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逆襲高手
兩個軍人走前面帶路，我走中間，還有兩個在後面，就這樣的布局帶著我一直走了有三分鐘，轉了無數個彎後停在一排白房子面前。那排白房子不知道算不算別墅，或許不算，但看著很華麗，其中一個房子門有警衛，正姿站著一動不動，我就被帶到這個房子前，警衛轉了個身對門內喊︰「報告首長，人已經帶到。」
里面傳出來一個聲音︰「進來。」
四個軍人走開，警衛打開門，我望了里面一眼，燈火通明，但除了一盤很大的陰生植物與一面大國旗，以及一張辦公桌外，什麼都看不見。不過無論如何我都要進去，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看著更平靜些才踏出步子走進去。我眼前是一個長形的辦公室，分成兩邊，對門的地方是辦公的，另一邊休息，有一套沙發、桌子，上面還有茶具，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正在泡茶。
這應該就是馬玉瓊他叔叔吧？他有什麼目？想著這個問題，我走到桌子前站著，等待這個小老頭先說話，畢竟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亂開口肯定沒有好處。
這個小老頭泡茶的動作非常慢，仿佛在思考什麼事情似的，沒有看我一眼，整個人很專注，直到泡完茶才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仍然沒有說話。我原本想說聲謝謝再坐，最後沒有說，而是直接坐下，那會小老頭已經倒好兩杯茶，把其中一杯遞給我，終于開口道︰「我喜歡你這樣有耐性的人，我要跟你做一個交易吧！」
我沒有問是什麼交易，因為那樣會很被動，我道︰「我和你好像沒有做交易的必要，我壓根不認識你，亦不知道你請我來意欲為何。」
「我馬如峰，馬玉瓊的叔叔。」他終于肯抬頭看我，他目光是那種非常霸道，令人感覺不舒服的目光，聲音則是一種特別沙啞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喉嚨出過問題的緣故，「你就不需要自我介紹了，我知道你，不然不會請你進來。」
我道︰「馬玉瓊和明采臣呢？」
「馬玉瓊很好。」馬如峰笑了笑，稍微有點殘酷的笑容，「至于明采臣，有專人招呼著，所以我不太清楚。」
我心涼了一截，但我很堅決︰「你要是對明采臣怎麼著，你會感到後悔，我保證。」
馬如峰呵呵笑了兩聲道︰「你在威脅我？」
「我只是在提醒你，理由是明采臣可以幫你解決一些你一直以來都無法解決的問題，如果你把明采臣怎麼著了問題會一直無法解決，你認為你不會後悔？」
「錯，幫我解決問題的不是明采臣，而是你，所以我才說跟你做一個交易，不是跟明采臣，我不喜歡那個人，虛張聲勢，沒骨氣。」
這哪兒跟哪兒？明采臣和馬玉瓊真的失敗了？我有點蒙︰「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主意是你出的，整個事情都是你在計劃，並且執行，我都知道，你行，有勇有謀，是個難得的人才，我必須承認這點，明采臣和馬玉瓊加在一起都及不上你。」馬如峰喝了一口茶，從桌子上拿起一包我見都沒有見過的香煙，抽出一根點燃，吸了幾口吐出來後才繼續道，「我不是在吹捧你，只是在說我很少對別人承認的事實，你不要試圖否認這個事情，因為那樣我會覺得你把我當白痴，然後我會很不高興，我很不高興就會發脾氣，一發脾氣就很嚴重。」
該來的還是要來，我相當郁悶，不過听馬如峰的意思，明采臣應該沒事，而馬如峰肯合作，只是合作方式需要變一變。我指了指馬如峰的煙道︰「我的煙抽完了，能抽一根麼？」
「送你一條都不是問題。」
「我不是貪心的人，你是麼？」
「你這是試探？我可以給你答案，我不會主動去貪心，如果你有事求我那是你主動，結果不一樣。」馬如峰喝了一口茶，繼續道，「這世道有不拿好處就盡心盡力去辦事的人沒有？沒有。」
馬如峰還真一頭狡猾的老狐狸，並不是馬玉瓊說那樣沖動，讓我感覺有點難應付，不過僅僅是難而已，並不是無法應付，我不著急，拿了煙點燃抽著、想著，過了有十幾秒才露出笑容道︰「好吧，馬首長，我們開門見山，你希望和我做怎樣的交易？」
「搞垮明家，明月是個女孩，而且不是做生意的料，明家那麼多生意總得有人接手，明采臣不成，完全不是那塊料，你成。」馬如峰露出邪惡的笑容，「當然我說的搞垮不是搞垮生意，而是搞垮明家，讓明南山一無所有，然後我只要半個巨龍集團，你可以得到半個。」
