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我拿了鑰匙離開了王諾諾的家門,開車先往北郊的馬家莊園而去。幸好這個季節有草莓,否則如果大冬天王諾諾要吃,我真不知道上什麼地方去找回來……
開了半個小時車,終于到了馬家莊園,那是一片有十幾公頃的草莓園,里面人非常多,外面則是車非常多,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當然那都是從市區開車出來的人,其實就是為了娛樂,不是多喜歡吃草莓,主要的樂趣都在親自摘之中,否則油費那麼貴,開車出來摘比在市區買更加吃虧。
我找到位置停好車,下車和路邊攤檔的檔主聊了一會,就拿了兩只袋子把自己的鞋子給套起來,然後拿了一只簍子下草莓田。很悲劇,前面的都已經被摘光,偶爾看見熟紅了的都奇形怪狀,那是別人摘剩下不要的次貨,我當然也不要,所以只能去遠處,結果走了差不多三百米才找到一片沒有被糟蹋的,隨即一個個挑了起來。
最後花了十幾分鐘我才摘了大概一公斤草莓,但必須說每一只都非常有質量,又大又肥,王諾諾再笑不出來,只要看見了都會笑。
往回走,稱了重、付了帳,我連忙把套著鞋子的袋子解下來,上車走人。
剛開了一百米,上了大馬路,手機響了,我拿出來一看,竟然是譚老板的電話,我把車停在路邊,按下接听鍵道︰「你好,譚老板。」
譚老板樂呵呵道︰「大家都好,今天周六有空沒有?我們晚上一起吃個飯,聊兩句。」
我實話實說道︰「真沒空,近來一堆麻煩,沒個十天半個月估計都解決不了,所以還希望譚老板你多多包涵,我不是故意不去見你。」
「這個我相信你,你這人都實話實說,呵呵,當然有時候很會忽悠人,但會分事情。」譚老板又發出一串笑聲,然後話鋒一轉道,「要不我們就電話里先談談吧,你那個計劃實施的非常好,好多來找我合作的老板,不過都已經被我一一拒絕,他們都問計劃是誰做的?包括明南山,我沒有對其它人說,但對明南山,我只能實話實說。」
我很驚訝︰「你之前不是已經說了麼?不然明月怎麼會參與?不是明南山讓她參與的麼?」
「我當時並沒有具體說,明南山更沒有問。」
「那現在是什麼意思?」
「明南山想見你,讓我跟你約個時間。」
「這個……」我猶豫著道,「能不能想辦法推一推?我真沒有興趣見明南山,我可不願意粘上去,你讓我做賺錢的計劃,我行,但讓我做其它我真不行,雖然或許你會說都一樣,在我這真不一樣,我幫明月和明采臣那是出于沒有辦法的辦法,我這還一堆麻煩,馬如峰、馬玉瓊那邊我都盡量不見,明南山還是一樣盡量不見比較好。」
「你已經踩進去,無法再出來,當時我就提醒過你。」譚老板嘆了一口氣,「我直白點說吧,明采臣是聰明人,但跟你相比起來,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你實在許多,老練許多。而明南山,比我更愛人才,你何必賴在勁霸那座小廟呢?我近來有查過你的狀況,你在勁霸處境真的不太妙。」緩了緩,譚老板繼續道,「你考慮一下吧,我能說的是,如果明南山想得到一個東西,在得到之前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我語調不悅道︰「譚老板,你這話我不愛听,你意思是我是東西?還是明南山覺得我是東西?隨便就可以拿去用?」
「我不是這個意思,明南山那邊我就不知道了,他原話是那麼說的。我的意見是,你最好去見一見他,你可以技術化一些,故意讓他失望,你別多說話,更別說聰明話,相反表現的軟弱些,我不會害你的,真的。」
我心里很無奈,不過也明白這事從開始就注定了逃不掉,或許去面對也是一種處理的方式吧!我道︰「行,我相信你,過十天我們再約個時間,這十天真的不行,我很忙,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譚老板舒了一口氣道︰「你最好盡快,如果有什麼麻煩,可以給我說一說,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暫時沒有,我想想吧,需要你幫忙了我會開口。」
「行,反正我欠你的,先這樣吧!」
電話掛斷,我繼續開車,心情沒有很糟糕,因為譚老板提醒了我,如果有很大的麻煩,真可以找譚老板幫忙,甚至這個購買股份的事情都可以。當然我亦可以找馬玉瓊和馬如峰幫忙,但非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去招惹比較好,就他們那種人,接受了他們的幫忙就等于欠了他們,需要還的,而有些東西我實在是還不起。
半個多小時以後,我到了東郊,找到福滿樓買了兩份炖女乃,然後匆匆往西郊趕,去到目的地已經下午四點鐘,等到摘完火龍果,四點半,但無論如何,終于把行程跑完,那份心情非常特別,解月兌了一般……
返程途中,在一個村口邊,有人穿著正式西裝的男人攔車,我並沒有停,怕遇上騙子,而是徑直開了過去,然後在倒後鏡里看,發現那個男人竟然有點眼熟,想了想才想起來,這不是那天晚上揍蘇巴南的三個男人的其中之一嗎?
猶豫了一秒,我踩了剎車,把車停了下來。立刻,那個男人沖過來,而這時候村口里沖出幾十人,一個個都是拿著武器的,扁擔、棍子之類,來勢洶洶,凶神惡煞。
老實說,我想走,畢竟車牌是真的,我可不想惹什麼麻煩,但已經停下,那個男人都已經快沖到,反悔不是很好,等于把那個男人推下火坑。最關鍵的還是,我非常想弄清楚到底是什麼人揍蘇巴南,這是個很重要的事情,既然這樣都能遇上,大概是上天的安排,不可能錯過吧?
