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逆襲高手 二十分鐘以後，我到了千燈湖，先去找白胖子瞎扯了幾句，然後才去看現場布置，結果很滿意，因為是完全按照效果圖來做的，不過這是肯定的，內部的工程永遠都會做的更滴水不漏，否則那麼多公司高層在，質量做的太差，那不是給自己添堵麼？工程部沒那麼白痴。
找到工程部的南經理，一個胖子，我道︰「南經理，我想提兩點意見。第一這個彩燈要改，把公司的標致改成名稱，直接用名稱，而且要比周邊的綠化高，我想要的效果是從外面都可以看見，而且必須今天完工，你們下班以後開起來，不要關，電費方面的事情你再和這兒的管理辦公室商討。」
南經理道︰「標致不是更美觀麼？」
「對，但沒有人知道那個標致背後的東西，你直接用公司名稱更好，這樣滿世界都知道，就這樣決定了！第二點是音響的掛放位置，要換一個方向，不要對外，要對內，主要是讓里面的人听見就行，盡量控制傳播的範圍。」
南經理有點不理解，既然招牌那麼高調，為什麼音響不能高調些？我當然無法告訴他當天晚上我要讓蘇巴南出丑，這事需要控制，否則滿大街都能听見，不給勁霸造成公關危機嗎？這點當時我欠考慮，得為公司想，主要是對付蘇巴南而已，而不是對付公司。
我道︰「總之就這樣做，我走了，有問題的地方你可以找喬楠，或者問我。」
南經理道︰「好，楊總監慢走。」
我轉身走人，不過不是往前面走，而是往後面走，去後門處的倉庫，那是剛剛白總說的，不然我要打電話問喬楠。
倉庫整整有一排，不過只有其中一個開著門，不用問那就是空出來給勁霸用的。我走進去，發現里面只有六十平米左右，亂七八糟的，都是禮品。而喬楠，正在指揮著四個大媽在整理，打包裝，那包裝袋確實有按照要求做，設計的非常美觀，當然禮品非常豐富。
我走到喬楠的身後，喬楠沒有發現，所以我說話的時候，喬楠啊的喊了一聲，把那幾個在忙碌的大媽都嚇了一跳，我對那四個大媽道︰「沒事，繼續你們的工作。」
喬楠拍了拍胸部道︰「你要死啊，故意嚇我。」
我道︰「什麼叫故意？我這是來接你，早知道你這樣狼心狗肺我就不來了……」
「那你可以走了，你沒看見很亂麼？我估計今天都要在這兒整理，她們進度非常慢，我不看著會更慢。」
「這從那兒找來的工人？多少錢一天？」
「兩百塊。」
「你該搞承包制，多少錢把工作做完，然後多出來散亂的禮品全部給她們當福利，保證工作效率立刻提高一半。」
喬楠想了想道︰「我怎麼想不到呢？」
「你要能想到，你就是我上司了，繼續學吧。」我笑了笑，繼續道，「老實說一句，喬楠，你這方面是不是太笨了點？太不會變通？公司出了預算，只要你不超，公司不會對你有意見，反過來如果你工作進度差，即便不超預算，公司都會有意見，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怎樣讓工作效率高的同時又不超預算，甚至能省下錢來貼自己的業績面子，明白沒有？」
喬楠道︰「明白。」
「那你重新安排，我在外面等你，吃完飯再做，順帶給她們打包，這樣她們會更賣力。」
「好，不過我要給多少錢？」
「按天數她們會分開兩天干，其實這工作做一天就行，就是她們的目標是每人分四百，你給一千五承包價，多出來的禮品全部給她們，她們就會干，不然你還得出錢找清理，很郁悶，而且花的錢更多，而現在這辦法可以用同等的錢提高工作效率，還省了後續麻煩，懂吧？不過有條件，你告訴她們，不能為了多留禮品而故意少放和漏放，查出來一袋，一分錢不給，而且還要報警，另外就是一千五包括搞衛生。」
「行嗎？」喬楠很懷疑，「還搞衛生，她們會願意？」
「搞衛生能花多少時間？四個人一小時不夠？你說去，就按我說的跟她們談，如果不行，我等下請你吃什麼都沒有問題，如果行，你請我吃，成交不？」
喬楠搖頭道︰「我不，還是你請客。」
「說你土財主鐵公雞你還不承認。」
「我就不，和你賭一直都輸。」
「那你就別質疑我說的話。」
「我不爽你總是贏，我就要質疑怎麼著？」
我懶得回應，白了喬楠一眼，轉身走出倉庫，到外面找了個陰涼的地方，欣賞著四周美妙的風景，等著喬楠出來。
