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的聲音在空氣當中傳蕩開來,陳延颯爽的立于歐陽文炎的對面,嘴角上上的一抹弧度緩緩彌漫。
歐陽文炎口中冷哼一聲,對于歐陽欣茹的實力他還的確是有些懼怕,不過在眼前的這個實力只有元坤初期的稚女敕少年顯然就是太蔑視他了。
「就憑你,放心等會爺不殺你,會讓你跪著求饒,哼哼!」,歐陽文炎嘴角上一抹冷笑浮現。
不過還未等他的話落下時,陳延體內的精純元氣已是將那鈍劍包裹當中,同時口中猛然一聲低喝,腳掌已是重重的砸在地面上,身形直接是帶著無匹的威勢向著歐陽文炎爆沖而去。
歐陽文炎在見到陳延手掌上的鈍劍的時候,被那刺眼的寒光照耀的眉頭挑了挑,顯然從上面感覺到了些微的危險,不過卻是並未在意。
目光一冷,他沒有想到陳延居然會先動手,口中冷哼一聲,旋即元氣瘋狂的涌動,腳掌也是猛然在對面上狠狠的一跺,身形便是猶如炮彈一般激射而出,直指瘋狂奔襲而來的陳延。
原本兩人所距的距離就沒有多遠,加上兩人都是這般瘋狂的舉動,也就是在歐陽文炎動手的瞬間,兩人的身形就已然靠近。
只見陳延手中的寒光閃爍,在空中劃過一個美妙的弧度。
歐陽文炎體內精純的元氣在奔跑的時候便是將手掌包裹在當中,微微舉起,重重的向著陳延砸去,拳頭直接是在空中響起了「咻咻」的強烈音爆,可見當中所蘊含的巨大的力量。
近了,近了!
「錚!」
寒光和發著音爆的拳頭悍然的對撞在一起,一陣略顯強烈的金屬的踫撞的聲音便是響起。
而就在那瞬間,陳延和歐陽文炎錯身而過,即便此刻,兩人的目光都是直視著對方,毫不相讓。
最後兩人都是穩穩的站定,不過陳延和歐陽文炎的位置對挑了一下。
歐陽文炎站在了歐陽欣茹的身旁,而陳延站在了歐陽文勝的不遠處。
站定後,兩人的目光依舊是沒有離開過對方。
緊緊的盯著歐陽文炎,陳延那緊握著鈍劍的手掌便是不禁婆娑了兩下,手掌因為剛才的對撞而變得有些發麻了,顯然歐陽文炎比之昨天的歐陽文戈的實力是要強上那麼一絲。不過在陳延的臉龐上卻是毫無情緒。
歐陽文炎的手掌也是在悄然的伸了伸,因為手掌突然有著絲絲的刺痛的感覺傳來,他的目光在陳延手掌上的鈍劍上面停了一秒,瞳孔微微縮了縮,不過,旋即也是毫不示弱的渀若無事一般直視著陳延。
交手後,兩者都是並沒有急忙動手,空氣在此刻都是安靜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少女方才從陳延剛才陳延的話語中驚醒,不過顯然兩者已然交手了,而少女所擔憂的事情也是沒有發生,看來似乎還是勢均力敵的模樣,少女方才放心。
「嘎吱!」
就在這時,一陣開門聲瞬間的打破了空氣中的沉寂,不少人都是循聲望去。
「吵什麼吵,還要不要人睡覺了!」,就在眾人的目光向著開門聲望去的時候,一陣憤怒的聲音便是由那剛開的門中響起。
眾人一陣啞然,都在好奇是誰有著這麼大的魄力。
就在眾人的注目之下,一雙靚影踏著高挑的長腿便是在一陣「噠噠」聲中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在貼身的衣衫下,一抹慵懶,凹凸有致的曲線畢露。
周雅婷剛出門,就看到外面眾人的目光都是落在其身上,頓時有些不知所措,眼楮瞪得多大,小嘴微張,唇角不停的微微抽動著,木然的看著眼前的情況,目光最多的是在中央的陳延和歐陽文炎身上流轉,顯然沒有搞清楚這里的狀況,昨天晚上不是都還好好的麼,怎麼一大早就…
不過陳延和歐陽文炎的目光卻是沒有移動絲毫,因為兩者都算是江湖的老手了。
而就在眾人的目光中,周雅婷終于是干笑了一聲,「啊,你們繼續!」。
話音落下後,便是逃也似的跑進了剛才踏出的房門。
旋即一陣重重的「砰」的一聲門響聲便是在空曠的院落里傳蕩開來。
在周雅婷離開現場後,那些奴僕都是面面相覷,顯然都是嘀咕這是哪里來的人,不過不少的人卻是回味著剛才雖然只是一撇,但是那勾勒出的驚心動魄的曲線。
周雅婷的出現沒有給兩人打擾絲毫。在周雅婷進入房間的一瞬,在歐陽文炎的手掌處便是有著些微的波動悄然彌漫。
見到這一幕,陳延嘴角一撇,口中冷哼一聲,旋即口中猛然一聲低喝,元氣便是包裹住腳掌,重重的砸在地面上,速度比之剛才要快上不少。
而就在陳延動的一瞬,歐陽文炎頓時眉頭一皺,不過由不得他多想,手掌瞬間便是將那股有著些微的波動拍散,旋即元氣瘋狂的涌動,向手掌上凝聚而去。
而就在這時,陳延身形已然欺近,寒光在空中散發著嗜血的光芒。
倉促間,歐陽文炎手掌也是悍然揮動直接向著那寒光揮去。
不過顯然比之剛才的氣勢要弱上不少,但是即便如此也是不可小覷。
「錚!」
又是一陣低沉的響聲在空曠的庭院中響起。
鈍劍直接是落在歐陽文炎手掌那由元氣形成的拳套上,鈍劍最初由于那形成的拳套的元氣的阻擋,速度驟然緩了下來,不過隨即在鈍劍上的光芒閃動間,鈍劍的刀鋒處又是向著堅硬的拳套再嵌進了幾分,那由元氣形成的拳套隨即便是有著絲絲的裂縫出現,而後那裂縫越來越密集,瞬間那刀鋒下的區域便是由裂縫攀爬而滿,隨後便是轟然彌散,那由元氣形成的防護便是瞬間被擊潰,鈍劍自然就長驅直入,向著那之前元氣防護下的皮肉切去。
不過這一幕顯然還沒有被歐陽文發現,他只是冷然的看著陳延,心中冷笑不已,不要以為阻擋了使用元技就不能打敗你,太妄想天開了!