我一身冷汗，馬如峰胃口真大，真當明南山是白菜？任由你想切就切？我笑道︰「馬首長，你何必呢？你多大年紀？而且你不缺什麼吧？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勸你還是頤養天年吧，別讓馬玉瓊恨你，我估計這事情馬玉瓊不知道，不然你不會單獨見我對吧？」
「你是個聰明人，而且我總感覺你比我想象中還要聰明許多，所以如果有足夠時間和足夠好的機會，你能成功。」馬如峰吸了一口煙，慢慢吐出來，繼續道，「這件事如果沒有你，我可能不會成功，同樣如果沒有我，你肯定不會成功，我們合作是兩全其美，各取所需。你剛剛和我說的頤養天年，我不是不想，我確實不需要那麼多東西，我只能告訴你，我需要搞垮明南山，否則我就沒有天年，懂我的意思嗎？」
「我懂。」我思考著道，「不過如果我說不呢？你會把我和明采臣交給明南山？」
「你不會說不，半個巨龍集團是什麼概念？你覺得憑你一個人的實力你能混到麼？但如果和我合作你肯定能得到，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這多好的事情？不答應的是傻子。」馬如峰目光如電的盯著我，「你是傻子嗎？不，你是聰明人，我說實話了吧，談之前我已經充份了解過你，你知道我有這個能力。」
我沒有心慌，馬如峰確實有那樣的能力，畢竟是首長！我道︰「好吧，馬首長，我不否認你說的有道理，但真的很對不起，我要說不，原因是你們兩家的事情我不宜插手，我誰都得罪不起，我只是一個小人物。還是剛剛那句話，我不貪心，我現在生活非常好，我很知足，你們之間的事情你們自己想辦法解決，不對，其實已經有辦法解決，你只需要依馬玉瓊就行，這是年輕人的世界，如果你真的愛他，應該尊重他的意願，不要讓上一代的仇恨影響到他的正常生活。」
「不要和我來這套。」馬如峰蹭地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我，「你真以為我在和你商量？不，我不是和你商量，我只是禮貌地把我的決定告訴你，既然你不禮貌，我也不需要和你再禮貌，不值得懂嗎？」
我有點心慌，但往往這個時刻更要保持鎮定，因為對于馬如峰這種大人物來說，表現的越卑微越得不到他的尊重︰「我承認我沒有你那麼有實力，但弱小並不代表可以任人欺負，有句話听說過嗎？士可殺不可辱。你能欺負我的人，你欺負不了我的精神。」
「很好，非常好，非常有性格，我希望。」馬如峰拍了拍手掌，沖外面喊道，「來人。」
立刻的，門打開，警衛快速走進來。
馬如峰道︰「拉出去崩了……」
不是玩這麼大吧？我正愣著，警衛已經拔出手槍走到跟前，要拉我起來。我盯著馬如峰的眼楮，在分析馬如峰到底是不是真敢崩我？因為不覺得結果會這麼壞，何必如此麻煩呢？只要放我出去，自有明南山會負責收拾，最終我得出的結論是，這是恐嚇！既然是恐嚇，我只能賭一把，否則退縮只會陷入明家和馬家的漩渦里，這是我不願意看見的結果，因為明南山絕對不是白痴，明南山只想保持平衡，我擠進去不是雞蛋踫石頭麼？那才是真正的找死，相反現在不是找死，看著有點難理解，但確實是這樣一個道理，反正我不要當槍，更不要當開槍的手，我只想當我自己。
我舒了一口氣，站起來道︰「不用動手，我自己能起來，在哪兒崩？告訴我，我自己走出去……」
警衛道︰「外面。」
我笑了笑對馬如峰道︰「馬首長，無論你喜歡不喜歡，我都要跟你說一句，就你現在的選擇，很白痴，所以你肯定玩不過明南山，否則亦不會弄成今天這樣，你更不會和我說這些話，要和我做交易，交易個屁，你就想我幫你而已，但你用錯方式，你拿實力壓我，錯了，如果你求我，或許我會幫你。」
馬如峰憤怒道︰「趕緊拉出去崩掉。」
我甩開警衛自己走，直接走出外面，站在院子的一顆樹下，閉上眼楮。這是巨賭，不過其實還算比較安全，除非馬如峰腦子瘋掉，否則絕對不會讓警衛開槍！然而听見槍支上堂的聲音，我還是不自覺渾身一抖，馬如峰或許不會那麼白痴，但如果走火，我就掛了，操！
馬如峰道︰「楊祖然，我問你，你真的不怕死？」
我沒有睜開眼楮看馬如峰，直接回答道︰「我怕，但這是你的地盤，我難度還跟你拼命？拼也是輸，何必拼？所以，隨便你吧，反正你肯定會後悔。」
「哈哈，笑話，我為什麼會後悔？」馬如峰呵呵笑了幾聲，「是，我承認我非常欣賞你，但我不至于後悔。」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那就別說廢話，來吧！」
「你很勇敢，我不殺勇敢的人，記住，我不是後悔，只是欣賞你的勇敢，所以我們有必要換一種方式再談談。」
我睜開眼楮，愣住，賭贏了麼？這比我想象中要快許多，以為要磨蹭一下，至少警衛要放一槍空槍，結果沒有。不過無可否認，這是最好的適可而止的時機，既然恐嚇沒有效果，何必演下去？
警衛收起手槍，馬如峰過來拉我，拉的很客氣，把我拉回辦公室，遞給我一根煙，還想幫我點燃，這前後的態度讓我有點受不了，所以我拒絕了，自己點，抽了一口道︰「馬首長，你有話繼續說話，說完了還得辦其它事。」
