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逆襲高手
我在房間里面糾結了有五分鐘時間才走出去，剛好喬楠端第一個菜到餐桌上，她看見我，頓時露出比雨後陽光還美上幾分的笑容道︰「你餓了吧？還有兩個菜要做，我爭取十分鐘之內搞定，你等著。」
我還沒有想到該怎麼開口，喬楠又急匆匆忙碌去了！時間不多啊，這事不適應拖，再為難我還是得追上去對喬楠道︰「喬楠，我想跟你說個事情，不過你听了不能生氣。」
喬楠有點不滿道︰「我在你心里是那麼小氣的女人？」
「不。」我用肯定的口吻道，「你是一個很大氣的美女，青春靚麗、溫柔賢惠，有品位、上檔次，獨一無二，你的光芒照耀著整個白雲市，你的……」
「停。」喬楠拿著鍋鏟在翻著菜，听我這麼說話，頓時停住，回過頭道︰「你這孩子瘋了吧？說話語無倫次的。」
我正色道︰「這怎麼是語無倫次呢？句句是肺腑之言，我保證。」
「別惡心我了，趕緊說正事。」
「好吧，正事是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就這樣？沒有了？」
喬楠這麼淡定？我有點始料不及，還以為喬楠會發飆，看來是我低估了喬楠，我點頭道︰「就這樣，想跟你申請一下，行不行？」
「沒問題，我自己吃，完了剩下的放冰箱，你回來看著辦吧！」喬楠轉回去繼續翻菜！
我說了一聲謝謝，立刻回房間換衣服。
三分鐘後，我沖出了家門，我興奮麼？不興奮，因為覺得喬楠的淡定其實不是真實的淡定，雖然喬楠這人真的很淡定，卻不是面對所有事情都一樣的。話有點繞口，理卻是那麼一個理，畢竟喬楠是個女人，辛辛苦苦弄好一頓飯結果吃不成，是個女人都不會高興，除非瘋了……
喬楠能保持淡定大概是強迫性的，但無論怎麼說喬楠真是一個絕對的賢內助，明**里很委屈，還能笑面對人，這真的是很大氣，至少我不覺得我認識的女人中有誰可以做到喬楠這樣，壓根就沒有，相反是那種得寸進尺的多。
沖到小區外面，很幸運看見一輛出租車，我連忙攔下坐進去道︰「司機大哥，我去海鮮城，在安全的前提下麻煩你有多快開多快。」
出租車司機說了一聲好，立刻就開車，那會已經過了下班高峰期，處于吃飯時間的高峰期，馬路比較暢通，所以我並沒有遲到。有那麼巧的是，剛在海鮮城大門口下了車，就看見王諾諾的車開了進來。等王諾諾停好車，我才走過去，站在車邊等待著王諾諾下車。
王諾諾是看見了我的，但她沒有立刻下車，停好以後還照了照鏡子，看看妝有沒有花，還優雅地整理了一下秀發才打開車門！先下來的是王諾諾比例極佳的左腿，穿著肉色絲襪，然後是右腿，最後才是整個身體，整個過程在我眼里放的無限慢，我感覺自己整個狀態都被帶了進去，一直看著王諾諾的美、腿，直到王諾諾站在了我跟前，我才把目光收回來，很立體地看著眼前的王諾諾。
**，絕對的**，清純美麗的臉蛋化著清淡優雅的妝，烏黑柔順的秀發盤在腦頂，用一只精致的藍色夾子夾在一起，隨意而精典。低胸的灰色牛仔緊身衫加套裝迷你短褲包裹著上下呼之欲出的嫵媚部份，但又預留著豐富的想象空間。這是天生尤、物啊，都說美女不打扮都非常美，打扮起來那簡直是極限的美！
現在，面對眼前極限的美，我花了很大的精力才說服自己反應過來，收斂心神露出一個笑容道︰「王總監，你穿的非常漂亮。」
王諾諾給我的仍然是傾國傾城的笑容︰「哦，是麼？謝謝！我們走吧！」
海鮮城還是那個海鮮城，牙膏廣告殺青的時候我和喬楠以及洪武他們來過一次，這才過去沒有多久又來一次，但這次坐的是小包廂！海鮮是王諾諾點的，她詢問了我的意見，我表示無所謂，她就隨意點了一小桌。等服務員上了開胃小食離開以後，我道︰「王總監，合同簽好了麼？」
王諾諾微笑道︰「你覺得呢？你就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是有意外麼？」
「是有點意外，但沒有影響到我們之前預測的結果。」
「意思是完成了？好吧，這是廢話，那你準備和我談什麼？」我忽然覺得王諾諾是不是故意叫我出來陪她吃飯逛街之類？可王諾諾不是這樣的人吧？當然，合同簽了下來我很高興，但弄清楚王諾諾找我干什麼之前，這份高興不是很熱，大概我這人太小心了的緣故吧！
我正忐忑著，王諾諾換了個嚴肅的表情道︰「我想跟你說說蘇總。」
我松了一口氣，幸好王諾諾沒那麼邪惡，不然心里的印象要被破壞！我道︰「你說。」
「蘇巴南不喜歡你，想趕你走，昨天的會議很明顯暴、露出他內心的想法，我查過他和錢學林沒有關系，他們不是親戚不是朋友不是同學，所以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間發生過什麼問題。其實他給我提示過讓我不要幫你，甚至給你找麻煩，當然林影兒也是，我們心照不宣，都得到蘇巴南的提示，很慶幸你贏了，但你仍然處于劣勢，一個林影兒已經夠你受，何況蘇巴南？」
我很驚訝，王諾諾竟然告訴我這些事？和我談這些事？關鍵是她還去調查錢學林的底細？這出發點很明顯是往死里幫助我啊，這不是好事，王諾諾可能真的淪陷了！出游的事情就是故意讓給我的功勞，目的是為了提高我在公司的影響力，讓蘇巴南不敢輕舉妄動，反正很是用心良苦！
王諾諾繼續道︰「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想繼續在勁霸呆下去？如果想，就必須換方式磨滅你在蘇巴南心里的印象，蘇巴南的為人其實不難對付。」
我道︰「你有辦法？」
王諾諾搖頭道︰「暫時沒有，但能想，關鍵是我要先知道你的想法。」
我想了想，違心道︰「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想法，好像我沒有得罪蘇巴南吧，他愛討厭討厭，無所謂，方案不是成功了麼？這已經足夠，因為……呵呵，我覺得我是香餑餑，不一定在勁霸才能發光發亮，隨便他愛干嘛干嘛，受不了就走，反正不是我的損失。」
王諾諾相當郁悶，一腔熱血想幫我，而我竟然是這樣的想法，可她不能逼我，只能道︰「我覺得你該回去好好想想，斗爭每個地方都有，換個地方而不換方式一樣有可能面臨相同的困境，周而復始輸的最終還是自己，而且連時間都會一起輸掉。」
「我知道，這問題暫時不說吧！」
「好，你想清楚了告訴我，蘇巴南真的不難對付，我說話還是有用的，蘇巴南不敢對我怎麼著。」
王諾諾還是說了出來，這不行，我無法接受，那是最大的傷害，我現在真有點想放棄，不繼續混勁霸，因為我的成功有可能會最終建立在王諾諾的痛苦之上！
氣氛沉靜了下來，剛好這時候開始上菜，接二連三端上來，所以我舒了一口氣，轉移了話題和王諾諾吃著、聊著。