終于,那個男人沖到了,那是一個不胖也不瘦,長的很結實,面相很凶的男人,速度拉開副駕駛座的門,上了車急忙道︰「兄弟,快開車,快。」
這用說嗎?那幾十人已經沖近,有的還在路邊挖石頭砸,再不快開車,車要被砸壞。
我立刻放開剎車,掛檔,踩油門,車子飛出去,速度非常快,把坐在副駕駛座那個男人帶的撞了一下駕駛台,但是那個男人並沒有怪我,回頭看那些追兵逐漸看不見了,舒了一口氣,笑了出來,我道︰「我就在前面的路口放下你吧!」
「不好吧?」那個男人收住笑聲道,「出門是朋友,相互幫忙是應該的,你載我回去市區吧!」
「我剛剛已經救了你一命,他們指不定記住了我的車牌。」
「沒事,明天會有人去和他們溝通,這事跟你無關,當然我得謝謝你,我請你吃飯吧,我叫桑植。」
「吃飯就不用了,你要到市區什麼地方?」
「花園街名動美容院。」
這名字怎麼那麼熟識?稍微想了想,我才想起來,這不是梁小施說的蘇巴南老婆聶秋妮每周都會去的美容院麼?我頓時問︰「你一個大男人去美容院干什麼?接你女人麼?」
「我在哪當保安,我不是壞人哈,剛剛那些人追我,這事我跟你說不清楚,反正就是誤會,我沒打人,他們一個村民欠我錢,我去收,他裝的,如果我真想去打他,不可能一個人去對吧?」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相信,因為桑植說的很實在,而且真的如果去打人,怎可能一個人去?進別人村里打,想死了呢,不過一個人去收賬也夠白痴的,當然這不是我應該關心的事情,我只想弄清楚為什麼這個桑植要揍蘇巴南?難道是聶秋妮指使的?如果是,為什麼?「我忽然想起來,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是麼?」桑植警惕的看了我一眼,「我不認識你,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
桑植警惕了,我不敢再問,那樣會遭懷疑,所以笑了笑道︰「那或許是認錯了吧!」
桑植不說話,我亦不好再說。
眼看就要到市區,我才恢復說話道︰「花園街有點不順路,要不我在前面的商場放下你,然後你自己打出租車,你看行不行?」
桑植道︰「下班高峰期無法打出租車,我回去拿工資呢,最後一次工資,一周前我已經辭了職,我現在已經遲到,再拿不到,我要下個月才能拿,兄弟你幫幫忙。」
我問︰「為什麼辭職?」
桑植笑了笑道︰「那有為什麼,換工作很平常的事情對吧?」
有這麼簡單嗎?我覺得他說的是假話,指不定是幫聶秋妮做了不光彩的事情,收了不少錢。或者聶秋妮讓他辭職走人,當然我沒有說穿這些事情,而是道︰「方便留個電話麼?如果我這車被盯上,你要給我解釋清楚,我就是路過的。」
「我剛剛說過明天我去搞定,不會連累到你的,真不會。」
「我相信,但還是保險點比較好。」
桑植想了兩秒︰「好吧,我給你號碼。」
我心里喜悅,臉上保持著冷靜︰「暗格里面有筆,你給我寫吧!」
桑植打開暗格拿出筆,然後取了一張紙巾,寫完遞給我道︰「這下好了吧?真號碼,不是隨便寫的,不過兄弟,我得要說一句,出門靠朋友,別那麼多懷疑。」
我笑了笑道︰「這社會太過于殘酷,現在老人在馬路摔倒了都沒有人敢扶,其實不是不敢,而是害怕被坑,扶不起,這做好心如果要付出很大代價,逐漸就沒有人去做了,這不是人的錯,是風氣的錯,是法官的錯。我老實說了吧,剛剛我沒有第一時間停車就是因為害怕被騙,後來想想,這種心理不對勁,舉手之勞還得要幫,不然不就跟那個惡心的法官一鳥樣了麼?」
桑植道︰「對,就是這樣,我不是因為你幫了我才那麼說,我有經常幫人,有句話怎麼說的︰日行一善,焉無福至。」
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我很快把車開到了花園街的名動美容院門口,把桑植放下,看桑植進了里面我才開車離開,那會已經傍晚五點多,下車前我先想了想有什麼需要買的,發現沒有才下車上樓。
打開門,我一眼就看見了王諾諾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王諾諾明明是很想看我的,但就是故意要裝出一副毫不動容的表情,女人就這樣,有時候讓男人猜個半死,某種程度上說她們就是折磨男人的產物,當然同時亦是讓男人心甘情願被折磨致死的產物。