馬如峰爽快道︰「剛剛的事情對不住，但已經過去，我們現在說說未來的事情。」
我知道這些個大人物都這樣八面玲瓏，翻臉比翻什麼都快，我道︰「請說。」
「我年輕的時候經常去執行任務，沒少受傷，我身體沒明南山好，呵呵，如果我們都要下地獄，很明顯我會比明南山先下，況且我們算過命我想死，我不是迷信，只是有時候不得不信，畢竟身體是自己的，這本來是機密的事情，我之所以選擇告訴你，是因為希望你知道，如果我不在活著的時候搞定明南山，死後明南山就不會放過馬玉瓊，除非馬玉瓊和明月結婚，但兩個孩子都不願意，能怎麼著。」
硬的不行來軟的麼？是的，這老狐狸。我淡定道︰「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我還是必須說，以後的事情顧及不了許多，我看你挺健康，你要是去了，估計明南山也已經跑不動。關鍵明月不是明南山那種人，明南山要欺負馬玉瓊，明月能答應？只要不讓兩個孩子結仇，一切都不是問題，加上明采臣這個中間人，我們是二比一，甚至三比一，完全不用怕明南山。」
「年輕人，你想法太簡單，你能保證明采臣肯定是中間人？明南山不會利誘他？然後結果是反過來二比一，三比一，或許更慘。」
我愣了，這個問題還真沒有想過，偏偏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隨時可能發生，畢竟明南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而面對他的明采臣，卻又不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
「現在明采臣要活命，當然態度好，但僅僅態度好而已，我知道他內心怎麼想，他不大樂意，只因為沒有選擇才勉強接受。這麼不堅定的人，你讓我如何相信？我無法相信，所以這事情對你們有利，對我，一個弄不好，只會加速死亡。」
我一額冷汗，因為听著真是那麼一回事。
「我不相信明采臣，但我相信你，明白什麼意思嗎？」
我愣了兩秒，語調很郁悶︰「你不是打算讓我代替明采臣和明月……什麼吧？」
「呵呵，我倒是希望如此，但你樂意嗎？就明月那種女人，你肯定不樂意，所以我們要做另外的交易！」馬如峰喝了兩口茶，然後繼續道，「你能保證明采臣站在馬玉瓊這邊不？我看你無法保證，所以必須讓明南山一無所有，巨龍集團我不要，全部歸你如何？」
我搖頭道︰「不行，我真的惹不起。」
「好，還有另外的辦法，就是你當這個中間人，你控制明采臣，能不能做到？」
「我不知道。」
「對啊，你不知道，這是你的問題，我需要你和我簽生死狀，你才是馬玉瓊的兄弟，一輩子都需要保護馬玉瓊，明南山如果傷害他，你先傷害明南山，你有這個能力，你只是需要時間，而在你所需要的這個時間里，我會盡心盡力幫助你，讓你高大和強大起來。」馬如峰變了個聲調，「不過丑話說在前，如果你違背我們的交易，你要掛，肯定掛，我能告訴你，在白雲這兒很多人欠我人情，哪怕我掛了那些人都得還我人情。」
我不說話，心里惱火，因為最終還是攪了進來，按馬如峰的意思，這是和我做交易，不是和明采臣交易，換言之我不願意交易就無法完成，不但明采臣要掛，我也不會好過！馬如峰真是老狐狸，陰險狡詐，剛剛只直接明晃晃的威脅，不合作就把我干掉，現在同樣是危險，但是把主動權給了我，要不要救明采臣，我自己選擇。
馬如峰的狀態和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有多惱火郁悶他就有多悠閑自在，不緊不慢地點燃一根煙，倒上一杯茶，喝了兩口才緩緩道︰「你好好想清楚，然後做個選擇，我不著急，我等著。」
馬如峰不著急，但我著急，這問題其實根本不需要想那麼復雜，就一句話，要不要救明采臣？我不答應，明采臣就要掛，肯定掛。我糾結的是，答應以後如果明采臣順利當上明南山的女婿，同時是馬如峰的干兒子，那還是明采臣嗎？我真不一定能控制明采臣。這明顯是個悲劇，如果以後發現明采臣變了，我會後悔，偏偏在給答應馬如峰前還無法先和明采臣談談。
喝了一杯茶，我對馬如峰道︰「我能不能先見一見明采臣？」
馬如峰道︰「這是我和你的交易，你要給我答案，不是要見明采臣，你見什麼？你給了答案無論是不是我想要的我都讓你見，然後把你送走，我不動你，說得出做得到。」
「馬首長，你在害怕什麼？我不知道，但我告訴你，我不害怕，我之所以要見明采臣是想更負責任的給你答案，我要先和他談談，雖然我和他是兄弟，但我們現在是窮兄弟，我不知道他富貴以後會怎麼著，正常情況下應該不會怎麼著，但如果明南山給他洗腦呢？這是可能的，甚至必然的，如此一來事情就有變化，我必須先跟他談談，不然交易無法進行，當然，如果我看出來他不值得救，那就算了，我是這個意思，你能理解嗎？」
