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卷出道的艱難
第56節襠下的紅痣(2)
妓女對于剛剛進入九十年代的饒河來說,還是個新興的行業,什麼價格可以玩一次,張子健絕不會知道,他也根本不想跟這個看上去還不錯的大學生妓
女做這樣的**易,但他關心的是這個女孩是不是真有幾分神奇的東西。一個女孩居然可以指出自己的襠下有塊紅痣,他不僅是感到新奇,如果是看相的神人的指點,也許還真的有幾分命運的玄機。
走出大樓,外面的光線明亮起來,那女孩微微笑著看著張子健的臉。都是年紀大的人看人的相貌,而一個這樣年輕美麗的女孩煞有介事地看著他的臉,那感覺就是不同。
「你在家是老三對吧,你有個姐有個哥對吧?」
張子健盯盯地看著這個叫楊立波的女生︰「這些你怎麼知道?」
楊立波莞爾一笑說︰「我不是說過,我跟一個看相的大師一起呆了七天,他把他的所學全都交給了我
「這個大師在饒河就呆了七天?」
「我還可以告訴你,有太多官場的人,都花高價邀請他,而我就在他的身邊跟隨
「那你可真不簡單張子健開始對楊立波產生幾分的欽佩了。
「這是小意思的
那意思是看上去還有更神秘的東西,這讓張子健還有的一點遲疑蕩然無存。他並不是嫖娼,而是讓一個神奇女孩來看相的。
在後面的一條小胡同里,坐落著許多家小旅館,楊立波走了進去,說是要臨時休息一個小時,交了兩塊錢,就把張子健帶進一個小房間里。楊立波認真地對他說︰「咱倆說明白了,我只是給你看相模骨,你不許看我,要是想看我,你得另外交錢
張子健說︰「我可沒想看你什麼,我就想看看你有多神
「模骨和看相其實是一個問題。我就是想告訴你的是,你一生要走什麼樣的路子
「這個你也能看出來?」
「我跟你說了幾次了,你以為我是干那事兒的女孩嗎?其實我不是干那個的,但如果有人給我一筆大錢,我干一次半次的,也不反對,但我主要的是給你們這樣的人看相,一個人的一生,是走財路還是走官路,還是走女人路,那是有定數的
楊立波開始賣弄自己的學識,這時的她不像起初時那樣的風情,而像個地地道道的的哲學系的大學生了。
「什麼叫走財路官路還是女人路呢?」
「一個人在社會上混,總該有個安身立命的資本,走財路,當然就是去做買賣搞生意,靠經商來安身立命,但商人和商人又是太不一樣了,是當個大商人,還是個小生意人,這里也是太有說道了
「當多大的商人,也是有分教的啊?」
「什麼都離不開一個命字。就像一個當官的,當多大的官,那可不單單是自己怎麼想,怎麼努力就能做到的
「這我還知道,那走女人路,就是靠女人了嗎?」
「就跟女人多半想靠男人發達似的,男人就沒有靠女人的麼?女人找個什麼樣的老公,家里是什麼樣的,都是決定一個女人命運的重要因素,而一個男人也是這樣,自己的根基不牢,或者沒有根基,你的人脈就先天不足,再沒有一個或者幾個女人幫你,你的一生也就完蛋了,別看你才高八斗,你照樣被淹沒在人群中
張子健唏噓了一聲說︰「你的意思是……」
「我跟你說,我說你下面有塊小小的紅痣,就是你可不是一般的官人
楊立波這樣一說,張子健趕緊問︰「你說我不是一般的官人,這是什麼意思?」
楊立波嫣然一笑說︰「那你就別難為情,我就來給你看看便了
雖然兩個人已經事先說好,張子健答應的也痛快,但到了真格的時候,當著一個妙齡女孩的面前就月兌褲子,讓人家看自己的,張子健還是十分的不情願,就說︰「那就算了?我覺得這事兒……」
那漂亮女孩板起了面孔︰「你這個人可真是,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怎麼不同意了?那你也要給我二十塊錢的
張子健猶豫就一下就想,反正彼此也是不認識的,那些偷偷去**的人不也是這樣,干完了事,誰會知道?而他可是真正的關心自己未來命運的。這個小女孩還真的有幾分神奇,就他內心而言,與其讓一個看相的老頭子看自己的**,還不如在一個漂亮的女大學生面前打開自己,這是他突然產生的一個念頭。
