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逆襲高手
調整了一下情緒，我把精力投入到了工作中，當然那不是正式工作，我只是在看職位福利細則而已，我是代理總監，還不是正式總監，在轉正前其實除了薪水翻一倍之外並沒有其它豐厚補貼，更沒有車子。但沒關系，我覺得我絕對能轉正，縱然得罪了蘇巴南，誰在公司沒有個敵人？只是我的敵人是公司一哥，比較慘而已！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快四點鐘，我才想起來給明采臣打電話，結果發現明采臣關機，只能改發短訊讓明采臣開機以後第一時間回電話。放好手機繼續工作，審核張婕交上來的方案，那是一個新型保健品的廣告方案，挺大的案子卻被張婕寫的跟賣飲料似的，而且題超過九個字，播放秒數超過十五秒，我提出修改以後給張婕發回去，張婕沒有接，而是在線和我談了起來︰楊總監，方案主題是根據客戶要求做的！
我︰你專業還是客戶是專業？你讓錢學林那邊去說服客戶，別搞這麼復雜，到時候沒有效果又是我們錯。還有超秒數，這不是有硬性規定麼？超的是我們的錢，先說服客戶用高一檔，如果無法說服，只能用老方法切片段，我建議切老人暈倒那一段，你可以和喬楠商量商量。
張婕︰那段是客戶要求，他們要求要有高低起伏，用畫面強烈地呈現出暈血的嚴重性，再用貼心方式傳遞銷售內容。
我︰有點抄那個什麼口服液，不行，還是那句話，你才專業，不是客戶，我們先要對自己負責，然後才能對他們負責。說服客戶吧，廣告語再想，給你一個方向，近來不是流行逆襲嗎？這個保健藥和健康的關系能不能代入去，好好發揮你的想象力，我手機響，不說了，就這樣。
張婕接了回發︰好吧，逆襲。
我關掉對話框，拉開抽屜拿手機，以為是明采臣的回復，不是，而是譚老板。我有點郁悶，甚至說心虛，因為上午譚老板讓我做的事情，我好像忘記做了！我忐忑的接了電話，還來不及說話，譚老板那邊先說了，語調非常窩火︰「楊祖然，你怎麼跟明采臣溝通的？那家伙不但不好好談，完全不懂謙卑，反而把人揍了一頓，他現在還畏罪潛逃，全城都在找他，完了，你如果能聯系上他就讓他有多遠跑多遠，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我頭皮發麻︰「沒這麼嚴重吧？」
譚老板更惱火了︰「我有空跟你開玩笑那？怎麼事情弄成這樣子呢？有病啊！」
「你別氣，這事怪我，我在上班，有點忙，上午沒及時跟明采臣說，結果下午已經打不通他的手機。」
譚老板控制了一下情緒，嘆了一口氣道︰「大概是天意，你嘗試聯系他吧，聯系到他以後，如果需要幫忙，如果還相信我，告訴我，我可以安排他走，雖然這樣很危險，但這事我有責任，然後生意的事情……我們找個時間再談。」
我忐忑道︰「我想知道，如果明采臣被抓到，會有什麼後果？」
「被揍是肯定的，揍完會不會缺了某個部份，不好說，反正被抓到絕對是壞事，最好不要被抓到……」頓了幾秒，譚老板話鋒一轉道，「我這邊有點事，先掛了，如果還信得過我，又需要幫助，找我，最後提醒你一句，做任何事前要先考慮好後果，不要一時沖動。」
電話掛斷，我很惱火，明采臣到底在干嘛？事情越弄越糟糕，這丫近來神經病是不是？
我真有點恨明采臣，但沒辦法，明采臣就是一個沖動的人，否則當初就不會揍明月，就不會惹來一連串麻煩。包括辭職，說辭就辭，說好听了是為人處事雷厲風行，說難听就是頭腦發熱過份沖動，反正我沒有這種沖動勁，對我再不利，即便很屈辱我都會先忍著，近來和林影兒過招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沒少被林影兒折磨，但沒有選擇和林影兒硬拼，何必拼的兩敗俱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不停給明采臣打電話，結果都一樣，我轉而給明月打，一樣是關機，這事怎麼辦？我顯得很煩躁，明采臣畢竟是我哥們，要是被抓到，瘸腿少胳膊的，我真不知道怎麼告訴明采臣父母。
想啊想，我最後給李溪靈打，電話接通，李溪靈先開口道︰「剛想給你發電子版的裝飾圖，還有材料報價，你電話就打了進來，巧啊！」
我道︰「我想問問明月有沒有別的聯系方式？」
李溪靈道︰「怎麼了？聯系不到她麼？」
「關機。」
「我知道的號碼和你知道的一樣，你有要事找她？如果是，可以去別墅找，不過她不一定在。」
「那算了，太麻煩。」
「發生什麼事？听你語氣無精打采的，沒事吧？」
「沒事，不用擔心，先這樣吧，裝飾圖和材料報價單給我發來，我看完以後回復你。」
我掛斷電話，然後直到下班視線都很少離開手機屏幕，在等待明采臣的來電。如果明采臣能跑掉，肯定會給我電話。當然如果明采臣被抓住，收到風的譚老板一樣會打電話告訴我。所以只要守著手機，一定能知道明采臣的狀況，只是時間問題，而我希望是前者。
大家都收拾好準備下班了，就在這時候一下午沒回來的林影兒忽然從外面回來，大聲宣布道︰「都先別下班。」
大家都停住，看著林影兒。
林影兒隨即又對大家道︰「我要你們幫忙搬東西到樓上的副總辦公室，我明天到樓上辦公。」
我道︰「你應該找行政，你找我們干嘛？即便要找，你提前說，現在才說，你沒發燒吧？」
林影兒道︰「不願意是不是？沒關系，上個月的考勤表還沒有交，你們可以走。」
要挾，這是赤、果、果的要挾，我真想走，但林影兒的意思是如果我一個人走，整個部門都要受累，整個部門的福利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我只能妥協︰「行，就當恭送領導，但要把錢學林的小組找來，你也是他的領導……」
林影兒還沒有同意，陳保定立刻就反應過來說他負責去叫，很快把錢學林那邊的人給帶了過來，由林影兒分配了工作開始忙碌起來，首先是盡可能地找紙箱收拾辦公室零零碎碎的東西。郭倩下午的時候已經把東西歸類好，其實不算很麻煩，這麼多閑人在，頂多一個小時就能完成。
我不怎麼忙，至少不需要搬東西，只需要和林影兒以及錢學林做交接而已。文件櫃里面那些文件林影兒上午已經整理好，一半給我，一般給錢學林，說起來還是錢學林要麻煩些，要把文件抱回自己的辦公室，我最方便，因為文件櫃最終屬于我用。
錢學林搬文件出了去，郭倩以帶著其它同事搬其它物品到樓上，辦公室里就剩下林影兒和我，林影兒道︰「楊祖然，我必須提醒你一句，任何時候都不要做損己利人的事情。」
我道︰「我什麼時候損己利人了？」
「你還不知道？好吧，就你這智商大概也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我原本想著下午搬辦公室，因為你在里面放了那麼多煙，這一幫人現在還在加班，都因為你，你說這是損己利人麼？」