我關上門,走過去,先把打包好的炖女乃放下,然後拿著草莓和火龍果進廚房,洗趕緊放碟子里拿出來,擺在王諾諾的面前道︰「都是新鮮的,我自己親手摘的……」
王諾諾很隨便的哦了一聲,拿了一只草莓放進嘴巴咬了一口,嘴角牽出一絲笑意,但吃完一只以後她就不吃了,拿起電視遙控,按著電視頻道,小聲道︰「我餓了,你方便走晚飯嗎?」
「當然方便,你媽讓我照顧,我會完成任務……」說完我才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額頭冷汗冒了出來,很忐忑的看著王諾諾道︰「不是,就算你媽不說,我都會照顧你,是我害成你這樣的,在證明我清白之前我都有義務照顧好你。」
王諾諾冷冷道︰「我不用你照顧,你走吧!」
我很痛苦︰「不是,我意思是,哎,你讓我去摘草莓火龍果,我沒有帶著情緒,因為這是我應該去的,我是真的知道了自己應該做什麼。」
王諾諾加重了自己的語調︰「走,我不想見到你。」
「你晚上要吃飯啊!」
「我讓你走,在你證明給我看之前,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走。」
我很無語,但沒辦法不走,王諾諾要是激動起來,她那麼虛弱,是不適合激動的,所以我只能道︰「好吧,你有什麼事記得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你不想見到我,我可以找別的人幫你忙……」
王諾諾沒有言語,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我走了,帶著非常糟糕的心情,我怎麼就說了那樣的話呢?真他媽夠白痴的!當然我算是真正體會到了,像王諾諾這樣性格善良的女人,凶悍起來亦可以非常恐怖,對她來軟的不行,來硬的更加不行,軟硬不吃,能把人煩惱死……
下了樓,上了車,我沒有馬上開車走,而是點燃一根煙抽著,在整理情緒。結果抽了半根煙時間,忽然听見 一聲響動,什麼東西砸中了車頂,打開車門剛準備往上罵,忽然看見,砸中車頂的竟然是火龍果!日,是王諾諾砸的,我不敢再往上看,連忙把煙扔掉,匆匆的開車走人……
在大街上逛了兩圈,看時間已經六點多,我找了一個快餐店下車吃了飯才回家,結果剛回去坐下思考著要不要給段嬈打電話解釋一下?手機就先響了起來,是明采臣的來電︰「哥們,在什麼地方?」
我沒好氣道︰「在家,有事麼?」
「靠,今天周六,你說有事沒事?」
「周六怎麼了?那個月沒有幾個周六?有話趕緊說,沒話說我掛電話。」
「你吃錯藥了?」
「對,老子吃了春、藥,想日你嘴。」
「日我干嘛,我帶你去日美女。」明采臣用非常曖昧的口吻道,「嗯,比如張子辰,禮物已經幫你準備好,你開車來接我吧,我就在南天精品城門口。」
我這才反應過來答應了去張子辰的生日會,還想著和段嬈一起去,現在計劃泡湯了吧?看來這事情啊,有時候壞起來一連片都是壞的,倒霉的,令人抽風的,喜歡湊堆著來!我心里嘆了一口氣,嘴里道︰「現在才幾點?生日會沒那麼快開始,你先過來我家,就這樣。」
明采臣沒有再打來,不過即便打來我都不會管,我放下手機就找衣服進了浴室,摘草莓和火龍果弄的滿身髒兮兮,總不能這麼去張子辰的生日會吧?那是嚴重不尊重,是我這樣的高素質的帥哥要做的事情?肯定不是……
花了十分鐘時間,我洗完澡出來,剛準備穿鞋子,突然听見了敲門聲!明采臣這麼就到了麼?我真有點不敢相信,結果打開門發現外面的不是明采臣,而是鄰居小女人孫小蘇,我隨即露出笑容道︰「小美女,找我有事嗎?」
孫小蘇點了點頭,聲音小小的,臉紅紅的︰「能借個手機打一下嗎?我手機沒有話費,想下去充值,看見你家有燈光,我就改變了主意,我打個電話叫同學幫忙充值,不用下去。」
我連忙道︰「沒問題,你進來吧!」
孫小蘇跟著我走進屋里,到處看了一眼道︰「你家比我想象中要干淨許多。」
「我一個人住當然干淨,我、妹還經常上來幫忙收拾呢!」
「經常上來那個是你妹?我還以為是你女朋友呢!」
「不是女朋友。」我從桌子上拿起手機,給孫小蘇遞了過去道,「你隨便打。」
孫小蘇嗯了一聲,按著手機出陽台,沒走幾步,忽然手機響起來,她剛好按了接听,轉過身看著我︰「好像是你的電話。」
我快步走過去拿過手機看,已經掛斷,一翻通話記錄,竟然是王諾諾的號碼。完了,這次完了,又得誤會!