馬如峰沉默的思考了十幾秒，終于答應讓我見，隨即把警衛喊進來，讓警衛去安排，沒多久後警衛走回來說已經安排好，他道︰「我只給你五分鐘時間。」
我道︰「五分鐘足夠。」
我連忙跟著警衛走，轉到後面的房子，在其中一個房子里見到明采臣，那家伙正坐在沙發里翹著腿抽著煙，一副很愉悅的表情，顯然不知道危險正在迫近，完全沒有危機意識，我剛坐下，他就問︰「哥們，這地方不錯，我剛剛吃了個大餐，還有人幫我處理傷口，看看，處理的比你有技術多了……」
我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安全了？」
「在軍區難道還不安全？明月她老爸不敢殺這兒來吧？」
「出變故了，我沒空跟你廢話，我只有五分鐘，你听我說完再問。」
看我這麼嚴肅，明采臣立刻笑不出來，而是有點驚慌的點了點頭，我隨即用飛快的語速把剛剛和馬如峰的交談內容說了一遍，然後把自己的擔憂也說了出來，過了有十秒，明采臣才反應過來︰「我操，這麼麻煩？」
「這不廢話嗎？這是救命的事情，我們開條件，對方同樣可以開條件，對你而言這很公平，但對我而言不公平，關我什麼事？都他媽怪你，你干什麼不好，你干明月？」
「那不是喝醉了麼？」
我真想揍他一頓，但沒這個時間︰「我說完了，你也知道了，我想知道的是，如果我答應馬如峰的條件，救了你和我，以後你會不會救馬玉瓊？」
「馬玉瓊不至于要我救吧？中將啊！」看我不太滿意這樣的答案，明采臣又道，「行，只要有能力，救。」
「我信你，另外就是無論任何情況下你都不能和明月的老爸成為一伙，否則大家一起死，當然我會比你先死，但在我死之前我們已經不是兄弟，我肯定不會讓你好過，因為你先害我。」
「看你說的，我們一直是兄弟，我沒你聰明，但不至于特別傻吧？放心，我們會贏，必須贏。」明采臣拍了拍我的肩膀，「是好是歹我能分清楚，以後即便怎麼著不都是你救的我麼？我能恩將仇報？什麼和明月老爸一伙，弄成這樣還不是他的責任？我有機會我不滅了他？反過來，馬如峰、馬玉瓊，這是救我的，我分得清楚。」
「我就循例和你說說，畢竟我要犧牲，我沒你想的那麼偉大，自己受了委屈讓你得利了我還不告訴你，但說過了，你知道了就行。最後一句，我猜馬如峰會抓些你的什麼把柄命脈之類，如果他掛掉，這些東西應該會在馬玉瓊手上，你只要不行差踏錯就絕對沒有問題，所以別多想這些問題。」
「當然不會多想，我不是有你麼？」明采臣笑了笑，「話說馬如峰是不是有什麼絕癥之類？」
我冷笑︰「你最還希望沒有，否則你會很麻煩。」
明采臣抽了自己一耳光︰「呸。」
「五分鐘快到了，我回去繼續和馬如峰談，是時候到我開條件了，他是老狐狸，陰險狡詐，我也不傻！」留下一個詭異的笑容，我立刻站起來，打開門，和外面的警衛一起返回馬如峰的辦公室……
在馬如峰的辦公室重新坐下，喝了一杯茶，我道︰「馬首長，我已經和明采臣談過，應該沒有問題，亦必須沒有問題，我願意和你合作，但我先說說我自己的一些條件，既然是交易，既然是合作，必須有來有往，你同意對吧？」
馬如峰呵呵笑道︰「我當然同意，你不開條件我反而不舒服，我不怕開條件的，就怕什麼都不要的。」
「好。」我笑了笑道，「我要的其實很簡單，就是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你必須要按照我的方式來給予我幫助，而我不需要幫助的時候，你絕對不能亂來，懂我的意思嗎？就是，你是你，我是我，我有自己的辦事方式和辦事準則，我不需要你給我的思想指手畫腳，能不能接受？如果能，合作敲定。」
馬如峰想了有二十秒，露出了怪異的笑容︰「你真行，繼續說吧，還有什麼？」
「暫時沒有，我只需要你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就好。」
「年輕人，你的胃口很大啊。」
「彼此彼此。」
我胃口確實大，需要幫助的時候馬如峰要出現，而且還得按我的方式來做事，這比要錢要物不知要聰明多少倍，不知要牛多少倍。因為那等同于在勞役軍區首長，想想都覺得恐怖是吧？連軍區首長都能勞役，還有什麼不能辦成的事情？沒有，即便有都少得可憐。
協議就這樣達成了，馬如峰當場寫了一份協議讓我簽，那幾乎是賭上自己的性命了，但我無法不簽，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里祈禱明采臣不要添亂，馬如峰則不要那麼快掛掉，否則事情會變的非常麻煩，以及無法掌控。反過來如果事情能夠按照計劃一步步走，馬如峰又不出什麼陰招，會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借助這兩股勢力，我能快速崛起，這玩的就是險中求勝。