「這頂多是損己害人，不然你告訴我誰得了利？是你麼？你得了麼？」
「我覺得我得了……」林影兒這是在死撐，「你害人害己是事實，這個二手辦公室明天開始你在用，一股煙味，你不感覺惡心？」
「煙味不惡心，至少不會比那股殘留下來的不算人味的味道惡心，當然無論如何我得感謝林副總你的臨終贈言，哦，不對，應該是臨別贈言才對。」
林影兒沒有被我刺激到，她心情非常好，因為終于如願以償當上副總，否則就沖上午我偷窺了她，以及下午弄了她一辦公室煙就夠我死上一萬次！林影兒笑著道︰「說真的，看著你用的全都是我用過的二手物品，我就感覺特別高興。」
我道︰「你心理有毛病，你就該吃藥去。」
「我沒病，我只是想提醒你，如果你想要新物品，求我，我會給你批專項款。當然，我們可以等價交換，我知道李溪靈和聖地集團的周亦川是好朋友，聖地集團的業務是我們對手公司在做，你要能把這個業務給弄來，立刻給你轉正，給你配車，提高各項福利待遇，重新裝修辦公室，而且按合作年總額給你百份之一提成。」
我目瞪口呆，倒不是因為林影兒大方，不過必須說那真的很大方，年合作總額如果是五千萬，提成就是五十萬。而是因為林影兒竟然知道李溪靈和周亦川的關系，我和李溪靈那麼好都只是上次宴會才知道李溪靈跟周亦川關系那麼深。林影兒竟然知道，她的情報系統還真高效。
看我不說話，林影兒道︰「怎麼樣？說句話，你要是答應你就年薪一百萬，明年就可以買個房子落戶白雲，這是一個機會，可遇不可求的機會。」
我給了林影兒一個假笑道︰「別誘、惑我，因為我不相信你。」
「我是不能太相信，但我有在大事情里坑過你麼？代理總監、總監，現在一個已經達成，一個在進行中。錢你沒賺到麼？方案沒通過麼？當然你能說我耍你，但我給你的都只是小懲戒而已，大事無一落空都幫你辦了下來……」
我這次直接給了林影兒一個白眼︰「林副總，你覺得你還施舍我了是不是？什麼叫幫我，這是我們之間的協議，你有百份之一百的義務去辦，而不是幫我辦。算了，我跟你這種蠻不講理的人講什麼道理，別再廢話，趕緊把剩下的交接完成，我趕著走人，我有要事，而且他們就要回來。」
林影兒保持著笑容︰「你先回去好好想清想楚，然後我們再談，我覺得你會有興趣。」
我不發一言，表面平靜，實則內心思緒萬千，我真有興趣，因為林影兒說的年薪一百萬絕對有可能，而且甚至比一百萬更可觀。然而這事能辦成的難度能追上年薪的高度，辦起來別說難于上青天，估計比上青霞還難。就一條，勁霸憑什麼資格去和聖地集團談？聖地集團已經有合作伙伴，讓聖地集團背棄信義毀約？即便聖地集團願意毀約，誰負責賠償？企業形象又該何去何從？好吧，即便能夠排除萬難把聖地集團爭取回來，憑什麼功勞要給林影兒？
最關鍵的還是，如果林影兒得了這個天大的功勞，地位能穩固起來，前程就能似錦起來，一旦她一馬平川、呼風喚雨，相對的王諾諾就會龍游淺水、虎落平陽，淒淒慘慘戚戚，雖然按王諾諾的大愛性格不會欲哭無淚，但我絕對首先會欲哭無淚！所以我不能害王諾諾，我寧願自己卷被鋪滾蛋，反正李溪靈的天鴻集團恨不得我立刻跳槽，而且一樣是百萬年薪，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所謂樹挪地人挪活，何必呢？
當然，這些現在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現在急切想知道的是明采臣的狀況，偏偏手機一直沒有動靜，眼看就要天黑，明采臣那家伙到底是死是活？
「想什麼呢？心不在焉，不是說好好交接麼？拿著，這是考勤用的，還有過去的考勤存底。」林影兒把一疊厚厚的文件遞給我，「里面還有你小組所有人的資料，以及過去解雇過那些人，你要是覺得沒有用，就把它扔掉……」
我接過來，沒說什麼，因為搬東西的已經回來，不適宜亂說話。
和我猜的一樣，就是一個小時，林影兒的辦公室已經清空出來，連植物都搬走了，林影兒對大伙道︰「今天辛苦大家了，我請吃飯，就當散伙飯，全部都要去，不然我會不高興。」
這個林影兒，說話永遠這麼難听，不過這樣的話有效果，沒有人表示不參加，除了我，我道︰「我有要事，你高興不高興我都有要事。」
林影兒道︰「有要事行，我們的消費你報銷一半。」
我吼道︰「憑什麼？我去就你請，我不去我還得給一半，當我傻子呢？」
「要不你就去，要不別廢話。」
喬楠就在我隔壁，她拉了拉我，意思很明顯，最後一天別惹事，問題是我不覺得我在惹事，所以我無視了喬楠的勸告，繼續對林影兒道︰「我不給，你還敢搶是不是？」
林影兒道︰「考勤還在，我會在你工資里扣。」
陳保定幫我打圓場道︰「林總監，哦，不，林副總，不用這麼麻煩，我幫老大先出，不過我今天沒帶錢，林總監你不是欠我錢麼？你先出哈。」
「憑什麼？」錢學林很大意見！
林影兒道︰「你還想欠錢不還是不是？趕緊走、趕緊走……」
林影兒竟然幫忙？這不但讓陳保定感到意外，連我都感到意外，今天的林影兒心情竟然好到這個地步？
最後林影兒帶著大伙兒先走了，我一個人在空空的已經屬于我的辦公室留了下來，那感覺很特別，因為在勁霸有獨立辦公室的不超過十個人，這多精貴無需多言。撇開這個不說，用林影兒用過的辦公室有一種別樣的感情，這是在和林影兒的刀光劍影的交鋒中產生的，用林影兒的辦公室會不會更容易了解和找出林影兒的弱點？我覺得會！
抽了一根煙，我才把鑰匙收好，回辦公崗位拿上私人物品，走人。剛進電梯，手里震動了一下，我以為是明采臣的短訊，拿出來一看，原來是喬楠︰你怎麼啦？下午開始就一副要死死不去的表情，沒事吧？
我︰我來大姨媽。
喬楠︰滾。
我︰其實是因為你沒回答我的問題，亦沒有給我回復。
喬楠︰問題不用回答，你遲早會知道，你急什麼急？至于你說那段文藝的話，我肯定必須是前者，所以你不用擔心。
我︰好吧，我不擔心，但我稀里糊涂的，很揪心。
喬楠︰懶得跟你廢話，我吃完飯上去搞衛生，要給你買點什麼不？
我︰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你看著辦吧！
喬楠︰你最好馬上回去好好睡一覺，我覺得你昨晚沒睡覺，看你眼楮，全是血絲。
我︰觀察能力不錯啊，波一個。
喬楠沒有回復，那會我已經到了停車場，和喬楠聊了聊心情好了許多，上車都上的很爽快。把車開出去，我直接往明月住的別墅花園開，半路上我買了一個飯，在花園門外停了車吃完才下車，找著能神不知鬼不覺進入花園的最佳地點。沒辦法，我沒有業主卡，而且無法聯系到里面的人，所以無法正大光明進去，只能偷偷進，雖然很冒險，但無論如何必須去找明月！
