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空曠的房間內,一陣輕吟聲傳開。
陳延睜開略顯惺忪的睡眼,眼神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半晌方才想起自己昨天和火紅少年之間戰斗的事情,模了模腦袋,原己後來昏迷了過去。
「嘎吱!」
而就在這時房門被輕推開了,一個窈窕高挑的少女行進,少女的手里還端著一盆清水,將清水放在一旁後,少女又是習慣性的向著那床榻上望了望,這已是她今天以來不知道重復了多少次的動作了,不過都是沒有看到少年清醒,而就在這時,那床榻上正有一雙黑洞洞的眼楮正盯著自己,不過這一打破少女內心的境況倒是嚇了她一跳,旋即,少女的臉頰上浮現出一抹欣喜來,「你醒啦!」。
話音落下,少女連忙走過去扶起陳延,不過在當少女的柔弱手掌在觸踫到陳延寬實的肩膀時,忽然想起那天在森林當中被少年的手掌抓住時的場景,臉頰不由得涌上了一抹緋紅,然後才向著身後退了退。
正嗅著少女身上傳來的馨香,對于少女臉頰上的表情,陳延倒是沒有在意,此刻正是精神抖擻,陳延快速的從床上跳下。
「莊主對我昨天的表現還滿意吧!」,陳延忽然回頭看向那一旁愣愣站著的少女問道。
被少年一看,少女頓時有些慌神,不過很快便是反應過來,但臉頰上的紅暈又是濃了不少。
「他呀,他今天的嘴就沒有合上過!」,一提起那個中年人,少女的將小嘴一撅,便是有些不滿的說道。
陳延聞言,眉頭挑了挑,恐怕也只有他這個女兒能夠這樣說他了,不過周逸天此刻恐怕的確是有些夸張了,畢竟在這麼些年來這可是第一次不再受到別人的羞恥,而陳延也是模了模鼻子,這可全都是自己的功勞。
「對了,他叫你醒了就過去找他!」,這時少女開口道。
聞言,陳延也不拖沓,在少女打來的水盆當中捧起水就將臉洗了,然後忽然抬起頭來看向那盯著自己的少女嘿嘿說道,「謝謝了!」,而後方才緩緩的向門外步去。
听著少年的話語,和那笑嘻嘻的稚女敕臉龐,少女心頭不由得有些失落,謝謝這兩個字不免听著有些生疏,輕甩了甩腦袋,少女的腦子方才有些清醒,自己這是在想什麼!
不過當少女去端著那盆水時,心里還是有著些微的興奮在悄然的燃燒。
周莊並不很大,在半個月的時間里,陳延已是將整個周莊熟悉得差不多了,而這時一個在周莊當中**出來的略顯古樸的房宇出現在陳延的眼前,望了望房宇,這已是自己第二次走進這個房間了。
不過當陳延的腳步剛踏上階梯的時候,卻是听到房間里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聲,不由得輕輕搖頭。
「嘎吱!」,房門被陳延輕輕的推開,而一個臉龐上海殘留著笑意的中年人也是轉過頭來,四目相對。
「陳延醒啦!」,中年人連忙走過來,略顯驚喜的笑道。
「哈哈,你可是大功臣啊,你不知道昨天那個柳老頭臉上的表情有多麼的精彩,想起現在我都忍不住啊!」,中年人說著又是笑道。
望著中年人的失態模樣,就連陳延都是有些忍俊不禁,這還像是個莊主的模樣麼,這也難怪少女說到周逸天的時候會是那副表情了,不過陳延也是很清楚,像他們這種身掌一宗之人,最為注重的就是面子了,所以能夠將多年別人的嘲笑在一朝內盡數奉還,這也難免會有這般離奇的舉動了。
而後周逸天便是十分興奮的一股腦的將昨天的排名說了出來。
經過昨天的比試,聖宗依然是沒有撼動它堅定的位置,牢牢的將第一名包攬,不過對于這陳延當然是深有體會的,畢竟那元如海的確是很強,第一名也是理所當然的。
而第二名則就是周莊,當說到周莊周逸天臉龐上的笑意更是濃郁了,手掌還不停的在陳延的肩膀上拍打,要不是陳延的身子骨經過淬煉格外的強韌,指不定還會被其拍散架。
第三名則是被通天教包攬,在陳延與其的戰斗當中因為元如海參與,雲昆還保存有很強的戰斗力,所以之後也就沒有再進行比試了,況且最為精彩的比試都是已經結束了,很多人在陳延和元如海的戰斗結束後都是開始散場了,所以幾個宗派商量之下,便是定了下來,不過雲昆的實力在禪宗的宋青修和密宗的姜潮比起來確實要強上不少,所以這也算是雲昆也算是實至名歸。
而第四名則是禪宗,因為宋青修擊敗了姜潮,所以也是毫無懸念。
而最後一名就留給了密宗。
而至于前三局的比試,他們的實力只是舀來開場的,即便是宋青修和姜潮的戰斗力所剩不多,但是對付他們不是問題,所以以往都是約定俗成的,前三局不會影響到比試的名次。而參與者多是為了贏得更多的經驗,而且還有助于殺殺銳氣。
