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室只聞獵獵的衣襟帶風之聲,為首一人神情冷淡,一雙黑眸深諳,唰唰兩劍,牢門應聲震裂!
塵土飛揚,那素衣人巍然不動,定定望著他們逼近,又是一笑︰「幾位大哥可否放小弟一條生路,若你們在此地殺了我,其實對你們雇主,並非是最好的選擇。」
那首領冷笑,面上甚是不屑︰「雇主的命令,我們只管執行,不論其他!」
說著,一道凌厲的劍光,已然襲到雲崢面門,「說!你如何得知我們是離恨天的人?還知我姓燕?你今日逃不過去了,說出來,我可以給你個痛快,你若執意不講,我離恨天折磨人的法子有的是,你也不想自己死得很痛苦吧?」
雲崢一直倚著牆坐著,此刻慢慢扶著牆站起,微微笑了開︰「那塊令牌很重要?」
那為首者正喚作燕十三,聞言他心頭一沉,臉色微變︰「什麼令牌?」
雲崢睜著一雙清亮的瞳仁,利刃在側,他卻渾不在意,鎖鏈叮當,他繼續微笑著道︰「自然是離恨天無心殿的通行令牌。」他望著燕十三八人一變再變的神色,突然出指如風,翻手一彈那劍尖,緊接著翩然一退,袖中一塊木牌在半空擦邊著了火向外擲去!
隨著優美的拋物線拖曳出一尾嫣紅流光,燕十三心神震蕩,竟顧不及其他,收劍于半空利落的一個騰身,將那木牌抓在了手里,然而等他定楮看清,卻是一怒︰「宛容雲崢,你敢耍我!」
那木牌之上,分明點墨未沾!
他含憤一擲,回首卻駭然大驚,方才還倚牆而站的素衣人竟已消失在原地!
雲崢素衣微飄,如行雲流水,轉瞬間已掠出牢門,呼地袖袍一拂,纏在雙腕的鎖鏈應聲而落,他在涼月下冷光流離卓然靜立,唇角輕翹,語調淡淡不乏嘲弄︰「燕兄身為離恨天的殺手,卻不知貴教用的通行令牌乃鐵木所造,根本水火不侵的麼?」
燕十三八人面色皆是一黑,其中一個身材清瘦眼瞳漆黑的黑衣人目不轉楮地盯了雲崢甚久,忽的垂下視線,湊近燕十三,低聲︰「十三哥……」
燕十三怒氣稍退,額上隱見薄汗,陰森森地盯著雲崢︰「宛容雲崢,你在自己找死,殺了你,我就不信小小一座松陵縣城,我還翻不出一塊令牌?」
雲崢眼眸中泛起一層可惜之色︰「你沒有機會了。」
燕十三乍听之下,心起驚詫,皺眉正欲說話,牢門咿呀一聲開了,兩道人影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前面的人啟掌「啪啪」清脆地拍了兩下,笑道︰「燕兄好高明的借刀殺人計,不過借我一個小小的松陵縣令陷害無辜之人,是否有違江湖道義啊?」
燕十三一驚非小,帶著八人拂袖飄了出來,見了來人臉色一寒,恨恨一瞪雲崢,「你——」他出言一頓,隨即寧定,幽泳了口氣,道,「 !七公子果真不愧是七公子,燕某記住你了!」
這一句話他說得既驚佩又無奈,雲崢卻搖頭黯然︰「你們走吧。」
沈飛鴻眉目間光芒一閃,尚來不及說什麼,但見雲崢幽涼的眸色望過來︰「沈大人,讓他們走!」
他負手臨風,振袖間隱約透出犀利之色,言語清寒不怒自威,竟讓沈飛鴻神為之一攝,思量半晌,便拉著身畔女子讓開路來。
燕十三衣袂帶風,沖雲崢一抱拳,冷聲道了句「告辭」,說罷領著手下閃身而去。
這一行人來去如風,眨眼消失地干干淨淨,等黑夜中氣息消凝,蓮華踏步迎上來,猶是心有余悸︰「雲崢。」
入耳久違的一聲婉轉清幽的呼喚,宛容雲崢方收回視線,唇角微微揚起一抹的弧度,言下略有開懷之意,道︰「我沒事,勞姑娘掛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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