我很幸運，在花園側面一片圍牆找到一個可以攀爬的地點，我順利進了別墅區，東南西北方向都分不清楚，即便在里面看見人，都不敢問。只能用最笨的辦法，繞回到大門附近，再根據記憶去找明月住的別墅，整整花了半個小時才找到，結果看見整棟別墅漆黑一片。
不會沒人在吧？倒霉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再打一遍明月的電話，結果還是關機。白來一趟，我相當失望，其實我應該問問譚老板能不能找到明月？不過這好像不適合問，事情已經弄的很麻煩，即便譚老板知道，可能都不會說，不敢說。
出了花園大門，我剛準備上車，忽然電話響了起來，顯示座機號碼，我立刻接听，電話另一端竟然傳來明采臣的聲音，我頓時罵道︰「你有病是不是？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事情？」
「我知道，我幾乎掛了，現在手還在流血，被砍了一刀，我還不能上醫院。」明采臣對著電話大聲罵道，「他媽的，這叫什麼事？老子有這麼大的罪嗎？」
「先不說這些，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安全不安全？」
「安全吧，我在江濱大橋隧道東面的工具房里面。」
「你等著我，我現在馬上過去找你。」
「給我買吃喝的東西，還有藥物，還有上衣，醫用繃帶各種東西，包括你覺得需要用到的東西，他們那幫人太強悍了，有備無患。」明采臣嘆了一口氣道，「但當時我真的別無選擇，他們要抓我，要是我跟他們去，我還有命活下來麼？我和明月發生關系這事情估計已經穿幫，他們一直追我，哪哪都是他們的人，我剛跑掉沒多久，往下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知道怎麼辦，你要跑，必須跑，離開白雲，我到了和你說，你用的怎麼是座機電話號碼？」
「是小靈通，你趕緊來，小心點，你應該知道怎麼辦。」
「這事其實怪我，上午我就應該告訴你才對，其實他們不是知道了你和明月發生關系，只是知道我們和明月有關系，一起打架什麼的，想找我們談談，主要是找你，抓，是他們慣用的伎倆吧，只要不反抗，只要不承認和明月有什麼關系，就會平安無事。這是譚老板告訴我的，我上午沒來得及告訴你，結果下午給你電話你已經關機，然後譚老板告訴我出了事，我剛去找過明月，沒有找到。」
「我靠，譚老板說的話可信嗎？」明采臣懷疑道，「我怎麼覺得是他出賣了我？」
「我覺得譚老板說的是真的，很簡單，如果知道了和明月發生關系，如果那些追你的人是她未婚夫的人，你能跑得掉嗎？他們是軍人。」
「好像有點道理。」
「所以這是我的問題，是我害了你。」我有點難受，這事我真的有責任。
「跟你沒關系，當時那場面，我心虛，即便你告訴了我，我都會反抗，你先過來吧，我們再說。」
電話掛斷，我立刻上車，快速的開出去，往市區里面開。我有時刻留意自己有沒有被跟蹤，最終發現很安全，但覺得奇怪，對方找不到明采臣卻竟然不找我，畢竟我和明采臣是最好的哥們，而且我和這件事有關系，這真的很奇怪。當然我可不想對方找我，否則沒有人去救明采臣，這事也是麻煩，還真不知道怎麼跑，以對方的勢力，海陸空應該都監視著吧？最終能不能成功突圍跑出去，不好說。
到了市區，我停車找了一家銀行取了兩萬現金出來，然後去買飯，再去超市買吃喝的東西，以及一只包和許多零零散散的東西，還有水果刀之類的防身物，最後去藥店買了一大堆止血止痛，消炎，以及可能用得著的藥物。重新上了車，我在城區兜兜轉轉了有十分鐘才出城往江濱大橋隧道而去，最後只是在附近下車，選擇步行，因為隧道里面無法停車。
我背著包，在夜色的掩護下走的飛快，當然我一樣時刻有留意身後的狀況，畢竟那是關乎性命的事情，必須小心翼翼，否則如果被跟蹤，明采臣要掛。
差不多進隧道的時候，我完全停下來，四周觀察，發現真的沒有被跟蹤才快步走進隧道，在東邊找到了工具房的具體位置，敲門道︰「趕緊開門，不然有車要來了……」
門打開的速度非常快，開門的正是明采臣，借助外面的燈光，我看見他臉色蒼白，不過門一關上就看不見里，工具房里面漆黑一片。我連忙翻著包，從里面翻出一把手電筒道︰「幸好我買了這個東西。」
明采臣道︰「還買了什麼？我看看。」
「你看個屁。」我用手電筒照了照明采臣的手臂，雖然用衣服包扎了一起來，但整件衣服血淋淋的，流了不少血，很慘，「我先給你處理傷口。」
「氣死我了，這還是法制的社會嗎？」明采臣坐下去，我蹲在傍邊，用嘴巴咬著手電筒，雙手在包里翻著，翻出止血藥，醫用棉和紗布，還有一瓶用來消毒的高度酒。我沒有做過處理傷口這種工作，但這都是眼見功夫，不算非常難做，就是解開纏著傷口的衣服的時候感覺難受而已，因為刀口很長，幸好沒有砍的很深，不然手臂就要廢掉。
花了十分鐘時間，我才給明采臣處理完傷口，讓明采臣從包里翻出一瓶礦泉水，洗干淨手，然後從里面給明采臣拿出一個飯道︰「你先吃，我告訴你里面有什麼東西。」
明采臣接過飯拆開大口大口吃了起來，那模樣很可憐，從來沒有試過這樣，好像喪家之犬似的！
我翻著包道︰「這里面有餅干飲料之類，還有現金以及防身用的刀，然後地圖、衣服、藥品、消炎藥，你等下要吃幾片，另外還有一個商場電子產品專櫃買的最便宜的手機，里面有卡，號碼我已經記下來，你要離開白雲，譚老板說你離開以後永遠都不要回來，不過這事我覺得會有解決辦法，只是需要時間而已，我會找到明月搞定這件事，你先離開，保平安，等我把事情搞定你再回來。」
明采臣沒有說話，仍然大口大口吃飯，除了可憐，還顯得很孤單和落寞。其實我的心情是同樣的，這算什麼事？對方就這麼橫嗎？拿刀砍，不是說現在的黑道都轉向高智商犯罪了嗎？竟然還拿刀打打殺殺？
我沒有再說話，在等明采臣吃完，明采臣倒是非常迅速，吃完喝了半瓶水，隨後點了一根煙抽著道︰「他媽的，我從來沒有試過這麼慘，我還能回來？」
「不知道，但你不走會很危險，他們勢力太大，警察無法保你，其實現在還好，不是警察在找你，否則你就是甕中的鱉。」剛說完，想了想，我搖頭道，「不對，他們勢力指不定還能動用警察的力量，所以你當警察也找你，這事不能掉以輕心。」
「哈哈，我靠，黑白兩道追殺？在拍片呢？」明采臣大大吸了一口煙，吐出來，舒了口氣道，「好啊，來吧，老子就要沖出去，我不怕他幾百人堵截我一個人。」
「你打算去哪兒？」
明采臣反問道︰「你認為我該去哪兒？」
「肯定不能回老家，我建議你去廣州，那地方是省城，大隱隱于市，關鍵是怎麼去，這問題我一直在考慮。」
「這還不簡單，坐順風車唄。」
