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杯水的時間，黃老師開始去做飯，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做好，我吃了，給黃老師留下鑰匙和業主卡就匆匆出門，當然出門前我還交代了一大堆。
回到生產部自己的辦公室，我剛坐下就拿起桌子上放著的兩份文件看，第一份是意見書，孟影已經整理的一目了然，估計花了不少心思，畢竟把所有字都弄明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意見書的內容亂七八糟什麼都有，有的說加班時間過長，有的說住宿條件差，有的說工資低，有的說領導老罵人，都沒有按照要求來寫，不過這也算是下層小員工的心聲，我覺得要處理，但不是現在處理。
把意見書放進抽屜，我打開另一份文件，那是範寧寧交來的一份厚厚的人事資料，竟然有三十多人是劉岩和李森林那伙人弄進來的，安插在各個部門，而且多數還是小領導。老實說，這人數要比我預計的多，都在重要崗位，鬧大了生產部真會癱瘓，所以很顯然，處理問題的時候很需要技巧。
我一個個看，發現評估方面和黃小淑做的幾乎一致，就是說範寧寧可以信任，這讓我心里多少獲得一絲安慰。
忽然，敲門聲響起來，黃小淑打開門對我道︰「楊總，裝修的開始工作，要測量看看監控室改到什麼地方。」
我道︰「行，讓他們進來。」
黃小淑隨即讓兩個裝修的進來，一個是工頭，一個是設計，和我打了一聲招呼就忙碌了起來，在休息區那邊測量，然後找出一個最適合的位置建一個小玻璃房，我對這個設計沒有意見，就讓他們去實施了，他們匆匆走了出去，黃小淑則留下來，我道︰「還有事？」
黃小淑道︰「今天先做會議室，而且要加班加點做，盡量周六日這兩天弄出來，明天下午做你的辦公室，我回來看著，其余時間錢瑩和孟影負責看。」
我道︰「你安排好就可以，不需要問我的意見，歲了，贏一和林天年哪兒事情辦的怎樣？」
「勘察地形已經完成，他們租了輛車去買東西和沖洗照片，應該下班前能回來。」
「好，你出去工作吧！」
黃小淑走了出去，我伸了一個懶腰，離開辦公椅，點燃一根煙抽著，站在窗內看著外面，等一根煙抽完，我亦出了辦公室，每個部門去轉，看見的情況都不算很亂，還過得去，大家看見我都很賣力忙碌，雖然不一定真的很忙碌，但至少是怕我，這是好事情。
把辦公大樓每個部門都逛完，我出了辦公樓準備去車間看看，沒想到剛出大樓就看見李森林，這家伙戴著墨鏡，走路有點拐！我連忙道︰「李主任你這是怎麼了？沒事吧？」
李森林道︰「沒事，摔了一跤，不會影響工作，我先回去工作了……」
我揮了揮手︰「慢走。」
看李森林上了樓梯，我繼續往車間那邊走，感覺很別扭，李森林竟然那麼好說話，到底要怎麼著？高山或者不信任他們，覺得他們設了圈套搞他老婆，但他們肯定知道這是我設的計。我覺得他們這個啞巴虧吃了肯定會在某些地方報復回來，但現在風平浪靜，這難道是暴風雨的前奏？
心里想著，我已經走到車間，每個車間都看過一眼，沒有發現抽煙的情況，更沒有發現玩手機的情況。不過越是這樣我越忐忑，因為變的太快不是一件好事，變的太快通常有兩個原因，一是假的，是有人盯著我來，通報所有車間演戲，二是車間主管下死命令，雲中菱能下這樣的命令不奇怪，但另外一個技術主管可能下嗎？不可能，除非李森林吩咐過，而李森林突然間變的那麼乖，這證明什麼？證明好戲在後頭，所以我不忐忑才怪。
逛完車間，我回辦公室的休息區坐下，抽著煙想著晚上的事情，忽然內線響起來，我過去拿起來听，是錢瑩的聲音，說產品研發部的周日先周主任求見，我讓錢瑩請他進來。這是個老男人，五十多歲，光頭，戴黑框眼鏡，穿老式西裝，看著一副教授模樣，事實上這真是教授，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走進來，關上門後昂著腦袋走到我的面前道︰「楊總，下午好。」
我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周主任，下午好。」
周日先坐下把手里的文件遞過來道︰「這個月開發的新產品，已經**過，你看看如果沒有問題我們就做贈送品出來，等總部做開了市場就可以大規模生產。」
我接過來道︰「我不懂這個啊。」
「有資料看，之前都要老總批示，你看看，不明白的我解釋給你听。」
我把文件打開看了起來，那是個新型洗發水，八合一，各種功能都已經融合起來，各項效果數據列的非常清楚，很容易看明白。當然除了效果，原料配方和生產工序以及生產成本各方面都已經在文件里面，只要認識字的人都能看明白，就是不知道里面的數據的真實性，所以我道︰「這些數據都真實？」