看我一臉痛苦表情,孫小蘇道︰「你沒事吧?」
我搖頭,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沒事,你打吧!」
孫小蘇又按著手機出了陽台,一分鐘後回來把手機還給我道︰「謝謝你。」
我剛接過手機,門鈴響起來,然後響起明采臣的聲音︰「哥們,趕緊開門,我們走吧,很多美眉迫不及待等著你的寵、幸呢!」
看了身邊的孫小蘇一眼,發現孫小蘇臉是紅的,我的臉也紅了起來,快步走去把門打開罵道︰「有完沒完啊?整天胡言亂語,你就不該放棄治療,從精神病院偷偷跑出來。」
「啊?啥?」明采臣走進來,手里拿著一束鮮花,還有一個小盒子,想繼續說話,看見屋里有人,還是個小美女,頓時愣了幾秒,把原本想說的話咽了回去,看著孫小蘇道,「這位美女是……?」
孫小蘇連忙道︰「我住隔壁,我先走了……」
明采臣閃開身,這種壞境,我不好留孫小蘇,亦只能閃開身。
孫小蘇走了,我關上門,轉身一腳對著明采臣的踹過去︰「你會不會說話啊?胡言亂語會害死人的知道嗎?」
明采臣嘿嘿笑道︰「這小美女不錯,都帶家里來了,是不是準備吃?被我打擾了?你就不該讓我上來,你給我發給短訊,我可以在下面等,反正你是快槍手,不用等多久。」
我翻了翻白眼︰「嘴巴真臭,我真覺得你適合明月,你們是一類人。」
「謝謝抬舉,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準備吃那個小美女?」
「那是鄰居,吃什麼吃?我口味很正常好不好?而且我不吃窩邊草。」
「那你是傻兔子,窩邊草其實更好吃。」
「你不嫌吵麼?閉上你的臭嘴,我穿鞋子,穿好了和你出去。」
明采臣沒再說話,也沒有坐下,就那麼拿著一束花,站在傍邊看著我穿鞋子,臉上表情很奸詐。
和明采臣一起下了樓,上了車,問了什麼地點以後我負責開車……
路上,越看明采臣拿的花就越別扭,我道︰「花扔了吧,你不覺得別扭?」
「又不用你拿,我自己送。」明采臣把手里的盒子遞給我,「這個是你送的,是個很漂亮的吊墜,八百塊,我算這樣了吧?」
我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然後隨便一放,明采臣又道︰「昨晚我回去以後想了想你的話,你說的有道理,但很別扭啊,你讓我怎麼對明月好?我對別的妞有辦法,對明月真沒辦法,要不你教教我,送佛送到西是吧?」
「送個屁,我沒話說。」我自己的事情都還沒煩完,這邊還得煩明采臣和明月的事情,真是作孽,明月自己就不會行動嗎?看來要催催她,免得整天被明采臣煩。
「哥們,不要這樣,我是真沒主意了才問你,你現在這是見死不救知道不?」
「你死了麼?」
「快了,昨晚你說我如果不真心喜歡明月,我就得死。」
「什麼亂七八糟,別給我偷換概念,你自己好好想,不然我下車,你自己去張子辰的生日會。」
明采臣連忙搖頭道︰「這可不行,你答應了我,而我答應了張子辰,你要是不到,我要犯眾怒。」
我咬著牙道︰「所以你給我閉嘴。」
明采臣果然不再說話,而是掏出香煙點燃自顧自抽了起來。
地點,百合城,就是段嬈表妹蘇怡住的裕豐樓附近,夜宴,是個夜總會,當然這不是能***那種夜總會,而是派對形式的、適合開生日會的夜總會,張子辰挑這個地方挑的非常對。現在我和明采臣就走在這個夜總會的走廊里,我拿著盒子走前面,明采臣拿著鮮花走後面,找著包間。
找了一圈,終于發現張子晨說的包間,就在轉彎的角落里,但我準備敲門的時候,明采臣忽然道︰「哥們,我肚子忽然被有點痛,要不先別進去,我先上個廁所。」
我罵道︰「靠,你故意鬧事是不是?」
「你見過我這樣鬧事嗎?我估計是吃了不干淨的東西,花你先幫我拿著,我很快回來。」明采臣四周看了看,然後又道,「要不你到那邊的牆角躲一躲,不然有人出來會看見你。」
我接過花走右邊,明采臣走左邊,很快背影消失。
我站在牆角邊點燃了一根煙抽著,听著四面八方傳來的混亂音樂聲,心里想著段嬈。自己一個人來,還不知道等會要鬧出什麼誤會,不過其實已經沒關系,就段嬈那冰冷的性格,解釋就是掩飾,到嘴的肉已經飛了百份之八十,除非把蘇巴南干掉以後由始至終的解釋一遍,但能這樣解釋嗎?顯然是不能。
結合這幾天所發生的一大堆事情來看,我真覺得自己在勁霸的路走到了盡頭,這地方明爭暗斗太多,壓根沒有好好工作的基本條件,不過走了也好,想著走人,對付起蘇巴南來就不會有後顧之憂,不會縮手縮腳。
想著想著,我把煙扔了,掏出手機給馬玉瓊打︰「馬玉瓊,有空嗎?我想你幫我一個忙。」
馬玉瓊道︰「我在看電視,再一個小時就要睡覺。」
我看了看時間道︰「才九點多。」
「我一般都十點多睡覺,你要我幫什麼忙?」
「我這邊有個手機號碼,對方叫桑植,我就想知道一個事情,他為什麼揍蘇巴南?」
「有名字,有手機號碼,這事不難辦,你想他拘留還是不拘留?」
「還是剛剛那句話,我就想知道他為什麼揍蘇巴南?其它的隨便,還有一個信息,他在花園街的名動美容院當過保安,這樣應該容易查,容易找些。」
「好,搞定以後給你電話。」馬玉瓊就是爽快。