「他們如果在出城收費站附近堵你呢？不要看低他們的能力，他們絕對夠人手，你的照片估計他們都已經掌握，否則剛剛那麼多人追砍你？所以這辦法不行，水路更不行，總之所有運輸方式都不行，只能走路，走小路，我買了地圖……」我從包里翻出地圖找了一會，找出濱江隧道的位置，「我們現在這這個地方，面前一片荒蕪，除了高速路，其它地方都可以走，直接往北面小鎮走，四十公里路。」
「四十公里？」明采臣慘笑了幾聲，「不用這樣吧？」
「這是最安全的辦法，現在是要活命，我不是給你買了吃喝的麼？就是讓你在荒無人煙的地方都有力氣走路出去，不然我圖什麼？我們保持聯系，我買一張新卡後打給你。」
明采臣很郁悶，不說話。
「哥們，命要緊，商量好就要離開，出了隧道你往北走，隨便找個地方睡到天亮，然後再走，盡量避開人，沿途有些村子什麼的不要進去，不要出現在有監控的地方，不要和陌生人多接觸，到了北面的小鎮以後不能在車站坐車，甚至不能進入鎮子里，只能在外面找那些農用車送你去中間的路段上車，不要直接去廣州，多轉幾次車，不要張揚，要戴著帽子和墨鏡，我已經給你準備好。」
明采臣目瞪口呆︰「我靠，你不是吧？你這麼有經驗？」
「我跑過，不是和你說過麼？就是和王諾諾那一次，非常驚險，但只要小心，不會有問題。」
「哦，對，這世界是公平，你一次，我一次，我其實比你幸運，有你教我經驗，而且我一個人，你當時還帶著一個女人，你能成功突圍，我肯定也可以，等我回來吧，我們再一起喝酒。」
「我等你，肯定能回來。」我拍了拍明采臣的肩膀，「走了，不能在這兒呆那麼久，你到外面去，我還得想辦法找明月。」
明采臣站了起來，稍微做了幾個伸展動作，然後蹲下，從包里翻出上衣、帽子、墨鏡、水果刀，整理好後才又站起來︰「哥們，我希望我不用拼命，更希望你不用，自己小心點吧，畢竟這事多少波及到你……」
我打斷道︰「譚老板沒和我說，應該問題不大，我會想辦法處理，你擔心自己吧！」
「好吧！」明采臣聲音怪怪的，「但是，哥們，如果我真的遭遇不測，不用給我報仇，然後我們下輩子繼續做兄弟。」
我罵道︰「操，說什麼呢，沒有不測。」
明采臣哈哈笑了幾聲，聲音是發虛的，對未知的前路充滿了恐懼。
明采臣打開門先閃出去，然後我才閃出去，我把手電筒交給他，我指著出城那邊的路讓他先走，他轉身就走，看似走的很干脆，其實我知道他走的很沉重、很憋辱，但沒辦法不走，至于能不能回來，這些問題不是現在考慮的，現在只能祈禱不要撞見那些人。
等到明采臣走了有一百米，我才轉身走另一邊，邊抽煙邊走，回到自己的車里，我啟動，快速往城里開。我心里很憤怒，一種無力的憤怒，對方憑什麼？有勢力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是不是？我的車技不需要多介紹，那是參加過非法賽車的，所以一輛輛豪車被我超越，然後遠遠甩在後面，當然他們看見很震撼的場面，就像看電影一樣，竟然用一輛破車開出頂級跑車的味道。
進了城，我才總算冷靜下來，看看時間，差不多十點鐘，我找了一個手機店買了一張新卡，聯系了明采臣後，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麼地方了？停了車想給譚老板打電話，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所以就那麼拿著手機思考了起來，結果想出答案前，有電話打進來，是喬楠。
我按了接听鍵，隨即對面傳來喬楠的聲音︰「我已經搞完衛生，嗯，你回來吧，現在回，我困了，你知道我一個人不敢睡。」說完，喬楠立刻掛斷了電話！
什麼亂七八糟，喬楠沒瘋吧？我想打過去問清楚，但轉而一想，喬楠不會開這麼神經的玩笑，尤其知道我在忙的情況下，還有就是不會在我給出反應前掛電話。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難道是那些人到了我家里，讓喬楠打電話騙我回去？不知道，但能肯定，絕對不是喬楠發神經，那好像是一種提醒。
來不及多想，我立刻開車往陽光家園而去，不過最終我沒有直接把車開進去，而是停在後門對面的街道，我下車從後尾箱的工具箱里找了一個小螺絲刀抓在手里，從後門進了陽光家園。到了大樓附近，我蹲在牆角觀察，沒有看見什麼不對勁的人，就是顯得很安靜，有點可怕、有點害怕，但沒辦法，怕都要克服，因為喬楠還在上面。
把手機調成無聲模式，借著綠化的掩護，我沿著牆邊走，閃進了樓道，從樓梯上去，我把上面的所有樓層全部查看過一遍，沒有發現有伏擊的人才往返回到自己住的樓層，站在走廊的電箱下面，先把家里的電切斷才走過去，站在門外傾听里面的狀況，听了有兩分鐘，里面沒有任何動靜，但我敢肯定里面絕對有人，否則斷了電，喬楠會出來看怎麼回事，喬楠不出來，唯一解釋是被控制著。
我無疑很著急，不知該怎麼辦好？直接敲門，無論里面人多人少我都吃虧，因為對方有準備的機會，而且從停電開始就已經有時間在準備。當然對方或許只是想見我，問問明采臣的動向而已，但如果不僅僅如此呢？這是可能的，因為如果要找我問幾句話，直接打電話不就行了嗎？需要用這種方式？
所以貿貿然進去必然會出問題，但不進去難道等死嗎？喬楠怎麼辦？拋棄喬楠，這絕對不是我願意去做的事情，我不習慣命運被別人掌握著，即便是林影兒的那種相互掌握，有時候都讓我受不了，何況是這種威脅性命的？
苦思冥想，最終我做出一個很大膽的決定，去敲隔壁的門，兩戶陽台距離並不遠，如果隔壁有人在，而且又願意幫忙，抄後路進屋，能夠掌握主動。我敲門敲的非常小聲，兩種擔憂，一是擔憂被控制喬楠那些人听見，二是擔心鄰居不在家，如果不在，會很悲劇，得另想它法。
很慶幸的是，等了一會，門打開，開門的是一個小女人，看樣子只有十二歲左右，穿著薄薄的睡衣，發育不太好，胸部很小，一張臉走的是俏皮路線，眼楮大大的，特別清澈有神，看著我，緩緩道︰「有事嗎？」
「我住隔壁的，我叫楊祖然。」我模出錢包，從里面拿出身份證和業主卡遞過去道，「這是我的身份證，還有業主卡，你如果有所懷疑，可以打電話到門衛處核對。」
小女人哦了一聲︰「你搞錯了吧？我問你有什麼事？不是要核對你的身份。」
我把想好的借口說了出來︰「我鑰匙掉了，無法進門，想借你家的陽台爬過去，你能幫個忙嗎？」
小女人露出一個清甜的笑容道︰「你早說，我見過你，我知道你住在隔壁，我們是鄰居。」
「是麼？」我尷尬的笑了笑，「對不起，我好像沒你沒有什麼印象。」
「沒關系，今天我們認識了，我叫張小蘇。」
張小蘇閃開身讓我走進她家里，那是一個小女人的家，裝飾非常可愛，甚至可以說可愛到有點曖昧，格局和我那邊幾乎一樣，沒有任何參觀的價值，況且我根本沒有時間參觀，我直接走出陽台，看了一眼然後才閃回來，張小蘇隨即問︰「需要我給你準備些什麼工具嗎？比如繩子之類，要不要？」