周日先道︰「絕對真實。」
我繼續道︰「財務核算那邊怎麼說？和以前的產品相比利潤方面有沒有優勢？」
「要看總部怎麼做市場，這方面我無法控制，是楊總你和總部所負責的工作，我無法回答，財務方面更無法回答。」
我想了幾秒道︰「我先找總部看看，然後我再答復你行吧？」
「當然，如果楊總沒有其它吩咐，我出去繼續做事了……」周日先站起來，不過沒有立刻走，而是看著我。
這人很禮貌，在等待著我說最後一句話，我真有話說，我道︰「周主任，你一般都只專注于自己的工作對吧？」
周日先道︰「當然，我除了搞研發亦不會搞其它。」
「好，如果生產部有大麻煩了，你會如何？」
「和公司一起面對。」
「很好，你請吧，就沖你這個態度，只要不變，公司絕對不會對不住你。」
周日先說了一聲謝謝，轉身走出去，隨即我用內線把黃小淑喊出來。
黃小淑很快走進來開口道︰「楊總有什麼吩咐？」
我把剛剛周日先交上來的文件遞給黃小淑道︰「這是剛剛周主任給我的新型產品的資料，你看一看，不過我最主要的是想問你這項工作具體要怎麼做？」
「我不看。」黃小淑沒有接文件，等我放下了，她才道，「這項工作怎麼做我倒是能說說，這要你去總部找產品監控部門商討，然後由總部決定這個產品的產生宣傳等等計劃，財務工作包含這些的，所以我們這邊無法做，而且做出來不正確，因為我們只負責生產方面的財務，而不負責宣傳投放公關等等各方面的財務。」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笑了笑，「你真是個萬事通，如果不是你，我肯定做不來這個老總，嗯，你比我適合做。」
黃小淑臉色很不自然︰「對不起。」
「干嘛說對不起？你以為我說你多事？我妒忌下屬才能出色等等？我沒那麼壞吧？別那麼想我。」我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繼續道，「我只是突然覺得我做錯了一個決定，我讓李總給我派個副總，錯了！其實你就蠻適合對吧？不過沒關系，等我把路走順了，不用什麼都問你了我會考慮多設一個副總，這個位置給你留著怎麼樣？」
黃小淑用波瀾不驚的目光看著我︰「我听楊總的。」
「靠，你興奮下行不行？哦，對不起，說習慣了，那是口頭禪，不是罵你。」
「我心里很興奮，但興奮不上臉上。」
「你別老是這副冷若冰霜的模樣，這樣不好。」我又笑了笑，做了一個手勢，「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好好工作，當然我也會記住，通常只要我能說出口的都會千方百計給你兌現，而不是忽悠你努力工作。」
「我知道，謝謝！」
黃小淑走了出去，門剛關上，有那麼巧我的手機響起來，是喬楠的來電，我接了道︰「喬楠，中午的事情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媽抽了那根神經，她平常不這樣。」
喬楠道︰「你媽來公司了……」
我蹭地從辦公椅起來，嚇的冷汗都出來了︰「不會吧？她去干嘛？不是，你干嘛知道？」
「我是林總的助理，我調職了忘記了？她看見我了，還是我給她開的門。」
「她去找林影兒？」這是廢話，但為了不讓喬楠懷疑什麼，我要裝出這樣的吃驚狀態，我知道黃老師去勁霸肯定是找林影兒，否則難道是去看看喬楠是不是我的助理？這下慘，這個也是撒謊了，喬楠是助理，但那是前助理，而且即便解釋，黃老師肯定不會相信，因為喬楠已經變成林影兒的助理，「她要干嘛？她臉色如何？」
喬楠想了幾秒道︰「沒看清楚，我嚇死了，怎麼敢看，怎麼敢跟她對視，你媽好凶。」
「我剛剛說了她之前不這樣。」
「她找林總做什麼？不是為你出頭拿公道來了吧？」
「我不知道，我沒跟她說過工作的事情。」其實我知道是為什麼，但不能和喬楠說，「你留意著，別讓她們打起來。」
「不會吧？」喬楠聲音忐忑，「你媽那麼凶，好像也有可能啊，要不你過來吧，我勸不住。」
「我過個毛，我在郊區。」
「那你給她打個電話，還有，她剛剛說等她出來以後找我談談，你說她會跟我說什麼？」
「不會吧？」我冷汗冒的更厲害了，「你別嚇我。」
喬楠用很郁悶的語調道︰「我嚇你做什麼？我還被你嚇呢！」
我連忙道︰「我不和你說了，我得給我媽打個電話。」我掛斷電話，不過剛準備撥打過去，敲門聲響起來，是贏一！我道︰「我現在沒空，你等五分鐘再進來……」
贏一哦了一聲，又把門關上。
