一種極為狠戾的手段,一旦交出被打上印記,就代表著終生為奴。除非對方主動抹去印記,否則只要對方心念一動,隨時都有被抹殺的可能。
鳳偉知道鳳落歌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他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現在死,要麼給鳳落歌做奴僕換取一線生機。
鳳偉是個怕死之人,他微微猶豫之後,便取出了自己的一縷元魂,讓鳳落歌打上了印記。雖然滿心苦澀,但鳳偉不敢不服。
「主人,你需要我做什麼,只管吩咐。 」
鳳偉改口極快,只要鳳落歌不殺他,什麼都好說。而且鳳偉也猜不透鳳落歌的心思,他實在不明白鳳落歌要自己做什麼。
「別亂猜我想法。」
冷冷看了鳳偉一眼,嚇得對方一哆嗦之後,鳳落歌才說出了自己打算鷙。
「知道有個鳳巍的晚輩吧。」
「老奴知道。」鳳偉極為老實。
元魂在鳳落歌手里,他想什麼只要鳳落歌願意,隨時都能知曉,這也是為了防止被控制者生出反意。對鳳落歌,鳳偉自然也不敢再胡亂猜測,他真害怕鳳落歌一個不爽,自己就見了閻王。
「我要你接下來盡你全力去扶持他,將來,他必須成為下一屆的家主。若是不成,你便死。」
「是,老奴一定辦妥。」
鳳偉連連點頭,連為什麼都不敢多問。
至于鳳孜的下落,鳳偉更是半點不敢隱瞞,老老實實交代了出來。
末了,鳳落歌又讓鳳偉將還留在鳳家的鳳羽給殺了。對于鳳羽,鳳落歌一向沒好印象,她不僅要殺了鳳孜,還要讓他痛不欲生。
鳳羽哪里會對向來討好自己的鳳偉有防備,鳳偉幾乎沒費什麼手腳,就將鳳羽的尸體帶了過來,更是拿出了一個珍藏許久的布袋子。
「主人,這是納物的乾坤袋。里面可以放下兩間屋子的東西,鳳羽的尸身老奴也放在了里面,算是老奴孝敬主人的一點心意。」
其實乾坤袋在儲物靈器中並算不得多好的東西,只是鳳落歌一向沒真正涉足過修真界,自然也沒見過那些個儲物戒指、儲物手鐲之類的上品儲物靈器。所以對鳳偉孝敬出來的乾坤袋,鳳落歌也極為滿意,隨手賞了他不少靈石。
鳳偉大喜,恭敬送走鳳落歌之後,他又急忙趕了回去,抹殺一切證據和痕跡。他不想死,必須得在鳳家待下去,完成鳳落歌交代的事情。
讓鳳巍成為鳳家家主,是鳳落歌想到償還他恩情的最好方法。她並不擔心鳳偉能不能辦成此事,若他辦不成,大不了再換個人去辦就是,鳳落歌根本不擔心結局。
鳳偉告訴鳳落歌,這一年來鳳孜就在離晉源城不遠的望源城地界晃蕩,那里本是滕家的地盤,但此次尋寶事件,滕家是唯一沒有參與進來的修真世家。至于那些個人在自家地盤上狗咬狗,滕逸更是視而不見。
倒不是對寶物沒有興趣,而是滕若鵬帶回了話,讓滕家不要輕舉妄動。滕若鵬總覺得這件事背後肯定有陰謀,滕逸向來尊重兒子的意見,自然不會再去攪合。
不過沒了滕家介入,鳳孜儼然成了這望源城地界的一方霸主。
方圓百十里,但凡與他不是一條心的修真者,大多都已遭了鳳孜毒手。眾人對他恨得牙癢癢,卻又不敢拿他怎麼樣,畢竟鳳孜的修為可是擺在那里的。
這日,望源城外百里之地外,來了一位紅衣墨發的絕世少女。她渾身流露出一種極致的清冷傲然和高貴氣質,雖然是荒野之地,卻也因她的到來而憑添了許多顏色,遇上的修真者們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鳳落歌並沒急著打听鳳孜下落,她相信,只要自己出現,鳳孜肯定能第一時間知道。鳳落歌慢慢走著,她想要找個隱秘點的地方,尋仇殺人之事,最好還是別讓鳳家那個元嬰知道才好。
很快,鳳落歌便找到了一處極好的地方,這里既不會隱秘過分,讓鳳孜找不著,也不會有閑雜人冒然出現,鳳落歌很是滿意。
趁著等鳳孜的空檔,鳳落歌飛快在這里布下了諸多禁制,這便是她築基後期修為就敢來尋鳳孜復仇的最大殺手 。
鳳孜也很快得到了消息,他尋紅衣少女一年的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那些個心月復大都知曉這件事,所以第一時間告知了他這個消息。
「我看根本不可能是那個臭丫頭,都躲了一年多了,要是知道老夫找她,只怕逃還來不及,哪里又會送上門來。」對于手下的話,鳳孜嗤之以鼻。
「二長老,我遠遠看著,的確和束河鎮的那個丫頭長得一模一樣。呃,好像長高了一點點。」
見鳳孜還是不為所動,那心月復有些不安。「話說那丫頭也躲了一年時間,萬一她真不知道你老人家在這里呢?這里可是望源城,她未婚夫滕若鵬家的老本營就在這里。」
「你說她是來投靠滕家的?」
鳳孜坐直了身子,眼中閃過一縷精光。如此說來也不是不可能,整個束河鎮鳳家分系都毀了,鳳落歌根本無處安身,投奔滕若鵬,也不失是個好選擇。
「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們幾個隨我一同前去,若是格殺了她,少不得有你等好處。」
鳳孜大笑著起身,又叫上了幾個幫手。當初他追鳳落歌的一幕很是讓他記憶尤深,鳳落歌的滑溜、難搞也讓鳳孜領教過,今天多人圍堵,他就不信鳳落歌還真能再次逃出生天。
鳳落歌所在的地方,是兩座山腳中間的平谷之地,她閉著眼正在打坐,耳中遠遠傳來一陣細碎腳步聲,她輕輕掀開眼皮,露出一絲笑意。
等了這麼久,鳳孜終于來了!
