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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黑奠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冷風吹

只要有你陪

※※※

寂寥的星空下,晚風吹拂著小鴿子的秀發,蟲鳴與蛙聲此起彼伏,擾亂著始終不變的安靜。

很快,幾輛警車拉響著刺耳的警笛,由遠至近,出現在漫長的公路線上。

「林大哥,警察來了。」張亮出聲提醒道,人群作鳥獸散。

「人是我殺的,你跟阿龍走吧。」林奇輕描淡寫道。

「不,你跟嫂子走吧,他們沒證據,最多關我一年半年的。」

「滾!」林奇態度生硬道,從陳天浩嘴里慢慢抽出那柄染滿鮮血的鋼刀。

見張亮站著不動,林奇惱怒道︰「滾不滾?」

「不滾!要走一起走!」張亮倔強道,眼神充滿著堅毅。

「信不信我砍了你?」林奇緊走幾步,刀刃架上了張亮的肩膀,威逼道。

「你砍吧!你砍死我我也不走!我張亮說過,你是我大哥,就一輩子是我的大哥!我跟阿龍光棍一條,真要進去了也沒什麼,可你要是進去了,嫂子不得傷心死?你忍心看著嫂子每天為了想你而以淚洗面?」張亮聲音洪亮道,一張年輕的臉龐表現得毫無畏懼。

林奇收回了血刀,死死盯著少年的眼楮,從那種風一樣的眼神里,他似乎找回了年少輕狂時的自己。

「好兄弟!」林奇重重吐出這三個字,看著已然臨近的警車,沉聲道︰「亮子,阿龍,進去以後要實話實說,千萬別往自己身上攬責任。」

「嗯,我們都是警察局的常客了,路子比你熟!大哥,你要真出事了,我跟阿龍想盡辦法也要把你跑出來!」

「那倒不用了,替我照顧好你嫂子。」林奇看了一眼依舊傷心欲絕的蘇咪,大踏步走向迎面而來的警車。

亮如白晝的車燈下,林奇緊攥著捅死陳天浩那柄鋼刀,的血滴順著刀尖往下流淌。

「前面的人不許動,放下武器!否則我們要開槍了!」一名警察握著警備手槍,大聲警告道。

林奇剛把刀一扔,一支麻醉針瞬間激射而來,完美命中林奇的脖頸,後者只感覺眼前一昏,軟綿綿的栽倒在地。

幾名警員一撲而上,將林奇銬上手銬,抬進了警車里。

「梁隊,現場發現年輕女性一名,負槍傷,搶救的可能性不大。」

「快,送上救護車,哪怕還有一絲希望都不能放棄!」一名中年隊長帶著耳麥指揮道。

「梁隊,現場抓獲天浩幫成員三十七名,陳天浩受到了致命的刀傷,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

「受傷嚴重者一律送上救護車,其余人分散押送到各分局刑警隊,提前做好預審工作。」

「梁隊,現場並沒有發現其它幫派成員火拼的跡象,這看起來並不像是一起群毆事件。」

市公安局刑警隊隊長梁天冷靜的觀察了一下犯罪現場,沉聲道︰「通知所有人,五分鐘後收隊。」

「你們憑什麼抓人!我老公又沒有犯法!你們憑什麼!」蘇咪有點情緒失控,先是小鴿子中了槍,又是老公被抓,她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這位女士,請你冷靜一點,我們只是秉公執法而已,至于你老公是否觸犯法律,具體的結果要等審訊完畢才知道,我們承諾,絕不會錯抓一個好人,也不會錯判一個壞人!」梁天攔住想要沖進禁區的蘇咪,面無表情道︰「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謝謝。」

正被押解上車的張亮回頭一笑,喊道︰「放心吧嫂子,林大哥不會有事的。」

一個小時後。

昏昏欲睡的林奇漸漸蘇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被拷在了刑訊椅上,四周圍全是白花花的牆壁,掛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等等條幅。

燈光明亮的正前方是一張長條桌,桌子後面坐著三個人,上面的擺設很簡單,一台用于工作的筆記本電腦,幾個一次性紙杯。

「梁隊,這小子醒了。」一名年輕女警說道,眼楮死死盯著林奇,充滿惡意,好像被抓進這里的,就全都是大壞蛋一樣。

梁天喝了口水,說道︰「小伙子,身體沒有感到不適吧?」

听到警察的問話,林奇下意識的晃了晃腦袋,呲牙道︰「脖子有點疼,你們對我做什麼了?」

梁天有些不好意思道︰「是這樣的小伙子,剛剛出警的時候手下人誤射了一槍麻醉針,正好打在了你的脖子上,不過你放心,絕對沒有什麼副作用。」

林奇一听這話,頓時來了氣,不悅道︰「你什麼手下啊,長眼沒長眼,我都放下武器了,還拿麻醉針射我,你把你那個笨蛋手下叫來,我也射他一槍。」

听見林奇這樣發著牢騷,女警俊美的臉龐頓時漲的通紅,拍著桌子道︰「你說誰是笨蛋!」

「夏妮,不許胡鬧,注意場合!」梁天出言警告道,這小丫頭,脾氣也太火爆了,說拍桌子就拍桌子。

被稱作夏妮的女警是剛剛從省警校畢業的實習生,因為考核成績優異,被破格分配到了市局刑警隊。今天是她來到隊里後第一次執行任務,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當她看到林奇手里鮮血淋灕的鋼刀後,頓時慌了神,手忙腳亂間槍也走了火,麻醉針不偏不斜,正好蒙中了林奇的脖子。