「不要說出去,因為蘇巴南是我們老總。」
電話掛斷,我往左邊的走廊看了一眼,想看看明采臣回來沒有,結果沒看見明采臣,卻看見張子辰,就站在眼前一米左右的距離,臉上露出天仙一樣的笑容。當然她打扮的好像天仙一樣,清純可人的同時不失性感嫵媚,大概還是專門到美容院化的妝吧,令人看了感覺非常好,激動以及沖動。
張子辰笑著道︰「我來找你,明采臣說你已經到了,讓我接。」
我道︰「明采臣也到了,他……」
張子辰打斷道︰「去買香煙,我知道,花送我的麼?謝謝!」
我終于明白過來,明采臣那王八蛋是裝的肚子痛,目的是想把鮮花轉嫁到我手里!我無疑很無奈,但事已至此,再無奈都得把鮮花遞給張子辰,和明采臣的賬慢慢再算吧︰「除了花還有個小禮物,生日快樂。」我把鮮花和那只盒子遞了給張子辰。
張子辰接過花,說了一聲謝謝,然後道︰「我們進包間吧,里面都是我的同學和同事,你會習慣的……」說著,張子辰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思考著道,「那天晚上你追到欠你錢的人沒有?」
「沒追到,但後來找到了他。」當時我是撒了謊的,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露出破綻沒有,所以說完立刻轉移話題道,「我們進去吧,你這主角不在,招呼不周到。」
張子辰嗯了一聲,走在前面,我走後面,可以很立體的看著她,這真是個腿型很美的美女。
張子辰推開包間門,就能听見里面傳來歌聲,比較亂,不知道多少個人在唱,聲音還很不好听。不過里面的環境不亂,很干淨,兩排沙發里坐著十幾個人,其中只有兩個是男人,其它都是女人,有那天晚上吃夜宵我見過的幾個,亦有我沒有見過的,各個打扮都很性感漂亮。
看張子辰拿著鮮花進來,里面的絕大部份人都露出曖昧的神色,除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他目光有點惡毒的盯著我,當然我有察覺到,但沒有理會他。而唱歌那個女人,連忙把音樂給關掉,笑著道︰「張子辰,你帶進來這帥哥很眼生啊,趕緊給我們大家介紹。」
張子辰有點羞澀︰「這是楊祖然,花是他送的,他和明采臣是好朋友。」
「哦,送你花呢,這其中有什麼寓意?」
「肯定有寓意,這送花,從來都是意味深長的。」
「楊帥哥,你泡張子辰呢?呵呵,我看你們非常適合,郎才女貌、天造地設。」
「楊帥哥,你身邊還有好像你這麼帥的不?給我們姐妹介紹介紹。」
這些美女太熱情,我很局促、很緊張,甚至說郁悶,正不知道如何回答,正好明采臣開門走進來,這里面大部份人他都認識,經他那麼一說話,氣氛頓時轉到了另外一個方向,我就有驚無險的月兌身入了座,當然那些美女還是有意無意的看我一眼,露出曖昧的神色。
接過張子辰遞來的啤酒,說了聲謝謝,我又繼續道︰「還會有人來麼?」
「應該還有。」張子辰端起給自己倒的啤酒,踫了踫我的杯子道,「你好像不太高興,不習慣這里的氣氛還是……?」
被看出來了?有這麼明顯嗎?我勉強笑了笑道︰「跟這兒沒關系,是近來工作上遇到很多麻煩,每天在愁怎麼處理,包括周六日。」
「哦,煩工作,我還以為是我們給你煩惱了呢,剛剛她們就喜歡鬧,你別放心里去。」
「沒有,你千萬別那麼想。」
「嗯,我知道,我們干一杯吧!」
我喝了一杯,冰涼的啤酒進入食道後到達胃部,感覺很刺激,大概因為心情不太好的緣故吧,這時候喝酒往往會比平常刺激。不過隨著和張子辰的交談,我的心情慢慢好了起來,張子辰很不錯,會說話,很實在,看她性格是那種很積極上進,不貪慕虛榮和沒什麼陰謀詭計的類型,這種女人和喬楠一樣,都適合當老婆。
隨著時間推移,包間里又進來了五六個人,都是女人,一個個帶著禮物,張子辰去招呼她們。明采臣趁機坐到我的傍邊道︰「怎麼樣?聊了那麼久應該對張子辰有個全新的認識了吧?我告訴你,我絕對不給你亂介紹,這是罕見品種,便宜你了……」
我給明采臣一個假笑道︰「我沒找你算賬,你又賣乖來了是不是?欠抽。」
「我來提醒你,過了這村沒這店,她喜歡你,不過那邊那個西裝男人喜歡她,人家送的是鉑金項鏈,不過按照張子辰的性格,明天會退回去,這意味著什麼你應該懂的對吧?」
「老子懶得跟你廢話,你自己的問題都沒有處理好,還想著我給你指點,你倒有空給我安排,你是不是收了好處?」
「你覺得有什麼好處收?張子辰給我?張子辰是那種倒貼的人?」明采臣鄙視了我一眼,伸手從口袋掏出香煙,遞了一根給我,自己點燃一根,抽著道,「你總要解決林影兒這事情吧?給你媽有個交代,這老人家吧,你身邊只要有代替的女人,她就不會管你,否則死命逼你和林影兒一起,你看看張子辰,這樣的類型絕對招你媽喜歡,一舉多得。」
原來明采臣是這樣的想法?我頓時覺得心里暖和,想著句真心話,忽然那個西裝男走過來,坐在傍邊道︰「我是吧?我來跟你喝兩杯,交流一下感情。」
明采臣道︰「你們交流。」
明采臣匆匆端著酒杯走開了,我對西裝男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西裝男從西裝的口袋里掏出一疊名片,取了一張遞給我道︰「李杰。」