我立刻坐會椅子里給黃老師打電話，但黃老師不接，掐斷的非常快，我想給林影兒打又不敢，最終只能選擇發短訊︰林影兒，你千萬別和我媽亂說話，而且你要順著她點，反正別鬧出什麼事情出，否則對你對我都不好。
短訊發出，我等待著林影兒回復，結果林影兒沒有回復，大概是沒有時間，我只能很忐忑的等待著，五分鐘就那麼過去了，贏一再次敲門進來，我道︰「有什麼事趕緊說。」
贏一道︰「你讓我們辦的事情已經辦好，我想問問有沒有其它補充，如果沒有，我們去做其它工作。」
我想了想，沒有補充，我道︰「隨便你們，反正下班了和我一起走，或者你們租了車你們自己走，到軍區附近匯合。」
贏一點頭走了出去，我再次給黃老師打，還是掛斷，而林影兒，還是沒有回短信。我就覺得事情不那麼簡單，黃老師出來的目的原來是找林影兒，要干嘛？我真不知道，我最怕黃老師去求林影兒，然後林影兒心腸一軟，事情沒完沒了！當然林影兒那人是個硬心腸，但如果突然間軟一下不是很悲劇？
時間一分分過去，二十分鐘了還是沒有動靜，我只能給喬楠打，結果連喬楠都不接。我不免胡思亂想起來，她們不會打起來了吧？喬楠在勸架？亂七八糟的想著，突然手機響起來，但不是黃老師或者喬楠，又或者林影兒的來電，而是聶秋妮的來電。聶秋妮是稀客，如果是平常接到聶秋妮的電話，我會非常興奮，但現在一堆破事煩惱著，沒有任何興奮感，然而電話還是要接，我接了道︰「聶小姐，很榮幸接到你的電話。」
聶秋妮道︰「楊先生，我很高興給你打電話，呵呵，你猜我要告訴你什麼好事？」
我道︰「我不是神仙，你覺得我能猜中？」
「你還是猜猜。」
「你沒事了？和蘇巴南談妥了？」
「很接近，繼續。」
「你把蘇巴南整死了？」
「哈哈，我倒是想，但好像不行。」聶秋妮笑的很爽朗，「好吧，揭曉答案，我離婚了，剛從民政局出來，我現在是單身貴族，這有你的一份功勞，錢拿到手，婚離了，你晚上有空不？我請你吃飯喝酒慶祝、慶祝……」
只是吃飯喝酒那麼簡單？肯定不那麼簡單，過夜肯定有，我當時就覺得聶秋妮一定程度被征服了，這等于是約、炮啊！很遺憾的是，我晚上有一大堆事情要忙，真是來的不是時候，悲劇啊！我道︰「真不巧，我晚上一堆工作要做，還得應酬，明天晚上你看行不行？」
「明天晚上我不一定有空哦，我要去旅游，最快明天下午啟程，周六，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我可以提早到早上啟程。」
「我還是一大堆工作。」想了想，我道，「估計要忙到深夜，要不深夜再找你，把吃飯改為吃夜宵？酒照喝？」
「要看幾點，我這人早睡，你不是不知道。」忽然聶秋妮話鋒一轉道，「不過我得感謝你是吧？你這麼誠心的邀請，我還是能答應的，我等你電話。」
我心里笑了，嘴里連忙道︰「好，先不說了，我有電話進來。」
聶秋妮那邊說了一聲好，掛斷了電話。
我這邊確實有電話進來，不過一樣不是黃老師、林影兒或者喬楠，而是明采臣，我剛接他就大聲道︰「我靠、我靠，我竟然看見鄭遷和張子辰從一輛車里下來，而且鄭遷摟著張子辰，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你干嘛不告訴我？這不是送張子辰入火海嗎？說話啊，趕緊說話，啞巴了？」
我罵道︰「什麼亂七八糟，話都已經讓你說完，你想我說什麼？」
「你是不是知道？」
「知道，就我從福建回來那天晚上我在宴會看見他們。」
「你不告訴我？」
「有必要？」
「當然，當時是我把張子辰介紹給你的，那是我同事，我把她當妹妹看，她和一個壞人在一起你竟然不告訴我？」
「白痴，她當你哥哥？你管太寬了吧？那是人家的自由。」
明采臣沉默了，然後火氣消了不少︰「她是不是有病？」
「我不知道，我當時也嚇一跳，至于不告訴你，這問題我沒想過，我忘記了吧，而且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反正我不關心她，或者說她不值得我關心。」
「怎麼了？」
「要不你問明月，如果她願意說，你會知道。」
「什麼跟什麼？」
「沒空，就這樣。」我掛斷電話，莫名其妙被罵一頓，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有點糟糕起來，我自己都搞不懂張子辰，鬼知道她在想什麼？女人還真是奇怪！
我喝了兩口茶，點燃一根煙抽著，把手機放在眼前，看著屏幕，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煙抽完，手機終于響起來，是林影兒的來電，我連忙接听，林影兒那邊隨即道︰「你媽夠神出鬼沒的，忽然殺上來嚇我一跳，說的話更嚇我一跳。」