我抽完一根煙，又等了兩三分鐘，喬楠才出來，帶著一臉不爽。我已經看出來，喬楠這一臉的不爽是因為我說的方案成功，一問喬楠，果然是，喬楠道︰「這什麼人，要求真低，是多了禮品，但少分了二十五塊，加上要搞衛生，賺了麼？如果禮品沒多出來多少呢？那不虧死？」
我有點驚訝，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我靠，喬楠你沒病吧？你還沒有想明白？」
「我怎麼不明白？我說錯了麼？」
「哎，你想想我剛剛和你說的話，其中有一句我說這是一天的工作，為了多賺一天錢她們分兩天來做，懂嗎？你這樣承包給她們，雖然禮品不佔多少便宜，但卻少干了一天活，這下明白了吧？」
喬楠想了想，更加郁悶了，因為想明白了過來。
我繼續道︰「你嚇我一跳，你竟然沒想明白過來，這還是她們的立場，我再說說我們的立場，這樣干你自己也省了一天時間，而省下來這一天能做許多事，創造出來的價值遠遠要比你和她們討價還價來的多。當然我這麼說並不是說討價還價是錯誤的，而是在某些時候你必須多方位去計算，怎樣才能真正不吃虧，是真正，懂不懂？有時候你覺得吃虧，但其實不虧，你覺得佔便宜，不一定就佔便宜。」
「又說教了，我真是服了你，總能上綱上線。」
「這問題我昨天已經和你討論過，現在不再說了，我們吃飯去，你請，不然我教你那麼多我就是白教？你知道我過去學這些付出了多少代價？你這不是坐享其成麼？不行，這飯必須你請，否則我收你車錢。」
「我打車。」
喬楠有打車麼？沒有，但她有請我吃飯麼？肯定也沒有，是我請的，而且吃完還得載她返回，還搭上四個打包飯盒，虧死我了……
開車回到公司的停車場，我抽了根煙才下車，坐電梯直接往休息廳的樓層而去，然後在休息廳的樓層搜索段嬈的身影，還真有找到，段嬈在看電影，我很明顯有點緊張，深呼吸了幾口氣，想好開場白才慢慢走過去，坐在傍邊，正準備開口，段嬈竟然要走。頓時，什麼漂亮的開場白都被我忘記了，我連忙道︰「段嬈，我又不是瘟疫，你至于麼？」
段嬈回頭看了我一眼道︰「你和我說話？我們認識麼？」
我無語，只能看著段嬈走出休息大廳，心情非常古怪，因為沒覺得事情有那麼大，不就是王諾諾麼？你怕王諾諾作甚？郁悶了好幾分鐘，我剛準備離開，突然角落里有個人走過來，是陳保定，在原來段嬈的位置坐下對我道︰「老大，吃了閉門羹？」
我道︰「是的，你滿意不？」
陳保定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回答，頓時愣住，過了好幾秒才道︰「不對，我就之前幾天沒見老大你，竟然變化這麼大？要是過去，你非得罵我一頓，至少都是擠兌，老大你沒事吧？」
我罵道︰「你這人就是犯賤，我不罵你你還不爽了是不是？」
「對對對，就這個感覺。」
「操，神經病啊，滾。」
陳保定滾蛋了，我回想剛剛和段嬈對話的一幕，忽然有點心痛，鬧成這樣。不過現在還無法給段嬈一個最合理的解釋，最快都要中秋當天晚上把蘇巴南解決了才行，那時候就什麼都不怕了，對誰都有交代，包括對王諾諾。當然要攻陷段嬈，單純的解釋不行，要配合行動，比如讓整個公司都知道我們的關系，這樣有足夠的誠意，段嬈知道我經過了心思熟慮，並且置諸死地而後生，這是撲面而來的安全感，段嬈不原諒還不行。
想著想著，我心情逐漸好起來，我掏出手機給喬楠打過去道︰「喬楠，中秋晚會那天給我訂一束玫瑰花放倉庫里面。」
喬楠道︰「你送誰？」
「不送誰，你訂就是，那來那麼多廢話？」
「我嘴賤，你說，什麼顏色，多少支？」
「當然是紅色，九十九支吧！」
「要賀卡不？」
「這麼麻煩？」
「所以我問你送誰，不然你以為我有那麼八卦？」
「不要了，就這樣，紅色，九十九支，我給你報銷。」
喬楠以掛斷電話，作為應答。
這樣算萬無一失了吧？我把手機放回口袋，嘴角牽出淡淡的笑意，絕對不婬、蕩，但忽然傍邊來了一個人，洪武，卻開口道︰「楊總監，笑的這麼婬、蕩，是不是那個美女走、光讓你看見了？告訴我，讓我也看看。」