協議一式兩份，各自簽了名，握了手，宣告成了自己人，馬如峰對我的態度自然更好了起來，和我一起離開辦公室，去找明采臣，讓明采臣喊他干爹，雖然有點別扭，明采臣還是得乖乖的喊。然後馬如峰用最快速度弄了一個簡單的儀式，讓馬如峰和明采臣結拜，拍了照，說明天晚上辦個宴會。
儀式結束以後，馬如峰回去休息，畢竟老骨頭一把，如果不是那麼重要的事情，他還在睡夢中，而不是和我絞盡腦汁地進行心理廝殺。不過正因為有了那一番心理廝殺，才顯得往下的事情那麼順利。當然所有的事情都是那樣的軌跡，開始談判都困難，談判過去就能快速行動起來。
安排了一輛軍車，帶上四個跟班，馬玉瓊和我、明采臣出發去雲海酒店，車里馬玉瓊對我道︰「楊祖然，我必須說，我非常佩服你。時我就在隔壁的房間，透過窗戶我能看見發生什麼事，我真怕我叔叔一槍崩了你。」
我微笑道︰「你叔叔不會那麼做，所以我現在還是好好的。」
明采臣一臉糊涂︰「你們說什麼？」
馬玉瓊道︰「咱叔叔讓警衛把我帶出去要槍斃。」
「啊？」明采臣很大反應，拍了我一下道，「不是吧？你不跟我說？」
「跟你說有毛用。」我白了明采臣一眼，「其實那是恐嚇我，我知道不會給我一槍，因為沒有好處，這沒好處只有壞處的事情誰願意干？除了你。」
明采臣無語，馬玉瓊則道︰「我和他談的時候，他不同意，說要和你談，他自己安排，我還在擔憂，看來我的擔憂很多余，不過說真的，很少人能搞定我叔叔，但你能。」
一路談著，雲海酒店很快到了，軍車在停車場停下，所有人一起下車進酒店，坐電梯到十六層。總統套房門口一如既往有兩個人在看守，看見這麼多人走過來，他們很警惕，但當看清楚帶頭的是馬玉瓊以後又放下了戒心，其中一個道︰「馬少爺，原來是你啊，老板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小姐的……」
馬玉瓊打斷道︰「滾一邊去，我會和你們老板說。」
那兩個家伙不敢再說話，頓時站開，馬玉瓊開門進去，我和明采臣跟著，那四個跟班守門口。
房間還是相同的房間，不過明月睡著了，馬玉瓊小聲道︰「讓她睡吧，現在四點半，我們等一個半小時後去吃早餐，然後我去和她爸談談。」
明采臣走到休息區坐下，馬玉瓊亦一樣，我則打開陽台門走出去，點了一根煙抽著，看著這座熟識城市的深夜的風景，風吹來，稍微有點涼意，畢竟高處不勝寒，十六層啊！站了五分鐘我才返回房間，從口袋掏出車鑰匙遞給馬玉瓊道︰「明采臣的車在江灣立交右邊的人行道，找個人開回來，如果還能開的話。」
馬玉瓊接過鑰匙往門外走，不一會走回來道，「搞定。」
我道︰「他們應該報告明南山了吧？明南山有給你打電話沒有？」
馬玉瓊道︰「他們不會報告，除非我帶人走，不然他們會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好吧，我去打個電話。」我又出了陽台，掏出手機調出譚老板的電話打過去，以為譚老板已經睡下，要很久才接，沒想到才響一聲就接了，我連忙道，「譚老板，事情已經搞定，我和馬玉瓊達成了協議，和馬如峰亦達成了協議，這件事就這樣，大家都會安全。」
譚老板沉默了兩秒，然後道︰「是你們安全吧？明月的家里人呢？」
「你說明南山？我不知道，有些話不好說，但我能告訴你，我們都會盡力維持兩家的和平。其實問題不大，只要馬玉瓊和明月沒有恨，雙方家長還能活多久？這仇恨不會延續很長時間，你放心吧！」我需要這樣和譚老板說，因為譚老板算是明南山一伙的。
譚老板猶豫著道︰「你給我一句老實話，你到底站在那一邊？」
「我站中間，雖然明南山很過份，他導致這一切，但我不怪他。」
「因為他給了你機會對吧？其實說真的我並不相信你能辦成這些事，但又希望你能辦成，很矛盾，不過無論如何，你真的給了我驚喜，我希望這種驚喜一直有，找你合作找對了，冒險給你透露風聲也對，不然損失的可能是我，現在好，終于可以安心睡覺，我們約個時間再談，先這樣。」
電話掛斷，我舒了一口氣，其實于我而言譚老板亦是個值得合作的合作對象，他通情達理，為人爽快，不陰險。
我把手機放好剛準備返回房間，忽然馬玉瓊從里面出來，聳了聳肩道︰「小月醒了，我們在外面吧，給他們時間談談，畢竟死里逃生。」馬玉瓊從口袋掏出一包沒拆封過的特供煙遞給我，「我叔叔讓我給你的……」
「不是一條麼？怎麼是一包？」我接過來，想了想，沒想明白馬如峰什麼意思，只能道，「你叔叔真摳。」
「你如果不介意，我倒可以給你。」
「不用，一包就夠。」我拆開拿了一根出來點燃，抽著，「馬玉瓊，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怕不怕明南山？怕在什麼方面，不怕在什麼方面？」
「怕他強迫小月，不怕他對付我。」馬玉瓊又聳了聳肩，「其實我沒有他想的不堪一擊。」
「我知道，你只是不張揚而已！」
