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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曾經年少

第二更送上!祝大家中秋節國慶節快樂!

———————————————以下是正文———————————————

烈日當空

正是夏天里最熱的時候,路上的行人都無精打采的,這時候若能喝上一杯涼茶,那真是世上最痛快的事情

何天舞伸手擦了擦額上的汗,翻身從馬上跳了下來,快步走進路旁的一家茶水鋪,脆聲叫道︰「老板!一碗涼茶!」

「好咧!」那老板笑呵呵地應了一聲,沒過多久便端出一碗涼茶來

何天舞接過涼茶,剛喝了一口,就瞥見門口簾子一挑,一個身材挺拔,長得斯文秀氣的英俊男子走了進來

這男子年不過弱冠,身穿一件淡青色的長衫,背後負著一把長劍,他抬頭朝里面望了一眼,發現何天舞就坐在不遠處,不由微微一笑,臉上露出愉悅的表情,慢騰騰地走到她對面的桌子坐下,然後揮手叫了一碗涼茶

何天舞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見他毫無反應,不由一拍桌子,霍地站了起來︰「周慎!你到底要跟到什麼時候?」

原來這男子正是武林世家沈家莊的大管家,名喚周慎他是個孤兒,自幼被白老太君收養,因為天資聰穎,甚得老太君喜歡,于是傳了些武藝給他周慎武功小成之後,便隨著大公子沈原走南闖北,在江湖頗有名聲

何天舞見他仍舊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喝著茶,不由心頭火起,伸手抓起桌上的筷子當做暗器,擲向他手中的茶碗

周慎身子一側,伸手夾住竹筷,緩緩放在桌子上,朝她微微一笑道︰「發這麼大脾氣做什麼?碗打碎了,待會兒還要賠」

何天舞「哼」了一聲,道︰「小氣鬼!你要怎樣才肯離開?」

周慎笑道︰「只要你肯回家,我就立刻離開」

「這是不可能的……」何天舞冷聲道,「我離開家門的時候就發過誓,不殺沈誠就絕不回去!」

周慎正色道︰「你這又是何必?二公子與你妹子之間的事,本就是你情我願,怨不了旁人倒是你……一個婦道人家,長期在外拋頭露面,總歸不好」

何天舞冷笑道︰「迂腐!我們苗家人可不比你們中原的女子,一個個嬌滴滴的,踫一下就碎,我自己的好壞,由不得你來評論!」

周慎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那你就不想念你丈夫嗎?你們新婚沒有多久,就兩地分隔,你就真的一點也不想他?」

何天舞秀眉一挑,大怒道︰「好端端的,扯到他身上作甚?我跟他本來就沒什麼感情,不過是為了拉攏他的家族才與他結親罷了,他就算現在死了,也與我毫不相干!」

周慎吃驚地望著她,似未料她會說出這番話來

何天舞瞥見他面上的神色,忽然心中有些後悔,暗道︰「我這是怎麼了?竟然將這麼隱秘的事情都告訴他?」她凝目朝周慎望去,只見他驚訝過後,臉上現出一絲憐惜,不由心中一跳

「我走了,你要跟就跟吧!」何天舞伸手將茶錢拍在桌子上,舉步便朝門口走去,再也不看他一眼

周慎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呆呆地出了一會神,忽然長身而起,然後結賬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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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慎連續跟了幾個時辰,發現何天舞專揀偏僻的地方走,最後離開大道,走進一處秘林中

他心中疑惑,不知何天舞到底想做什麼♀段日子以來,兩人斗智斗勇,雖然自己勝少輸多,但也是對方不忍心害了自己性命所致,若真的以死相拼,何天舞要勝自己,根本不在話下

他正想著,忽然前面的倩影退下來

周慎下意識地汀腳,只見何天舞蹲,低頭從地上揀起一塊石子,然後朝遠處的草叢彈去’子落處,傳來一聲雞的慘叫

何天舞快步上前,自草叢揀出一只肥碩的野雞,笑道︰「好家伙!足有十斤呢!」她拔出腰間的彎刀,將那野雞開膛破肚,羽毛扒光,然後走到附近的河邊洗滌干淨了,又生起一堆火,支了個架子,將野雞用木棍穿了,放在支架上翻烤

沒過多久,野雞漸漸熟了,散發一陣陣誘人的肉香,叫人饞涎欲滴

何天舞從腰囊里取出一個瓶子,倒了些粉末在野雞上,又再翻烤了一會兒,待野雞完全熟透,才伸手從架子上取下來,用刀割了一塊放入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不知那小子在干什麼?」她轉頭往後面望去,只見周慎就在距她十步遠的地方席地而坐,手里捧著一張油紙,正在吃餅

何天舞心頭沒來由地一怒,暗道︰「我還以為你餓著肚子,想分些食物給你,原來你早有準備」她眼波一轉,嘴角忽然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緩緩朝周慎走去

周慎正在低頭吃餅,忽覺身邊一陣幽香傳來,抬頭只見何天舞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不由心中一跳,吃吃地道︰「何……何門主有事?」