忽然，王諾諾道︰「我看你胃口很好，你不是跟我說吃過飯了麼？」
我頓時才想起這個事情，立刻冷汗冒了出來︰「哦，吃的早，估計消化了吧，你點這麼多，我不吃也不是個事。」
王諾諾哦了一聲，給我夾了一只蝦，看情形沒有懷疑，我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我不停告誡自己，以後找借口要找些更有水平的，不然很容易穿幫。
海鮮大餐吃了一個小時，買單前王諾諾對我道︰「還這麼早，不如陪我去逛逛？」
我搖頭道︰「有點累，想回家，改天吧！」
「我先去買單，然後載你回家。」王諾諾並沒有勉強我，反而覺得更應該讓我回家靜一靜、想一想，雖然我表面若無其事，內心肯定煩躁不安，至少也心寒，那麼賣力為公司工作，結果直轄上司和老總都想踢我怕走，這是卸磨殺驢，是個人都需要時間去消化。
我連忙道︰「你去逛街吧，我自己能打車回家。」
「順路，就這樣決定。」
說完，王諾諾走到門邊按了一下服務燈，立刻服務員敲門走進來，王諾諾說買單，服務員立刻拿了單走出去，不一會兒統計好總賬帶回來，王諾諾給的是現金，而且還給了小費。
上了王諾諾的車，我一言不發，當然我想的不是蘇巴南針對我的事情，這事情我覺得沒有影響，計劃不是一步步實施當中嗎？我想的是怎樣才能讓王諾諾遠離我？而看我不說話，王諾諾也不說話，專心開車，很快把我送到陽光家園外面，停了車，我打算下車，她才道︰「楊祖然，有時候換一種方式對待並不是我們示弱，合理的退步體現的是一種睿智，避其鋒芒再積累力量一舉擊潰對手這才是最聰明最睿智的做法。」
我看著王諾諾的眼楮，有點不敢相信，王諾諾竟然暗示我干掉蘇巴南？不需要幫到這程度吧？關鍵是可能嗎？不過對于王諾諾來說，大概沒有什麼不可能，但我不敢接受，絕對不敢︰「你別想那麼多，其實沒事，我自己感覺沒事，我先走了，你小心開車……」
沒等王諾諾反應過來，我連忙打開車門下車，剛走幾步竟然見到喬楠按著手機從小區里面慢悠悠的走出來！
不是這麼巧吧？我頭皮發麻了兩秒，突然又發現這是件好事，王諾諾還沒有開車走人，可以做出戲給王諾諾看。想好了，我連忙走快幾步，一手拉住喬楠，把喬楠嚇一跳，我可沒有管喬楠的驚訝和驚慌，摟住喬楠就往小區里面走，這有點太突如其來，喬楠不知道怎麼回事，甚至忘了她應該是往外面走的，而不是跟著我往回頭走……
王諾諾什麼反應？看見了嗎？肯定看見，不過我沒有回頭看，因為如果回頭看了有可能前功盡棄。而且我還得應付已經反應過來的喬楠！喬楠道︰「你干什麼？借我殺桃花呢？那是誰？好像是王總監的車啊……」
喬楠竟然看見了？沒這麼毒的眼神吧？我一額冷汗，否認道︰「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什麼王總監！」
「不承認是吧？」喬楠停住，要轉身看。
我連忙拉住她道︰「別這樣，幫幫忙，我等會兒再告訴你。」
「行，但要說實話。」
「實話，走吧！」我繼續摟著喬楠走，直到轉了彎才放開喬楠道，「好吧，我是借你殺桃花。」
喬楠臉上掛著一種讓我看了感覺非常不舒服的笑容，她道︰「這就是實話？對象呢？是誰？你要實話實說。」
「你不認識的。」
「我明明看見王總監的車。」
承認借喬楠殺桃花已經很不地道，還承認王諾諾不是更悲劇？關鍵是這事情傳出去會很麻煩，所以我不能承認，我裝出一副很真誠的模樣︰「你眼花，絕對眼花，我倒希望是王總監，勁霸第一美女啊，這桃花撲過來我會殺嗎？還巴不得呢！」
我對自己的解釋很滿意，事實上這解釋合情合理，但喬楠一副不相信的神色，回憶著道︰「那明明就是王總監的車子，我不可能看錯。」
「怎麼我說你就不信呢？我騙過你麼？」
「隨便吧，關我什麼事，你回家吧，我走了……」
「現在？」
「廢話，給你洗了衣服搞了衛生累死了，還不讓回家？」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明天見！」喬楠說完飛快轉身走人……
我只能祈禱王諾諾已經離開，不然如果見到這是喬楠，她認識喬楠，事情要穿。
回到家，我打開電視卻沒有看一眼，一直坐在沙發里在看著手機屏幕，等待短訊進來，我覺得王諾諾應該會發信息來。其實剛剛那麼做不好，不是說沒有女朋友麼？怎麼忽然出來一個？這是騙人，王諾諾會這麼想！當然也可以是王諾諾壓根不認為那是我的女朋友，一切還得看王諾諾的短訊怎麼說。
時間一分分過去，我已經回來一個小時，手機沒有用動靜，別提多難受，就好像債主上門追債，喝了農藥準備要掛，結果農藥是假的，沒掛，最後被債主一刀宰了那麼慘！這不回復的結果實在太多，可以是王諾諾壓根沒有看見，可以是王諾諾看見了但識穿了，可以是王諾諾看見了沒有識穿但不介意，可以是王諾諾看見了識穿了心死了，更可以是王諾諾看見了識穿了一笑置之，是我自作多情，其實王諾諾只是把我當朋友！
到底是哪一個？不同的結果有不同走向的啊！
我甚至有點後悔，不該這樣做，不過已經做出來能怎麼辦？只能繼續等，始終要再見到王諾諾，到時候再分析不就一目了然了麼？
等我平靜下來，已經快十一點，我去洗澡，完了回來看見有短信，懷著復雜的心情打開，卻發現不是王諾諾的短訊，而是小馨︰近來很忙嗎？
我︰對，非常忙，怎麼了？
小馨︰其實我還有另一個身份。
我嚇了一跳，事情有什麼變故？小馨準備以真面目示人了麼？回復前我給明采臣打了一個電話，明采臣那邊非常吵，好像在酒吧，我大聲吼道︰「立刻到馬路外面給我回撥，立刻、立刻……」
明采臣那邊掛斷了，過了一分鐘回撥過來︰「操，被你這麼一喊，我回去得罰五杯酒，你他媽有什麼事啊？」
「我管你罰五十杯，我就想問問……」說著，我忽然才想起來這事不能問明采臣，首先明采臣不一定知道，其次一說就等于告訴明采臣他早識穿了小馨，「算了，沒事了，你回去繼續喝酒吧……」
「操，耍我呢？你沒病吧，罰五杯洋酒。」
「和誰和？」
「明月，還有些合作伙伴。」
「那不是很好嗎？我不打擾你了，就這樣，拜拜！」我掛斷了電話！
重新打開短訊，進入回復界面，我隨即打了一串字︰我剛去廁所去了，你說什麼第二個身份？
小馨︰我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或者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知道？
我心里一片冰涼，手有點發抖，我不能承認，反而得裝傻︰听你這麼問，難道我認識你的第二個身份？
小馨︰嗯！
小馨耐不住了，真打算說出來，這問題不好解決啊︰那你是我仇人的親人？或者直接是我的仇人？如果是這樣，還是別說為好，不知道不會尷尬。