「你可以直接點說我笨，我沒有你聰明，更沒有明南山聰明，我有自知之明。」
我很欣賞馬玉瓊這性格，他非常實在，沒有什麼心計，更談不上一肚子壞水。他還不仗勢欺人，和明月區別非常大，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我道︰「我沒有見過明南山，不知道他有多聰明。」
馬玉瓊思考著道︰「這麼說吧，明南山是我見過最聰明和恐怖的人，比我叔叔要難對付很多，我叔叔有時候會用橫辦法，明南山不會在聊天中對你橫，而是截然相反，看著人畜無害，其實隨時都能要你的命。而且他很會給人洗腦，和他聊天不自覺你就會進入他的節奏，跟著他的思想，那種感覺令人毛骨悚然，反正那種人誰都躲之不及。」
「你說的這麼神，我倒是很有興趣見識，實話。」我笑了笑道，「因為我听過一句話︰逃避不一定躲得過，面對不一定最難過！樂觀點好，我們現在是盟友，共同承擔，我遲早要見的，真的躲不掉。」
「共同承擔我同意，並且我叔叔已經和我說過，我還是軍人，我很看重承諾，我相信你的承諾。」
「謝謝！」我暗暗嘆息，如果馬玉瓊聰明些、狡詐些、自保能力和各種意識都高些，估計馬如峰就不用那麼的煩惱，不用為他的未來擔憂。當然如此一來就會沒有這次的合作，因為那樣的馬玉瓊不需要弱小的盟友，結果是明采臣只能去見上帝。有時候世事就那麼奇妙，一切都井然有序，或許同時會有許多偶然，但更多的卻是必然。
我抽完一根煙，明采臣已經從房間里出來，對我道︰「明月讓你進去。」
我問︰「你和她談的怎樣？」
明采臣道︰「挺好啊！」
我看著明采臣的眼楮，覺得明采臣說的是實話才放心走進去，我其實很擔心明采臣頭腦發熱和明月吵起來，馬玉瓊在這兒，讓馬玉瓊知道他們關系那麼糟糕，非常不利。
房間里，明月靠著床坐著，面無表情，我在傍邊的椅子坐下開口道︰「明月，我的任務已經完成，等下我不和你們一起去見你爸了，不過我已經和馬玉瓊說好，馬玉瓊知道應該怎麼辦，怎麼和你爸說，怎麼搞定你爸，你需要做的是站在我們這邊，當然你放心，我們不會坑你爸。」
明月冷笑︰「你能坑到我爸再說。」
我也冷笑︰「不一定哦，如果不計後果，我當然能坑他，我受不了後果不敢坑而已！我話說完了，你有什麼要說？」
明月搖頭道︰「沒有。」
「你是不是感到很不舒服？」我笑了笑道，「事情我辦成了，以後你就得履行你的承諾，尊重我，比如我和你說話的時候，給點活著的氣息，最好露個笑容什麼的，否則我一個不高興，估計辦事的質量就會下降，甚至會辦糟糕，你說呢？」
明月想要發飆，沒能發出來，火氣被壓了下去，露出很勉強的笑容道︰「是這樣嗎？」
「不自然、不溫柔，換一個，其實你長的很漂亮，如果你溫柔點、善良點，能把李溪靈比下去。」
「我今天沒狀態，先欠著，明天給你笑。」說完，明月臉上的表情消失，嚴肅起來道，「我們現在就走吧，剛剛明采臣說去吃個早餐，然後去見我爸，我原本想問問你有什麼計劃，既然你說你不去，我就不問了，我換個問題，你不去，這事能有保障沒有？」
「你是太信任我還是不信任馬玉瓊和明采臣？」
「我只是想有保障些。」
「我同意，所以我不能去見你爸，原因你自己想吧，總之你們按我說的做，不添亂，就不會有問題。」說完，我離開了椅子，「你趕緊收拾一下，我出去叫他們……」
十分鐘後，大家都已經準備好離開房間，是馬玉瓊開的門，四個跟班還守在外面，以及原本的兩個看守，看見我們一行人一起走出來，頓時非常緊張，其中一個攔著去路道︰「馬少爺，這好像不適合吧？我們無法交差啊。」
馬玉瓊從口袋拿出手機撥打明南山的電話，擴音器開著，響了七八聲，明南山那邊才接，馬玉瓊連忙道︰「明叔，我是馬玉瓊，我找小月去吃早餐，在風和樓的五號包間，我想和你談談，就是現在，我和小月先過去，可以麼？」
明南山道︰「當然可以。」
馬玉瓊說了一聲謝謝，掛斷了電話，兩個看守隨即走開，讓所有人通過，包括明月。
進了電梯，其中一個跟班從口袋掏出一串車鑰匙遞給馬玉瓊，說車已經開回來，報銷了兩邊的倒後鏡，馬玉瓊點了點頭，接過鑰匙轉遞給我。
電梯到了一層，馬玉瓊走在前面，帶明采臣和明月上軍車，我上明采臣的車！等軍車開出去，我才開動，在清晨的大街上逛著，找了一個早餐店，吃完早餐才開車回家。和想象中一樣，家里很亂，看還有時間，我收拾了一番，整理干淨後才去洗澡，然後換衣服，拿著一大堆垃圾出門。
找早餐店打包了一份早餐，我才到酒店找喬楠，那時候是八點十分，喬楠還在睡覺，所以敲了好久門喬楠把才把門打開。我晃了晃手里的早餐道︰「我給你買了早餐。」
喬楠道︰「不用這麼早吧？」
「八點十分，等你梳洗完，吃完早餐，時間應該剛剛好。」
喬楠閃開身讓我進去，然後關上門問︰「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