而就在這時,鈍劍終于是飛快的向著那皮肉切去,沒有了元氣的阻擋,就算是有著元氣滋養過的**在鈍劍面前卻是絲毫的形成不了阻擋,鈍劍像是沒入了水女敕的豆腐一般,沒有受到絲毫的阻擋,直接是割進皮膚里,瞬間皮膚當中便是有著滾燙的殷紅血水激射而出。
而且在陳延和歐陽文炎交手後,沒有像剛才那般交手即退,那鈍劍沒入皮膚的程度還在逐步的深入。
就在鈍劍沒入歐陽文炎的皮膚的一剎,歐陽文炎還沒有察覺到,不過片刻後,其臉龐上的顏色便是驟然改變,囂張氣焰逐漸斂去,逐漸變得扭曲起來。而且這種扭曲的程度還在逐步的加強著。
而後,目光閃爍,終于是不甘,撤身而退。
而見到歐陽文炎這番舉動,陳延也是沒有要乘勝追擊的意思,如果要論真正的實力硬拼,自己還是落了下乘。而且陳延已是感覺到一股極強的氣息正在向著這里趕來。
「承讓了!」,當歐陽文炎穩穩的站定後,陳延便是輕聲道。
歐陽文炎臉龐上陰晴不定,哪里還顧得上陳延的話,在站定身形的一剎,在察覺到陳延沒有再次襲來的時候,便是將手掌抬起,上面一道猙獰可怖的不淺傷痕正有著不少的血水從當中冒出來。
望著猙獰的傷口,旋即,歐陽文炎心神一動,一縷精純的元氣便是在精確的操控下向著那猙獰的傷痕處牽引而去,在元氣的阻擋下,血水方才停止了流淌,而那元氣也是在滋養著傷痕。
快速的將傷口處理好後,歐陽文炎方才抬起頭來,望向陳延,不過再見到其手中的鈍劍的時候,瞳孔都是驟然一縮,絲毫沒有了之前的那份桀驁了。
微微抬頭,望向陳延的臉龐,陳延的臉龐上卻是露著和煦的笑意,不過在歐陽文炎看來卻是充斥著深深的寒意。
而就在這時,一陣破空聲響起。
眾人的目光都是望去。
人影浮現出來,卻是一個老者,不過那些奴僕們可是沒有絲毫的小覷,都是紛紛的來到那老者的身後。
在陳延的臉龐上卻是有著些微的驚訝之色,從剛才老者展露出來的實力來看正是元坤後期,不過似乎已然觸模到了後期圓滿。
察覺到這一幕,陳延微微正色。
而老者在落地後,卻是向著歐陽文炎微微躬身,蒼老的聲音緩緩的道,「文炎少爺!」。
歐陽文炎在見到老者後,微微有些激動,隨即看了陳延一眼,而後也是顧不得手掌上的疼痛,快步來到老者身旁,「侯總管快給我弟弟文勝看看,他被奸人傷著了!」。
「哦!」,叫侯總管的老臉上沒有多大的情緒,不過听聲音似乎還有著一絲疑惑閃過。
而後在歐陽文炎的指引下方才看到旁邊躺著個人,隨即快步上前,身影一動,干枯的手掌便是落在了歐陽文勝的手掌之上,眉頭微皺,查看起來。
旋即,緊蹙的眉頭便是舒展開來,不過老眼卻是向著陳延所處的方向不著痕跡的瞥了眼,光芒微微閃爍。
而一旁站著的歐陽文炎一直神情緊張,生怕有什麼問題。
老者微微凝神,一縷精純的元氣便是由體內涌出,順著干枯手掌緩緩的沒入歐陽文勝的體內。
不多時,那縷元氣便是回到老者的體內。隨即老者望向一旁焦急的歐陽文炎微微嘆息道,「放心吧,文炎少爺,文勝少爺沒有大礙了,只是需要多休息一段時間!」。
聞言,歐陽文炎臉龐上的表情方才略微好些。
不過隨即老者的老臉一冷,冷哼一聲,看向後面唯唯諾諾的站著的奴僕喝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時有個家奴說歐陽欣茹小姐回來了,小少爺就迫不及待的追問到這里來,很快在奴僕中有個人影便是站出身來,而此人正是剛才在歐陽文勝受傷時,喝問陳延的那人。
旋即那人又是將之前發生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給老者听。
至始至終老者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也不知道听進去沒有。
終于,那人將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將給了老者听。
听完後,老者只是微微點頭,旋即又是將目光望向陳延所在的位置,老臉上卻是有著笑意浮現,道,「呵呵,陳延公子昨晚上可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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