小馨︰可是我想說，我希望事情有一個結果，無論是好是壞！
我︰何必呢，如果結果不是你想要的結果，不更悲劇？
小馨︰放在心里掛在心里不好受，每次都要演戲，我已經被自己惡心到，而且我發現我們的兩個朋友好像有點事多，說了大家都會輕松點，他們不用忙活，我不用裝，我是小肥妹。
我能理解小馨的想法，其實這很好，因為不說，長久以往即便兩個人最終在一起，能瞞一輩子嗎？早面對好過遲面對，況且段萍和明采臣鬧的太大，不主動交代都會很快穿幫。當然我只是理解而已，其實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因為听小馨這麼說，她也是被蒙在鼓里的，是明采臣和段萍多事。
看我久久不回復，小馨又發來短訊︰我就知道你會這種狀態，對不起，我沒有惡意的，打擾了，晚安！
我連忙回復︰我沒怎麼著，只是驚訝，我認不出來，你怎麼這麼大變化？
小馨︰因為某個人！
是因為我麼？我喜歡苗條的小馨就去變苗條？不至于去到這程度吧？我惡寒著，不知道該怎麼回復比較好，小馨明顯已經鐵了心弄出個結果，我再小心說話都會擊痛她！
我猶豫的時間有點長，小馨又發來一條短訊︰好吧，可能你真的一時不適應，我們以後再說吧！
這個回復起來難度沒有那麼大，我連忙回復︰是有點不適應，但我們仍然是同學，仍然是朋友，不是嗎？
小馨︰嗯，晚安！
小馨到底明白沒有？我有點郁悶，好像又傷了一個女人，這感覺很難受，不過，無可奈何。
第二天回到公司，我還沒有把電腦打開就已經被林影兒叫進辦公室，我心里忐忑，這是啥事？結果林影兒只是問八卦，問王諾諾昨晚有沒有找我出去，期間發生什麼事，王諾諾說什麼沒有？我鄙視林影兒道︰「林總監，你發燒了去醫院打針，你問這些事干什麼？」
林影兒道︰「我是關心你，你不是讓我跟你媽說我們分手麼？我想了想其實我可以立刻告訴她老人家，前提是你有了代替者，比如王諾諾，就看你的意思。哦，對，我能給你個售後服務，我和你媽說，保證你媽能平和度過，不會怪你，更不會怪我，留住我之類，戒指我還能立刻就還回給你。」
林影兒這人能信任嗎？雖然事情听起來很美，但我可不想剛出狼窩又入虎穴，所以我道︰「你得了吧，按原計劃進行就好，我不需要你給我想這麼多。」
林影兒沒有焦急，繼續道︰「一個人的力量是薄弱的、有限的，兩個人合作起來才無往而不利。說實話吧，我已經看出來，王諾諾已經徹底淪陷，雖然你這人一無是處，人品差、沒品位，缺德，長得丑，但王諾諾就愛這樣的。你不知道她昨天怎麼對我，明里說道理為公司好，暗里威脅讓我不要帶個人情感工作，哦，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她可以有所犧牲的幫我辦一件事昨晚交換，讓我支持你。」
看來王諾諾淪陷的比想象中深，這不是正中林影兒的下懷嗎？完了完了，這事越來越麻煩，我一臉痛苦道︰「你讓她幫忙辦什麼事？」
林影兒露出了愜意的笑容︰「我干嘛要告訴你？」
我惱羞成怒道︰「既然這樣那你讓我進來說個屁啊？」
林影兒瞪著眼楮︰「別說髒話，如果你還想活著出去的話。」
「神經病，老子懶得理會你。」
「你知不知道你這副狀態告訴我，你也已經淪陷？不過這非常好，你可以財色兼收，色不用說，財的來源是王諾諾準備提交出游計劃，成功後功勞歸你，用心良苦啊，幫輕我許多，不用我費心神防備蘇巴南讓你滾蛋，王諾諾站在你這邊，蘇巴南會投鼠忌器！」
我終于明白林影兒找我進來的原因，林影兒很了解我，知道我肯定愧疚于王諾諾，弄不好這份愧疚會是個炸彈，把王諾諾炸成雙方的敵人。林影兒說的這些話是想打消我的疑慮，加以利誘慫恿我和王諾諾一起，從演戲到真正在一起，這樣一來炸彈不會爆，而遙控器在她林影兒的手里，林影兒可以為所欲為威脅我。
陰險的林影兒啊，每天那麼多人去見上帝怎麼就他媽不見她去見上帝？心里罵了一通，我勉強保持著鎮定道︰「林總監，如果你覺得控制人和利用人能讓自己快樂，把收獲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能讓自己快樂，我想我無法阻止你，我能做的是想想方設法讓你快樂不起來，我的話說完，我還有工作做，失陪。」
出了林影兒的辦公室，我回到自己的辦公座位坐下，我心里非常郁悶，王諾諾的人情越欠越大這該怎麼辦？關鍵是還不知道王諾諾答應了林影兒什麼條件，這明顯是一個隨時都可能爆炸的大炸彈。很簡單，就林影兒那鬼精的腦袋，讓王諾諾辦的肯定不是什麼容易辦的事情。
我得想個辦法讓林影兒放棄，不然好處最終會是林影兒得去，我則背黑鍋背死了都沒有人可憐。可他媽的以我目前的處境來看，我肯定斗不過林影兒，除非是兩敗俱傷的斗法，但這又何必呢？沒有意義，那不是我的辦事方式，更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我得努力想其它辦法啊！
糾結了有半小時，我才收拾好心情投入到工作中，到差不多到午休，忽然喬楠發來消息︰你看看論壇。
我︰有什麼新聞？
喬楠︰你自己看！
我連忙打開內部論壇，看見一個置頂帖，這是官方公告，宣布周五下午出游。我很無語，王諾諾竟然真的成功了，多希望這個出游計劃失敗，這樣一來要麼是蘇巴南不同意，要麼是王諾諾改變主意由幫我變成恨我，現在這狀況又仿佛進了迷宮，我不知道王諾諾在想什麼？這事情不搞清楚很不是滋味，因為我答應了明天中午和王諾諾去見她媽，不知道王諾諾的想法，我怎麼面對王諾諾？
喬楠︰看了沒有？言辭間是為了慶祝接了個大項目啊，再看跟帖，呵呵，很明顯在說是你的功勞，高興吧？
我︰不高興，別問為什麼，反正我不高興。
喬楠︰莫名其妙，工作，不和你說了……
我關閉了對話框，拿著手機想給王諾諾發短訊，結果寫寫改改了四五遍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最終沒有發，而是隨大流去吃飯。然而，剛到飯堂我就接到李溪靈的電話，連忙又返回辦公座位拿上公事包離開公司……
在大夏外面的馬路，我上了李溪靈的車，把樓盤資料拿出來交給李溪靈道︰「資料都在這，我已經問過，可以打九四折。」
李溪靈接過資料看了幾分鐘道︰「你有空沒有？不如我們現在一起去看看。」
「現在？」我想了想道，「我還沒有吃飯呢！」
「我也沒有吃，我們先看看再去吃飯，不急。」
「你是老總，我是小員工，你遲到沒人敢說，我要是遲到，福利就沒有了……」
「不會遲到，幫幫忙，我現在住哪兒太吵，想走，馬上走，必須馬上走……」
李溪靈說的如此強烈，我只能舍命陪君子。
