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生命里已經有了這麼一個人,就去找她吧,告訴她,你喜歡她,人生不妨轟轟烈烈好生相愛一場,也不枉此生;如果你現在遇上了這麼一個人,當好自珍惜,因為在正確的時間遇上一個正確的人不容易,也許錯過了就是一生,難再擁有;如果——如果你現在還沒有遇上那個人——小師傅——你的生命當中可有如此的牽掛——?」她娓娓緩言,說到最後,神情里不覺有一瞬的不安。
雲崢靜靜搖頭,「沒有。」
蓮華輕輕彎唇,笑靨如花,「那真好。」
雲崢詫異︰「好?這有什麼好?」
她淺笑不答,默默地道,那我們遇到地剛剛好,因為,我也尚沒有生命里的牽掛——
「因為,我也還沒有喜歡的人那,不如我們來比一比,看看誰先找到生命里的另一半,輸的人呢就要為贏的那個做一件事情,好不好?」
「那我一定比不過你。」他低眸思索了一陣,說得一本正經。
「為什麼?」還沒開始呢不是,就要認輸了?
「我哪有蓮華人見人愛啊?」
「噗哧——」蓮華听到這話,一時忍不住笑出聲來,「小師傅你取笑我呀?」
雲崢低了低烏黑的眉睫,似是感染于她滿懷的愉悅,猶是笑得干淨柔和,想了一想,輕輕道︰「那好,找到告訴你。」
他轉身離去。
蓮華站起身走到門口,笑望著那一道頎長素雅的身影走遠,眉眼彎彎,笑成一片繁星新月的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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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陽光俏皮地從雲端跳躍下來,輕盈如羽飄滿人間。
北城槐樹林附近,雲崢一襲簡素藍衣緩緩走在街邊小路上,看著不遠處玩耍的小孩子,深幽的眸子滿是融和。
頭頂綠瑩瑩的葉子遮明庇蔭,底下的空氣十分的涼爽,是個休養療醫的好地方。
封大夫家的宅子就坐落在這條街上,和他相依為命只有一個眼楮瞎了的女兒。
雲崢溫和地望著那群孩子,眸子里染上了幾分愧疚,當初想幫蓮華躲過大夫檢查那一關才想到封大夫的家人,雖說他沒有做什麼過激的事,但利用了人家就是利用了,既然錯了,就去道歉,他沒有為自己做錯的行為找借口的習慣。
他不是沒有利用過別人,但那些人都不是好人。
所以,他並沒有負疚感,但——封大夫——卻曾幫過他——
邊想邊走著,他突然腳步一頓,眉眼一動,看向一旁一棵樹姿茂密的槐樹下。
槐樹下砌著一方石桌,桌旁有一個坐著輪椅的老者,雲崢看過去的時候,老人正在彎腰費力地夠著掉在石桌下的一樣東西,只是腿腳不便,用足力氣卻始終沒能夠著,反而差點跌下輪椅。
雲崢看得微微蹙眉,身形一飄,極快地掠到老者身邊扶住他欲倒下的身子,順手替他拾起那個物件,那是個繡著鴛鴦的香囊,一看便知是女子之物,雲崢不及多想,隨手將香囊交還,習慣性地退開兩步。
老者驚魂未定,抬起頭來,卻看見眉目如畫的一張年輕人的臉,正溫和地看著他,「老人家沒事吧?」
老者點了點頭,微笑著打量著眼前的少年︰「小兄弟,多謝你了,你叫什麼名字?」眼前的人真是漂亮地不像話,他本以為自己家那孩子已出落得極好看了,但和眼前的人相比,差了一大截不止。
雲崢停在距離他兩步遠的地方,老者抬起頭來,他才看清他的面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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