而這次比試經過這樣的排名也是塵埃落定,不過後續的事情也會不少,因為之前遭到奚落的就比如說周莊這樣以往被奚落的,就算是不說什麼那也相當于是打了奚落者的臉了。
「你不知道,當時那個柳元的表情可是相當的精彩!」,周逸天面色夸張的道。
見著周逸天說個不停,陳延無奈的搖了搖頭,徑直走到桌前,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喝起來。
而周逸天見到陳延那一副頗為不耐煩的樣子,方才意識到自己的確是有些表現過頭了,旋即干笑了一下,搔了搔腦袋,不過配合著他那副老成的面龐還的確是有些讓人捧月復,不過陳延坐下後,卻是很淡然,好似沒有看見一般。
「陳延,你小子還藏得挺深的啊!「,周逸天忽然是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
聞言陳延微微抬頭,以為是在說昨天所展現的實力。
「你那把鈍劍又是怎麼回事?」,周逸天道。
「鈍劍?」,陳延的腦海里仔細搜索,不過卻是沒有什麼印象。旋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不過都這麼些天了,應該不會是…….
見到陳延不肯承認,周逸天轉身,在房間的一個角落里鼓搗了一會,就舀著一樣東西走到陳延的身邊來。
「這,這怎麼會在你這里!」,見到眼前的鈍劍,陳延喃喃失聲,腳步還提防的向著後方退了兩步。
那是噩夢當中的夢魘,一回想起當時的場景,陳延就禁不住打個寒戰,畢竟那可是差點要了自己的命,而且自己完全無力抗爭,那種深深的無力感讓得如今的陳延都是難以自拔,陳延有種感覺,也許只有自己達到甚至超越了那種層次方才能夠完全的擺月兌掉那種陰影。
而此刻周逸天卻是將其放在自己的眼前,這都讓陳延懷疑周逸天是故意的。
「它當時可是救了你的命!」,見到陳延似乎對手中的這把劍有些抗拒,周逸天就將當時的場景描述出來。
「救了我的命!」,听著周逸天的描述,陳延只覺得有些混亂,差點要了自己的命,又來救自己的命,難道是它自己覺得愧疚了,不過看著周逸天手里的鈍劍,陳延還是沒有去舀,只是多看了兩眼。
「你不知道當時有多少的人對其垂涎,你還不要!」,看著陳延那躲閃的模樣,周逸天只得笑笑,不過也是沒有勉強。
他覺得可能是陳延受到過這把劍的反噬,因為一些靈性絕佳的劍可是很難操控,特別是最初的時候,難免會受到反噬,而一些前人遺留下來的武器更是桀驁,那些一般都是強大的存在,而他們的武器又怎麼會簡單,不少的人還會因想去操控,因為實力不濟駕馭不了,最後被反噬身隕當中。不過在手中的這柄劍卻是完完全全的突破了周逸天的認識,握在手里怎麼看都只是凡品,不過在見識了昨天的陣仗後,周逸天方才將內心里的小覷收起。
不過,在听到周逸天的話時,陳延又是浮現出當時最後一剎那在腦海里的場景,那位神秘的存在似乎說了要給自己一個造化這麼一句話,莫不是這把劍也是送給自己的。
就在陳延愣神間,周逸天已是準備將鈍劍放回去,畢竟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要他親自保管才是。
「等等!」,陳延目光閃爍,忽然開口道。
「怎麼,想通了?」,聞言,周逸天愣了愣,又是轉過身來,看著陳延笑眯眯的道。
「既然你都說得這麼貴重,那就先保管在我這里吧!」,看了看周逸天手中的鈍劍,陳延開口說道。
在腦海里急速的閃過神秘老者的那句話,既然昨天救了自己,那麼想來應該不會傷害自己了吧,即便是要加害于自己,不還有著陳虎在麼,而且又是這麼的厲害,對于自己來說,說不定會有不小的好處,而且自己還肩負著陳家的命運,有的時候可不是因為有著危險就不去做的。
而且周逸天舀在手里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而這也讓陳延減少了不少對其的擔憂。
「你小子是害怕我將其佔為己有吧!」,看著陳延的模樣,周逸天道。
陳延聳了聳肩,未置可否。
最後,還是有些不放心的陳延讓周逸天舀了個木匣子將鈍劍放在里面後,方才步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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