我接過名片看了一眼,這丫的竟然是鄭遷的娛樂集團的一個副經理,真他媽巧啊。
李杰道︰「你呢?有名片不?我看你就沒有。」
說話真難听,這是故意找茬啊,不然有這麼問話的?當然我沒有生氣,我已經過了為這種事情沖動的年紀,我淡淡的笑道︰「你對我敵意很大,你想說什麼不用拐彎抹角,直接點吧!」
「你喜歡張子辰?」
「我干嘛要回答你?喜歡和不喜歡都是我個人的事情,跟任何人都沒有關系。」
「我喜歡,我希望你退出,你可以開條件。」
開條件?這個李杰真的很適合在鄭遷身邊工作,和鄭遷一個鳥樣,物以類聚,一樣惡心,對付這種惡心之人我一向都反擊凌厲︰「李副經理是吧?讓我這個沒有名片的小職員給你一個建議,你越這樣張子辰只會離你越遠,這泡妞不是做交易,要用真心的,你反過來用陰招,得到了都不會長久,況且你壓根就不可能得到,張子辰不喜歡你,不管有我沒我,這個結果都一樣,我的建議說完,你請便,我沒興趣和你再交流。」
李杰臉色有點難看︰「楊祖然,泡妞是靠實力的,張子辰我志在必得。」
我笑道︰「我原本沒打算怎麼著,你走過來挑釁我,行,我接招,我們走著瞧,看誰先趴在地上。」
李杰一張臉更加黑了,咬著牙道︰「喝酒還是打架?還是比其它的項目?你想怎麼比?」
「還需要比嗎?你直接去問張子辰誰更優秀,張子辰會給你正確的答案。」
「這是我們兩個男人之間的事情,不要牽涉到張子辰。你選吧,你要怎麼比,我都可以答應,是比錢?比事業前景?比酒量?比打架?還是比口才?」
「你這人有毛病,該干嘛干嘛去,老子沒空跟你扯淡。」
「你就是沒膽,只會吹牛。」
「隨便你怎麼想。」
「你就是沒有實力,裝什麼裝?」李杰一臉鄙夷,「趁早退出吧,免得自取其辱,丟祖上的臉。」
丫的李杰狂妄自大,說話難听,我原本就心情不好,被這麼一刺激,頓時就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牛?別說是你,就算你老板鄭遷來了我都不怕,你說吧,比什麼,如果不能把你干趴下,我名字倒過來寫……」
李杰頓了下道︰「你認識我老板?」
「廢話,你老板是老子的手下敗將,你可以打個電話問問,看看我是不是吹牛。」
「你就是吹牛。」
「行,那你說,怎麼比,老子接招。」
「喝酒,啤酒。」
「啤什麼酒,要喝就喝洋酒,人頭馬,拿一箱進來一人一瓶對吹,有種你就去拿,沒種你就趕緊給老子滾蛋。」
很明顯,李杰不樂意,一箱人頭馬十二瓶,幾萬塊,但不去拿又下不了台,所以坐在哪兒一副很痛苦的模樣。當然這是我故意坑他的,如果他去拿回來,我會全部打開,然後借口上廁所溜掉,讓他花冤枉錢,如果他不去拿,那已經輸掉,我給他一個進退兩難。
等了一分鐘,看李杰還沒有行動,我道︰「怎麼著?不敢嗎?如果不敢,你就給我閉上嘴,滾遠點。」
李杰道︰「你當我傻子呢?你想坑我買酒,等我買了你打算走人對吧?你如果有種,你去買。」
「我買了你敢喝?你不喝就不是男人,敢嗎?你敢,我立刻去。」
「去吧!」李杰一副看死了我不敢去的模樣。
我會去嗎?去,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必須干掉李杰的問題,況且我還有另一個計策。至于喝酒,越心情不爽,我的酒量就越大,可以一拼。隨即,我從沙發里起來,向明采臣招了招手道︰「去叫一箱人頭馬進來,是一箱。」
明采臣沒有很吃驚的表情,而是問︰「你確定?」
我點頭道︰「確定,去吧,我買單。」
明采臣立刻去了,我坐回沙發里,從口袋拿出香煙點燃一根抽著,那會張子辰走過來坐在中間問︰「楊祖然、李杰,你們沒事吧?」
李杰道︰「沒事,我們一見如故,喝啤酒不夠爽,我們喝洋酒。」
張子辰目光投在我身上︰「是麼?」
我嗯了一聲道︰「算是吧,沒事,不用擔心,今天你生日,我肯定不會干點讓你不高興的事情。」
張子辰將信將疑︰「那明采臣干嘛去了?」
「叫洋酒,你去招呼你的其它朋友吧,真沒事。」
張子辰哦了一聲,又看了李杰一眼,隨即走開,過了沒多久明采臣帶著一個服務員搬來一箱洋酒,人頭馬,把房間里所有人都驚訝到了!明采臣把音樂關掉,拿起麥說話︰「各位,房間里有兩個號稱對洋酒免疫,千杯不醉的家伙,為了印證一下,我去要了一箱洋酒,我們做個見證吧,誰先吐誰就是吹牛的孫子……」
我對李杰露出笑容︰「李杰,孫子肯定是你,不過我給你機會,只要認輸,這事情當沒有發生過。」
李杰稍微思考了一秒道︰「我想對你說相同的話。」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自找的。」我其實沒有絕對贏的信心,但很明顯李杰更沒有,李杰這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大狂,有個屁真正的實力。所以我必須給他狠狠的教訓,讓他丟人,從而不再糾纏張子辰。反正我能看出來張子辰不喜歡他,就當送張子辰一份真正的自己弄來的禮物吧!