李溪靈說了一聲謝謝，連忙開車，中午的時間馬路上車輛不多，她開的還挺快，並且邊開邊道︰「今天早上十點你們蘇總給我打過電話。」
「啊？」我覺得這事跟我有關，不然李溪靈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個事情，李溪靈沒有那麼無聊和幼稚，找話題大把對吧？何必說這些？「說啥了？跟我有關？」
李溪靈點頭道︰「說換個人跟進以後的合作。」
這哪兒跟哪兒？我一臉郁悶，王諾諾不是申請出游成功了麼？難道這是我最後的晚餐？實則上是王諾諾和蘇巴南達成了鏟除我的協議？不然怎麼可能蘇巴南會對李溪靈說那樣的話？那樣的話至少是探口風了，反正如果沒有目的，蘇巴南不會平白無故問李溪靈，這一定程度上說明蘇巴南還是要有所行動，即便方案完成，仍然卸磨殺驢。
李溪靈繼續道︰「我當時說不好，其實說實話我真想說換了非常好，甚至說說你的壞話，然後勁霸讓你走，你直接來天鴻，不過如果這樣，被你知道以後你肯定不會來，還會說我卑鄙不擇手段對吧？」
我篤定道︰「對，這種事情千萬別干，紙包不住火。」
李溪靈舒了口氣︰「所以我並沒有說你壞話，而是按照實際情況說，以後合作案都由你來負責。」
「謝謝！」李溪靈這麼說蘇巴南才會投鼠忌器，其實不一定要王諾諾幫忙，反正我逐漸覺得我被林影兒坑了，林影兒最終目的是她和王諾諾扯上關系，形成合作同盟去對抗蘇巴南，而拿我當跳板，操。
「別謝我，因為我沒有做什麼，我告訴你這事情是希望你想想，你們勁霸的高層根本不信任你，何必留下？听我那麼說以後，過了一小時你們蘇總再打電話過來，馬上換了一種說法，說要換人的原因，真是個小人。」
「蘇總確實有點小人，那這個小人說了什麼原因？」
「說你通過了考核，調職當代理總監，不再負責策劃方面的工作，如果我堅持，你們可以內部協調，你看，借口說的多漂亮。」
我目瞪口呆，這在李溪靈看來是借口，但我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奇怪的是，為什麼蘇巴南前後矛盾？十點鐘的電話說撤人，十一點的電話說因為調職而撤，肯定不是第一次說漏嘴，第一次是真的，詢問可能性，李溪靈如果不同意，十一點打的電話最多會說經過深思熟慮後決定尊重合作方，怎可能把調職的事情說出去？那是內部的事情，雖然說出去顯得更合理，但如果這是假的，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苦思冥想，我覺得結論是王諾諾十點到十一點這段時間找過蘇巴南，並說服了蘇巴南，首先是通過出游的事情，其次是通過升遷的事情，至于王諾諾犧牲了什麼，只能問王諾諾。
我甚至懷疑這是不是就是林影兒讓王諾諾辦的事情？但這樣不對勁，太簡單了，而且林影兒給王諾諾的感覺就是坑我的，讓王諾諾去說升職的事情會惹來懷疑，這樣一來林影兒在蘇巴南哪兒安全了，而在王諾諾這兒卻一點都不安全，林影兒沒那麼傻。
我很糾結，想不明白，而且心里有一絲不好的預感，總覺得王諾諾要吃大虧！而在我從沉思中醒過來之前，陽光家園已經到了，李溪靈在售樓部大門前停車，拿著樓盤資料就首先下了車，站在車頭的位置向我晃了晃手，我才醒悟過來連忙下車跟著李溪靈進銷售部大樓……
在銷售部大樓，負責接待的還是我那天見到的女銷售員，她招呼我和李溪靈做好，倒了茶，坐下來問我︰「這位先生，我還不知道你姓什麼呢？」
「你買房子還是查戶口？告訴你以後是不是又能打個折頭？」我已經調整好自己狀態，畢竟是幫李溪靈買房子這麼大一件事，那些煩心的事情就先丟一邊吧！
女銷售頓時笑容有點僵︰「問清楚好稱呼。」
我意識了一下李溪靈道︰「你應該問這位美女，是她要買房子，不是我要買房子，我已經有房子，忘記了？」
女銷售立刻恢復笑容轉向李溪靈道︰「原來是這位美女要買，請問貴姓？」
李溪靈微笑道︰「免貴姓李，要不我們把這個瞎聊的過程省略了吧，直接去現場看看房子，看不上我好趕時間去看第二個樓盤。」
女銷售道︰「好的，你看上具體的戶型沒有？」
李溪靈晃了晃手里的資料道︰「你們資料做的非常好，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和實際情況相差巨大。」
女銷售連忙道︰「資料絕對真實，我先去拿鑰匙，然後立刻帶你們去看，請稍等……」
女銷售走開了，我對李溪靈道︰「你太急了吧？這樣不好殺價。」
李溪靈道︰「放心，我有自己的一套殺價方式，剛剛我不是給她一個心理暗示了麼？我不是非得買。」
我搖頭道︰「你這樣不行，招數太普通，人人都那麼說，他們有應對的方式，你以為他們的銷售課是白上的呢？」
「怎麼辦？讓你來？」
「正確，我這種小市民最懂的就是殺價。」
「我也是小市民好吧？」
「呵呵，你看看你，長著一張明星臉，穿著高貴的衣服……」雖然李溪靈只是穿著職業裝，但那質量和設計真的看起來非常高貴，關鍵是她的妝化的高貴，發型做的高貴，「拿著名牌包包，開著好車來，看你這底氣、這氣質，還有你的談吐，就是發號施令成了習慣那種人，誰把你當小市民？誰又信你是小市民？」
李溪靈有點郁悶︰「好吧，我是富家女。」
「有個更流行的詞，你這種叫白富美，我這種叫屌絲，周亦川那種叫高富帥。」
「行吧，殺價這事情就交給你這樣的屌絲。」
「呵呵，屌絲最喜歡玩逆襲，讓你看看眼界。」
女銷售很快拿來一串鑰匙，帶著我和李溪靈從後門進陽光家園，路上吐沫橫飛介紹公寓里面的設施、配置，當然亦有結合這片區域的交通情況生活便利情況之類，說的都是比較真實的話，因為我在，並且我就住里面，撒謊沒有好處，之前我還諷刺過她很誠實，她再不誠實這單生意就很可能泡湯。
走到公寓的心髒地帶，李溪靈問我住在什麼地方，我說了以後，李溪靈指著隔壁的一棟大樓對女銷售道︰「我們就去這棟看看。」
我一臉惡寒道︰「不用鄰成這樣吧？」
李溪靈笑呵呵︰「有什麼忙容易找你幫。」
這話讓我听了感覺溫暖，我道︰「好，我樂意幫。」
女銷售當然也說好，連忙帶路，這一棟還有三個單元沒有賣出，三樓五樓和六樓各一個，李溪靈選擇了五樓，不過沒有看上五樓的設計，三樓又嫌棄太矮，六樓座向又不喜歡，所以最終去了另一棟，都圍繞著我住的哪一棟為中心，盡量找最近的單元。最終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我住的大樓左邊找到滿意的單元，李溪靈沒有當著女銷售的面表現出來，只是暗中小聲和我道︰「我喜歡這個。」
「行，我去給你殺價，必須殺到最低。」我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他們這是尾樓，他們售樓部應該急著要撤退，我們佔著優勢，看我表演吧！」