我連忙道︰「說了什麼？」
林影兒很認真道︰「說要認我當干女兒。」
「啥？」我無比震驚，「怎麼可能？不可能，你別蒙我。」
「我蒙你做什麼？不信拉動，掛了……」
「等等，你怎麼回答她的？她什麼理由認你當干女兒？」
「你媽很聰明。」
「什麼意思？」
「試探我們是不是已經完全沒有可能，看我怎麼回答，如果我不同意，顯然還能逼你努力把我挽回去，如果我答應就意味著我們已經沒有可能，這是她的想法。」
我聲音有點發抖︰「那你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林影兒反問道︰「你覺得我很喜歡和你當親人？就算我喜歡，你應該不喜歡吧？況且你經常罵我、詛咒我，我沒有那麼賤好不好？」
「完了，意思是我媽要逼我？」我很痛苦，「不對，林媚呢？穿幫了嗎？」
「我估計是。」
「靠，你辦的什麼破事？你當時怎麼和我媽說的？她怎麼就會去找你？你不是很會溝通嗎？你不總能把事情算的滴水不漏寸草不生嗎？你到底干嘛了？我被你害死了知道不知道？」雖然我知道這件事怪林影兒不是很地道，但我真的好無奈，還是和林影兒拉扯不清，當初讓林影兒回去就是個天大的錯誤，白痴決定。
林影兒沒有暴怒，反而笑了︰「楊總，你罵的很爽是不是？你真是一個大白痴，你媽比你聰明多了知道吧？你以為你媽跟你一樣容易對付？」
「好吧，難得你夸我媽，我不罵你，但你告訴我，這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不知道。」
「不知道？」我哭笑不得，「你搞出來的你得想個辦法處理吧？」
「你會不會說話？什麼叫我搞出來的？你就沒有責任？」
「我有，但你當時不是說你會做好售後服務嗎？現在很明顯是售後服務出了問題好吧？你別說不是，否則你就是否定自己，那樣我會鄙視你，而且這樣一來我們之間就沒玩沒了，這不是我希望的結果，更不是你希望的結果，不是嗎？」說到這里，我望了望外面的天空，我真想問問老天爺到底是怎麼安排的，怎麼都擺月兌不了林影兒，太殘酷了吧？
林影兒那邊沉默了幾秒，然後道︰「好吧，我想想這個事情，反正晚上我和你媽一起吃飯，不過她和喬楠好像很好，她們見過面？」
我老實道︰「見過。」
林影兒笑的很邪惡︰「或許我們可以利用喬楠，就這樣，我想好再給你電話。」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林影兒已經掛斷電話，最後說的是利用喬楠，這太無良了吧？準備怎麼利用？老實說，我很不希望這樣，怎麼可以利用喬楠？這事情能做嗎？而且林影兒那人那麼過份，把喬楠傷害了怎麼辦？越想我就覺得越不妥，我又給林影兒打過去，結果林影兒不接，一直不接，我只能發短訊︰林影兒，你別傷害喬楠，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別牽扯到別人。
林影兒當然沒有給我回復，然後喬楠的電話打進來，她道︰「你媽走了……」
我道︰「她和你說了什麼？」
「讓我有空去旅游一下，到處玩玩，有些事情讓適合的人去做。」
我真想哭，搞不懂他黃老師，這事情不是由我來說嗎？她倒好，自己說了出口，還說的那麼直接︰「喬楠，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媽怎麼了……」
「沒事，大概是誤會了吧，我能理解。」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用說，我說了我能理解，你照顧好自己，我們下次見只能在外面了……」喬楠舒了一口氣，其實我能感覺出來喬楠不高興，或者說有點傷心，她繼續道，「這樣你回來不用看見我受到驚嚇了是吧？嗯，你帶什麼女孩上去更不用向她們解釋，省氣省力，你媽也是為你著想，你別說她，不然又要怪罪到我頭上。」
「好，我答應你。」
「先這樣，我工作還沒有做完，要下班了！」說完，喬楠立刻掛斷電話。
我抓著手機，嘆了一口氣，感覺很對不起喬楠，讓喬楠受了委屈還不能去解釋！反之喬楠呢？從認識第一天開始到現在就沒有少幫助我，即便全勁霸都敵對我的時候喬楠都堅毅地站在我一邊，這份情誼沒有還給喬楠，反而還讓喬楠受委屈，真是王八蛋。
我終歸沒有給黃老師電話，因為不知道說什麼，怕說錯，其次就是我之前已經打過電話，黃老師沒有回復意味著暫時不想和我說話，所以何必自找苦吃？還是明天再算吧！
看時間差不多下班了，我整理了一下，把電腦關閉，到沙發那邊喝茶、抽煙，等黃小淑的下班時間到來，才換上從家里帶來的黑色襯衫走出去。