我搖頭道︰「不需要，謝謝，我只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張小蘇的大眼楮閃動著，「我們是鄰居，我肯定幫你，不過你要幫回我，比如我插座壞了之類幫我修一修，還有電腦，各種電器，嘿嘿，我從白海來讀書的，是學生。」
「沒問題，需要幫忙你就拍門，晚上我應該都在。」我不想和她扯，浪費時間，所以緊接著又道，「我讓你幫的忙是別出聲，你就留在客廳里，不要出陽台，因為很危險，我怕我見到你會分神，掉下去麻煩就大了，這忙能幫麼？」
張小蘇想了兩秒，嗯了一聲道︰「好吧，你自己小心。」
我說了一聲謝謝，一個人出了陽台，撥開一堆小女人的花花綠綠的衣服，包括貼身的，把位置空出來。確定對面沒有人，而且不會有人出來，我才慢慢爬上了護欄。其實兩個陽台中間的距離就一米多，中間貼牆有個能下腳的花幾，所以我很順利就爬了過去，並且無聲無息的落了地。畢竟我是有身手的人，這很危險的事情對我來說其實很小兒科，我剛剛說的那些話只是騙張小蘇不出來而已，怕連累到她，那麼熱心的一個小女孩，不應該被連累。
蹲在陽台門外，我悄悄往里面看，開始的時候什麼都看不見，但過了幾分鐘，適應了里面的黑暗以後，隱約能看清楚了。喬楠坐在沙發里，傍邊有個人，門後則有兩個人，一共三個人，都是男人，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交流，只是很安靜的等待著，等待我送上門。
我很郁悶，該怎麼辦？其實有辦法，讓張小蘇去前面敲門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我用最快的速度干倒一個後把喬楠護在後面，再跟另外兩個糾纏，應該沒有問題吧？可惜已經無法聯系張小蘇，除非重新爬過去，但我並不想這麼做，我寧願冒險，一對三，拼一拼吧！
想好了，我正準備制造點聲音出來把他們其中一個吸引過來，結果口袋顫動了起來，有來電，我掏出來看，是譚老板的來電。我沒有接，我把手機放回口袋，拿了一只衣架，敲了敲地板，聲音把里面的人吸引住了，有腳步聲，一個人的腳步聲。
我把衣架放下，深吸一口氣做好準備動作，等來人剛探出腦袋我就一個反扭，一膝蓋頂上去，來人哼都沒有哼就直接暈了過去，這是我搏擊術的殺招。里面有點亂，大門後那家伙沖出來，那會喬楠亦有行動，往開放廚房那邊跑，不知道是不是想拿刀，我沒有時間看，我必須聚精會神用最快速度把沖過來這家伙解決，然後去幫喬楠，因為另一個家伙去追喬楠了，必須快。
向我沖來這家伙來勢非常凶猛，而且會拳腳，但因為我有足夠的準備時間，直接把這家伙一絆一拉往牆壁送了過去，對方什麼結果，我沒有看，快速就往喬楠那邊沖過去。如我所料，喬楠真是去拿刀，白光閃閃，那家伙已經追到，卻不敢靠近，等轉過來想看看同伴的狀況的時候，我已經沖到，抓住他的脖子用力往右邊一摔，直接把他摔在右邊靠牆的椅子上。 嚓幾聲，椅子被壓壞，他模著腰部痛哼著，我沒有理會他，立刻拉著喬楠打開門沖出去。
電梯到了一層，我立刻拉著喬楠往後面跑，結果很倒霉，剛跑出後門喬楠就崴了一下，我問她怎麼樣？她喘著粗氣道︰「沒事，我們去哪兒？」
我指著對面道︰「車在對面，趕緊上車再說。」
我扶著喬楠繼續跑，很快到了車里，快速開出去，轉了兩條街道，歇息過來了，我又問喬楠︰「你腳怎麼樣？痛不痛？」看喬楠搖了搖頭，我繼續道，「這到底怎麼回事？那些人怎麼進的屋？他們要干嘛？」
「你問我我問誰？你是不是惹了什麼事？」
「不是我，是明采臣，你先回答我，你干嘛讓他們進屋？」
「他們自己開的鎖，嚇我一跳，結果他們威脅我讓我給你打電話，我只能那麼說，你那麼聰明你應該會想明白。」喬楠語調變的很古怪，「我以為你會報警，你竟然自己一個人回來？他們是三個人，剛剛那只是幸運，你為什麼老做這種蠢決定？你覺得自己很能打架是不是？」
「你更能打，你還拿刀，我靠，我又認識了你另一面。」我呵呵笑著，發現喬楠不笑，而且反而瞪著眼楮，所以連忙認真起來道，「我不是因為擔心你麼？如果他們有同伙在四周望風，報警只會更危險。」
喬楠沒有話說，因為我的選擇是正確的，我繼續道︰「我送你到前面的醫院，你自己進去看看腳，看完以後在附近找個酒店睡覺，先不要回家，我有事要辦，你不要多問，辦好了我會給你電話，然後再送你回家。」
「你不會有事吧？」
「不會，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種頭腦發熱的人。」
「可剛剛那場面，要不你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必要的時候我能幫忙。」
「你還是保護好自己吧！」醫院門口到了，我踩剎車，下了門鎖道，「自己小心，我會盡快回來找你。」
喬楠目光古怪看著我，然後說了三個字，小心點，連忙下車，我往前開，轉了一個彎以後馬上停下，從口袋掏出手機。手機一直都在顫動，都是譚老板的來電，我沒有任何廢話，按了接听鍵就道︰「譚老板，我要見明月，而且我還要見負責抓明采臣的人。」
「什麼？」譚老板驚訝了幾秒，忽然道，「我一直給你打電話就是想讓你躲一躲，你竟然還要見他們？」
我憤怒道︰「我躲個屁，對方是不是覺得全世界他們最大？他媽的，懂禮貌嗎？我不躲，我無法躲，他們到我家里來了知道嗎？你可以找我談，給我電話，我會去，憑什麼到我家里？還挾持我家里人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去，需要這樣嗎？讓我回去干什麼？殺了我還是怎麼著？」
譚老板非常驚訝︰「竟然有這事？你不要沖動，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做的，雖然手法相同……」說著，譚老板突然罵了起來，「他們是不是有病啊，總是喜歡用這樣的手法辦事。」
「他們就是有病，我就覺得奇怪，你說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做的，你干嘛讓我躲？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躲？」
「小月讓我轉告你的，我不知道什麼意思。」
我沖口而出道︰「你讓她來見我，或者我去見她都行，反正我們必須見一面。」
譚老板為難的口吻︰「有點困難，她現在被監視著。」