李溪靈還是點頭，笑的和我一樣邪惡，此刻的我們就好像一對找到了愣子準備行騙的騙子！
我咳嗽了一聲，走到女銷售的身邊道︰「怎麼都是些差不多類型的房子？連設計都差不多，能有好點的麼？」
女銷售員道︰「差不多都這樣，你不是在這兒住麼？看見我們的入住率了，很高是吧？現在就賣剩這麼多，其實各方面都很好啦，我們是大公司，沒有被投訴過質量有問題，你看這整個樓盤的設計多青春化，適合你們這個年齡階層的購買。」
我哦了一聲︰「我要是五十歲估計你也會這麼說，不然怎麼賣出去？所以別來這套，我們實話實說，你覺得呢？」
女銷售員勉強笑了笑道︰「這個當然，我說的都是實話。」
我目光冷冷地聚焦到女銷售的身上道︰「實話？」
女銷售有點受不了我的目光，聲音有點飄︰「至少大部份都是實話。」
「那意思就是有撒謊的成份。」
女銷售員無語，我是這兒的住客，有什麼好和不好都知道的很清楚，說多錯多，不說又賣不出，糾結。
我裝模做樣逛了一圈，然後道︰「這房子到處都是問題，房間、廁所、陽台。先說陽台，護欄質量太差，油漆都已經掉的差不多，還那麼低矮，非常不安全，你看別的買家買完都要加裝。而廁所，馬桶不是鋼化石對吧？廚房那些配送的櫥櫃更是劣質產品，還法國進口，我就做這個相關的工作，從來沒有听說過這個牌子。還有客廳的地板，蠟打的非常厚，是很光滑，但不是全實木，更不是好木，是壓的，頂多用三年就要換。還有天花，你抬頭看看，顏色都不一樣，你別和我說是光線的問題，即便是光線問題也是你們開窗不合理以至于采光角度不好。這牆吧，不夠平滑，你過來瞄一眼，對，就這兒，看見沒？中間起包對吧？別跟我說那是藝術，或者說掛幅畫就好，這是質量問題，你還說沒有質量問題？這是撒謊。」
女銷售迎接不暇，被我拉來扯去看這兒看哪兒，有點迷糊了，哪兒說得出話？
我可不管她，繼續語速飛快道︰「還有氣味，已經裝修了多久？還綠色環保油漆，別告訴我是因為門窗緊閉的緣故，你們這要賣的房子干嘛門窗緊閉？影響健康知道嗎？你們得為這事負責。嗯，大概就這麼多問題，這還是次要的，我跟你說主要的，我得花多大精力去裝飾，你告訴我，你看你們宣傳單寫的配送兩萬塊一套的櫥櫃，要不櫥櫃你們拿回去總價便宜兩萬願意不？五千都不願意對吧？所以這櫥櫃就是低于五千的價值，你們這是誤導消費知道不？我要把櫥櫃換過來，我還得請人拆了拉去扔掉，這是大工程，花時間、花錢，所以你這號稱兩萬塊的東西就是破銅爛鐵一文不值，相反我還得花一千幾百塊讓人拆走，我說的對不對？」
「嗯，對。」女銷售員下意識回答，說完才反應過來，連忙又道︰「不是，其實不能這麼說，那畢竟是……」
我打斷道︰「你不用偷換概念給我解釋，我就是寫新聞稿的，這換概念我肯定比你在行。」
女銷售疑惑道︰「你不是做櫥櫃方面生意的麼？」
「那是主業，副業是寫新聞稿。」我瞪著女銷售，「怎麼，你懷疑我撒謊欺騙你？我這是來騙你的房子是不是？我買不起是不是？你是不是這個意思？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女銷售員一臉冤枉，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好吧，我信你，我們繼續說房子的事情，綜合來說這個房子設計不合理，地板質量太差，櫥櫃多余，牆壁凹凸不平，天花顏色不對搭，用的油漆還不是環保的，廚房有問題、廁所有問題、陽台有問題，這就是問題房子，你讓我怎麼買？打個八折我都得考慮，實話，或許听著有點過份，但誰不想住好點對吧？你別太放心里，買賣不在仁義在。」
女銷售一臉痛苦︰「那……我帶你去其它的房子？」
我看了看時間道︰「來不及，我還去隔壁御景園看看，下午工作忙，還得出差一周左右。」
「御景園比不上我們，其實價格可以商量，你不是還得裝修嗎？我們這是簡裝，質量是有點問題，但都是小問題，嗯，小問題。」女銷售已經徹底凌亂了，她從來沒有跟客戶承認過房子有問題，這是她入行以後的第一次，都是讓我給逼的，一般顧客看不上頂多走人，看上了，殺價方式頂多就是哪兒哪兒更便宜，或者錢不夠，或者說地段不好之類，哪會好像我這樣提一大堆問題，既然這麼差買個屁啊？偏偏這些問題都還存在才最慘。
「我承認房子格局是不錯，如果質量好點我會買，現在這質量不值這個價，除非我瘋了……」說完，我轉向李溪靈，「走吧，去吃飯，餓了……」
「李小姐，不是你買麼？你也是這個意思？」看李溪靈點頭，女銷售有點絕望，「要不我們一起吃飯？我也沒有吃飯，我們還可以談談這個房子的問題。」
我道︰「錯，不是談談這個房子的問題，而是談談這個問題房子。至于吃飯，是你買單麼？」
女銷售咬牙道︰「行，附近有一家農莊，很有特色，我帶你們去。」
我向李溪靈眨了眨眼楮︰「好，不過應該我們請，雖然房子沒有買成，畢竟也麻煩了你這麼長時間，哦，對，我當時買房子免物業管理費是最高標準，現在最高標準免多久？經過那麼久應該變了吧？」
「兩年。」剛說完，女銷售又反口道，「不對，應該是三年，不不不，是五年。」
「對，就是五年，要誠實知道嗎？」
女銷售一額冷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我和李溪靈先走出去，她關上門再走前面去按電梯。
女銷售說的農莊很近，還挺隱秘，不知道是不是無牌經營，不過生意不錯，哪怕環境很不好，真的不錯，我們去到的時候就剩下兩張靠廁所門口的桌子。點好了菜，我對女銷售道︰「美女，說真的那個房子就像我們坐在廁所門口吃飯，不太舒服，但是還能想想，就看能打什麼折，你爽快說吧，能打什麼折？」
女銷售道︰「我能給的最低折扣是九二折，真的，實話。」
「你能給的最低折扣是九二折，實際能給的呢？」
「八八折，需要跟老總申請，成功率不高，我只能說我會試試，你們別說出去，就這最後的幾個房子總部要撤退了才這個折扣。」
「房子八十六萬對吧？要不這樣，我們要**折，你能申請多低那些錢都你拿，你看行不行？」
女銷售搖頭道︰「不行，要是被老總知道，要解雇，一萬押金都拿不回來。」
「你不說，我們不說，怎麼可能知道？不想啊，你要是能申請到八六折你賺兩萬多，一萬押金那是浮雲。」
女銷售不說話，這會兒剛好上菜，我故意吃的速度很快，還不停催促李溪靈趕緊吃，一副迫不及待要看其它樓盤的模樣，最終女銷售員妥協道︰「我嘗試一下申請吧，不保證成功，我只能說盡力而為。」
我道︰「好，我們說話算話，申請多低都是你的。」
女銷售員嗯了一聲，繼續吃飯，吃完飯買單的時候，我對李溪靈道︰「李總，那個西裝當時多少錢來著？」
李溪靈很疑惑︰「問這干嘛？幾千吧！」