大廳外面，贏一和林天年不在，孟影和錢瑩也不在，只有黃小淑一個人在，我開口道︰「他們人呢？」
黃小淑道︰「贏一和林天年已經先走一步，孟影和錢瑩在會議室那邊監工，然後孟影會先下班，錢瑩繼續，裝修的人會一直做到晚上十二點才下班。」
我道︰「那錢瑩不是很累？」
「就幾天的事情，沒辦法，忍一忍吧！」
「那你這樣，加班費加倍給，而且找沒有那麼忙的時間補償她們休息。」
黃小淑用驚訝的目光看著我。
我當然知道黃小淑心里想什麼，我道︰「別奇怪我為什麼不剝削手下員工，我是你們老板，但我不是老板，而且我也是從小員工過來的，只要不影響正常工作，可以考慮的事情我會考慮，反正在我手下做事我絕對百份之一百不會讓你們吃虧，哪怕我自身難保，明白嗎？」
黃小淑點頭道︰「明白。」
「你也一樣，我知道你很累，堅持吧，這陣陰雨過去以後肯定能看見彩虹，而且是屬于你的彩虹。」
「謝謝。」黃小淑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狀態，這個淡定的女人不知道怎麼學來的，普通人听見這話都感動的熱淚滿腔了，她完全不會，「我可以走了，是不是現在走？」
「當然。」
黃小淑從辦公桌里面出來，確認我辦公室的電子門關好了，指紋鎖正常才和我離開，然後把大門也關上……
到了停車場，上車的時候我對黃小淑道︰「停車場什麼時候開始改？」
黃小淑道︰「下周二，這項工作放在最後，通告已經貼出去，周二車都不放這兒，先放別的地方，電房那邊。」
我哦了一聲，上車。
把車開出去，還是那個被我說過幾句的保安當班，他已經知道我是老總，所以看見我，整個表情既擔憂又害怕，我都懶得看他一眼，直接把車開出去！
路上我問黃小淑︰「跟我說說簡歷沒有的情況吧！」
黃小淑道︰「那方面？」
「隨便都可以。」
「不知道怎麼說，要不你問。」
「你結婚沒有？」
「沒有。」
「有男朋友沒有？」
「沒有。」
「所以別把精力全部放在工作上面，當然你這樣我很高興，但我不能那麼殘忍對吧？你的個人問題得解決，你是女人，不是男人，難道打算當剩女？」
黃小淑無語。
我繼續道︰「打算在這邊落戶麼？買房子沒有？或者有什麼計劃？比如對工作方面。」
「有買房子的打算，不過好像我現在經濟能力不太行。」頓了兩秒，黃小淑道，「至于工作計劃，有點亂了，這方面我就不說了吧！」
「亂是因為我下午對你說那些話？副總？」
黃小淑很坦白︰「是。」
「我收到許多意見書，各方面的意見都有，都是車間領班交上來的，我想了一項福利，你看看靠譜不靠譜！我看他們的收入情況不錯，但很難追上物價各種價，所以他們會做各種事，下班以後去兼職或者去做點什麼小生意，要不就換工作，這是技術活，流動性太大了不好，如果能出個福利，比如生產部建立一個基金，設置條件給這些人申請買房首期支助，你覺得靠譜嗎？當然這個買房首期支助的條件比較復雜，比如要有級別限制，至少是車間領班和機修工程師，行政的再想想，另外就是收入情況，按照比例，再一個就是要設最高支助額，不超過二十萬。」
黃小淑扭過腦袋看著我，目光很古怪，很不相信我有那麼好，但這又是事實，她道︰「其它條件呢？讓他們簽長合同？」
「對，長合同，這樣能留住人才，和熟手的工人，做事的效率高，不浪費！大家都希望舒服一些，拼死拼活去弄個首期很不容易吧？你要是把這個問題解決掉，他們用到外面去兼職？還會罵加班罵工資低？關鍵是有歸屬感，這樣能和公司共同進退。」
「問題是公司有那麼多錢？有資格的人至少有三百個，每個人二十萬是六千萬。」
「你搞錯了好吧？」我放慢車速，繼續道，「三百個有資格，很多都有房子的吧？沒房子的不一定就想在這兒買吧？所以不太多，而且我說的是第一套房，而且還得是結了婚的，是剛需。沒結婚的要看具體情況，比如你，我肯定第一個批你，我看一千萬就差不多，然後每個月還。你這一千萬能循環利用，這還得看你的工作，你供房子用了百份之五十，還公司又用百份之三十，剩下看比例夠不夠生活，生活質量如何，不然你讓他們怎麼活？當然最關鍵的是出個這樣的方案刺激生產力，大家工作積極起來，效率高起來，公司賺的錢更多，這一兩千萬我不覺得有關系，這麼大的工廠很容易賺回來。而且那些王八蛋一個月就弄走一兩百萬，把他們弄死，一個月就多一兩百萬，等于五六個人申請的數額，這還是能把錢還回來呢？公司有損失？沒有好吧？」
「听著有道理，但總部願意嗎？而且如果人跑了呢？」