我道︰「你近視眼外加心理變異，上醫院看看吧，來跟我說什麼話？」
「哈哈，我不至于這麼不正常吧？」洪武四周看了一眼，目光又轉回我身上道，「有沒有感覺今天的會議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
「梁總監進來的時候滿臉春風，坐下後一副家里死人的樣子，接著林副總和蘇巴南，尤其是蘇巴南，那不是家里死人啊，那簡直就是死全族的表情。」
洪武竟然這樣說話？說的如此過份？這家伙平常可是很斯文的，不至于這樣吧？我顯然被洪武震驚到了，因為我不覺得自己和洪武的關系已經去到那麼鐵，可以肆無忌憚說話的份上︰「洪總監，你這話說的有點過了，如果讓別人听了去，你要被凌遲處死。」
洪武道︰「誰听去？隔壁沒人，除非你說出去，你肯定不會是吧？」
「不一定哦，要不我問你個問題，我們是朋友麼？」
「當然。」
「那就對了，朋友是拿來出賣的。」
「哈哈，你不會，況且這樣的公司我還不想呆呢，烏煙瘴氣的。」
這樣什麼意思？我逐漸察覺出來，不是洪武目標中的女人被蘇巴南佔去了懷恨在心，就是洪武被獵頭給獵中了要跳槽，否則真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說話！想了想，我道︰「洪總監，平常你不這樣啊，是蘇總得罪了你還是你找到了什麼好門路，不打算在勁霸混下去？」
洪武豎起大拇指道︰「聰明，我就用了句稍微過份點的形容詞，你都能想到這麼多事情，厲害、佩服。」忽然，洪武話鋒一轉道，「我和朋友盤了個酒吧，打算經營酒吧去，辭職書已經遞交，我以為蘇巴南會挽留我，沒想到得來一頓臭罵，說什麼看好我，準備怎麼怎麼著，我忽然就撒手不管，留下爛攤子之類。」
「你已經辭職？」我非常吃驚，因為洪武在勁霸已經好久，一步步爬到現在的位置不容易，這就不干？就算開酒吧，可以當副業吧？而且不是和朋友一起做麼？又不只是自己，我實在有點不太理解，「我不明白，你開酒吧可以當做副業，你這工作又不忙碌，反而很清閑，用得著不留後路麼？」
「人生沒有那麼多好事，你要做你就專注的去做，才會有更大的回報，你不專注去做只能失敗，兩者選其一，我當然選擇做自己的事業，這無可厚非是吧？你不要勸我，你只要想喝酒了來我酒吧，當然帶朋友來最好，無限歡迎，一輩子給你打九折。」
「我肯定去，不過，你的酒吧在什麼地方？」
「原來的夢影，在改裝修，準備改名，不過還沒有想好。」
「要不我給你改個吧，叫晶晶。」
「晶晶？」洪武想了幾秒，疑惑道，「有啥寓意？」
「日日日日日日，六個日。」
「靠，耍我呢？」
「開玩笑，既然你做出了決定，我支持你，不過你的職位空缺怎麼辦？是內部晉升還是外部挖人？」
「我原本已經想好，內部外部都做了方案給蘇巴南，不存在什麼爛攤子。」說著，洪武忽然咬牙道，「但是，就沖蘇巴南那個鳥態度，我就讓他自己煩惱去，關我屁事，不關心。」
我有點惡寒，亦有那麼點感悟，即便小嘍都不要隨便得罪啊，不然他們就會找麻煩，他們具備這種能力。
洪武繼續道︰「暫時就你一個人知道這事，你別說出去，不然在我走之前我要被煩死，我其實原本想著留到走那天公布的，整個十里相送，給我的勁霸生涯劃上完美的句號。」
我呵呵笑道︰「你人品有這麼好？還十里相送，有十個站在電梯兩邊給你列隊相送已經非常不錯。」
洪武眨了眨眼楮道︰「那我們就擬目以待，我回去工作，你慢看。」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看個毛，如果不是洪武突然坐下來，我都已經回了辦公室，那地方能抽煙，這地方不那麼能，難受。
回到策劃部辦公廳，看見白靜怡竟然在，這沒到上班時間呢，如果是張婕，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是白靜怡，顯然就比較奇怪了，所以我悄悄走到她的身後，想看看她到底是在工作還是在網購之類？結果發現是在工作，做資料收集，我道︰「白靜怡，我有點驚訝。」
白靜怡嚇了一跳，回頭看了我一眼道︰「你這是驚嚇。」
「你竟然加班，平常很少見。」