「已經辦好。」我已經走到床邊，先把早餐放下，然後趴在床上，「我休息一會，你忙你的，可以走了你叫我。」
喬楠嗯了一聲，走進了浴室。
我真的已經累得不成人形，所以即便喬楠進了廁所，立刻傳出來嘩啦啦流水的吵雜聲，我還是神速地睡了過去，等到睡醒已經是半小時之後，雖然只睡了半小時，不過舒服了許多。
退了房，離開酒店上了車，我開著車往公司的方向而去，喬楠問︰「你到底怎麼回事？」
我道︰「剛進房間那會不是說過了麼？沒事了！」
「我不問有事沒事，而是問到底怎麼回事？」
「有區別嗎？」
「廢話，當然有區別，那是多恐怖的事情，你是不是得罪了黑道的人？」
「是吧！」我笑了笑道，「不過現在問題已經解決，已經化敵為友，你就不要問了，必要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喬楠顯然不滿意這樣的答案，把情緒表現在臉上，不發一言！當然這是關心的表現，我知道，但那些糟糕的事情真的不適宜告訴她，所以亦只能選擇沉默，反正她生氣不會生多久……
回到公司，進辦公室前，我對喬楠道︰「喬楠，我一晚上沒睡，我要開小差，沒什麼要緊事不要叫我。」
喬楠很隨便地哦了一聲，回了辦公崗位，與平常一樣，開抽屜、開電腦。我進了辦公室，剛把東西放下準備到外面收拾舊辦公座位的私人物品，忽然手機震動了一下，收到馬玉瓊的短訊︰事情已經辦好，明采臣已經安全，下一步就看你的了……
我沒有很驚喜，因為在預計之中，我回復道︰沒問題，你們去睡覺吧，我上班！
短訊發出，我以最快速度出去把舊辦公崗位的私人物品收拾了一遍拿回辦公室放好，然後打開電腦。密碼林影兒已經撤銷，因為電腦里面干干淨淨，什麼都沒有留下。林影兒用的應該還是粉碎機吧？所以即便是恢復都恢復不過來，事實上我亦沒有這個時間，我上了企鵝以後就鎖好辦公室門，趴在桌子上進入了夢鄉……
有自己的辦公室就是方便，開小差不會被發現！我美美地睡了兩個小時才被鬧鈴鬧醒，那會已經快到吃飯時間，我拿著杯子去茶水間倒咖啡，剛打開門就發現喬楠已經搬了辦公崗位，在我的辦公室門口辦公，其它的還是不變，他們都在忙碌，白靜怡、張婕、陳保定，沉默著敲打著電腦……
在茶水間，我剛喝了一杯咖啡，準備倒一杯回去，忽然陳保定走進來道︰「老大你沒事吧？一副萎靡不振的狀態啊！」
我道︰「你才萎靡不振。」
「我不啊，我渾身充滿力量。」陳保定做了幾個拳擊的動作，「這是有女人滋潤的結果，老大你趕緊找個女人滋潤。」
「我找你妹啊。」
「我沒妹，表妹倒是有一個，你要不要？」
又表妹？我剛被明采臣用表妹騙過沒多久，還沒消火，我道︰「你死一邊去，別再跟我提表妹。」
「好吧，我就來告訴你一聲，我們準備去吃飯，你去不去？」
我想了想道︰「一起到外面吃，我請，今天我正式上任，當慶祝吧！」
陳保定哈哈笑了兩聲，立刻跑出去通知他們，我透過窗子看了看外面的天氣，非常好，露出笑容走出去，回辦公室整理了一番出來，大家已經在門口等，隨即一起出發，坐電梯到停車場。
到了車邊，我道︰「我朋友的破車，大家將就將就，陳保定坐前面，後面坐三個。」
陳保定道︰「要不換喬楠坐前面，我坐後面？」
白靜怡道︰「流氓，你想咋滴？活膩了是不是？」
我道︰「別開玩笑了，上車。」
大家先後上了車，我把車開出去，在附近找了一個飯店，每人點了兩個菜，五個人十個菜，加上甜品，一頓就吃了我兩千塊，不過沒關系，晉升餐不能省。
下午上班我沒有再睡覺，而是投入工作當中，到了三點半忽然張婕發來消息︰楊總監，錢學林那邊宣布失敗，客戶就要堅持他們的意見。
我︰錢學林那個白痴，這麼說來這個廣告我們無法做了對麼？
張婕︰其實是客戶的問題，好像故意在找茬。
故意找茬？我想了想，然後馬上打了一串字過去︰你暫時不用管了，我找錢學林談談。
把張婕的對話框關掉，找到錢學林的對話框，我隨即打了一串字發過去︰錢學林，工作在你那邊出錯，你打算怎麼辦？
錢學林在線︰客戶故意刁難，我有什麼辦法？
我︰你打算告訴王諾諾不接這個案子了是麼？
錢學林︰要不你和王諾諾說，你和王諾諾好。
我︰簽了合同的，我有病，我干嘛幫你？這是你的工作，我這已經做好兩個版本的方案，如果失敗，你就是浪費了公司的人力物力財力，你自己想吧，你最好趕緊搞定。當然，非要我幫你搞定也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我要把你那組的馮笑笑調過來，然後你再跟林總監申請招兩個新人，我這邊也招一個，我們合著來，你選擇吧！如果不願意，我只能同情你剛上任就讓公司損失，留下了一個不光彩的污點。
錢學林︰我考慮考慮。
我︰四點前給我答案，不然當你不同意。
錢學林︰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是我們兩個部門的事情，你這不是威脅麼？
