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楚狼所說,這次公干危險程度並不是沒有,卻也算低,可以不必過度憂心,她還可以去北國順便將楚天接回來。商天辰想著也不方便多問,還會顯出關心被楚狼調戲實在劃不來,就準備回書房做自己的事情了。反正他記得最近剛好有份跨國長久合作的合約要簽,正好要去北國一趟,到時候再給她一個驚嚇。
想了想,提醒︰「每天記得吃藥,否則你是鐵人也受不了。」
正在收拾行李的楚狼愣了愣,將床頭櫃上的藥瓶丟進了行李箱。
「那個什麼爾的,如果真打起來不要硬踫硬,身子重要。」
「知道,听你的。」低聲嘀咕,「真嗦,小媳婦。」
走到門口的商天辰腳步一頓,覺得自己好像是听錯了,否則他絕對會將楚狼從三十樓丟下去……
啟程的時候商天辰還在熟睡。
楚狼昨夜早早就睡下了,但是長期的軍隊生活讓她的神經比常人緊繃,稍微有動靜便會微微得醒來。她能感覺到昨天深夜的時候商天辰才回的房。他與她都不是閑人,想必最近商氏也比較忙,至于是為了什麼她也不方便問,畢竟集團內部與軍隊都有機密。
她只是很好奇,明明他最近很忙卻有那個閑工夫去酒吧盯她,很是矛盾。
沒再多想,輕聲洗漱完,打了電話通知洛風與洛海不要睡過頭。
從床頭取行李箱的時候,商天辰的身子微微翻了一下。楚狼靜了一會,繼續放輕動作不想驚擾他。
商天辰的睡相很好,不是經常動,熟睡的時候任憑楚狼怎麼戳他都不會炸毛,顯得特別的可愛。
忍不住坐在床沿,俯身打量。
嘆息︰「一周可以不用見我,你大概很高興吧。」
床上的人似乎感受到楚狼的呼吸溫度,又翻了個身,正面朝上對著楚狼。
早晨的霞光隱隱約約透過窗戶側映男人安靜的面龐上,密而長的睫毛如休眠的蝶翼,久久的棲息,時而顫動兩下,從眉毛到唇瓣的構造都很精致,精致到似乎不染塵煙,安靜而美好。楚狼忍不住贊同媒體給他的「藍顏禍水,傾國傾城」的稱號。想著,口干舌燥,流氓性子終被勾起,輕輕吻上商天辰有些干燥的嘴唇,用舌頭繞了兩圈,濕潤過後才滿意得離開。
門再次合上後,男人微微睜開眼眸,模上唇邊的溫度,心中很是奇怪……
這次出行,坐的是國家的專用飛機。
楚狼一向有早到的習慣,沒想到洛風與洛海來得更早。
見是楚狼,洛海二話沒說撲了過來,調侃︰「小夫妻要別離一陣子,你男人什麼反應?」
「還能有什麼反應,我們的事情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與他的關系處成朋友就已經不易,別再拿我開玩笑了。你再盯我,我也是這麼說,你若是敢讓我男人不痛快,就別怪我讓你不痛快。」兩年前還算年輕氣盛,沒有考慮後果就強行上了商天辰,雖說她給過他走的機會他卻將自己剝干淨送到她面前,但是自己理虧在先,本就是欠了他的。
而且她欠他的似乎遠遠不止這些。
洛海︰「或許他不是這麼想呢,那天酒吧見面,他還是挺關心你的,連你做的那些事都能接受。」
楚狼將行李放好,淡淡解釋︰「他只是一時興趣與我斗氣,見我不肯吃藥就喜歡看著我硬著頭皮吃,見我愛喝酒就喜歡死盯著我不讓我喝,還幫我請了七天的假讓我骨頭癢了七天,不是斗氣是什麼?其實也怪不得他,我性子痞,一時半會是改不掉了,經常惹得他跳腳炸毛,估計氣氣我他也能解氣。」
一直靜靜看雜志的洛風抓住重點︰「吃藥?」
既然是熟人,楚狼也懶得隱瞞。
懶懶得靠在椅背上︰「就是那東西來得不正常,商天辰說如果不注意調理可能不孕不育。」
兩兄弟被驚到了,洛海像听見天下第一奇聞似得上下來回打量她,重復︰「不孕不育?」
「可能吧,這是最嚴重的後果,目前就月復痛一會,但是最近商天辰逼著我吃藥,還幫我揉了月復部,感覺上好多了。」
洛海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嘲笑一聲︰「這樣你還看不出?你究竟是裝瘋還是賣傻?堂堂商氏大總裁親自督促你楚狼吃藥,幫你楚狼揉月復部,甚至還二十四小時緊盯你怎麼可能只是為了斗氣?如果真是斗氣,他完全可以甩手不理你,由著你不孕不育,由著你痛死,反正都是活該!是不是,哥?」
洛風不答,繼續埋頭在雜志中。
「歪理。你怎知他不是怕我把身體搞糟了沒人要,然後死皮賴臉賴上他,反正我們兩個的約定是沒有法律效力的,我想賴,他又能拿我怎麼辦?況且我有自知之明,在國內外我的名聲都不好,誰敢娶我?如果再和商天辰離婚,恐怕真找不到第二個人敢要我了。」嘴上說著,楚狼還是將洛海的話听進去了。
但是就算他說中了,那又能怎麼樣?
兩個不合適的人注定了不合適。
她只是想將欠他的在這兩年內還清。
誰欺負他,她便欺負誰。他看誰不順眼,她便看誰不順眼。
只要商天辰不再恨她,只要他們能成為朋友,這場獵心戰役就已經完成。
其他的,順其自然就好。
兩夫妻的事情外人不便插手,洛海不再多說什麼,接著大致給楚狼講述了一下北國那邊的情況。洛風為人比洛海果斷,辦事冷靜,八面玲瓏,在北國也交了不少高官朋友,消息算是比較可靠。三人討論了一下這次北國的誠意都覺得沒有問題,楚狼便決定了日子去接楚天。
外交官杜升年過六十,辦事老練是沒錯,卻難免拖拉。表面上很隨和,其實是個倔脾氣又好勝,經常不服氣每次出去談外交自己的排場總不如後輩大。楚狼一早便做好了等人準備,沒想到杜升今天起的格外的早。洛風與洛海先是覺得奇怪,後來看見杜升背後一排的保鏢頓時明白了。
視線投向楚狼,楚狼正吃完藥,輕聲解決他們的疑惑︰「是我安排的。」
……怪不得飛機里一個保鏢都沒有,原來全給杜老撐排場去了。
楚狼輕咳兩聲︰「杜伯伯是我家老頭子的在世時的摯友,面子還是要給的。你們別小看他,他雖然平時脾氣差了點,經常惹來誤會。但是談判的經驗豐富,妙語連珠,就如換了個性格一樣,連我爸都忍不住夸贊就知道多有本事。除了要面子好排場這點,真算得上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外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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