「我需要努力，對了，你幫我向公司申請預支工資沒有？」
「林影兒剛回來，還來不及說呢，放心，我記得，我下午就去找她談，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我覺得應該沒有問題，至少在這段時間來說是這樣，過了這段時間，林影兒的前途明亮了起來，那不敢擔保，反正現在林影兒不敢太得罪我，即便我的要求有點過份，當然這是我的想法，到底是不是這樣，要和林影兒談過才知道。
白靜怡嗯了一聲道︰「謝謝！」
「你繼續吧，我回辦公室。」
白靜怡回過頭，繼續盯著電腦屏幕，我回自己的辦公室。
鎖上辦公室的門，我點燃一根煙抽著，在思考要不要給聶秋妮打個電話？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個小時，還沒有傳來消息，那女人該會不會被蘇巴南陰吧？越想我就越緊張，不過最終都沒有給聶秋妮打電話，因為很簡單，這電話打的多佔不了上風，沒有神秘感，這樣駕馭不了聶秋妮。
下午上班以後，我把精力投入到工作當中，忽然馮笑笑敲門進來道︰「楊總監，我想和你說個事情。」
我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道︰「你說。」
馮笑笑沒有坐，直接站著開口道︰「我能不參加中秋晚會不？我前一天要回家，中秋趕回來，路程遠，會很累，而且我想多陪家里人一天。」
「實話？」
「實話，希望你批準。」
我感覺馮笑笑說的是實話，我同意了，不過並沒有開口回答馮笑笑，而是拿出手機給喬楠打，接通了隨即對喬楠道︰「喬楠，你工作完了以後帶個禮品包給馮笑笑，時間你們約，反正不要拿回公司，哦，對，有多出的月餅多塞一盒進去……」
喬楠那邊應了下來，我隨即掛斷電話，對馮笑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說了一聲謝謝，馮笑笑離開了我的辦公室，那神情別提多感激我，其實這也是我應該做的，對手下人，只要不過份，只要能辦成，我從來都有求必應，因為大家出來工作都不容易，那種專門以整下屬為樂的上司，以我看來根本就不配做人，豬狗不如，一輩子只能操爛、逼。
我收拾了一下心情，繼續工作，等到四點鐘，登陸企鵝給林影兒發消息︰林副總，現身談兩句。
林影兒︰沒空。
我︰那我干脆點，白靜怡出了問題想要預支個一年工資，合同可以重新簽訂，這事你得幫忙，畢竟是你過去的直屬。
林影兒︰你沒病吧？一年？公司有這規矩嗎？
我︰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你有這個能力，幫幫忙，白靜怡會對你感激不盡，當然我也會。
林影兒︰感激我？你？省點吧，背後少點詛咒我已經很不錯。
看來林影兒有自知之明，我︰那你到底幫不幫？對你來說舉手之勞而已，其實一年工資沒多少錢。
林影兒︰你說的輕巧，一年預支，那到底收不收利息？收吧，跟你在銀行借錢一樣，何不讓白靜怡去銀行借？不收吧，你知道不知道這一年工資在流動資金里可以給公司創造多少利益？最多三個月，一年談不來。
我︰靠，三個月有毛用，你是不是怕重新簽合同麻煩？
林影兒︰我不怕麻煩，我怕開這個先例，我們立場不同，如果人人都這樣，公司還要開下去不？我要保持這種和諧的氣氛，所以這種不好的事情不能有第一次，只能按規定，最高三個月。
我︰要不你私人借十萬塊？
林影兒︰你腦子有問題，我憑什麼私人借？
我︰你有錢，放在銀行也是貶值，借出去給白靜怡渡難關不是很好嗎？
林影兒︰你說完沒有？我還要工作。
我︰你至于這樣不？
林影兒︰我就這樣，你難道還打算拿什麼事情威脅我？放馬過來，看誰更吃虧。
我真想那麼做，但不敢，或者說不知道拿什麼威脅林影兒？況且這是白靜怡的事情，威脅林影兒得回來的又如何？回頭林影兒整白靜怡怎麼辦？那到底是幫了白靜怡還是害了白靜怡？
我糾結啊，關掉企鵝，有點悶悶不樂。
過了有兩分鐘，我鎖上門，點燃一根煙抽著，給明采臣打電話道︰「哥們，你有錢不？我急用錢，給我十萬。」