我︰你可以不同意，你的責任大，我頂多是沒弄清楚狀況就做了方案，但這是你給我假情報的緣故，我怕什麼？你自己想吧，除了答案，別再回復。
我把對話框關掉，哈哈笑了出來，把工作能力出色的馮笑笑撬過來，此消彼長錢學林會更悲劇。加上林影兒之前簽的增額書，這一來一去我多了兩個人，錢學林那邊跑一個招回兩個只多一個，這賬錢學林白痴不會算，還以為自己賺了一個，真是個白痴。
四點鐘，錢學林準時回復我︰我答應把馮笑笑調過去給你，不過你要現在馬上找王諾諾。
我道︰你想得美，你先找林影兒，談話內容給我截圖，然後我再去找王諾諾，反正程序都是從你那邊開始的，你跟我爭執這個先後問題，你沒事吧？
錢學林︰如果我做了你不做呢？
我︰我跟你不一樣，我從來都說話算話。
錢學林︰你盡管擠兌，如果你騙我，你會後悔。
我沒有回復，錢學林說的場面話我才不放在心里，就錢學林那智商一點都不可怕。當然這件事我並沒有想著騙錢學林，做人不能那麼無恥，得了便宜還賣乖。關鍵是騙錢學林的機會一抓一大把，只要想騙，隨時都可以進行，何必在不該騙的事情上敗壞人品？
伸了個懶腰，點上一根煙站在窗邊抽著、看著外面的世界，很愜意，能有安靜的工作壞境，能抽煙，不是人人都可以的。煙抽完，我坐回去發現錢學林已經發來消息，是和林影兒談話的內容截圖。錢學林還算守信，並沒有對林影兒說是我的意思，林影兒同意了，讓我感覺不舒服，林影兒非得要輔助錢學林牽制我，都已經得到想要的東西還至于這麼歹毒？不過轉而一想，如果我是林影兒我都會那麼做，所以我很快又看輕了，給錢學林回復了一句收到。
錢學林︰你快去跟王諾諾說。
我關掉對話框，打開王諾諾的對話框發過去一串文字︰王諾諾，那個保健品方案錢學林弄砸了，我接手，需要你提供幫助。
王諾諾︰我和你一起去見客戶。
我︰原來誰去？
王諾諾︰段嬈，她已經跟我匯報過，說很難應付。
我︰我不明白這個案子的程序，一般不是出了具體方案才簽合同的麼？怎麼這次先簽合同？
王諾諾︰老客戶，我現在約，你等等。
我︰現在約？快下班了……
王諾諾︰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有些事情下班時間談，效果要比上班時間要好。
我︰好，你約好了告訴我。
王諾諾沒有再回復，我關掉對話框，繼續自己的工作，過了有十五分鐘，王諾諾回復說已經搞定，下班在停車場見。我又關掉對話框準備下線，忽然收到林影兒的消息︰楊祖然，你行，竟然能煽動錢學林，看來我小看了你。
我裝傻︰你一直都小看我，不過你現在指的是什麼？我一句都沒有听明白。這事我必須不能承認，因為首先錢學林肯定不會背後告訴林影兒真相，那麼丟人的事情錢學林不敢做，所以林影兒只是猜測，並沒有真憑實據，我承認就等于中了計。
林影兒︰裝，你繼續裝。
我︰神經病，你有空就去吃藥吧，聊什麼天。
林影兒沒有再回復，我下線，靠著辦公椅思考等會見到客戶要怎麼說話才能說服對方？對方會找茬到什麼程度？其實我不太擔心搞不定客戶，我覺得是錢學林的問題，那丫壓根就沒有口才……
思考是很浪費時間的一件事，轉眼間已經下班，我收拾了一下離開辦公室，那會喬楠還在收拾，我趴在辦公桌上對喬楠道︰「喬楠，我要和王諾諾去應付客戶，那個方案給我一下……」
喬楠道︰「我沒有，在張婕哪兒！」
「你干嘛不收上來？這是你的工作。」
「張婕說你說暫時不用我們負責。」
我連忙走開，找張婕要了方案匆匆離開辦公廳……
到了停車場，我給王諾諾發短訊︰王諾諾，我有開車來，不過兩邊倒後鏡壞了，我開去換新的，你下班以後告訴我，或者直接來匯合我，我就去花園路加油站傍邊哪一家修理店。
王諾諾很快回復說好，我隨即上車，把車開出去，直接往目的地而去，等修理完倒後鏡，王諾諾竟然都沒有到，不過我沒有再發短訊，而是在修理店耐心的等待。
差不多六點鐘，王諾諾才到，我走出去站在車窗邊問︰「約了客戶幾點鐘？」
王諾諾道︰「六點半，地點是四方樓。」
各自上了車，我跟著王諾諾開，十分鐘到四方樓，那是一個飯店，包間王諾諾已經訂好，在二樓，是一個很精致的小包間，剛坐下王諾諾就道︰「我看過資料，客戶是一個老女人。」
我道︰「找到對付的辦法沒有？」
王諾諾搖頭︰「沒有，見機行事吧！」
服務員倒了茶，問要不要現在點菜？王諾諾說先不點，把服務員趕出去，包間里就我和她兩個人，我們聊著些不咸不淡的話。到六點半客戶帶來，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打扮很妖，化著濃妝，身上的香水味濃烈得能把人燻死，反正我感覺非常不舒服、非常不適應，有想吐，甚至有想揍她的強烈的沖動！夢島小說，最新最快更新熱門小說，享受無彈窗閱讀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