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華一懵,轉眉向門扉望去。
再回頭時,身畔早不見了宛容雲崢的身影。
「篤篤」兩聲,是采薇敲門提示的聲音。
緊接著,門外便傳來了一陣屬于男子的腳步聲,沉穩而輕捷。
「蓮兒——」來人尚未踏進門,便聞一聲略帶磁性的呼喚,朗然入耳。
蓮華稍稍定了神,想也未想,直接模過身側座椅上的椅墊月兌手甩了過去,清脆動人的嗓音帶著疏離︰「沈飛鴻,再叫錯我的名字你就不用再來了!」
「蓮兒……好好好,眉兒,畫眉,哎,好妹妹,你至于為了一個稱呼和我較勁嗎?」沈飛鴻一襲綠袍,站在門口伸手接住這個月收到的第二十一枚‘暗器’,無奈地改口,卻著實不明白這丫頭心里自始至終在糾結些什麼。
她寧願他喊她的花名,而她原本的名字——若不是偶然在她平素讀的書卷中看到「蓮華點注」的標記,估計連他也不知她原本叫做蓮華。
蓮華,蓮華,這名字挺好听的呀,她卻硬是不許他喚。
她本性不是十分固執的人,只要他執禮相見,她態度也柔婉和氣,別的都好說,唯獨稱呼一事,卻決不妥協。
沈飛鴻一陣挫敗,片刻想起來意,知道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遂暫時拋開了疑問,正色道︰「眉兒,我在門口的時候,听見你在屋里陪客,那位客人呢?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他輕睇一眼闔嚴的窗戶,和四周,才收回視線看向她。
「啊?哪有什麼客人啊?」他說得沉穩無波,蓮華卻是暗自一驚,表面不動聲色地輕疑,「你听錯了吧?一直都是我一個人,不信的話你問薇兒。」
采薇聞言忙點點頭,附和道︰「是,沈公子,小姐今晚還沒有客人來。」
「是麼?」沈飛鴻徑自在桌前坐下,伸手輕踫了踫面前的茶盞,果然觸手溫熱,說明喝茶的人剛走不久︰「那這杯茶怎麼說?眉兒,你還是實話實說的好,我知道有人來過。」
她怎麼忘了這個人還是個代理縣令?查找線索和追蹤的本事從來是一流的高明。蓮華懊惱,情知搪塞無用索性撇撇嘴直說,「不錯,是有客人來過又怎樣?沈飛鴻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寬了麼?我要招待什麼客人用不著先向你稟報吧?」
聞言,沈飛鴻臉色一變︰「他去了哪兒?」
蓮華飛他一記白眼︰「對不起,我沒有跟蹤客人的習慣。」
沈飛鴻寒聲︰「眉兒!不要胡鬧,先告訴我,那人去哪兒了?」
「不知道。」
「眉兒!」沈飛鴻神情急切地拉住蓮華的手腕,眉際冷冽如霜,「眉兒,你今天若不說出那人的行蹤,你可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蓮華乍然一愣,抬眉定定地望過去︰「沈飛鴻,你什麼意思?」
沈飛鴻冷冷地松開手,一雙眼楮在燈光下晦暗如墨,一字字低而清晰︰「你可知,你剛剛招待的那客人是何人?」
覺得沈飛鴻話里少有的嚴肅,蓮華不覺心里咯 一下,脊背微僵。
沈飛鴻拂袖站起,「嘩」地打開了手中卷軸,語氣里滿含森森寒氣,肅聲說道︰「他是刑部在逃的朝廷重犯,手中握著近百余條人命,殺人如麻,罪大惡極,蓮華,你確定還要幫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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