「你真逗，人怎麼跑？我們和銀行合作你知道不？你見過供房子的跑麼？跑了誰吃虧？除非是房價掉到底，資不抵債，否則絕對不可能。我告訴你，這樣和銀行合作，我們還能拿許多折扣，因為是大面積的，而且這對有些子公司的融資計劃來說有好處，最終錢肯定我們賺了，只要我出這個計劃，總部絕對會同意，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和銀行合作最賺錢嗎？你不知道，總部不知道嗎？我這樣一個計劃就給總部解決了數個麻煩好吧？」
黃小淑目光中放出一種神采︰「你太恐怖了，我必須說，我已經開始佩服你。」
我微笑道︰「你佩服我干嘛，我現在和你探討，問你意見。」
「我能有什麼意見？我沒你這個智商，更沒有你的勇氣和魄力。」黃小淑小有地露出了笑容，「但我心里很感動，你竟然和我商量這些事，證明你真把我當自己人，謝謝！」沒等我說話，黃小淑又繼續道，「你這做法真行，只要方案一出，那些小領導就全部被你掌握住，因為有你他們就什麼都有，沒有你就什麼都沒有，所以誰和你敵對就是和他們敵對，而你掌握了這些小領導，他們管理下面的時候會更加賣力，不想出點什麼事對不起公司，至少絕多數人會那麼想，最後結果是效率肯定上去，這個工廠就是缺乏效率、生產率低，經常總部催貨，市場供不應求，而且各種浪費，你把這些問題都解決，不出兩年我們這個生產部就能在總部哪兒響當當，而不是一個麻煩。不過我怕這時候你要功成身退被派到別處去，不過我相信即便到時候你走了你留下來的東西都會不死不滅。」
我呵呵笑道︰「你想的太長遠了吧？兩年，我估計不用兩年都不一定，反正我的任務就是想盡一切辦法讓這個步入工廠正軌，我不能辜負李總的知遇之恩，你不知道她找過我多少遍、求過我多少遍到天鴻集團來，一次次提高待遇，你猜我年薪多少？」
黃小淑道，「其實我知道你是關刀哥，而且還知道你之前做過什麼，你是天才。」
我冷汗︰「什麼關刀哥，你再說這個。」
「好。」黃小淑想了想道，「你的年薪……五十萬？」
「哈哈，我靠，五十萬？」
「說少了？是一百萬？」
「這只是開始的數目，後來漲了一倍，當然那是各種福利加在一起，我得對得起這個年薪懂了吧？所以我設置哪些條件，比如結了婚，你沒結婚沒關系，我可以私人給你，你幫我工作，而且你肯定很累，這個沒關系，錢吧，這很好商量。」
「看來我踫著一個好老板。」
「別那麼早下定論，有時候我挺不好，喜歡什麼都讓你干，包括有時候生活上的事情，我怕你到事情嫌棄我。」
「我肯定不會。」
「我說了別那麼早下定論，說回來吧，我那個計劃你還有什麼具體意見？比如適合這個工廠的意見，畢竟你比我更要了解這個工廠，你要是現在不說，或者想不了那麼多，可以有空的時候給我一個具體意見書，我再綜合我自己所想的出個方案，我去和總部談，我覺得沒有問題，最多我答應總部這個出產力提高百份之多少而已，這個沒關系，只要齊心合力，總能做到。」
黃小淑道︰「我相信，我這兒有底，如果是嚴格管理，出產率能提高百份之二十，如果沒有那麼多浪費，這個利潤比還要高許多，再加上你把那些蛀蟲都處理掉，這個賬目會非常漂亮。」
「所以我只會干靠譜的事情，我等著你的具體意見書，對了，你現在住在哪兒？」
「宿舍。」
「不會吧？你住宿舍？難怪你沒找男朋友，就你這樣冷若冰霜的人，而且職位高，工廠里誰敢找你？而你住工廠宿舍，又是在郊區，出去的時間都少，你這樣怎麼行？從你開始吧，這個首期支助，我給你提高一個等級。」
「這事我要想想，我不喜歡白拿。」
「這怎麼是白拿？你要還的好吧？而且你得努力給我工作好吧？」
「我知道，我想想再找你談。」
「可以。」
就這樣聊著，我把車開到市區，然後到了電視台對面馬路的公交站附近，那會還不夠六點，差幾分鐘。
黃小淑道︰「我們等人？」
我嗯了一聲道︰「你真聰明，你再猜猜我等什麼人？」
「不會是電視台的人吧？」
「所以我說你其實很聰明，只要有個人帶著你，假以時日你肯定能獨當一面。」
「你是不是這個人？」
「我希望是，但不知道我夠不夠資格。」我笑了笑，打開車窗點燃一根煙抽著，「這事要借助媒體的幫助，這樣不怕他們那邊有什麼關系，媒體的力量是非常大的，給他們的壓力是你無法想象的！當然這樣一來我們還能錯開這個報警的時間，反正這樣做百利而無一害。」
「我明白，看來我得跟你學學這些，你出招真的很不一樣，讓人防不勝防，你的思維方式沒有門路可模，是我跟過最厲害的老總，我不是夸你，我不喜歡夸人，都實話實說，我感覺能在你身上學到許多東西，所以我必須說，謝謝！」
「你該去謝謝我以前的上司，她才是恐怖級別的人物。」
「她訓練你的？」
「這倒不是，而是環境，我之前工作的環境各種陰謀詭計每天都在上演，好人壞人很難分清楚，不學著點什麼時候被賣了都不知道。事實上我被賣過很多遍，這都是吃虧吃出來的經驗，我不埋怨這個事情，因為那是成長的代價，我反而感謝，只有感謝。」我其實應該感謝林影兒，丫的，和她對抗多了，能增長智商。