林奇瞅了她一眼,模樣還算說的過去,短發大胸,畫著淡淡的眼妝,警服襯托下,看起來還挺誘人的,只是這脾氣嘛……

「誰叫他說我笨蛋的!」夏妮沒好氣道,被人說成是笨蛋,這簡直太難接受了。

不等梁天說話,林奇就皮笑肉不笑道︰「說你是笨蛋怎麼了,你聰明你干嘛射我一槍啊,身為一名警員,第一要學會的是服從命令听指揮,虧了你手里拿著的是麻醉槍,你要是拿著沖鋒槍,那還不把人質全都打死啊!」

「你!」看著林奇領導訓話式的姿態,女警氣的臉都白了,這特麼到底誰是嫌疑犯誰是警察啊。

「夏妮,他說的很對,以後千萬不能在亂開槍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萬萬馬虎不得。」梁天語重心長道,把夏妮原本準備好的反駁之詞又給噎了回去。

「好,你就得意吧,等會有你哭的!」夏妮咬牙切齒道,林奇則輕松扮了個鬼臉,氣的她直想掀桌子。

「姓名。」

「林奇。」

「年齡。」

「23周歲。」

「性別。」

「你自己過來扒開我褲子看看。」林奇翻著白眼,心道︰你不是笨蛋誰是笨蛋啊,這麼弱智的問題都能問出來,簡直就是在拉低人民警察的智商。

「你……你無恥!」

「好了好了,接著往下問。」梁天埋著頭,表情有點尷尬,這個夏妮啊,實在是太年輕了,做刑警的,要時刻保持著一顆清醒的頭腦,這樣才能做到滴水不漏,嚴絲合縫,像她這樣動不動就發火的,估計實習期結束後肯定被退回去。

「家庭住址。」

「影院街勝安小區A棟一單元三樓五號。」

「知道為什麼抓你進來嗎?」

「不知道。」

「好,你不知道,我告訴你。」

「你知道你還問我?」

「你給我老實點,少油嘴滑舌的!」

林奇冷哼了一聲,把頭扭向一邊,這什麼笨蛋警察啊,問的話三句至少一句有毛病,這樣的人都能當警察,那警察也有點太好當了吧。

「根據現場調查取證以及涉案人員的供詞,我們懷疑你參與了此次斗毆事件。」夏妮義正言辭道,拿紙杯喝著礦泉水。

「你不用懷疑,我就是參與了,怎麼地吧?」林奇死豬不怕開水燙道,這尼瑪問來問去,一句有用的都沒有,這到底是審訊呢還是催眠呢。

「喲,你還挺有膽兒,這麼快就承認了?」夏妮洋洋得意道,你承認了就好,本姑娘還真就怕你咬死口。

「我渴了,我要喝水!」看著夏妮一口一口的喝著水,林奇頓時感覺口渴難耐。

「喝什麼喝!把話講清楚了在喝!」夏妮生氣道,這個林奇,供詞沒一句,窮事兒還挺多。

看著女警這副盛氣凌人的姿態,林奇瞪眼道︰「你要虐待嫌疑人是怎麼著?你不給我喝水,我就上你們局長哪兒告你去!」

夏妮剛想發威,梁天敲了敲桌子,沉聲道︰「嫌疑人要喝水屬于正常要求,別忘了你在警校里學的那些東西。」

被梁天這麼一說,夏妮極不情願的走到飲水機旁邊,用紙杯接了一杯,往林奇刑訊椅的橫版上一擱,轉身就要走。

「喂喂喂,你長沒長腦子啊,你不給我開手銬我怎麼喝?」林奇此刻被固定著雙手雙腳,簡直就跟植物人一樣,半點都動彈不得。

「把手銬打開你跑了怎麼辦!不行!」夏妮斬釘截鐵道,態度極其強硬。

「不行是吧?那你就喂我喝吧。」

「我喂你喝?」夏妮有點被林奇嚇到了,這什麼嫌疑犯啊,竟然會提出如此無恥的要求來。

「放心吧,我不會嫌棄你的。」看著夏妮一臉的驚恐,林奇笑眯眯道。

你……你還不會嫌棄我……你以為你是唐僧啊……

如果不是梁天在場,她肯定一杯水直接潑到林奇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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