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歐陽欣雪三人後,陳延再次和沈何交代了幾句後,便又是和其分道。
陳延迅速的在森林當中飛掠,腳掌輕輕的點在茂密森林的樹梢,隨即,又是輕輕的落在前方的枝丫上面,不過又是一彈,身形又是高高的掠起。
而在陳延的身後,卻是鱗次櫛比的房屋,也就是太華宗。
微微停步,陳延站在樹梢之上,任由著清風拂來,將衣角掀起,飄逸非常。
看著前方不斷拔高的山峰和那茂密的森林,陳延又是回頭看了看,就在剛才有著一道毫不掩飾的氣息將陳延包裹當中,在陳延的身上微微停頓後,方才從陳延的身上退開。
不過,陳延並沒有任何的阻擋,任由著其施為,因為知道這是太華宗的一種探查,陳延幾乎已是習以為常了。
在那探查退去後,陳延深深的吸了口氣,旋即腳掌又是在腳下的樹枝上輕輕的一點,隨後,身形便是一躍而起,向著那不斷拔高的山峰掠去。
不過,顯然那山峰的距離太過遙遠了,所以,陳延在大概飛掠了半個時辰之後,便是將身形徐徐的在一個擁有著一塊不小的石塊上面落下。
落形,輕輕的在這空氣當中呼吸,讓得陳延的心神頓時放松了不少。
向著四周微微望了望,周圍早已是籠罩在一片霧氣氤氳當中,不過當然這里還是沒有多麼的嚴重,二十來米的距離還是能夠看見的,不過,那更高處的距離顯然幾乎就是完全的籠罩在霧氣當中了。
而這里的元氣濃郁程度似乎也是比太華宗濃郁了不少。
陣陣溪流的潺潺水聲也是落入陳延的耳里,這種融入大自然的感覺,讓得陳延的心神都是為之一振。
目光微微在四周流轉,陳延又是深深的吸了口氣,旋即,直接是在巨石之上盤坐而下,微微凝神,隨即手掌隨意一翻,一個暗黃色的卷軸便是出現在了陳延的手掌之上。
看了看那暗黃色的卷軸上兩個大字「邢懲」,陳延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凝重之色。
而後,心神一動,一縷元氣便是飛速的從體內彌漫而出,直接是落在那暗黃色的卷軸之上。
就在那一剎,暗黃色的卷軸之上便是飛速的浮現出幾個更加暗黃的字跡出來。
陳延的眼眸靜靜的凝視著那浮現出的字跡。
旋即手掌又是輕輕的一翻,一陣寒光閃爍,手掌之上便是多了一把鈍劍,輕輕的婆娑著鈍劍上斂去的鋒芒,觸手,輕輕的感受著鈍劍上面傳來的陣陣冰冷,陳延的目光又是落在卷軸之上。
在上面停頓了一會,旋即,陳延便是緩緩的閉上眼眸,體內的元氣涌動,旋即飛速的將鈍劍包裹在當中。
隨即,陳延心神一動,包裹著鈍劍的元氣便是飛速的流轉起來,而在鈍劍上面,原本只是樸實無華的鈍劍上面,居然是有著強烈的寒光從當中迅速的散發出來,將這片空間當中的氤氳的霧氣都是驅散了不少。
而隨著那催動越來越強烈,鈍劍上的寒光頓時大盛。
隨即,陳延神情有些萎靡下來,而大盛的寒光隨後也是像是失去了後勁一般,迅速的消散,周圍,那剛才被逼散的霧氣頓時又是迅速的將巨石的周圍包裹。
陳延的腦海里回憶著剛才在卷軸上所看到的,要讓握住鈍劍的手掌上的經脈當中的元氣迅速的竄出,然後靠著自己同鈍劍的那絲聯系,將鈍劍在經脈當中的元氣落入鈍劍時快速的催動起來。
這樣的舉動要同時進行,不能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不然就只能以失敗告終。
剛才陳延就是按照這樣的方式來做的,不過,卻是以失敗告終,顯然就有些讓陳延疑惑不已,
而後,陳延的心神又是一沉,手掌當中緊緊的握著鈍劍,眼眸中掠過一抹肅穆,心神一動,引導著緊緊的握著鈍劍的手指上的各自一條經脈當中的元氣飛速的流動,而後快速的向著那鈍劍之上涌去,靜靜的感受著那絲和鈍劍之間的微妙聯系,當經脈當中的元氣剛落入鈍劍當中,陳延的心神便是一動,立即將鈍劍催動起來。
而此刻鈍劍依如剛才那般,頓時光芒大盛,而只是將周遭的霧氣吹散了,並沒有引動周遭的天地元氣。
隨後,陳延又是將元氣斂去。
「難道這是騙人的?」
陳延口中喃喃的道。
不過,隨即一想,這個太華宗也算是一大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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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各種情緒緩緩的收斂,也許是自己沒能將要求吃透吧!