楊立波看到張子健是個讓她們女孩喜歡的男人,不是那種喜歡玩弄女孩的混蛋,就嘆息了一聲說︰「既然這樣,就當我被你小小的騙了一次,你在這里呆著吧,你把我那兩塊錢的房錢給我就行
張子健突然爽快起來︰「我干嘛要給你兩塊?這是二十,我就給你
「那你……」
「我們又不是在這里干什麼壞事,我是讓你來……」
說起話來費勁,但張子健突然膽子大了起來,「嘩」地月兌了自己的褲子,夏天穿的就少,只是這一下,一切就暴露出來。
那楊立波並沒有感到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十分自然地說︰「你劈開腿,哈下腰。我是要看你的這里的
楊立波在自己的兩腿之間用手指指了一下。那是會陰之前的部位。
張子健心想,這樣的地方,自己一輩子也是看不到的,這里是不是有紅痣,就更是不知道了,即使有,還真的像這個神秘女孩說的這樣,代表著什麼特別的含義嗎?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需要在裝什麼樣子了,他哈腰撅了起來,楊立波蹲子,認真地看著,伸手把他礙事的移動了一下,突然,她哈哈大笑起來。張子健立刻站起了身,穿上了褲子,不高興地說︰「你笑什麼?」
楊立波立刻說︰「你別介意,我也不是笑你,是你下面這塊小小的紅痣,形狀真是十分的不一樣,就像……就像……」
「像什麼?」
「怎麼說呢?還是你自己看看吧
「我……我怎麼看得到?」
張子健心想,不是這個小女子在愚弄自己,自己花了錢,還被她耍了吧。
「你別以為我是在逗你玩,這樣,我這里有個小鏡子,我給你照照,你從鏡子里,就看到了
楊立波從自己的小包里拿出女孩用的化妝鏡,張子健只好說︰「我今天就听你的得了,我倒也不怕你逗我
「咳,你看看就知道了
張子健又一次哈腰撅 地彎在那里,楊立波就拿著鏡子照著,果然,那里真的有形如一塊蠶豆那麼大小的紅痣。
張子健重新整理好自己,現在他開始正襟危坐地面對這個已經把他看個透光的女人了。他在盡力地想象著這個形狀的東西到底像個什麼?突然,他臉騰地熱了,這不真像女人的……陰……
這說明了什麼?
他愣在了那里。
楊立波說︰「這里只有咱倆,我可以直截了當地跟你說,以後你就要靠女人起家的了,別看我年輕,我是什麼都經歷過的。我可以對你直截了當地說,對于你,你越是能干,女人就越是依賴你,也就越能幫你的忙,下面的地方,就是你的底氣。我不說這個東西像什麼,你也是該明白的
「我……我不明白
「那我就告訴你
楊立波突然嘩地一下剝光了自己,劈開腿︰「看,就是這個。這個就是你將來發跡的東西。但現在你可別想
「我不想……」
張子健還從未這樣的被動過,他在看到自己這條荒唐的出路的時候,又覺得自己此刻的可笑了。
張子健對楊立波板起了面孔說︰「你可以走了。你說的這些簡直是胡說八道,我是不會相信的
楊立波莞爾一笑說︰「那就是你的事兒了,我要提醒你的事,如果你遇到了難處,就去找你的女人,沒錯,你越是能干,她們就越是欽佩你,也就越是死心塌地愛著你,所以,你這二十塊錢,絕不白花,我也不想非要看你這個男人的東西。你得到了我的箴言,還跟我裝蛋,我瞧不起你說完,立刻就轉身出去了。
張子健痴痴地坐在那里。過了半天才知道自己其實做了一件荒唐可笑的事。這個女孩真的那麼神嗎?自己這里的這個紅痣,真的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但就這幾天的幾件大事來說,他忽然發現這里也是很有值得玩味的現象。如果沒有鄭曉麗,他就不能報上名,如果沒有鄭曉麗,他也不能認識唐葉亮,還有,憑空冒出個于靜波,又在考試的時候幫了他。但這些人中,他也只是跟鄭曉麗發生了關系,而且還是後來發生的。再說,這世上哪有越干她們,她們越是幫你的道理?
