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一人一身金色道袍,上面繡著的青色蓮花都是用亮色絲線縫制而成,一點點陽光灑在上面就反射出道道亮光。♀
真是奢靡高調到了極致。
他邁著四方步,一步一個台階而下,樓梯咚咚作響,邊走邊笑,盡顯張狂。
而隨著這金袍道人一起走下來的卻是一個瘦小青年,這青年膚色發青,面色憔悴,一頭黑發緊緊貼著頭皮,乍看之下就好似沾滿了水似的。最奇的是,這青年腳步聲極輕,幾乎是無聲無息,雖然也是一步步走下來的,但就好像飄下來的一樣。
「白蓮拜見父尊!」
白蓮聖子見到金袍道人立刻跪拜了下去,態度謙卑。
「晚輩參見青蓮真人田小勇一看就知道這位架子擺的極大的金袍道人就是青蓮子了,搞得一身金光閃閃的,也不知道到底是青蓮子還是葵花籽。
「嗯……」青蓮子擺了擺袖子,而後大大咧咧的一坐在青色椅子上,看都不看田小勇一眼,卻對著隨著他而來的青年道︰「如此一來,第一隊就全權交給你帶領啦,我也樂得清靜,符鬼兄弟可辛苦啦
那叫符鬼的青年客氣地道︰「都是自己人,青蓮真人客氣了。既然真人還有事,我便告辭了
符鬼的語氣跟他的腳步一樣輕,就好像用氣吐出來的聲音似的,抱拳之後,他就轉身往外走去,不過田小勇卻隱隱覺得這符鬼的眼楮卻多多少少地瞥了幾下田小勇,只不過卻一直沒有正視一眼。
「說吧青蓮子等符鬼走了出去之後,才打了個哈欠,對身邊的白蓮講話了。
「啟稟父尊,這位道友是今日選拔里唯一一位本事超群的,卑子以為,他可以加入第一隊,成為剿滅東島忍客的第一等部隊
「怎麼個超群法?」青蓮子摘下桌上擺放的一朵蓮花,邊嗅邊問。
「赤蓮的融骨火針符被這位道友化解了……」
所謂赤蓮就是四聖子里的老二了,那青蓮子一听這話第一次轉頭看了田小勇一眼,眼神中居然透出極為不滿的神色︰「赤蓮好吃懶做,功法又落下了吧?融骨火針符都被人破了,聖子還有必要做下去嗎?」
白蓮嚇得連忙跪倒想要解釋,田小勇卻立刻接過話頭,謙卑地說道︰「白蓮聖子言重了,晚輩不過是身手快了點,眼看著那符法厲害,嚇破了膽子,于是只能四處逃跑,是赤蓮聖子以選拔任務為重,所以及時收手,才不至于要了我的命,晚輩十分感激。現在一見青蓮真人,才知道為何諸位聖子如此宅心仁厚,原來有青蓮真人厚德表率,聖子們自然也是上行下效,修為與德行都讓人心折
其實田小勇說的句句是反話,不過這青蓮子卻听得極為高興,他咧開了嘴巴點頭道︰「嗯,識大體,有見解,白蓮啊,你把這位道友加入第一隊,一切報酬都算作最高檔
白蓮聖子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急忙應了。
說了這幾句話之後,青蓮子就困頓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抬腿就走,告辭也不說上一聲,看來這位青蓮會的父尊壓根就沒想過參加戰爭,全都交給底下人了。
青蓮子都是如此,何況無歡?
田小勇暗暗在心里算計了一下,如果想見無歡,只怕沒那麼簡單。
白蓮恭送了青蓮子之後,拉著田小勇走出別墅,路上卻對田小勇說道︰「多謝道友出言安撫我家父尊,否則赤蓮只怕要被責罵呢
「哪里哪里,幾位的符法確實厲害,我又不是在說謊,哪來的安撫,實話罷了
白蓮看了一眼田小勇,道︰「如此就辛苦道友等候一下,估計要不了幾日,就會有任務麻煩道友的
田小勇急忙客套了幾句,滿口答應。
誰知道,根本沒有幾日的休息,只不過兩天之後,田小勇就被通知要去執行任務了。
所謂的第一隊,都住在一棟大學宿舍里,里面都是選拔出的散修「高人」,說是高人,也不過是相對而言,畢竟為錢來的高也高不到哪里去,反而這第一隊里還補充了幾個修仙者聯合會的家伙,氣勢確實不同凡響。
看來散修與大門大派之間的差距真是不小,不過那幾個聯合會的家伙整日里懶懶散散,似乎極為不屑與散修為伍,幾個人自成一個團體罷了。
這第一隊的隊長就是那叫符鬼的青年,除了田小勇剛剛入隊時又與他打了個照面之後,兩日里就再沒見過了。
本以為這次任務是符鬼安排下來的,可田小勇走出去一看,卻看到了三個第一隊里的散修站在門口。
這三人實力在田小勇眼里都不算強,卻平日里喜歡大吵大嚷,擺出一副高手的架勢,田小勇自然也懶得去理會,沒想到第一次任務居然是跟他們三個。
「哎!那小子!你來!」三人里一個算是老大模樣的家伙招手對田小勇喊道。
另一個人卻抱怨道︰「怎麼搞的,這種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派來執行任務了?」
第三個人卻哈哈一笑︰「估計是什麼關系戶,混報酬的吧
田小勇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置若罔聞地道︰「什麼任務?」
第一個人隨手把一張地圖塞給了田小勇,接著用手指頭在地圖上畫著道︰「上面說是要咱們去這兩個地方探查一下有多少忍客駐扎,我跟棒槌去a點,你跟麻子去b點,不用等對方,完成任務就回來
那叫麻子的家伙一听之下不干了,嚷道︰「什麼?讓我跟這個小子一起?那還不害死我啊?而且b點那麼遠,為啥讓我去!我要去a點!」
地圖上的a點幾乎就在極為接近定海市郊的地方,算得上很安全,而b點卻已經快到海邊了,那里是被東島佔領的淪陷區,危險程度確實不可同日而語。
「無所謂,我自己去b吧田小勇懶得听這三個人的爭論,何況他也在地圖背面已經看到了,明明a點下寫著一個58號,那是田小勇的編號,看來是這幾個家伙私自調換了任務地點。
但這對他來說沒什麼區別,跟一個草包一起走,還不夠煩心的,干脆自己執行任務來得舒服點。
于是他收起了地圖,自己走了,留下那三個家伙悄悄嘀咕,這小子是腦子有病麼?