「我必須見她，我們得想辦法解決這個事情，我要知道她怎麼想，她家里準備怎麼做，不然問題只會越演越烈，你希望看見這樣的結果？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選擇，我剛救了我家里人出來，人在醫院，我自己在外面，我打傷了他們三個人，已經沒有退路知道不知道？」
「你打傷了他們三個人？」譚老板竟然還能笑，「呵呵，看來我小看了你，行吧，我想想辦法，給我半小時時間，好好等我的電話，在此期間不要到處亂跑，否則會有危險。」
譚老板把電話掛斷，我重新開車，把車停在一個公園邊上，繼續呆在車里，抽著煙，想著，等待著譚老板的來電。
事情越鬧越大，但我不後悔，實在是對方太過份，難怪明采臣說即便來得及溝通都會揍他們而跑。我現在就領教過，就他們那辦事方式是真該揍。其實這整件事看來如果他們辦事方式溫和些，不會弄成這樣，跟他們去談談不是不可能，只要客氣點就好，偏偏他們用那麼令人憤怒的方式。
半小時過去，譚老板的電話來的非常準時︰「能見到明月，但比較冒險，她在她家的雲海酒店十六層的總統套房，門口有兩個人守著，如果你要去見她，必須自己想辦法進去，我就無法幫忙了……」譚老板嘆了一口氣，「我覺得你要先想想，如果不成功，簡直是送羊入虎口。」
我道︰「你有其它辦法沒有？」
「直接去見她家里人，你揍了人那事我可以幫你解釋，畢竟是他們先不敬，你應該不會有事。」
「明采臣呢？」
譚老板不說話！
「所以我還是必須先去見明月，我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已經決定，誰是羊誰是虎，要踫過才知道。」在見到明月前，我真不敢去見她家里人，因為很明顯她家里人非常野蠻，去和野蠻人講道理必須先有籌碼吧？現在籌碼從哪兒來？別說籌碼，事情一團漿糊，為什麼而發生的都還不知道，怎麼去？絕對不能去！
譚老板又嘆了一口氣道︰「好吧，我只能祝你幸運，我盡量再想想別的辦法。」
電話掛斷，我立刻開車往雲海酒店而去。
十分鐘後，我到了雲海酒店外面的馬路，我開門下車的時候，感覺很古怪，好像去送死一樣，而且還必須睜大眼楮往里面走，真悲劇。
坐電梯到了十五樓，我走出去，走樓梯上十六樓，站在樓道轉彎處往里面看，真有兩個穿西裝的家伙守著走廊最盡頭的房間。支走他們好像不太可能啊，這是酒店，有監控，而且還是他們的酒店，看來只能看看外圍能不能進去。然而看過外圍，我感到更失望，全玻璃體，光滑無比，要從外面進去，大概只有蜘蛛俠才能辦到。
坐在消防梯的梯級上想了有五分鐘，想不到其它辦法，我只能給譚老板打電話︰「譚老板，我需要幫忙，你能不能聯系到明月？讓明月叫夜宵，我躲在餐車里應該沒問題，或者收拾房間，不一樣有車麼？而且更大輛，總之要用到這種辦法我才能進去，我無法支走看守。」
譚老板道︰「很遺憾，我無法聯系，小月沒有手機，房間電話則打不通。」
「酒店這呢？能主動送夜宵不？」
「不知道，不過我認識管理人員，我先問問，盡量想辦法安排，再聯系。」說完，譚老板掛斷了電話。
又要等，我現在最害怕就是等，但沒辦法，必須等。
時間悄然流逝，很快十分鐘過去，譚老板打電話過來了︰「我已經幫你搞定，能送夜宵，但能不能進去要看運氣，那兩個家伙如果搜車，只能你自己應付，我只能幫忙到這個程度。」
我道︰「盡人事听天命，謝謝！」
「十分鐘後在十四樓消防梯里會有個女孩推車進去，你就在哪兒藏進車里，祝你好運。」
電話掛斷，我舒了一口氣問自己這是一個正確決定麼？如果那兩個家伙不讓進去或者搜車怎麼辦？沒答案，但能肯定這絕對是一個危險的決定，只是沒其它辦法，危險都必須嘗試，否則只有束手待擒，這不是我的性格，我的命運我要自己賭……
平靜了一下，我掏出一根煙點燃抽了起來，等抽完已經塊接近十分鐘，我連忙往十四樓走，在消防梯角落里等待著。很快外面有了聲音，消防門打開，一輛車子推出來，推車的是個二十七八歲年紀的女人，長的不美，但笑容非常美，露出笑容道︰「楊先生是吧？我是寧茹，譚老板讓我安排你去見小姐。」
我道︰「非常感謝。」
寧茹保持著笑容，掀開車子側面的布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看了一眼里面，已經清空，空間沒有問題，承重亦不會有問題，就擔心會不會推起來很費勁，從而露出馬腳？其實這時候擔心這些已經沒有用，我只能勉強笑了笑，鑽進去，連放在上面的是什麼夜宵都沒有顧得及看上一眼，不過五星級的酒店，夜宵應該非常豐富吧！
我藏好以後，寧茹把車又推出走廊，一直推著走，進了電梯，很快電梯叮一聲響，到了十六樓，寧茹又推著車子出去，速度還是那樣不緊不慢。我全程不敢出聲，甚至大氣都不敢透，尤其隨著越來越近走廊盡頭的時候，渾身都在冒汗，一半是因為緊張，一半是因為太悶熱。
忽然，車子停下來，隨即外面有說話聲︰「老板吩咐過誰都不可以靠近小姐的房間。」
寧茹道︰「哎，我這是送夜宵，每次小姐來住，這鐘點都要吃夜宵，我送還是不送？」
「不知道，老板說誰都不能靠近。」
「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別多問，走吧！」
「小姐不會餓吧？你知道小姐的脾氣，如果小姐發飆，你要記得告訴她我來過，是你們不讓進，哦，是老板不讓進，不然我會很麻煩。」
馬上，另一個男的道︰「我覺得夜宵沒問題，讓進吧，不然小姐那脾氣，我們會倒霉，而且如果等會小姐敲門要吃夜宵，我們一樣要去叫，那樣更麻煩。」
沉默，讓我感到非常緊張的沉默，那短短的幾秒仿佛在等待命運宣判一般，非常殘忍。不過結果是好的他們同意了，隨即車子推動起來，然後推了幾米又停下來，寧茹道︰「你們要不要搜車子？」
有毛病吧？難道被譚老板出賣了？我冷汗直流，想沖出去，最終忍住沒有行動，幸好我沒有行動，因為寧茹這是以進為退，她這麼說反而不會被搜。最終餐車順利進了房間，但我沒有馬上出來，因為不知道房間里面什麼狀況？要等，反正已經安全進來，不差那點時間。
車子推進十幾米，停住，寧茹道︰「小姐，你的夜宵，你一個人慢慢吃，我等會來拉車子。」
說完，寧茹轉身走人，滴滴答答高跟鞋的聲音，最後是開關門的聲音。
門關上，我立刻從車里滾出來，寧茹已經給過提示，房間里只有一個人，不需要再藏。
總統套房，面積非常大，分里外兩間，我站在內間，身後是液晶電視，市面上最大那一種，身前是圓床，非常豪華高雅舒適，各種體積的枕頭一大堆，反正所有東西都是最高檔次級別的，畢竟是總統套房。只是這個總統套房此時此刻顯得非常的凌亂不堪，到處都有被打砸過的痕跡，地上狼藉一片，啤酒瓶、飲料瓶、零食、盤子、杯子、紙巾盒、座機電話，亂七雜八什麼東西都有，看的我直發愣。