回想著,忽然,陳延的眼眸微微一亮,也許是因為那元氣從經脈當中涌出的速度不夠快吧,畢竟此刻陳延能夠改變也只有這一點了。
但是,剛才陳延將那元氣的從經脈當中引導而出的時候,幾乎已是在陳延認為達到了一種身體的極限了,不然,經脈的承受能力就是要超過極限了。
旋即,陳延咬了咬牙,自己不就是在不斷的沖破自己的極限當中慢慢的走過來的麼,既然天生經脈脆弱的體質都是能夠被自己修煉出實力來,並且有了今天的實力,眼前的極限又算得了什麼呢!
微微思忖,陳延便是打定了主意,眼眸當中閃過一抹堅定的神色,而後,握著鈍劍的手掌再次緊緊的握了握。
盤坐著的陳延又是緩緩的將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而後,眼眸一凝,心神再次一動,口中猛然一聲厲喝,氣穴當中的元氣便是比之剛才的速度更加的迅速的向著經脈中涌去,而所涌去的方向正是緊緊的握著鈍劍的手掌。
瘋狂的元氣在速度驟然加快的情況下,不斷的沖撞著沿途當中的經脈,這樣的沖擊力甚至是在陳延的體內都是響起了「砰砰」的沉悶聲響,可以想象,那樣的速度是何等的快速。不過,好在陳延如今的實力有著迅猛的提高,經脈的強韌度自然也是跟著增強,而且經過從小那慘不忍睹的經脈沖破之後,經脈的強韌程度自然是一般人所不能比擬的。
不然,就算是同等實力的人在像著陳延這般瘋狂的舉動,恐怕那經脈已是早已不堪重負,被沖破了。
不過對于陳延來說,這也著實不簡單的。
在陳延的稚女敕臉龐上,卻是因為那強烈的沖擊而帶來的陣陣刺痛感,而變得扭曲起來。但是陳延卻是緊咬牙關,將那陣刺痛壓下,當然代價就是因為用力過猛,唇角上都是滲出了絲絲殷紅的血漬。
即便如此,陳延依然是堅持著。
而在陳延的經脈當中,那元氣終于是快速的涌動,居然是在短暫的時間內,通過了從氣穴到手掌的一半的距離,不過,這顯然還有些不夠。
旋即,陳延口中又是猛然一喝,那元氣涌動的速度又是加快了一絲,眼看就要從皮膚當中涌出,落入鈍劍當中了。
而就在這時,因為那元氣涌動得過**猛,在沖向一處經脈拐彎處時,經脈突然「 」的一聲響動,還在奮力的引導著元氣涌出的陳延,自然是察覺到了這一情況,不過,他可還是沒有心思顧及到。
而就在這時,那迅猛的元氣終于是從皮膚當中涌出,旋即迅速的落入鈍劍當中,一切都是眨眼間的事情。
與此同時,陳延也是心神一動,快速的催動著鈍劍。
而就在這時,鈍劍上面的寒芒頓時瘋狂的涌動,已然是完全的掩蓋了剛才的光芒,變得濃郁而刺眼。
周圍的霧氣在光芒亮起的一剎,便是飛速的散開,似乎是在害怕著什麼一般。
而就在那光芒大盛到極致的時候,周圍天地間的濃郁的元氣便像是有著什麼引動了一般,急速的涌動,狂躁起來。
而後,涌動的元氣便是快速的向著陳延所在的地方匯聚而來,當然那種速度自然是快速不已。甚至是只能看到一陣光華在四周閃過。
而這些元氣最終的目標自然是那在陳延手中緊緊的握著的鈍劍上面。
四周的光華紛紛掠來,陳延只覺得眼前一花,而在手掌上的鈍劍也是開始變得有些顫抖起來了,上面的光芒在此刻又是暴漲起來。
陳延知道這是能量在鈍劍上面積蓄,陳延此刻卻是來不及欣喜,雖然成功了,而手掌卻是有些操控不住了,同時手掌上傳來陣陣剛才經脈破損的刺痛。
瞬間,在鈍劍上面,便是形成一把更大的巨劍,而上面的狂暴能量就是陳延此刻操控著都是感覺到一陣心悸。
而後,那狂暴的能量似乎在陳延的感覺下,快要超過掌握的時候,而且自周遭的空氣當中還不停的有著濃郁的元氣快速的匯聚而來。
邢懲!
隨即,陳延口中猛然一聲厲喝,另一只手掌也是快速的將那形成的巨大的光劍緊握,手掌重重的一用力,快速的向著劍芒所指的方向重重的砍下。
巨大的光劍在空氣當中
只見劃過一道流光,並且伴隨著呼嘯聲傳蕩開來。
而後,巨大的光劍便是重重的落在那茂密的森林當中。
「 嚓, 嚓!」
茂密的大樹便是不堪重負,紛紛折斷,陣陣響聲在茂密的森林當中傳蕩開來,滾滾響徹。
同時一股不弱的氣浪也是隨著光劍的砍下而向著四處傳蕩。
而就在光劍一砍到底的瞬間,那濃郁的光華便是驟然消失,在陳延的手掌之上便是只剩下一柄樸實無華的鈍劍了,就連那閃爍的寒芒也是一閃而逝。
愣愣的望著前方一片狼藉的森林,起碼有著好幾十米的地方都是只剩下木屑在空氣當中飛舞。之前的蔥鸀此刻都是早已不再。
陳延的口中喃喃做聲。
「我真的成功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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