b點雖然比較遠,但田小勇的腳程之下,小半天的時候就接近了。
這處是臨近海邊的一個村落,本是山南漁村,山南本來經濟條件不錯,說是漁村也家家是二層小洋樓,只不過被東島佔領了之後,原本的住戶逃的逃,藏的藏,漁村里安靜無聲。
田小勇悄悄排查了一圈之後卻發現,這里只有一隊東島普通士兵,似乎並沒忍客駐扎的樣子。
難道忍客與士兵是混住的?
田小勇悄悄躍入士兵所在的院落里,忽然听到一陣哈哈歡笑和陣陣哭聲。
只見三個東島士兵正圍成一個三角形,把一個中土婦人圍在當中,三個士兵月兌下褲子露出了**,那婦人卻被蒙著眼楮,邊哭邊在三人中間模來模去。
如果這婦人成功模到了士兵的**,外圈的另一個士兵就哈哈大笑地給身邊的一個六歲男童一塊糖,而如果那婦人模到了其他地方,這男童就會被扇一個耳光。
此時的男童嘴角都是鮮血,也不知道被扇了多少耳光,手上的糖塊早就落在地上,嘴里卻含含糊糊地哭叫著媽媽。
那婦人更是邊哭邊被逼著做這種變態的游戲,腳步已經踉蹌,卻不敢不繼續。
忽然,其中一個東島士兵高聲喊了起來,接著,一股尿噴了出來,澆在婦人的身上,邊澆那士兵還起勁兒地喊著婦人往自己這邊模,興奮得漲紅了臉。
那婦人哽咽著不敢不從,跌跌撞撞地迎著尿液往那處模去,卻忽然之間,本來噴射的尿液停了,接下來換做漫天紅雨落下。
從半空里一個黑點,啪地一聲落在地上,從黑點里鮮血的血漿浸透了土地。
那黑點,正是士兵的**。
撒尿的士兵這才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被去勢了,他慘叫一聲捂住襠部,疼的在地上打滾。
其余的幾個人急忙去拿放在一邊的槍械,就听噗噗幾聲,槍械沒模到,腦袋卻骨碌碌地滾落在了地上。
田小勇手中拿著長劍緩緩走入院子之中,他看了看已經被驚呆的孩子和失魂落魄的婦人,輕聲道︰「快往定海市跑
那婦人一听到中土語音,這才相信是救星來了,拉下蒙住眼楮的布,跌跌撞撞地抱起自己的孩子沖出了大門去。
此時的院子里只有那變成了太監的士兵在哀嚎,其余幾人都身首異處了。
田小勇用長劍挑起那變成了血團的黑點,慢慢走到士兵身邊,道︰「好玩嗎?」
說著,長劍一送,帶著穢物直接送入了士兵大張的嘴巴里,將他釘死在地上。
這時候,士兵的慘叫已經驚動了屋子里的其他士兵,就听一陣子彈攢射的聲音,玻璃應聲而碎,一隊士兵朝著田小勇開槍了。
田小勇身子一晃躍上半空,雷臨五殺劍上靈氣聚集,就听他朗聲道︰「游戲可要盡興啊
長劍一抖,數道劍氣射出去,那屋子瞬間就被劍氣刺出無數孔洞,接著承重牆也被斬斷,整個屋子轟然倒塌,灰塵混雜著血霧四下彌漫。
「恕不海葬了田小勇冷冷道,同時身子緩緩向地面落去。
忽然有破風聲傳來,一枚黑色鋼鏢準確地對著田小勇的落點射來。
嗯,正主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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