見到前方四五條人影時,鳳落歌並不奇怪,她本就沒想著鳳孜會獨身前來。
一見坐在地上的果然是鳳落歌,鳳孜陰沉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還以為會白跑一趟,沒想到鳳落歌竟真的在這里。
「臭丫頭,想來投奔滕家,你問過我沒有?」
「白痴。」
「別以為滕若鵬是你未婚夫,你就有了靠山。告訴你,今日在這里,就算殺了你,滕家也沒人會知道。」鳳孜更加張狂,當初沒能一舉擊殺鳳落歌,讓他憋了好大一口氣。
「無知。」
鳳落歌終于站了起來,卻因鳳孜的話忍不住冷哼出聲。若是要仗著滕家替自己撐腰,鳳落歌又何至于隱忍那麼多年。
而且就算滕若鵬願意,滕家願意,她鳳落歌也不願意仰仗別人鼻息苟活。
微風拂過,長長的黑發與紅裙在風中不斷飛舞著,鳳落歌渾身散發出來的不僅是清冷,還有著一股子肅殺之意。「這世間靈氣階位並不能代表一切,難不成你不知道嗎?」
「胡說八道!就算你築基成功,想要從老夫手里再逃出去,那是做夢。」
鳳孜陰冷冷的笑著,雖然鳳落歌的鎮定令他十分意外,但有了上次交手的經歷,他根本不相信鳳落歌除了那件靈寶外,還有什麼別的東西能拿出手來。
懶得和鳳孜再去爭辯,鳳落歌雙手一翻,兩只修長的手掌一上一下,擺出了極為怪異的姿勢。
而就在鳳落歌手勢一出的時候,平谷四周霎時亮起了無數晶光,肉眼可見的瑩白絲線憑空出現,密密麻麻布滿了整個平谷。
「上古禁制!」鳳孜臉色大變,他可是識得眼前的東西。
要知道禁制之術不同陣法,早已失傳了千年,現在流傳下來的,基本都只是些皮毛。
而鳳落歌所發動出來的禁制,遠遠超越了那些皮毛的範疇,這里連環布下的禁制之術,只怕不低于上萬個,除了上古禁制,鳳孜也想不出還有什麼禁制能擁有這等陣勢。
「退,快退……」
鳳孜急忙招呼他幾個手下,但還是晚了一步,別說那幾個不認識禁制的手下,就算是他,想動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困在了禁制的中央。
「奉勸你們最好別動,否則連環禁制一環扣一環,若是接連爆開來的話,別說身體,就是你們的元神只怕也不會剩半點渣。」
鳳落歌淡漠的笑著,拿出了落雪印。「听說你們都在找落雪印,但我很奇怪,你們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臭丫頭,快撤了禁制,不然有你好瞧。」
雖被困在禁制中,但鳳孜還是不甘的威脅著。按他所想,只要不出動這些禁制,隔空他仍舊能擊中鳳落歌。只是鳳落歌又怎會猜不到他的想法呢,嘴角浮起一抹諷刺,鳳落歌連眼皮子都懶得抬。
「鳳孜,所謂禁制之術,除了你所能看見的部分,當然還有你看不見的。難道你以為上面和下面我會忽略?若是不信,你盡管用靈氣察看便是。」
鳳孜陰沉著臉,腳下一縷細微的靈氣悄悄潛入了土中,但沒過一秒,他的臉色就難看到了極致。「你想要什麼?只要你讓老夫等人離去,什麼都可以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