「幾千？不對啊，我記得好像上萬，算了，隨便了，我有三千現金，你再給我一千。」
雖然很疑惑，但李溪靈還是給了我一千現金。
出了農莊外面，我拿出四千塊現金遞給女銷售道︰「美女，為表誠意我先給你四千塊，其它的絕對兌現，當然要是這事沒成也沒關系，當交個朋友，要是成了，以後我們朋友圈買房子都找你怎麼樣？無論什麼折扣肯定都給你報酬，別不好意思，拿著，這是友誼，是誠意，不是賄賂。」
美女最終接過錢先走了，我和李溪靈回到車里，李溪靈連忙道︰「我被你嚇到了，剛剛在房子里你說房子問題的時候我一直流冷汗，房子有這麼差嗎？好像沒有，你把銷售都說迷糊了，她都覺得房子確實那麼差，賣給我們是坑我們。」
我微笑道︰「買賣就是相互坑騙，誰的騙術高就是贏家。」
「所以，銷售總監，要不你過來吧，你來了天鴻肯定如虎添翼。」
「呵呵，看我那天在勁霸混不下去了再說。」
「那我祝你混不下去，呵呵！」李溪靈開車了，開出一段路後又道，「你前面做的很好，但你後來那個賄賂不是很好，這有點太那個了……」
我道︰「你在外國呆久了不懂，這就是我們的國情，那女銷售明顯等著賄賂。」
李溪靈不相信的語調︰「何以見得？」
「我問她最低折扣的時候她為什麼不直接說老總能給八八折？反正最終都要說，何必？直接說八八折不是生意做成的幾率更大嗎？她那麼說其實意思很明顯，不收賄賂就只能給九二折，收了賄賂可以申請八八折，這還有一個關鍵問題，她說成功率不高，但又說是尾樓才有這折扣，這很矛盾，意思是你不給賄賂就不出力申請，多半就沒有八八折，懂不懂？」
李溪靈哦了一聲︰「還有這麼多玄機？你不是賣過房子的吧？不然懂這麼多？」
「拜托，我是打工的，她也是打工的，而你……哦，你也是打工的，但你是打工皇帝，思維不一樣。」
「好吧，我有點服了，能省不少錢，呵呵。」
「她還會給我們八八折，我估計她會申請八六折。」
「你怎麼知道？」
「因為那四千塊，因為我說的話，我們表示了友誼，她也應該要表示友誼，不然怎麼合作？如果合作，哪怕以後只有一次兩次她都賺很多錢。拭目以待吧，不用兩天她就能給你打電話，她肯定有辦法申請成功，因為整個售樓部就剩下幾個人，她一個女的，其余的都是男的，她不是留下來的精英就是老總的小情人之類。」
李溪靈很驚訝︰「不是吧？這又何以見得？」
「你看她是精英麼？」
「不像，不然不會那麼好忽悠。」
「所以肯定是小情人之類，她不是長了一張情婦臉嗎？」我呵呵笑了幾聲，繼續道，「別覺得賣尾樓就會留下些業績差的，把精英弄去賣新房子爭取更大利益，不是這樣的，新房子容易賣，選擇多，銷售員不是很出色都沒有關系，尾樓則完全相反，原本就非常難賣出去，再安排非精英銷售員去賣，還用賣出去嗎？而不賣出去，每天的花銷他們都要虧，所以我猜她有辦法申請到。」
我說完，剛好紅燈，李溪靈停了車，目光奇怪的看著我︰「你真是個人才，你很會觀察，什麼都觀察，還有自己的準確分析方法，這非常實用，我就沒有留意那麼多，而且不懂那麼多，哎，天啊，我要怎樣才能挖你過來天鴻工作？」
我道︰「呵呵，看緣份吧！」
「你太強，我當時說過，我們的銷售總監都及不上你，我現在發現好像我都及不上你。」
我一額冷汗道︰「我就是猜猜，轉燈了，開車吧，不然我要遲到。」
李溪靈開車了，她最後說的是︰「你要是敵人，會是非常恐怖的敵人。」
是嗎？李溪靈說對了嗎？我覺得不對，我有敵人，比如林影兒、蘇巴南，事實上現在我被林影兒玩的很慘。當然我不去想的一個問題是，我玩不過林影兒和蘇巴南只是因為實力原因，如果是同級別的玩法，比如和錢學林玩，我隨時都能玩死錢學林，和林影兒則不行，林影兒級別放在哪兒，和蘇巴南更加不用說。
那是我笨不會那麼想嗎？不，因為那樣想是墮落的開始，要拿自己需要昂視的東西來做比較才能進步，拿和自己平級的東西比較有意義嗎？所以輸就是輸，不找借口，如其找借口安慰自己，不如化悲憤為力量讓自己強大起來，然後再狠狠給敵人一擊？現在我就是這麼做的，大方向的事情不和林影兒硬踫硬，稍微讓讓步，慢慢積累力量，等到羽翼豐滿有了硬踫的資本，形勢就會峰回路轉，那些明明沒資本又去拼的是愚蠢。
雖然李溪靈把車開的很快，但到了大夏停車的時候已經兩點二十八分。我說了一聲再見就匆忙下車往大夏沖，很悲劇電梯都在上面，等到下來，已經超過時間，所以最終我還是遲到了，當然這不算什麼問題，只是個人原則而已，反正對于我來說，非常不願意遲到。
下午的工作比較輕松和順利，新策劃案通過大家的努力已經有了一個具體架構，但我正在聊天室里帶領大家進一步商討的時候，郭倩忽然走過來告訴我四點鐘到頂層大會議室開會，說完快速走開，把對我說的話對錢學林說了一遍。
看郭娜回到了座位坐下，我思考了起來，這到底是個什麼會議？難道公布升遷？只有這個可能性，否則頂層的大會議室我這個級別不能進，那是高層管理人員才能進的辦公室，開股東大會或者是經營研討大會才在大會議室進行，平常的會議只能在次等會議室開，這個大會議室，我連進都沒有進去過。
看我忽然之間沉默了下來，喬楠發來私聊︰怎麼不說話？吳助理說了什麼？
我︰通知我四點鐘到頂層大會議室開會。
喬楠︰啊？你？不是要資格的嗎？
我︰估計我要提資格。
喬楠︰呵呵，真的麼？恭喜恭喜。
我︰別高興太早，亦有可能是另一個極端，比如掃地出門！
喬楠︰不會吧，你又沒有犯錯！
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還有十分鐘四點，繼續聊天室，把工作完成，爭取明天早上十點前交制作部。
我關閉了和喬楠對話的對話框，彈出聊天室對話框繼續和喬楠、陳保定、張婕、白靜怡討論著新策劃案，那是一個特色餐廳的廣告方案，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
三點五十八分，林影兒從辦公室走出來，整個辦公廳掃了一眼以後徑直往外面走，還是老習慣，我連忙把電腦鎖上，跟著去，錢學林亦是一樣！
電梯間里，林影兒站在門前，我和錢學林站後面，我忽然想起來當時在白海林影兒故意撞錢學林，讓錢學林去撞王諾諾的事情，隨即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慢慢退後幾步，退到錢學林身後。錢學林竟然渾然不覺，一直看著電梯數字在跳動，我可沒有和他客氣，哎呀喊了一聲就撞上前，錢學林往前面的林影兒撞了過去……
「神經病啊？」林影兒反應算快，閃開了，目露凶光瞪著錢學林道，「你還撞習慣了是不是？」
錢學林一臉冤枉道︰「不是我，是楊祖然撞我。」
「我管你誰撞誰，反正你撞我。」
「這不是沒有撞到嗎？」