他想想就要笑,這也是自己急于知道自己的命運的心情使然,就當自己做了件蠢事和丑事,好在自己不說,沒人會知道。
到一家面館吃了點東西,就去了那家叫如花的夜晚的歌廳。可是,幾天沒來,這里居然給封了。他只能在外面等著鄭曉麗的到來。
前幾天市公安局掃了一次黃,許多涉黃的地方都被關門停業,但一個歌廳跟有什麼關系,張子健還真不明了。
等了一會兒,一輛出租車疾馳而來,鄭曉麗身子搖擺了一下,從車里出來。
「子鍵
「哦,姐姐,你喝多了嗎?」
張子健趕緊走了過去攙扶著鄭曉麗。鄭曉麗把手搭在張子健的手上。
「替我給錢
「哦張子健趕緊付了車錢。
微醉中的鄭曉麗非常好看,她看了張子健一眼,說了句還真想你。轉身一看,見大門上有了字條,說︰「這里怎麼封了啊?那就是被公安的給查了。我……我現在需要歇會。這樣,跟我到我家吧
「不好吧?」
張子健想起那天在車上看到的那個男人。
鄭曉麗拉張子健的手︰「沒什麼不好的。在這里就我自己,過幾天我就真的離開這里了。本來我已經走了幾天,但單位讓我回來安排一下文代會的事,又抓了我幾天勞工。走
伸手攔了輛車,車開了,張子健心中有那麼一點的畏縮也就散去了。張子健知道鄭曉麗住在那個豪華的小區。車子在大門口停下。鄭曉麗的嘴里噴著淡淡的酒味吩咐著說︰「你看著我進哪棟樓,你過會再上去
張子健仿佛已經產生了一種對鄭曉麗的依賴心理,在車里耽擱了一會,看到鄭曉麗已經走遠,就下了車,遠遠地跟在鄭曉麗的身後進了那棟樓。他只知道鄭曉麗的爸爸鄭鳳婷是市政法委的副書記,但他從未問過鄭曉麗是不是結了婚,老公是干什麼的。
這就是鄭曉麗自己的家里,現在看來鄭曉麗是結過婚的,那天在車里看了一眼的男人,一定就是她的老公。雖然那是個談不上英俊的男人,但是很有幾分的威風,像個了不起的人物。
門開著,張子健輕輕敲下門,里面的鄭曉麗說了聲進來,張子健就走了進去。
這是個十分寬敞的大房間。在這之前,他就到過黃老師家,再就是栗雪的家。如果說黃老師家略微有些寒酸,栗雪家有些豪華,而這里就算得上奢侈了。這樣他就判斷鄭曉麗的老公一定是個大人物,而且很有可能是饒河的某位高官,但鄭曉麗的年紀也就比他大兩三歲的樣子,憑年紀來算,老公就是當官的,也不會很大,但鄭曉麗不主動給他說,他也就不好問什麼。
鄭曉麗在衛生間里說︰「子鍵,姐洗洗,冰箱里有飲料,自己拿著喝啊
衛生間的門開著,能听見嘩嘩啦啦的聲音,卻看不到鄭曉麗的人影。張子健沒坐,也沒打開冰箱拿飲料,他置身在這里,只有滿月復的感慨。想到自己生活的林場那破敗的環境,想到他從小就跟這群人的差距,他的心就不平衡。
其實不平衡是毫無必要的。這就是人與人之間必然的差別,絕對的公平是沒有的。自己有著那樣的爸爸,就只能生活在林場那樣的惡劣環境,而鄭曉麗有做過公安局長,後來又是政法委書記的爸爸,那就是大不一樣了。
鄭曉麗的老公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也許過去在饒河的什麼部門的領導,現在掉到了省里,而鄭曉麗也就跟著去了省里了。
「子鍵,還是第一次到姐姐家吧?但這也是最後一次了
鄭曉麗的聲音傳到了客廳的門口,張子健向門口走去,當鄭曉麗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他竟然情不自禁地「哦」了一聲……
見到此刻的鄭曉麗,張子健突然想到俄羅斯作家萊蒙托夫一篇小說《塔曼》里的一個女人,萊蒙托夫把那個女人形容成美麗的妖女,此刻的鄭曉麗讓他想到這個文學人物的原因,是鄭曉麗太像這個大作家筆下的女人了。
「怎麼了,看你吃驚的樣子,姐姐這樣你也不是沒見過
光用美麗來形容這樣的女人,是遠遠不夠的。張子健感到自己有些氣短。
「在家呆了幾天感覺怎麼樣?爸爸媽媽他們還好吧?」