同樣發愣的還有明月，她坐在床上，我從車里滾出來她就開始發愣，而且一直持續愣到我先說話，我道︰「明月，見你一面比見美國總統還要麻煩十倍。」
「廢話，沒見到我現在被囚禁嗎？」明月語調非常郁悶，畢竟是愛面子的人，囚禁，多丟人？
「你還算好，明采臣就倒霉了，被砍了幾刀，還要帶傷逃亡，都是你害的，你到底要干嘛？你神經病是不是？算我怕了你，算我求你，別這麼坑行不行？自從認識你以來我和明采臣就沒有好過，一直麻煩纏身，是你帶給我們的麻煩，你什麼仇都已經報完了，我現在都不敢去酒吧喝酒，知道有多慘嗎？」
明月眼中明顯閃過一絲難過︰「不是我願意的，是我家人，我沒辦法說服他們。」
「就剛剛，他們到我家里抓我，威脅我的家人，我揍了他們，不要瞪眼楮，不要懷疑，我不是草包，對付幾個人還是卓卓有余的。」我在明月隔壁坐下，那張床真的非常軟，如果在上面愛愛，估計很舒服，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掏出一根煙點燃抽了一口道，「我要知道這事的來龍去脈，然後我們想辦法把事情解決，不然明采臣活不下去，即便能活下去都無法回白雲，你願意看見這樣的結果？」
明月不說話，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已經鬧了一天，再沒有力氣鬧的緣故，她顯得很溫順，這種溫順我第一次在她身上看見，所以對她說話，忽然間無法凶狠起來︰「說話吧，事情已經到這種地步，時間就是生命。」
明月道︰「我沒你想的那麼殘忍，我當然不想看見明采臣死。」
我想了想，做了一個決定道︰「好吧，其實我知道你們的關系，我想知道你到底對明采臣什麼感覺？我感覺你喜歡他，你喜歡他是不是？」
「誰喜歡他？」明月非常大反應，「可笑，我怎麼會喜歡他？你神經病吧？亂說話。」
「不喜歡這麼大反應？」
「我就是不喜歡才這麼大反應。」
「我把話挑明了吧，你們一起睡了，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我知道。」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我就該把你整成瞎子、聾子、瘸子……」
今天的明月是真的溫順，只是言語上的攻擊，沒動手腳，當然我看出來了，明月真喜歡明采臣，真是臭味相投，兩個**相互相吸︰「行了，別跟我裝，你就是喜歡他，現在我來了，而且來的很不容易，而且隨時有可能為你們的事丟命，你應該考慮清楚，到底和我說實話還是撒謊妥當。」
「行行行，我就喜歡他，你滿意沒有？」
「你別吼那麼大聲，外面能听見。」
「這是總統套房，你以為會是小旅館的隔音效果？沒見識。」
「我懶得跟你吵，我問你問題，你老實回來，因為得罪的說一句，就你這腦子無法想到什麼妥當的辦法，這妥當的辦法只能我去想，但在此之前我必須掌握你的想法，以及你家人的想辦法。」我停頓了幾秒，然後才繼續道，「甚至是你未婚夫的想法，你們的關系之類，先回答這個問題吧，你們關系如何？」
明月愣愣看著我，有點不敢相信，我竟然連這些事情都知道？好幾秒她才道︰「我和馬玉瓊關系非常好，但不是你理解的，或者我們雙方家里人理解的那種好，我們完全不來電，我們是兄妹，所以我們都很無奈，所以我們選擇一直拖著，別問我為什麼不反抗，我們無法反抗。」
「你們有商量過怎麼去處理這些事情嗎？拖下去是辦法？」
「除了拖還有別的辦法嗎？我們都不想兩家結仇，但如果我們不結婚，就有可能結仇，所以我們只能拖明白嗎？拖到什麼時候算什麼時候。」明月說這些話的時候非常無奈，而且看她的表情，非常平靜和成、熟，完全不是我之前所認識的那個她，我甚至有一個感覺，我所認識那個明月是真實的明月，卻不是最真實的明月，畢竟每個人都有另一邊，現在面前的明月所表露出來的就是她的另一面，柔弱的一面。
「好吧，我換一種方式問，你和明采臣發生了關系，是不是受到什麼啟發，想著利用明采臣？」
「我沒有。」明月很大反應，「我剛剛說過，我沒你想的那麼殘忍，我活的那麼沒心沒肺是因為我只能得過且過每一天，我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什麼地方，所以我才那麼……邪惡，你不是說我邪惡嗎？」
我笑了笑道︰「明月，如果我幫你解決了這些對你來說無法解決的問題，你會不會叫我大爺？會不會見到我就變淑女，只有我欺負你，沒有你欺負我？而且，經常請我喝酒吃飯給我介紹美女和偶爾給我按**？」
明月瞪著眼楮道︰「楊祖然，我現在沒有力氣和你開玩笑，請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我很嚴肅的表情︰「我不和你開玩笑，我是說真的，請認真回答。」
明月露出一個鄙視的目光︰「你省點吧，你是誰？我和馬玉瓊都無法解決，你憑什麼解決？」
我把煙扔在地板上面，踩滅，笑了笑道︰「憑我比你們聰明，你承認我比你聰明嗎？」
明月哼了一聲︰「我承認你很聰明，但不是所有事情都是聰明就能解決的。」
「你說對的，除了聰明，還需要時機，還需要實力，我聰明，但沒有實力，不過你們有，我的聰明加上你們的實力，只要時機出現，就能解決這個問題，但我必須先說明，如果這個問題讓我解決了，我不求你感激我一輩子，但至少你記住，你必須比尊重任何人都尊重我，行不行一句話。」
「你沒病吧？你來找我商量讓我救明采臣，是你來求我，倒變成我求你了，憑什麼？」
「有的人的智商能幫助別人，有的人的智商需要別人幫助，我是前者，你是後者，夠不夠？如果不夠，我可以再多給你兩個理由。所以你不要跟我擺這副嘴臉，我看不慣你，如果不是牽涉到明采臣，我才不來冒險，來冒險才有病，知道不知道？別讓我來的沒有任何價值。」
明月忍住了憤怒道︰「好吧，我答應你，說你的辦法。」
「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明月終于發飆了，「那你說個屁，你個神經病，自大狂，你趕緊滾，不滾我喊人，讓你去死。」
「你別這麼激動好不好？要說自大狂，我肯定沒有你那麼嚴重，至少我的自大是建立在實際的基礎上的，懂不？」明月越生氣，我越能保持笑容，我笑著，話鋒一轉道，「我意思是在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我沒有辦法，知道以後應該能想到辦法，所以你趕緊說吧，到底你們兩家什麼關系？」
明月這把利劍已經被我言語折磨成了棉花糖，沒有了發飆的力氣，相反語調十分溫和︰「這要從三十年前說起，我爸和馬玉瓊他叔叔一起當兵，關系非常好。有一次他們執行任務違規，如果讓上面的人知道，馬玉瓊他叔叔要被開除，而且甚至要上軍事法庭。最終我爸把這個罪頂了下來，非常慘，坐了二年牢房，等他出來，馬玉瓊他叔叔已經混的非常好，而且還把我爸……當時的女人給佔了……」