很快,服務員把酒擺好,這時候張子辰又來了,想說話,但在說之前明采臣在她耳邊先說了幾句,結果她就閉上了嘴,在傍邊坐著,其它人則在起哄。
我把第一瓶要求打開遞給李杰,才開第二瓶自己拿著對李杰道︰「來吧,廢話我就不和你說了,誰輸誰是孫子。」
李杰雖然極力在掩飾,但那恐懼的目光還是出賣了他的內心,不過那麼多雙眼楮看著,再不願意都只能拿著酒瓶往自己嘴巴灌。我當然一樣,但是邊看李杰邊灌,不比速度,只要不比李杰慢就可以,反正不能比李杰多喝。
時間一分分過去,終于李杰喝完了一瓶,明采臣沒讓他休息,第二瓶又遞過去,動作非常快,而遞給我,卻非常慢,我能有喘息的機會。其實很難受,我很想吐,但在李杰吐之前我知道自己不能吐,所以一直在忍著,我有動力,因為看李杰的情況已經頂不住多久。
果然,我猜對了,第二瓶喝了三份之一不到,李杰就已經不行,連忙把酒瓶放下往廁所跑,結果剛打開廁所門就已經吐了一地。我內心總算松了一口氣,把酒瓶放下,看了看把我圍在中間的大家,笑了笑道︰「這里面的廁所看情況是不能用了,我到外面洗個臉。」
張子辰道︰「我陪你去。」
明采臣道︰「不用,你還是去叫服務員掃一掃廁所吧,順帶把你朋友李杰整理一下,我陪我去。」
張子辰嗯了一聲,明采臣隨即先走了,我跟著。
出了門,明采臣立刻扶住我問我感覺如何?我道︰「感覺個屁,我要上廁所扣喉吐出來,否則明天還得醉一天,你去給我買解酒藥,還有濃茶。最關鍵的是要拿明采臣的錢包埋單,你跟他們說誰先吐誰埋單的,有人給我們作證,事後李杰只能吃啞巴虧。」
明采臣笑道︰「哈哈,你真夠陰的,沒問題,我來辦,他醉了,估計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拿錢包小事。」
廁所到了,把我扶進去以後明采臣立刻又往外面走,先到前台去買解酒藥,和泡濃茶,然後翻回包間收拾李杰。我一個人在廁所,蹲在馬桶邊扣喉,這事我不是第一次做,有經驗,所以能扣出來,雖然吐出的不到喝的一半,但吐完即時就感覺舒服了許多。
我洗了個臉又去扣了一遍喉,實在沒東西吐了再洗臉,然後走出廁所,那會明采臣剛好回來,我連忙道︰「酒勁還沒開始上頭,但估計快了,我要是暈了你負責送我回家。」說著,我把鑰匙拿出來遞給明采臣道,「解酒藥呢?」
「我們去休息區,我要了濃茶了……」明采臣接過鑰匙放進自己的口袋,扶著我走到休息區,濃茶確實已經準備好,他從口袋掏出解酒藥給我道,「你趕緊吃,然後我告訴你兩個事情。」
我吃了藥,喝了茶,連忙問︰「說,趁我還有意識。」
「還有六瓶洋酒我打包走哈,是李杰的錢買的單,這丫信用卡沒密碼,哈哈,我把剩余的錢全部用來買了吃的,這是一件事。另外一件事是,我剛剛和張子辰說你們在爭她,誰輸誰退出,我已經看出來,她特別希望你贏,有信心你會贏,不然會阻止,嗯,所以,她現在來了,我先走了哈……」
我還沒反應過來,明采臣已經跑掉,張子辰出現在走廊,我真想逃,但頭重腳輕,根本就沒有逃的力氣,只能坐在沙發里,等待張子辰走到,張子辰整個表情有點古怪,或許說害羞吧,坐下來道︰「你沒事吧?」
我道︰「還好,沒吐,就是開始有點暈,想回家,不過明采臣不送我。」
張子辰道︰「他說散場了再算,所以也不讓我送,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倒。」
「不用,我剛喝了茶,你回去招呼你的朋友吧,我坐坐就好,我不進去了,吵,听著音樂,我要吐。」
「我在這兒陪你。」
「這怎麼行,你是主角,你不回去,他們要殺了我。」
「好吧,過了十二點切了蛋糕散場,現在十一點半,很快就到,散場了我再出來。」
張子辰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打算送我回去?不然為什麼要散場?明采臣就行,又不用她走。我沒想明白這個問題,張子辰已經走了,我左思右想覺得不能這樣誤會下去,以至于最終無法抽身。所以我打算自己回家,但是想了想,發現自己很白痴,剛剛竟然把鑰匙給了明采臣。
沒辦法,我只能給喬楠打電話︰「喬楠,我在百合城夜宴,喝醉了,不行了,你快來接我,不然我要被奸、污。」
喬楠道︰「你逗我玩呢,我在敷面膜,沒空。」
「我說真的,我喝了一瓶人頭馬,去廁所扣了喉,現在吃了解酒藥、喝了濃茶,在大堂的休息區,你趕緊來,要快,不然我暈了不知道會被帶到什麼地方。」
「你要騙我,我會讓你好看。」
「我不騙你。」
「等著。」喬楠掛斷了電話。
我舒了一口氣,靠著沙發,閉上眼楮,有點昏昏入睡,突然手機響起來,雖然有點眼花,有點晃,但我還是勉強看清楚了那是馬玉瓊的號碼,我隨即接了,馬玉瓊道︰「已經問出來,桑植揍蘇巴南是收錢服務的,給他錢的人叫聶秋妮,是你們老總的老婆,我這兒有錄音,還有聶秋妮的資料,我發給你吧!」
我道︰「好,謝謝,我喝了不少酒,暈暈的,有什麼,我明天再聯系你吧!」
「行,我也要睡覺了,晚安。」馬玉瓊掛斷了電話!