明采臣道︰「你干嘛啦？」
「有個手下出了點事，跟公司申請預支不成功，所以……」
「你私人借？你沒病吧？不還你怎麼辦？」
「不會的，而且我答應過幫她想辦法。」
「男的女的？」
「女的。」
「哦，那借吧！」
我愣了一秒︰「什麼意思？剛剛在罵，現在不罵？」
「女的能還上，要是還不上不是可以錢債肉償麼？」
「媽的，就知道你這想法，你能干點正事不？要不你再邪惡點，我看你什麼時候腸穿肚爛而死。」
明采臣呵呵笑了兩聲道︰「十萬什麼時候要？」
「不是什麼時候要，而是你什麼時候有松動？」
「我沒，但明月有，又不是我花，我能開這個口，如果是我花，那就算了，放心吧，等會轉到你賬號，下班就能收到。」說完，明采臣隨即掛斷電話，因為怕我會拒絕。
我嘆了一口氣，這事別扭，但還是怪明采臣，鬧的我剛到手的一百萬打了水瓢，我在想，我是不是該弄鄭遷一千萬？
重新登錄了企鵝，找到白靜怡的頭像，打開，我一句話發過去︰白靜怡，下來以後等等我，給你轉賬。
白靜怡︰啊？為什麼？
我︰你不是要錢麼？
白靜怡︰對啊，可是不是公司轉麼？
我︰我用我名義預支的，公司轉我賬號里啊！
白靜怡︰多少錢？
我︰十萬。
白靜怡︰不對，以你的名義，十萬還不到你半年年薪，是你借給我的對吧？
白靜怡還挺聰明，我之所以這樣說就是不想惹那麼多麻煩和誤會，但白靜怡能想到，我不得不承認了，不過沒有直接承認︰你想這麼多做什麼？有錢就行，然後我們找項目給你做，希望能找到利益高的，提前讓你賺夠錢。
白靜怡︰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感激？好像不夠。
難道還準備獻身？那算了吧︰不用感激，我們是同事，朋友。
白靜怡︰有件事我必須和你說，不說不舒服。上幾個月有個策劃案，錢學林不是贏過我們一次麼？其實原本他贏不了，都是我的錯，我讓他看見了我們的架構，但我絕對不是故意的，只是疏忽，當時不敢和你說，對不起。
確實有件那樣的事情，我當時還覺得奇怪怎麼錢學林的方案差不多，而且還是升級版，原來是白靜怡泄露了方案架構，不過事情已經過去，我沒打算追究︰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得告訴我，我們可以重做，不用那麼被動，當然現在已經不可能，我們分了部門，但有些事情是要說的，你得對你的團隊合作，明白嗎？
白靜怡︰明白，團隊就像大家庭，謝謝！
我︰工作吧，下班以後等等我，到後街的咖啡廳門口。
事情算這樣辦成了，我心情慢慢好起來，更好的是聶秋妮忽然打來電話說蘇巴南已經妥協，明天早上就進行交易，只要合同一簽，聶秋妮就會變成勁霸的股東，就宣告了蘇巴南的末日開始。
我問︰「怎麼談的？你要了多少？」
聶秋妮道︰「就按你說的談，要的是他百份之四十的股份。」
「總價值多少？」
「兩千七八五十多萬吧！」
兩千多萬，比我預計的要多︰「你打算多少錢賣給我？」
「你覺得呢？」
「是我問你，好好回答，聶小姐。」
聶秋妮笑著道︰「呵呵，那就四千萬吧！」
四千萬？我愣了幾秒，好心情煙消雲散，我甚至罵了出來︰「你沒瘋吧？如果沒有我，你連四十萬都拿不到，你不要太過份，更不要橋都還沒有開始過，你就已經準備抽板，你就不怕我倒戈一擊讓你一無所有？」
聶秋妮︰「你不會，也不敢，因為事情去到這個地步，不僅僅只是我的事情，你說過類似的話對吧？」
我真沒預計到聶秋妮會這麼過份，或者說智商這麼低，事情還沒有成功就已經想著坑盟友，下次還能合作？當然我不會說穿這一點，那樣會把聶秋妮趕去蘇巴南那邊都不一定，我道︰「四千萬不太可能，我頂多給你三千萬，我當時和你說過，你要有人品，懂嗎？」
聶秋妮︰「三千萬太少，不是我的心理價位。」
「你心里價位多少？說句實話。」
「三千五百萬，少一分不行，你自己考慮吧，考慮好告訴我結果，然後我準備好中秋晚上交易。」說完，聶秋妮連忙掛斷了電話！
我真有點憤怒，這賤女人過橋抽板，看來操的她不夠。