「勾、嫂子？」我臉色古怪，「不是吧？馬玉瓊他叔叔這麼賤？」
「天意吧，那個女人沒有生育能力，所以馬玉瓊與其說是他佷子，倒不如說是他兒子更適合，反正一個沒有孩子，一個沒有爹媽，馬玉瓊的父母車禍死了！」緩了一口氣，明月繼續道，「我爸從牢里出來加入了某個幫會，那是在牢房認識的人，你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他拒絕了馬玉瓊他叔叔給他找的工作，無數次，鐵了心在幫會混，因為兵人出身，很受賞識，慢慢爬了起來，當然有因為馬玉瓊他叔叔的幫助，最後我爸當了老大，他很有頭腦，把幫會從黑轉成白，雖然不算很白，但總算不再做殺人放火的勾當。」
「明采臣幾乎沒把砍死，還不黑？這不算殺人？好吧，我現在沒空跟你計較這個事情，和你計較亦沒有用，不是你下的命令。我想問的是，你們的女圭女圭親是怎麼回事？你別越說越偏，你現在說的是奮斗史，我完全沒有興趣。」
「女圭女圭親是因為當時我爸出了一件事，幾乎要坐牢，他先掌握情況，去找馬玉瓊他叔叔，是我爸要求訂的女圭女圭親，他就我這麼個女兒，其實便宜了馬玉瓊他叔叔，或者說便宜了馬玉瓊，無論生意做多大，最終承繼的都是馬玉瓊，有好處，所以馬玉瓊他叔叔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而且簽了一份協議。結果到我爸出事他才發現被我爸騙了，但因為他忌憚協議中的其中一條，不得不幫助我爸，甚至因為這樣損失很大，雖然我爸賠償了給他，但他仍然耿耿于懷。」
「然後呢？」
「沒有然後，這個女圭女圭親就這樣定了下來，自小我和馬玉瓊就很多接觸，我們上同一個學校，李溪靈認識他，但不知道我們有女圭女圭親。」嘆了一口氣，明月繼續道，「現在的關系就因為女圭女圭親里面有一個條款，如果馬玉瓊他叔叔違背，估計會一無所有，因為當初是我爸幫他頂的罪，我只能說到這個程度。」
「同樣你爸要在某些事情上靠著他才能安然無恙對吧？他們是利益關系，卻恨不得對方死，這樣自己才能安全。然而對方抓住的秘密卻讓雙方都有所忌憚，所以不敢直接去干掉對方，是不是這個意思？」看明月點了頭，我笑著道，「明月，其實我很同情馬玉瓊他叔叔，被你爸威脅著，拉下水狼狽為奸，你爸有一天出事意味著他出事，明明恨不得你爸去死，你爸出了事卻不得不幫忙，這命運牽連的事情真的很折磨人。」
「從我爸幫他頂罪開始就已經決定了這一切，他當初選擇願意，不然你以為欠人情那麼容易還？兩年啊，坐牢，你了解那種痛苦？你願意代明采臣去坐兩年牢？等你坐完出來如果明采臣混的很好，你不覺得他幫助你是應該的嗎？看你表情就知道，你贊同我爸的做法，所以你不要說同情馬玉瓊他叔叔，你要麼兩個都同情，其實兩個都慘，早注定的慘，他們需要付出這樣的代價，而不是我和馬玉瓊。」
「或許吧，確實你剛剛說對了，欠人情很難還……」這點我深有同感，我欠王諾諾的人情還不知道怎麼還，「而且真的是從欠下那一刻起就應該接受，出來混是遲早要還的，這是他們的命運，對你爸是，對馬玉瓊的叔叔亦一樣。」
「你知道就好。」
「等等，我感覺很奇怪，馬玉瓊他叔叔當時已經有很牛的身份地位，為什麼還要和你爸簽那麼不平等的協議？讓你爸抓住把柄？就為了馬玉瓊？我怎麼覺得那是害馬玉瓊？」
「這個問題你去問我爸，如果非得我回答，我覺得是人的貪念。」
「馬玉瓊呢？他知道不知道這些事情？」看明月露出鄙夷的目光，我轉移道，「好吧，這麼說來你們兩家是仇家還真是作孽，你們竟然能成為好朋友。」
「我們自小的願望就是希望通過我們的努力，去修復兩家的關系。」
「你們兩家當家的都抓住對方的把柄，為什麼還讓你們結婚？這又何必呢？你們家長都有病啊？」
「如果不結婚，我有事或者馬玉瓊有事對方都不會盡力幫忙，然後相互連累，後果不堪設想。如果我和馬玉瓊結婚，他們都能安下心來，誰都不會害誰，因為那樣一來牽涉的是各自手心的肉，所以結論是只有平衡，他們雙方才能安享晚年。」
我笑了︰「這麼說來你和馬玉瓊真的很邪惡，讓兩家的老人無法安享晚年。」
「你有毛病。」明月罵了起來，「他們能安享晚年，我和馬玉瓊呢？苦痛一輩子？明顯不公平。」
「長在這樣的家庭大概是你們的命。其實很多人羨慕你們，你們想要什麼，招一招手就會有人把你們想要的拿到你們的面前，而且還帶著許多附屬的東西。當然或許你更羨慕他們，這也是對的，各有各的不幸，通常不幸都隱藏在深不見底的地方，外人很難看見，卻膚淺的看表面而去盲目羨慕和妒忌，其實換一下活法雙方都無法活。」
「少跟我說廢話，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經說完，現在到你說你的辦法，怎麼辦？你最好趕緊說，因為你的哥們，明采臣，還不知道是生是死，每多拖一分鐘他就危險一分鐘。」
「你倒是很關心他，你真是喜歡他。好吧，我不拖時間，我實話告訴你，辦法並非沒有，只不過……」我拖了一個長音，又抽了口煙，才笑眯眯道，「你要求我，我再告訴你。」
「我求你？我踹死你。」明月一腳踹過去，不過被我閃開了……
我咳嗽了一聲，認真起來道︰「好吧，辦法不是沒有，我們有明采臣，但我首先要知道馬玉瓊的叔叔有多愛馬玉瓊？」
「廢話，當然非常愛。」明月思考著道，「除了婚姻這個事情沒有商量之外，其它的事情基本上都能滿足馬玉瓊。」
「呵呵，天助我們啊，我去跟馬玉瓊談，說服馬玉瓊和明采臣結拜，然後明采臣算是馬玉瓊叔叔的半個兒子吧？只要馬玉瓊堅持，這事就能成，馬玉瓊叔叔不能對明采臣怎麼樣。你爸更不敢對明采臣怎麼樣，然後你和明采臣可以結婚，把兩家的仇恨壓力轉移到明采臣身上。如果你和馬玉瓊都能堅持，你們不互相傷害對方，頂多十年二十年你們雙方的家長還有力氣斗下去嗎？如果都仙游去了，世界就是你們的了，你看這辦法行不行？」
「不行，太難辦成。」明月搖著腦袋道，「況且我干嘛要和明采臣結婚？這不是結果一樣嗎？」
「你和明采臣發生關系，這是天意，而且……」我感覺有點難為情，但還是說了出來，「嗯，明采臣說你是第一次，你多大？還第一次，我猜你肯定是個很保守的，把這方面看的非常重的女人，這是一個理由。另一個理由是你必須救明采臣，你有責任和義務，同時你救了明采臣後，明采臣才能反過來救你和馬玉瓊，這一筆交易怎麼看你和馬玉瓊都佔便宜。」夢島小說，最新最快更新熱門小說，享受無彈窗閱讀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