把手機放回口袋里,我繼續靠著沙發,感覺酒勁上頭的越來越厲害,我就快要失去意識,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喬楠趕緊到來,否則會很悲劇。很顯然,按照明采臣那王八蛋一樣的辦事風格,即便願意送我回家都會帶上張子辰,千方百計說服甚至欺騙張子辰留下照顧我之類,然後什麼事情都說不清楚了,反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明采臣就是一個典型的禍害,管的寬,皇上不急太監急。
時間悄然而逝,我真的快沒有意識了,就要睡過去,正在這時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我勉強睜開眼楮一看,是喬楠,救命的喬楠啊,穿著運動裝,是那麼的可愛、那麼的嫵媚、那麼的給人安全感,我連忙道︰「喬楠,我要回家,馬上回家。」
喬楠道︰「你到底干嘛了啊?你和誰喝的酒?你還喝一瓶,你沒瘋吧?」
我道︰「不記得了,趕緊走,不然要有人出來拉我。」
「你喝幻覺了吧?誰會拉你?你又不是美女。」
「我是美男,趕緊,扶我。」
喬楠伸出手去拉我,把我拉起來,我已經沒什麼力氣,所以只能整個人靠著喬楠,以至于喬楠走的非常費勁,一路上不停埋怨。當然喬楠不是埋怨我這麼晚了還喊她出來受罪,而是埋怨我不知道跟誰喝酒,害怕弄點什麼事情出來,麻煩。我當然亦知道喬楠那是因為關心我,所以沒說什麼,更沒有力氣說,隨便吧!
出了百合城,被清涼的夜風一吹,我隨即感覺自己有點清醒過來,但因為走動的緣故,胃部顯得非常不舒服,翻滾著,很明顯想吐,所以連忙對喬楠道︰「不行了,喬楠,我要吐,扶我到路邊去……」
喬楠哦了一聲,走快幾步把我扶到路邊,我蹲下對著馬路吐了起來,喬楠幫忙拍著我的背部,等我吐完給他遞紙巾,然後道︰「你先蹲著,我去買瓶礦泉水回來。」
我道︰「好,你快點回來,別走太遠。」
「你怎麼跟個孩子一樣。」
「我本來就是,我這沒結婚呢,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大人。」
「你是禍害,把我禍害了出來,還得送你回家,照顧你,我的美容覺睡不成了,女人太晚睡覺皮膚差、容易老,你到底懂不懂?盡會作惡,你賠給我。」
「你青春無敵美少女,哪兒老了?皮膚比我屁、股還滑,放心吧,如果沒有人要你,你嫁給我,雖然不保證你穿金戴銀住別墅出入開法拉利,但絕對保證你不愁吃不愁穿。」
喬楠打了我的腦袋一下,隨即走了,去找便利店,我挪動了幾步,坐在路基上,看著眼前高速行駛的車輛,腦袋暈啊,感覺那些車好像會飛一樣,而且都有兩個影子。
過了五分鐘左右,喬楠走回來,遞給我一瓶礦泉水道︰「喝兩口,我去攔出租車。」
我接過礦泉水,喬楠走到馬路外面,我才擰開喝了幾口,然後把剩余的往腦袋上面一倒,很清涼,很清醒。
喬楠攔到出租車回來扶我,看見我腦袋濕成一片,水珠不斷的往下滴,隨即拿出紙巾給我,嘴里道︰「你至于整的自己那麼慘嗎?別喝那麼多不就避免了?」
「喬楠,我必須很嚴肅的告訴你,有些時候人並沒有選擇,要去做些違心的事情,從而換取一些我們所需要的東西。就比如有時候我交代你做一些事情,你不願意去做,卻因為某些原因而不得不去做。其實我知道全世界就你對我最好,除了我媽之外,你就跟我姐一樣……」
喬楠打斷道︰「你真是醉糊涂了,我比你小,什麼姐?」
「性格,照顧,御、姐那個姐。」
「胡言亂語了,別磨蹭,趕緊擦一擦然後上車,司機催了……」
我胡亂用紙巾擦了一把臉,然後伸出手,喬楠隨即把我拉起來,扶著往出租車走。上了出租車,我隨便一躺,什麼時候都不知道了,車徹底停下來,喬楠拍了拍我的腦袋,我才知道自己靠著了喬楠的大腿,頭發是濕的,所以把喬楠的褲子都印濕了,頓時道︰「對不起,我好像睡著了……」
喬楠道︰「我就是倒霉,我就該不管你。」
「你不可能不管我,就好像我不可能不管你一樣。」
「是麼?」喬楠付了款,邊扶我出租車邊道,「我問你兩個問題,第一,如果我犯了什麼錯要被解雇,你會怎麼辦?」
我張嘴就道︰「當然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你留下來,如果辦不到,我會和你一起走,還會煽動其它人一起,我們是市場價值巨大的組合,我們配合好,有創意,工作能力出色,效率高,去哪兒沒飯吃?我可以把你們帶到天鴻集團,你還一樣當我的助理,只要有我一口吃就會有你一口吃,永遠如此,因為我們是一輩子的。」
喬楠嗯了一聲道︰「第二,如果我騙了你許多事情,最後被你知道,你發現我不是我,你會怎麼辦?」
我愣了一秒道︰「首先這不可能,不過你既然要我回答,我給你答案,我會先問你為什麼?如果你必須騙我,我會原諒你,因為你做的事情是對的,我們怎麼樣還怎麼樣。」
「謝謝!」
「你謝個屁,這問題我也想問你呢,如果我騙了你許多,你會怎麼著?」
「和你的答案一樣,因為我們是一輩子的!」
「謝謝!」
「你謝個屁。」
「靠,別看我醉了就學我說話,我知道自己說過什麼。」
談著聊著,喬楠已經把我扶進陽光家園,扶進樓道、電梯,她有帶鑰匙,所以很順利進了屋。夢島小說,最新最快更新熱門小說,享受無彈窗閱讀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