我強逼自己鎮定下來，思考起來，三千五百萬，我肯定沒有那麼多，範萱只願意給三千萬，還包含著物業。怎麼去弄這多出來的五百萬？坦白說我並不那麼願意多給聶秋妮五百萬，因為這不是說好的，這是一個坑，比市場價高出七百五十萬，這怎麼想都怎麼不舒服。
想了有半小時，我都仍然覺得這五百萬不能多給聶秋妮，這太坑人。我要想點別的辦法代替，但要怎麼辦好？好像很困難，不過有一點，聶秋妮這麼過橋抽板，我在中秋晚會里把聶秋妮出賣，不會感覺內疚，反正是聶秋妮先不仁。原來我還有點內疚，尤其干完她之後，還在想怎樣讓將蘇巴南對她的報復減到最低，看來沒有這個必要，她不是自己人，她活該。
差不多下班了，我才想到一個辦法，連忙給聶秋妮打過去，聶秋妮接通了，她心情非常不錯，語調愉悅︰「呵呵，想通了是麼？」
我道︰「不算想通，只是想和你做別的交易。」
聶秋妮道︰「我沒興趣哦，我只有興趣三千五百萬。」
「如果這個交易做好了何止三千五百萬？蘇巴南剩下的東西還會有一半屬于你，包括他的物業，債卷之類的東西，還有存款。」舒了一口氣，我繼續道，「我當時說過要蘇巴南滾出勁霸對吧？現在你拿了蘇巴南幾乎一半股份，蘇巴南就吃力了，如果沒有意外，這些股份會慢慢被擠掉，這是原來的計劃。但是如果我改變一下計劃，讓他坐牢呢？這樣你可以提出離婚，他不簽，直接判，反正他在坐牢，這事情非常容易辦，然後他的東西不就屬于你了麼？」
聶秋妮問︰「你有辦法弄的他坐牢麼？」
我有點心寒，我覺得聶秋妮會有所猶豫，會有所不忍，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原來壓根就不是那麼一回事，這女人第一句就問有辦法弄的蘇巴南坐牢不？什麼意思？為了錢，竟然不惜讓曾經和自己相愛過的人坐牢，這女人真有點殘忍，毒辣，不擇手段。
我道︰「我當然有辦法，總之現在就是這樣的選擇方式，我給你兩千萬，買你兩千七八萬的股份，然後你再接收蘇巴南的一半家產，這等于你分了兩次，拿去蘇巴南家產的百份之七十五，你不吃虧，而且你賺大了知道嗎？」
聶秋妮那邊沉默了十幾秒，然後道︰「听著是這麼一回事，但如果不成功呢？我還虧了一千五百萬，你當我傻呢？要不你先告訴我，你準備怎麼辦？怎麼弄蘇巴南去坐牢？我要權衡一下！」
「听你這意思，你覺得我在忽悠你？」
「我只是想保險點。」
「好啊。」我不緊不慢道，「我這邊還有一個錄音，和你無關的，但和公司有關，我不能告訴你是什麼，因為你要的這個價已經把你的人品給敗光，我怕我告訴你之後，你拿去再威脅蘇巴南，從而多拿一些好處，我不能冒這樣的風險。」
「我不至于這樣吧？」
「誰知道呢？」
「好吧，那你不告訴我又讓我如何相信你？」
「你不用相信我，你只要考慮要三千五百萬還是要五千萬，甚至是六千萬，隨便你自己選擇，如果你選擇前者，我絕對給你三千五百萬，沒有問題，只要你不後悔。」說完，我 啪掛斷了電話，我必須這樣，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把主動權拿回來。當然這個整蘇巴南去坐牢的事情是我忽悠聶秋妮的，還是那句話，聶秋妮先不仁。但話又說回來，這並不算是完全的忽悠，我有那樣的計劃，只是到底蘇巴南的命運如何，會不會坐牢？那要問董事長，我現在做的事情就是讓最大的股東把這個二股東撤掉，然後拿過來的股份用來充實王諾諾的股份，那麼王諾諾就會順利變成二股東，即便蘇巴南已經和林影兒交易了股份，那麼王諾諾還是比林影兒股份要多，所以王諾諾非常安全，這就是我想做到的事情，給王諾諾最大的保障，證明我沒有坑她。
時間悄然流逝，到了點我都沒有急著下班，因為要等白靜怡先走，然後我去後街的咖啡廳找白靜怡。
過了下班時間十分鐘，我才打開辦公室的門往外面看，發現除了張婕之外全部都已經下班。我隨即關上門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並且關閉了電腦，鎖了門。離開前，我走到張婕的身邊道︰「張婕，你還不下班？」
張婕道︰「我做房地產項目。」
「那你繼續，要做出水平來，你上次交那個是我見過你做的最差的方案，你是不是近來精神不好？做鞋廠的方案把你透支了？」