「還狡辯？這個月的福利別想要了……」林影兒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錢學林不敢再說什麼，只能回過頭狠狠瞪我，而我回應給他的是微笑。我這行為一石二鳥，整了錢學林也整了林影兒，最關鍵的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知道林影兒什麼感受？當然錢學林最冤枉，就不學乖點乘電梯別再站中間？即便站也警惕點吧？白痴！
叮一聲響，電梯到了內部的頂層，門打開，林影兒率先走出去，轉了個彎站在大會議室前面，敲了敲門再進去，我和錢學林自然得跟著。
終于，我見到了這個最高級別會議室的整體狀況，很豪華，各種大，大大的落地玻璃窗可以清晰看見外面，有點腳下景色盡收眼底的意味，當然也可以是高處不勝寒！大大的會議桌能坐三十個人，而且每個人的位置非常寬闊，椅子都是大的！還有側面牆壁的投影，一樣非常大！如果非得找個小的東西，就是每個人分配的礦泉水，是小只裝。
會議室里已經有不少人，或者可以說該來的都已經到來，客戶媒介推廣制作策劃財務人事行政等等部門領導都已經在座，論級別我和錢學林最低。所以坐下的時候我有點忐忑，如果是關于升遷的事情，為什麼錢學林會在？所以這顯然不是，或者不僅僅只是升遷的事情。
林影兒和我、錢學林找座位做好以後，蘇巴南才帶著伍秘書進來，坐在主位上，蘇巴南整個會場掃了一眼道︰「人都到齊了，就正式開會吧，伍秘書你來說說會議的議題。」
伍秘書隨即站起來，開口道︰「議程一共有三個，第一個是秋季的業績評比是否應該換一種新方式？上季度大家都覺得方式不公平，這季度我們議一議。第二個是副總的位置已經空出許久，大家討論一下到底是從外面請一個回來協助蘇總工作，還是內部選拔一個，如果是選拔，誰適合？這個議題需要出具體結果才散會。第三個是策劃部的事情，林總監之前交過一個報告根據實際情況拆分策劃部，策劃歸策劃，創意歸創意，按照我們公司現在的業務量其實早應該拆分，拖到現在是因為沒有具體方案和合適的提拔對象，大家議一議。」
伍秘書說完重新坐下，蘇巴南接著道︰「我們先來第一個，秋季業績評比是不是要換方式？有什麼方式大家覺得更人性化？請舉手發言。」
立刻的，行政部主管梁永兵先發言，先是義正詞嚴地批評了原來的評比制度，後說出一個他認為可行的方案，剛說完，蘇巴南還沒有給出評價，財務總監梁小施就激烈地提出了反對，然後開始爭論，最終洪武參與進去，三個人各執己見吵的臉紅耳赤不可開交，這讓我感覺非常郁悶，怎麼高層開會好像菜市場買菜一樣？
當然我沒空顧及那麼多，我整副身心都放在了王諾諾哪兒！王諾諾剛好坐在我斜對面，那張精致得傾國傾城的臉孔只和我間隔著兩米的距離。但很奇怪，王諾諾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我一眼，更沒有說一句話，至于臉上的表情，嚴肅之中帶著點點的小憂慮，好像沒有心情不好，這讓我無法猜測她內心到底在想什麼？對于昨晚的事情，我完全無法從她的神情里看出端倪。
而會議的事情，有一點我非常肯定，如果選副總，最有機會的無疑是王諾諾，她公認的能力強，還是勁霸的第一號女神，關鍵這還是股東，這是天時地利佔盡了啊。但到底最有機會的是不是就應該當選？我無法肯定，甚至內心多少有點不安，因為有林影兒在，這丫明顯知道有選副總的事情，但從來卻沒有說出來過，這是為什麼？這其中有陰謀？多半是。
爭論了十分鐘還沒有達成共識，各自都不服氣對方，蘇巴南不得不擺手示意他們注意情緒，然後道︰「在座沒發言的還有誰有具體意見不？如果沒有，你們發言的三個就各出一個方案吧，我們進行**的投票，同不同意？」
洪武第一個同意，然後到梁小施同意，最終梁永兵才同意，這事就算讓蘇巴南手起刀落解決了，方案明天做好以後各個部門發一份，投票在聊天群進行，當然這要總監才有資格投票，我和錢學林這種級別的沒有，更別說下面小魚小蟹了……
很快第二個議題開始，討論副總空缺的問題，發言的很少，大家都很安靜，蘇巴南反復問了好幾遍都沒有人願意發言，蘇巴南只能用點名方式，第一個點的是洪武︰「洪總監你剛剛發言很踴躍，現在還是由你這里開始吧！」
洪武一臉惡寒道︰「我沒有具體意見，看公司的意思吧，如果非得要我說，我覺得各有各的好處，請一個回來注入的是新鮮血液，有了新鮮血液進步的更快。至于內部提拔，其實沒有任何問題，都是一起工作過許久的同時，相互熟識，工作起來能配合的天衣無縫，而且工作交接更容易做，更而且，了解我們的內部文化，最關鍵的還是這會屬于整個公司的喜慶事件！」
蘇巴南微笑道︰「洪總監，這個議題剛剛伍秘書已經說過，散會前要出具體結果，等于是說沒有具體結果大家都不用下班，所以模稜兩可的話不要說，給實則的意見吧，說你的傾向。」
這是逼上梁山啊，說，不知道會得罪誰，不說，直接得罪蘇巴南，而且還下不了班，洪武只能緩緩道︰「我比較傾向于內部選拔，我沒有機會，但希望在座這麼多總監之中能夠出一個出色的來領導我們工作。」
「這才對嘛。」蘇巴南呵呵笑著道，「那你再繼續說說，誰有機會？或者你推舉誰？」
「我還得回答這個問題嗎？」洪武一臉痛苦，整個會場掃了一眼，目光才轉回到蘇巴南身上道，「我不知道，這個問題我從來就沒有認真的想過，所以我要好好想想才能負責任的回答，要不蘇總你先問一問梁主管，梁主管剛剛第一個發言給方案，他應該會有具體意見。」
梁永兵連忙道︰「我在考慮中，要不先問一問王總監吧，王總監的意見任何時候都最中肯。」
王諾諾露出一個假笑︰「別推來推去，石頭剪刀布吧，誰輸誰先說。」
我真想笑，王諾諾竟然這麼說話？這開的是嚴肅會議，以為是玩過家家呢？當然王諾諾知道這點，就是看不習慣梁永兵把麻煩推到她的身上。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選副總難道是個炸彈？為什麼都推托先說？這幫領導到底在耍什麼詭計？難道準備跟風，或者看蘇巴南的意思？有可能，因為誰都不想當炮灰，槍打出頭鳥啊，誰先出頭誰先倒下。
想不明白，不過我逐漸發現勁霸比我想象中存在更加多的勾心斗角和爾虞我詐，只是這些事情太過于機密和敏感，就算有人知道，都不敢明目張膽的發到論壇上面，除非不想混下去。
至于副總選拔，按我看來，最適合的是王諾諾，其次到林影兒，然後才到梁小施，這是按照能力和表面實力排列的。但實際情況要復雜許多，王諾諾是股東，林影兒則最聰明陰險狡詐和詭計多端，競爭中她沒有輸過，梁小施則是傳聞中蘇巴南的情婦。
