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進艙,便見了一個大袋子,里面似乎裝著一個人。
「文兄,你說他們裝那人的用的便是這個袋子吧。」
「正是。」
兩人剛剛一說完,便要去解開袋子看個究竟,突然從艙門走出了三,堵住了兩人的出路。
「文兄,封兄,在下本以為兩位兄台是光明正大的儒士,不料卻是梁上君子。」玉京明臉上嘲笑,心中暗自得意,心道自己這一石二鳥之計使得是越來越利索了。
文姓儒者與封姓儒者畢竟是剛剛出道,登時鬧了個面紅耳赤,不過畢竟是名門子弟,只一瞬間便平靜了情緒,便听那封姓青年說道︰
「玉兄何必譏嘲我等,玉兄做的雖然不是那梁上君子,但是卻更加惡劣,竟然使用毒藥,著實失了貴院門風,有損我五大書院的名聲。」
那玉京明頓時被他說得一陣臉燥。
「兩位兄台夜上孤舟,在下三人也無須以禮相待了,兩位兄台,與我合力那下他們,交給他們的師門長輩。」玉京明說罷,拿著長劍便朝兩人攻去。
蕭蕭一听他們說話,便知道今日是要打起來了,暗自感嘆晦氣,本來自己馬上便要收服毒氣,月兌困而出,到時候沖破袋子,不料是跳下水還是飛上天,他們幾個都直有干瞪眼的份,說不定自己還能夠宰上一兩個以銷心中之憤,奈何全被這兩小子弄糟了,兩方一打起來,不論誰勝誰負,最後要殺的都是自己。
蕭蕭念頭剛剛轉到這里,果然勁風激蕩,小船被幾人的功力震蕩得歪歪斜斜,蕭蕭不好使用功力,只覺得一用功力,全身都是一陣劇痛,于是隨著船兒的搖擺而滿地大滾,直將身上撞出了許多的傷口,心中正自憤恨間,突然一道勁風朝蕭蕭所在之處襲來,蕭蕭知道顯然是有人自認為帶走自己無望,欲要殺死自己,讓別人也得不到‘平天下’玉簽。
正如蕭蕭所料,那文姓青年儒者眼見自己一方只有兩人,而五人的功力又在伯仲之間,實在不是他們三人的對手,如果硬要再打下去,恐怕自己二人便是臉跑也跑不了了,當下下定決心,欲要在臨走之前殺死蕭蕭,以免被三人得到‘平天下’玉簽。
但是另外三人顯然是不可能讓他輕易得逞,立即便有那在無稽山中與蕭蕭會過幾面的流雲書院的余姓青年前來擋住,他既然擋住了刺殺蕭蕭的儒士,自己自然是對著蕭蕭,完全沒有對被裝在麻袋之中的蕭蕭有任何防範。
哪知道蕭蕭此時見有銳風襲來,卻顧不得使用功力時的劇痛,驀然招出化血魔刀,刺破麻袋便全力朝余姓青年背後斬去,那余姓青年此時正與那姓文的硬拼了一招,氣力正衰,莫說並未防範蕭蕭,便是他有所防範,也決計接不下蕭蕭全力的一刀。
‘噗’
化血魔刀砍入了余姓青年的身體,當即便被全力出刀的蕭蕭砍成了兩半,鮮血直往蕭蕭臉上濺了一臉。
蕭蕭一刀得手,只覺得丹田劇痛,幾乎暈死過去,終于沒有忍住從口中流出了一絲鮮血,身體也搖搖欲墜,幸而蕭蕭及時挺住。
旁人一見蕭蕭突然刺破布袋,一刀斬殺余姓青年,皆是驚了一驚,一時船中爭斗立休,震驚的看著蕭蕭,卻都以為蕭蕭功力已經全復,雖然借著江邊的一點光芒可以看到蕭蕭臉上滿臉的鮮血,卻都以為是那余姓青年的,絲毫沒有意識到蕭蕭此時已經不堪一擊。
此時兩方實力均衡,得了‘治國’玉簽的文,封一方穩穩佔得上風,自然不願意與那玉京明二人合力擒下蕭蕭,到時候必然另生變故,倒是更願意與蕭蕭聯手趕走玉京明二人。
玉京明驚訝過後,卻只是憤怒那姓趙的果然不安好心,給的是假藥,一段時間過後便會失去效用,卻是都不用自己出面告知蕭家,便可以完全與此事月兌離干系,引得蕭家與幾大書院互相爭斗,臉上漸漸露出厲色,只道落入了趙姓青年的圈套,但是此時卻已經留不得蕭蕭,又見文,封二人盯著自己二人,又不敢妄動。
蕭蕭伸了伸手,只覺得手腳倒還利索,于是將手探入了懷中,余人紛紛露出警戒的神色,但是蕭蕭卻只是從懷中拿出了一縷頭發,眼見頭發沒有被他們給弄丟,蕭蕭眼中露出欣慰的神色,又將它放入了儲物戒指之中。
四人見此,紛紛噓了一口氣,這時那得了‘治國’玉簽的文姓青年朝蕭蕭說道︰
「蕭兄,這三個無恥之人使用毒藥將你弄暈,著實乃是奇恥大辱,蕭兄不如與我二人斬殺于他等,也好為蕭兄出這一口惡氣。」文姓青年曾經見過蕭蕭獨戰三人受傷逃遁,之後去追的那名武技不弱的女子竟然還受傷而回,自然知道蕭蕭的功力非同小可,如果真的與他們二人聯合,或許斬殺他們二人還有些勉強,但是留下一人卻是足夠,至少也能夠將他們趕走,當然趕走他們之後如果有機會的話再抓住蕭蕭,那就更完美了。
听那文姓青年這麼說,玉京明一方的兩人頓時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蕭蕭裝作緩緩的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其實卻是拖延一點時間,回一口氣,否則怕是連話都答不出了。
嘿嘿冷笑道︰
「兄台是否認為我很蠢,斬殺他們,恐怕是趕走他們之後再來斬殺我吧。」
文姓青年眼見蕭蕭不上勾,反而點出了他的想法,臉上的尷尬之色一閃而逝,呵呵傻笑。
「兄台果然好眼力,一眼便看出了這兩人奸詐的真實面目,何不與我等一起滅了他們。」玉京明突然說道,當然不是以為這樣便能夠騙得了蕭蕭,只是想加深蕭蕭對于文,封二人的惡劣印象而已。
蕭蕭只是嘿嘿冷笑,並不答話,心中卻在想著怎麼月兌身,眼見此時船上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那文,封二人自然是不會輕易離去的,玉京明二人更不會走,蕭蕭突然說道︰
「一切等過了江再說。」
兩方盡皆同意,蕭蕭是知道現在自己恐怕連動一下都要費好大力氣,真落到江中,求生的希望不大,一切還得以拖延時間為主,等到自己真正的恢復功力,要打要逃,卻都得看自己的意思了。
此時船在江心,兩方各出了一個人前去劃船,另外的兩人與蕭蕭對峙著,蕭蕭則是默默的恢復功力,雖然知道二人應當不會動手,但是眼楮卻還是盯住二人,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此時蕭蕭體內已經是一團亂麻,黑色毒氣被蕭蕭硬生生地沖破,黑氣在經脈之中各處流蕩,使得全身功力都運轉不了,身上更是劇痛,許多經脈被剛剛那次硬生生的聚集功力給沖破,卻又沒有功力前往修補破裂的經脈,只好慢慢的將黑色毒氣全部聚集到手上,通過化血魔刀將它們吸收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