張婕搖頭道︰「不是，那兩天只是我媽不太舒服，住院了，我在醫院做的，整個人亂七八糟，所以沒有做好。」
原來這麼一回事，我還奇怪張婕怎麼做的那麼糟糕︰「你媽現在還好麼？」
「昨天中午出了院，沒什麼事，就是血糖低。」
「你多注意點，別讓她干太累的活，你自己也是。」
「我知道。」
「走了，需要幫忙了，隨時給我電話，我指的是家里的事情。」
張婕嗯了一聲，給我露了一個笑容，雖然笑的很勉強，但對于在辦公室的張婕來說，那已經算是一個奇跡。
我進了內部電梯，然後轉梯，剛到停車場上了車，手機就響起來，是聶秋妮的來電，我接了，用之前聶秋妮說的那句話反問聶秋妮道︰「呵呵，想通了是麼？」
聶秋妮听出來了，我是故意的，所以有點郁悶︰「老實說，我有點動心，但兩千萬不行，我至少要三千萬，我願意拿五百萬去賭一把，但拿一千五百萬，我寧願不賭。而且，你別忘記了我的身份本身就能坐收其成，反觀你們，不把蘇巴南整進去坐牢，他會反撲，你們不利，所以你們肯定要把他整進去對吧？這樣一來我再和他離婚，拿到的東西不是一樣多麼？」
我無語了，這聶秋妮忽然又聰明了起來，會想到這些，想到就算了，而且還那麼直白說出來？會裝可憐不？這樣故意氣人對自己有何好處？當然我沒有興趣教育聶秋妮怎麼做人，我道︰「聶小姐，你想的太天真了，你竟然相信這個世界上真有坐享其成這事情？你換個想法，如果我們整，那肯定慢慢把股份蠶食，是這種整法而已，最終你得到的只會是蘇巴南的存款和物業，而且還不知道要不要抵押給法院，你保證你能拿到多少？」
「那既然這樣，你何必還要給我選擇？是你找我談，你又打擊我。」聶秋妮有點惱火，有點不冷靜，「你到底有誠意不？」
「當然有，我給你選擇是因為我想省一千萬，這不是坑你，不用你出這一千萬，你仔細想一想，你不吃虧，我們一舉兩得不是很好嗎？況且如果我們來辦，速度會慢些，但這個事情你去辦速度肯定要快，你可以直接去找董事長啊，我們則不能找的那麼直接。」
「你這是讓我出爾反爾？」聶秋妮很大反應，「我答應過蘇巴南不去找，把這個錄音賣給他，自己不保留。」
「你真夠傻的，換了蘇巴南會不會出爾反爾？你別想這些問題，你只要想怎樣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懂嗎？你現在需要的是利益，是錢，是股份，而不是那該死的人品，因為你再好，蘇巴南都覺得你坑了他，所以何不一次坑到底？況且我沒覺得你有人品。」
聶秋妮不說話，但我能感覺出來，這不是在生氣，這是在猶豫、在思考。
過了十幾秒，聶秋妮才道︰「楊祖然，你真是一個魔鬼。」
我笑道︰「你也不見得就是天使。」
「我和你合作，但還是最少要三千萬，否則免談。」
「你這樣做人不行，不帶這麼無恥的，你說你用五百萬去賭一把這不對，你的股份就兩千七百五十萬，你拿到三千萬已經賺了二百五十萬，然後你用虛高的五百萬去賭博，就算賭輸，你都還是贏家。」
「無論你說什麼，我還是那句話，最少要三千萬，否則免談。」
「好，那就三千萬，但我有個條件，不花錢的條件，我到時候再告訴你。」
聶秋妮笑了︰「沒問題啊，還有其它事麼？」
「沒有。」
聶秋妮掛斷了電話，我知道她心情肯定非常好，而我自己的心情，不太好，但還過得去，反正我要讓聶秋妮知道坑盟友是什麼後果。當然在此之前我得干她一炮，就在中秋晚會的時候進行，這就是我說的不花錢的條件，這需要在出賣她之前達成，否則不會再有機會。
舒了一口氣，把手機放好，我開車出了停車場，直接往後街的咖啡廳而去。白靜怡已經等在哪兒，站在路邊，看著很是賞心悅目，因為她的站姿很性感，我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大概是吧，這女人總這樣，想財色兼收，所以誰說這是男人的專利？
我停車，白靜怡隨即坐進去，露出迷人的笑容道︰「我們晚上一起吃飯行嗎？」
我道︰「不要了吧，我約了朋友呢！」