鄭曉麗在鏡子前梳理著黑瀑布似的頭發,和她白女敕的肌膚之間的黑白對比,如同暗室里的杰作。
「他們還好
「你跟唐葉亮聯系了沒?」
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他趕緊說︰「還沒有啊
「哦,沒事,我一會給他打電話,再晚一些,我帶你去他的住處,現在他是不能到家的
「好,我就听姐姐的安排
張子健雖然不想多看鄭曉麗身子的背面,但他還是不時地往鄭曉麗的方向睨視著。透過穿衣鏡,鄭曉麗的正面的一切都進入他的眼簾。張子健對鄭曉麗的身體並不陌生,今天他已經是第二次見到鄭曉麗的身體了,而第二次見到一個美麗女人的身體,才會用欣賞的心態來觀賞,因為第一次你的心智就是迷失的,被你自己的**所迷失。
雖然和栗雪也發生過**的直接進入,但也都是偷偷模模的,不可能這樣在充裕的時間,和舒服的環境中欣賞一個美麗異性的,但此刻卻完全的不一樣了,他置身在一個十分優雅的大房子里,可以用非常從容的心態來觀賞這個比他雖然大幾歲,但美麗的無以復加的女人那剛剛浴的散發著女乃液芳香的身體,而鄭曉麗由于和他有了第一次的越軌,現在也就更加的不需回避,仿佛他就是她的男人,或者他是個不懂事的孩子。
「子鍵,你怎麼不看我啊。是不想看還是不敢?」
張子健被問住了,遲疑了片刻說︰「都不是
鄭曉麗格格地一笑說︰「說說,那是什麼?是不是再想你姐姐怎麼這樣的 啊?」
「這是你家,你想飆你就
鄭曉麗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猛地轉過身,張子健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鄭曉麗摟在懷里猛烈地親了起來。
「知道嗎,今天單位給我餞行,有幾個協會的領導,那個色迷迷的勁兒啊,我可不想跟他們多呆,就趕緊跑了出來。還是你讓我喜歡。來,給姐姐捏下脖子
鄭曉麗主動在沙發上躺下。張子健嘆息一聲,這真是在考驗自己的控制力,因為鄭曉麗那縴絲不著的身子,在屋內淡黃色的光線下,讓他難保不想把鄭曉麗壓在身下。
張子健輕輕地捏了幾下鄭曉麗的脖子,突然,他站了起來說︰「姐姐,我現在著急見唐大哥了
鄭曉麗也從沙發上爬了起來說︰「這個人,這幾天我都沒見到他。我給他家打個電話
撥了個號碼,鄭曉麗說︰「大媽,我是鄭曉麗啊,唐大哥回來了嗎?還沒呢。這樣,等他回來,你讓他給我打來個電話,好的
張子健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晚上八點。不定唐葉亮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他想立刻離開這里,是避免再和鄭曉麗做男女之間的歡愛,他不是不想,而是他心里愧得慌,再和鄭曉麗瘋狂,他就對栗雪更有幾分的愧疚了。
「進來啊
鄭曉麗指了一下臥室。
「進來干什麼?」
「那就在這里?」鄭曉麗指了一下沙發。
「這里怎麼了?」張子健故意呆板地說。
鄭曉麗發現今天的張子健有些木訥,就上來擰了一下張子健的鼻子說︰「你听到沒有,你唐大哥現在還沒回來,我們就等他電話好了,你還發什麼愣?」
張子健突然問︰「那天在車上見到的那個男人,就是姐夫嗎?」
「你怎麼問起他來?」
張子健好心地說︰「我想認識一下他,可你沒給我介紹
鄭曉麗的臉色變了︰「你可真掃興,這個時候提他
「我認識一想他不好嗎?」
「你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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