「所以你這思想境界很高。」
「不是境界，是心態，人生旅程中平坦順暢也好泥濘低谷也罷都該坦然面對，心態決定一切，你心態好你就能贏。」
「明白。」
我沒有再說，把目光投向電視台那邊，剛好看見方麗群出來，我連忙下車靠著車邊在等待，等方麗群過馬路了目光投向這邊，隨即揮手，方麗群看見了我，也揮了揮手，過了大概三十秒，方麗群走到，對我道︰「我們還得等一等，我同事還沒有出來。」
我看了看時間道︰「要多久？」
「大概十分鐘左右，對不起，臨時有點事，沒預計到的，你別介意。」
「當然不會介意，上車吧，我秘書在上面呢！」等方麗群嗯了一聲，我隨即拉開後座的門讓方麗群上去，然後介紹黃小淑道，「這是我的秘書黃小淑，這是方麗群，我朋友。」
黃小淑和方麗群打過招呼聊了起來，女人和女人總是那麼容易展開話題，建立起友誼的速度比男人快，不過男人建立起友誼的方法要比女人多些！看她們聊的起勁，我就沒有說話，四周看著，看見一百米遠的地方有個銀行，我說了一聲下去買點東西，就走了下車，往銀行而去，取了一萬塊現金出來。
再回到車里，我把數好的三千塊遞給方麗群道︰「麻煩你把這個錢給你的同事，我給不太適合。」
方麗群道︰「我給也不適合。」
「但怎麼說都比我適合對吧？」
方麗群想了想，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就接了過來。
時間一分分過去，方麗群說的十分鐘到來，她的同事到了，這是一個還不夠三十歲的男人，長的小白臉一樣，方麗群給雙方做介紹，然後就上了車，我開車往軍區而去，還沒有去到手機就響了起來，是贏一的來電，問在哪兒匯合？我道︰「不是說了在軍區附近嗎？你先等著，我就到，然後我們一起去。」
掛斷電話，我把車開的飛快，在轉入軍區大道的時候，黃小淑忽然道︰「我看見他們的車了，在後面左邊的巷子。」
我立刻踩剎車，黃小淑下了車往回走，過了兩分鐘回來，後面有兩白色面包車開出來，那是贏一和林天年，開車的是林天年。我沒有立刻開車，我給馬玉瓊打電話，問馬玉瓊吃梅花鹿的山莊在哪兒？馬玉瓊說了以後，我才開車過去，那會兒馬玉瓊已經在等，但東小北還沒有到來。
開了一段路，要等紅燈，我趁機給袁堅打，把地址告訴袁堅，等我去到的時候已經在停車場看見袁堅，我打開車窗道︰「你這麼快？就在附近麼？你的人呢？」
袁堅指了指一輛很破的面包車道︰「都在里面。」
「靠，這麼破的車有空調不？這麼多人，要悶死他們，趕緊下來進包間去，包間號二十一。」
袁堅連忙往面包車走，等把人叫下來，我已經停好車帶著黃小淑和方麗群，以及方麗群的同事下了車。
袁堅帶來的十個人都是長的很著急那種，每個都超過一米七，而且都非常結實和老練，雖然有的才二十多歲，這都是生產車間的人，看見黃小淑會叫黃秘書，但卻沒有叫我，當然那是因為不太認識我，怕弄錯，等黃小淑介紹過了他們才和我打招呼，還顯得很緊張的模樣，我道︰「都別緊張，我不吃人，反而很好相處，尤其下班的時候，打家都是兄弟，當然上班的時候做好了工作也可以是兄弟，否則就不是，走吧，進包間再說。」
我一番話把那十個小員工說的熱血沸騰，這樣的老總讓人喜歡，和傳的不一樣，傳的說很強勢很霸道很唯我獨尊，怎麼怎麼著，這看著就很親和嘛，傳的不能當真啊，他們會是這樣的想法。
看見這麼多人，還沒有進山莊門咨客就已經眉開眼笑走過來接待，然後帶路往二十一號包間走，里面有馬玉瓊，還有明采臣和明月。是的，是明月，所以看見的第一眼我就感覺很郁悶，這麼危險的事情帶個孕婦來做什麼？所以還來不及跟馬玉瓊說話，我就走過去對明月道︰「明月，這事情你參與不合適吧？」
明月道︰「我吃飯有什麼不合適？我又不去，就算去，我又不去現場。」
「那你到底去還是不去？」
「去。」
「所以這不是廢話嗎？」
「你管我那麼多。」
我看了明采臣一眼，發現明采臣很無奈的表情，就不再廢話，反正勸不了明月。
包間里有兩個桌子，我安排了一個給袁堅和十個小員工坐，我和其它人坐另外一個桌子，剛坐下東小北已經到來，帶著五個人，還是上次我見過那些，我一一和他們打招呼，然後把包間里的人都介紹了一遍認識，東小北沒有不滿意，心情挺不錯的樣子。
吃的是梅花鹿火鍋，人到齊以後馬玉瓊就讓經理把食物都端上來，一盤盤份量非常足，畢竟已經快七點鐘，事情就先不談了，開吃吧，餓著肚子談事情就不是那麼一回事，誰有那麼閑情？當然因為要做事，酒是沒有的，只有可樂和香煙，而香煙是馬玉瓊給準備的，還是非常好的煙，整整一大箱。