何天舞望著他手中的餅子,笑吟吟地道︰「這餅好吃嗎?」

周慎手一抬,道︰「味道尚可,何門主若不嫌棄,在下可以分你一塊的」

何天舞笑道︰「好呀,我瞧瞧哪一塊比較軟」說著伸出一只縴縴玉手,在他手中的油紙包中翻翻揀揀

周慎失神地望著她的手,感覺手心被她的指尖拂過,癢癢的,不由心中微蕩↓在心猿意馬間,忽听身邊的人道︰「這餅子怎麼都這麼

硬?我不要啦」不由回過神來

何天舞拍了拍手,將手上沾的面粉屑拍落,然後一甩袖子,朝原處走了回去

周慎目光追隨著她的身影,直到她坐下來開始吃東西,才念念不舍地收回目光

他低頭拿起一塊餅,正要開口咬下去,忽然想起這餅子剛才被何天舞抓在手心揉捏,上面似還留著一縷女兒家特有的芬芳,不由心神激蕩,久久不能平靜

何天舞等了半天,也沒听到後面的動靜,不由轉身偷偷瞧了他一眼,只見他盯著餅子,痴痴地發呆,不由心中暗急,恨不得沖上去將餅子塞進他嘴里

周慎出神半晌,忽覺旁邊一道火辣辣地目光盯著他,不由微驚,手一抖,餅子掉到了地上

何天舞氣得頭上突突直跳,爆發似的道︰「你沒吃飯嗎?怎麼連個東西也拿不穩!」

周慎感覺莫名其妙,抬頭見她兩眼冒火,狠狠地盯著地上的餅子,又想起剛才她異常的舉動,忽然醒悟了過來,月兌口道︰「原來這餅剛

才被你動了手腳!」

「你總算是明白了」何天舞咬牙道,「可惜沒能毒死你!」

周慎望著她那因為氣憤而微微暈紅的面頰,心中不由一動,柔聲道︰「你不會毒死我的」

「為什麼?」何天舞問道,口氣已不自覺地緩了下來

周慎忽然站了起來,朝她一步步走近

何天舞望著朝自己緩緩走過來的英俊男子,忽然感覺有些發慌,心跳得飛快,手心也微微滲出汗來,忍不住大聲叫道︰「你別再走了!

有什麼話,現在就說!」

周慎微微一笑,柔聲道︰「你若真的要毒死我,我早就死了憑心而論,我武功的確不如你,你屢次手下留情,我又豈能不知」

何天舞秀眉一挑,怒道︰「你既然知道,還不快滾!難道非要我殺了你嗎?」

周慎搖頭道︰「我不會走的,除非你肯答應我回苗疆」

何天舞冷哼了一聲,道︰「你做夢!」

周慎語重心長地道︰「你為何這麼固執,這件事並不是殺了二公子就可以解決的你妹妹是心甘情願為他盜蠱的,雖然她因此喪命,但

臨死之前還是記掛著二公子,若是你殺了她的情郎,她在地下可能安心?」

何天舞怔然半晌,忽道︰「你說的都不錯,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他辜負了我妹妹,我恨他!我恨他!」她一咬牙,忽然朝周慎撲了

過去,用力摧打著他的肩膀

周慎軟玉溫香抱滿懷,緊張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是沉迷在她清幽的香氣中,然後軟軟地倒了下去

何天舞大笑了一聲,伸足踢了踢軟倒在地的周慎,得意地笑道︰「這下子將你毒倒了吧?」她正準備轉身離開,忽見周慎的面上浮現出

一絲不正常的暈紅,呼吸也漸漸變粗,不由奇怪地道︰「不對艾軟筋散的癥狀好象不是這樣的啊」她低頭湊到近前,仔細瞧了瞧,

還沒瞧出個什麼問題來,忽然被周慎一掌推開,咬牙切齒地道︰「何門主,你到底下了幾種藥!」

何天舞跌開幾步,吃驚地道︰「你……你怎麼能動了?」

周慎咬牙道︰「我能將毒藥逼出來,可這媚藥……」他喘了一口氣,揮手道︰「你快走,莫要管我……」

「媚藥?」何天舞一驚,急忙伸手往懷里一探,面色頓時大變

「對不起,我拿錯藥了……」何天舞微有些歉疚地道,又見他額頭直冒汗,似是忍得極為難受,急忙道︰「要不我帶你回城找個妓院…

…你能不能再忍耐一下?」

周慎感覺身如火燒,偏生眼前這人還是不肯離開,不由大聲吼道︰「滾!你給我滾!」

「什麼?你居然敢叫我滾?」何天舞大怒,不退反進道︰「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樣對我……」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已被周慎翻身壓

在下面,堵住了還在說話的小嘴

何天舞掙扎了一下,後來漸漸回應了起來

她的身子如火,一下子將周慎整個人點燃了

……

「師傅!師傅!」門外忽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何天舞從回憶中醒來,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都這麼多年了,他的性格還是沒有變,我還想著他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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