在大家心里亦真是王諾諾最適合，但如果選王諾諾，會不會得罪蘇巴南？多半會，所以要麼不提，要麼就違心的提梁小施！可梁小施是蘇巴南的情婦，讓她當上副總，勁霸不就被她和蘇巴南這對奸、夫、婬、婦玩弄于鼓掌之中了麼？要是那是結果，這樣的會議估計以後都不會有。還有就是林影兒這個女人非常不簡單，從來都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得罪了林影兒誰都知道沒有好果子吃。
整件事來看，沒有人敢提那是合理的，提誰都不好，都會得罪人，我覺得蘇巴南想到這種情況，不然怎麼說議題的時候說必須散會前出具體意見？就是逼大家說！蘇巴南道︰「這是嚴肅的會議，選副總，勁霸近期最要緊的戰略部署，別兒戲。」
王諾諾道︰「那蘇總你說吧，你有什麼好建議？你牽個頭。」
蘇巴南裝模做樣想了十幾秒，然後道︰「勁霸是**的，我主要是听大家的意見，當然我覺得洪總監的第二個提議非常不錯。」
洪武再度一臉惡寒，那明明說的就是模稜兩可的話，突然就變成他的提示了，就這樣被擺上了桌面，不過他不可能和蘇巴南爭論，只能勉強笑了笑道︰「我還是听蘇總的……」
蘇巴南轉向林影兒道︰「林總監，你平常最多人性化的提議，還是你來說一說吧！」
林影兒笑了笑道︰「我也覺得洪總監說的在情在理，當然王總監說的也非常好，表面看是非常的幼稚，但其實不失為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關鍵是這就是蘇總提倡的**，還有游戲的精神，誰輸了誰說，不過我覺得為了讓自己的提議更具說服性，王總監應該自己先說。」
蘇巴南連忙道︰「這個主意好。」
得到蘇巴南的首肯，林影兒隨即微笑著對王諾諾道︰「王總監，你沒有意見吧？」
王諾諾也微笑︰「林總監，現在是你的提議了，不是我的提議，你先做個表率吧！」
林影兒爽快答應下來，大家都被嚇著了，林影兒竟然願意做這個出頭鳥？但大家很快又都明白過來，因為林影兒推舉的是梁小施，這顯然是她和蘇巴南說好的！
輪到王諾諾說，王諾諾一點都不給梁小施面子，直話直說道︰「我不覺得梁總監適合，而且原本做的財務工作很難交接，這個職位比什麼職位都更重要，是勁霸的財務大臣，兼顧吧，這又不符合，所以我覺得林總監更加適合，洪總監你覺得呢？」
洪武愣了一秒道︰「啊？哦，對。」
王諾諾目光轉回到林影兒身上︰「林總監，你能力公認的最出色，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且你震得住場面，適合帶領我們大家，剛剛蘇總說了，你平常最多人性化的建議，莫非你不這麼認為？莫非你認為蘇總評價錯你？」
王諾諾很會說話，以進為退，把蘇巴南擺上了桌面，林影兒不同意那就是不同意蘇巴南，況且林影兒可能不同意嗎？至少我不覺得可能，這指不定就是林影兒的詭計，迂回戰術，蒙蔽蘇巴南！果然，林影兒道︰「王總監言重了，我何德何能擔此重任？還是你比較適合。」
「我不適合，我也不願意，我面對客戶習慣了，我這人習慣了就不想改變。」王諾諾繼續道，「我說的是實話，要不大家都說說吧，梁主管你覺得呢？」
梁永兵道︰「我也覺得林總監確實是蘇總說的那樣，最多合理的、人性化的建議，適合當副總，在這個位置林總監更能發揮長處。」
王諾諾連續又問了好幾個總監，得到的都是差不多的答案，畢竟蘇巴南怪罪下來第一個怪罪的會是王諾諾，他們已經安全，有人領頭就不怕，關鍵這個領頭人還是股東，推薦的則是能力各方面更合適的，大家都不希望是梁小施，所以支持王諾諾的推舉最符合利益，何樂而不為？
蘇巴南臉色非常難看，但沒辦法，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
我心里非常清楚的是，林影兒陰了蘇巴南一招，我真想送蘇巴南一句話︰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不過不能全怪蘇巴南，就林影兒那個演技，蘇巴南這白痴能發現才怪，這女人啊，都是天生的演員，能飾演無數種角色，像林影兒，絕對是勁霸演技第一！
蘇巴南騎虎難下，但畢竟是老總，無力回天也能先拖一拖︰「要不大家回去做個正式推舉的報告，我們再開會研究。」
王諾諾有意見了︰「還要做報告？大家近來工作都非常忙，明天周四，後天周五出游，許多事情都得安排。而且剛剛伍秘書不是說過麼？散會前出具體結果。」其實蘇巴南也有說過，這就是蘇巴南的意思，但王諾諾沒有說穿。
蘇巴南有點煩躁道︰「總不能立刻任命吧？」
「不能，但能先出個具體結果，然後進行更具體的考核。」
「就按你的意思吧！」蘇巴南擺了擺手道，「我們進行下一個議題。」
下一個議題，第一個說話的是林影兒，因為是策劃部的事情，其實就是個形式上的宣布而已，與其它部門的關系不大，誰會多說話得罪林影兒？讓我感到無比吃驚的是，策劃部確實是按照林影兒當時說的原計劃分成策劃和創意兩個部門，但並非我一個代理總監，並非和林影兒分管，而是兩個代理總監，我負責策劃，而錢學林，竟然負責創意！
天啊，怎麼回事？搞什麼飛機？我斜著眼楮看林影兒，想從林影兒臉上找到答案，結果林影兒那一絲冷笑真的給了我答案！冷笑啊，代表著什麼？很顯然，是奸計得逞後的得意洋洋。
這才是林影兒的目的，當副總，什麼分管兩個部門那是騙人的鬼話，她怎麼可能放權？說錢學林有別的用處，確實有，用處已經出來，就是相互牽制的一個作用，都是代理總監，還是要進行競爭。
至于讓我去接近王諾諾，更是妙計，一方面是通過王諾諾的幫助我繼續壓制錢學林，即便蘇巴南想扶錢學林都沒有用，有王諾諾的幫助，按照正常實力，我壓根不怕錢學林，甚至說錢學林和我不在同一個級別，蘇巴南不可能逆天而行，這是表面上的！而暗地里，林影兒的最終目的是想王諾諾在會議里提議她，並且支持她當副總，這樣一來她得到的支持更多，因為大家肯定都不願意副總是梁小施，而如果王諾諾主動放棄，那麼位置非林影兒莫屬，因為只剩下她有資格。
我甚至覺得林影兒說王諾諾答應了她一個條件，就是這個條件，王諾諾自願犧牲，成全我，而把副總位置讓給林影兒。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很明顯我和王諾諾都被林影兒耍了一通，偏偏我還不能去質問林影兒，因為被林影兒抓住太多把柄！
況且，我現在更關心王諾諾的問題，林影兒會不會對王諾諾開刀？短期內或許不會，但過段時間絕對會，雖然王諾諾是股東，但林影兒是什麼人？詭計多端、心狠手辣，她能想到辦法對付王諾諾。夢島小說，最新最快更新熱門小說，享受無彈窗閱讀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