「不巧啊！」頓了兩秒，想了想，白靜怡又露出笑容道，「約了什麼朋友？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參加進去和你們打成一片。」
不用這樣吧？想干嘛？這事情我不能答應，而且這說的就是借口，何來約的朋友？我連忙道︰「還是算了吧，我約的是哥們，我們談點事情，你在不方便。」
白靜怡有點委屈︰「我只是想請你吃個飯，沒有其它意思，別總是把我當成很壞的女人，嗯，雖然有時候我會做些很性感的動作挑、逗你，但那不是好玩麼？不是壞。」白靜怡的委屈突然間變成曖昧，「你是帥哥呢，別人都那麼挑、逗你，我也就……是吧？」
我惡寒道︰「我沒說你有其它意思，我真的約了人。」
「你可以推後，先去我家吃飯，這事已經反反復復說了好久你都不同意，你幫我這麼大忙，我意不去，必須請你吃飯。」
能信任自己麼？或者說能信任白靜怡麼？我思考了十幾秒，然後道︰「好吧！」
白靜怡很高興，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我繼續開車，先去找了家銀行給白靜怡轉賬，然後和白靜怡去超市，當然我沒有下車進超市里面，是白靜怡自己進去的，花了半小時買了一大堆東西出來，上車，指點著我開車往她家而去。
白靜怡住的地方距離勁霸非常遠，都已經差不多到明月住的別墅區了，當然與明月的別墅相比起來那簡直慘不忍睹，因為是個老式小區，里面的小花園都已經幾乎荒廢，隨處可見的除了破爛還是破舊，最大的特色還是各家各戶的衣服，好像約好似的，都掛在窗戶外面，不管是外衣還是性感的內衣。
下了車，我滿腦子疑問，這地方的房子白靜怡竟然要買下來？一半權二十萬，就是說房子價值四十萬，就這郊區的破爛房子要四十萬，不至于吧？
白靜怡把從超市里買的其中一袋子東西遞給我，隨口道︰「是不是不太習慣？」
我道︰「我農村人一個，你覺得呢？更破爛的我都見過，我只是很奇怪，就這樣的房子你至于買下來麼？你讓你前夫賣掉，你拿回一半錢後再湊二十萬買個新的不更好？」
白靜怡笑了笑道︰「這個問題我等下回答你。」
我更疑惑了，難道外面很殘酷，里面別有洞天？帶著這份疑惑，我跟著白靜怡走進樓道，走樓梯上了五樓，白靜怡打開走廊左邊的一個鐵門，頓時我感覺很失望，有個毛別有洞天，里面和外面一樣破舊。
白靜怡道︰「看吧，住著個這樣的房子，你覺得我對之前的房子會沒有感情嗎？會想賣嗎？」
我有種被耍的感覺︰「這不是你要買那個？」
「這是我一個同學的老房子，她人在國外，父母都走了，我當時和前夫分居就住這。」
「住這很挺恐怖吧？尤其天黑以後。」我都不知道很晚的時候白靜怡怎麼一個人回家，「其實你可以在公司附近租個房子，上班近，做什麼都方便，早上還能多睡半小時。」
白靜怡道︰「我的楊總監，我現在經濟危機，我敢亂花錢？等吧，只要有二十萬就好。」
「如果賺不夠呢？」
「不知道。」
「不夠我看你還是跟朋友借吧！」
「我說了我不喜歡這樣，你那十萬我都想了好久，想拒絕。」把東西放好，白靜怡又對我道︰「我去做飯，你自己招呼自己吧，看電視、報紙、雜志，渴了自己到冰箱拿東西喝。」
我嗯了一聲道︰「你去吧！」
白靜怡提著原來我提的那袋子東西進了廚房忙碌，我打開冰箱從里面拿了一瓶礦泉水喝了兩口，點燃一根煙靠著沙發抽著，然後用遙控按開電視，發現壓根無法看，不知道是傳輸線壞了還是忘記了交費？我沒有去廚房問白靜怡，而是把電視關閉，隨手拿起桌子上的報紙，看了兩眼，發現是上個月的，雜志則是上半年的。
日，不用這樣吧？白靜怡這麼懶？不過我自己也懶，如果不是喬楠，我家里會亂糟糟一片，我竟然還會給王諾諾家搞衛生，回想起來都覺得神奇，覺得不可思議。
煙抽完，煙不知道扔哪兒，廁所好像在廚房，我又不準備進去，只能到陽台外面扔，走出去結果發現亂的不成樣子，還看見一座狗屋、一座雞屋，都已經發霉。而狗屋上面還掛著一排內衣，飄出去的防盜網外面掛的才是外衣，又是整整的一排，眼看就知道白靜怡幾天才洗一次衣服。夢島小說，最新最快更新熱門小說，享受無彈窗閱讀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