我對馬玉瓊道︰「你能別做的那麼周到麼？花的是你的錢，我給回你你又不要，你讓我情何以堪？」
馬玉瓊道︰「我們誰跟誰？我們是兄弟好吧？這算什麼，而且你幫我的那些都不是用錢去衡量的，到我幫你忙你用錢去衡量這不是看不起我麼？你又讓我情何以堪？」
我無語了，想了幾秒道︰「好吧，既然你那麼大方，那你給我弄一箱特供煙。」
「哈哈，你的抽完了麼？」
「好像沒。」
「那你急什麼？會有的好吧？」
就這樣聊了幾句，火鍋已經可以開吃，就等著我發話而已，我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我不發話沒有人開吃，所以頓時有點不好意思，其實隨意就可以。等我發話了以後，大家都很踴躍起來，因為梅花鹿肉不是什麼地方都能吃到，那個鮮美飄蕩在空氣當中早已經把在座沒有吃過的勾得心癢癢，包括我自己。
吃完梅花鹿火鍋已經快九點鐘，我小聲問袁堅弄清楚對方有沒有什麼殺傷性武器沒有？袁堅說花了四千塊買了消息，沒有只是專業盜竊，不做其它，所以沒有那麼恐怖的武器。我暗暗松了一口氣，找東小北聊，把事情更清楚的說了一遍，東小北掌握了我的想法以後就把門反鎖起來開始開會，那四個手下手腳倒是非常快，立刻把桌子清空，把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到另外一張桌子上面，這時候贏一和林天年把一個黑色袋子拿出來打開，一堆照片倒出來，兩個人開始排，結果排出來的是一幅完整的地形圖，我道︰「我靠，贏一你這個照的太專業了吧？我怎麼看著像衛星照的？」
贏一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我，忽然東小北伸手去抓贏一的手，贏一大概是自然反應吧，快速閃開，兩個人就這樣過了兩招，最後東小北還是抓到了贏一的手，翻起來看了看道︰「兄弟當過兵，還是特種兵是吧？」
贏一道︰「大哥眼很毒啊。」
東小北道︰「就沖你這個拍照技術就知道，你肯定不是攝影師，因為攝影師都有職業病，而這些照片看出來的職業是特種兵，而且還是偵察兵是吧？」
贏一道︰「呵呵，我們還是繼續吧！」
東小北這才把注意里集中到那些照片上面，包括他帶來的四個手下都一樣，還有贏一和林天年。那十個小員工則非常郁悶的看著，他們不知道怎麼回事，要出什麼任務，而且他們還很吃驚贏一的身份，特種兵啊，除了他之外東小北那些人大概都是，這是在電視里才見過的人物，在現實里認識到，有點受不了！
隨著贏一的講解，加上對整個地形的觀察，東小北提出自己覺得最保險的伏擊辦法，我是同意的，或者說不能反對，只能提出自己的意見，因為很明顯東小北要專業許多。人手也是東小北負責安排，說的非常清楚，但分配給十個小員工的任務只是協助性任務，那時候他們才知道他們的任務是抓小偷，有的躍躍欲試，有的在害怕似的，不過東小北問有沒有人要退出的時候，卻沒有人說話。
等到大家都答應下來，東小北從口袋拿出一只白色袋子道︰「參加行動的手機都放里面去，這是為了所有人的安全著想，大家沒有意見吧？」
東小北自己帶來的人當然沒有意見，連忙把手機拿出來關機放進白色的袋子里面，贏一和林天年以及十個小員工，袁堅都一起做了相同的行為。我和明采臣、馬玉瓊，不需要放，東小北反而還把放手機的袋子交給我保管，連同他自己的手機。
然後，東小北的一個手下拿出一個旅行袋打開，里面是武器和對講機，武器是高壓電棍，只有一下就能把人電暈，對講機是很小巧的，非常便于攜帶！東小北負責分配，四個手下教不會用的十個員工用，同時又幫他們把對講機弄好，當然耳塞還沒有開始戴，到真正用的時候再戴上，否則這是多大的目標？現在就分配是為了調試好教大家使用。
東小北對我道︰「現在十點鐘，我們出發提早潛伏到現場，我五個人每個人帶一隊，你們不需要參加，我搞定了再叫你們出來，錄像機我拿，我會錄到他們盜竊的整個過程。」
這個我無法做決定，我看了方麗群一眼道︰「美女你沒有意見吧？」
方麗群道︰「這個不太好，但由我們去好像錄不到什麼東西，而且很危險，那就這樣吧！」
我舒了一口氣道︰「謝謝！-
都商量好以後，東小北把所有人的打火機都收掉後宣布開始正式行動，他帶林天年組成兩人隊，贏一帶一隊，還有另外四個，他們都是三人隊，他們先出去，等他們走了十分鐘左右，我們才出去，我還是和來的時候一樣帶著黃小淑、方麗群和她的同事，還多了一個袁堅，馬玉瓊和明采臣、明月一輛車，往工業區而去……夢島小說，最新最快更新熱門小說，享受無彈窗閱讀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