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艷芳回到家里,想起中午吃飯的場面,李景河改口叫她媽媽,心里感到甜滋滋的,覺得李景河真是太懂事了,說話恰到好處,今天雙方父母見了面,這門親事算是定了下來,袁媛有了好工作,房子也有了,下一步就是裝修房屋,還要買家具電器,這需要不少錢。♀想到這里,盤算了自己的家底,家里有存款五萬元,這是他們的全部積蓄,女兒結婚是一輩子大事,不能太寒酸了,雖說他家經濟條件不錯,這點錢不值得一提,可結婚也一分錢不能花,那樣會讓婆家人看不起,人活一輩子還不是為了兒女,這些錢就算是女的嫁妝,錢少點也算是當媽媽的心意。
邢艷芳把袁媛叫到眼前,拿出幾張存單遞給女兒,這是五萬元錢,算是娘家陪送的嫁妝,需要什麼自己去買,家里也只有這麼些錢,多了拿也不出來。袁媛連忙說不用,景河表示不用她的錢,這些錢是家里多年的積蓄,還是家里留著急用。自己現在已經有了工作,完全可以養活自己,以後會按時給家里生活費。
「讓你拿這你就拿著,結婚肯定要花不少錢,這是你一輩子大事,當媽的也不能太寒酸了,一定要風風光光把你嫁過去。」邢艷芳說。
「真的不用,景河工作了好幾年,他的工資不低,多少有一些積蓄,結婚的錢夠用,再者也不能太鋪張了,一切本著從簡為原則,有多少錢辦多少事。能省點就省點。不會花太多的錢。」袁媛說。
「結婚是人生中的大事。雖說不能大操大辦,但也不能過于簡單,該買的必須得買,如果不夠我再想辦法。」邢艷芳說。
「媽媽,我的事情不用您操心了,怎麼辦我心里有主張。♀」袁媛笑著說。
袁媛去了服裝城,邢艷芳覺得一個人在家待著沒有意思,加之心情舒暢。便去了妹妹家,和邢艷芬說了中午的事情,李景河已經改口叫她媽媽,邢艷芬听了十分高興,李景河就是會辦事,把姐姐哄得不亦樂乎。
「你選的女婿不錯,特別善解人意。」邢艷芬說。
「因為要裝修房,景河讓我幫著參謀一下,我的心里也不放心,今天去了他們的新房。之後他爸爸媽媽沒有讓走,中午在家招待了我們。本以為他爸爸是個大官。肯定不好接觸,結果不是那麼回事,待人很是和氣,沒有一點當官的架子,並拿出了多年收藏的好酒招待我們,讓我改變了對他的看法。」邢艷芳說。
「這是在家里,又沒有什麼外人,自然不會擺他的官架子,再有這是兒女親家見面,為了兒子不能那樣,把你惹的不高興,不同意這門親事準會傻眼。你也是丈夫娘看姑爺,一切啥都好,什麼事情都過得去,自然不會有啥想法。」邢艷芬笑著說。
「袁媛終身有了依靠,我這輩子也算是踏了心,不然總是惦記她,以前總是和徐峰粘在一起,心里很是不痛快,為了她的事沒少發愁,」邢艷芳說。
「這是最好的結局,哪個父母不盼望兒女好過,他們好過自己也會跟著享享清福。」邢艷芬說。
「誰說不是,要是和徐峰繼續發展下去,肯定沒有現在舒心,那我可算是費了心,袁媛死心塌地要跟著她,拿她還真沒有辦法,不能因為家里窮而不同意,人們會說我嫌貧愛富,他也真是不爭氣,竟然會去干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結果毀了自己一輩子,那個女孩還敢嫁給他。」邢艷芳說。
「這也是命中注定,兩人沒有哪個緣分,如果沒有哪件事,袁媛肯定不會離開他,死活要嫁給他,你還真沒有轍,最後操心費力的還是你們兩口子,他們連飯都吃不上,作為父母不可能撒手不管。」邢艷芬說。
「誰說不是,以前我總是勸她就是不听,也多虧有了那件事,終于斷絕了來往。」邢艷芳說。
「既然雙方都沒有意見,定親以後跟著就是結婚,現在離元旦已經沒有多長時間,得給袁媛準備嫁妝,畢竟結婚是終身大事,當娘一分錢不給肯定不行。」邢艷芬說。
「我剛才和袁媛說了,結婚給她五萬元作為嫁妝,袁媛沒有同意,怎麼辦她心里有主張。」邢艷芳說。
「這是女兒心疼你,不想讓你多花錢。」邢艷芬說。
「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可是一分錢不花怎麼行,會讓婆家人笑話,所以才來找你,看看怎麼辦才好。」邢艷芳說。
「這個好辦,結婚以前把家用電器買齊了,婚禮也不能太簡單了,錢不夠我拿,婆家那邊看嫁妝不少,自然不會說出什麼來。」邢艷芬說。
「就按你說的辦,有時間咱們去商場看看,幫我好好參謀一下。」邢艷芳說。
「行,定完親後咱們就著手準備,這里面事情不少,得忙乎一段時間。」邢艷芬說。
晚上,袁媛去服裝城沒有回來,倆口子邊吃飯邊議論女兒的事情,邢艷芳說了自己的想法,結婚以前把家用電器買齊了,錢不夠妹妹給她拿,袁維華听了沒有意見,女兒結婚自然要置辦嫁妝,花多少錢他都同意。
將近十點袁媛回到家,和媽媽說了李景河去了北方建材市場選購裝修材料,他們今天晚上沒能約會,邢艷芳覺得李景河不僅會辦事,而且很會過日子,帳算得比較細,自己去買裝修材料能省下不少錢,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來,這讓她更是歡喜,女兒嫁給這樣的她放心。
「我和你爸爸商量好了,做為陪送,家里用的電器全部由我們負責。」邢艷芳說。
「我說了,這些都不用你們操心。」袁媛說。
「好了,這事就這麼定了,也算是爸爸媽媽的心意。」邢艷芳說。
袁媛回到自己房間,自從去法院上班以後,人們都對她另眼看待,處處對她關照體貼,可以說是唯唯是諾,讓她感到一種優越感、自豪感。在服裝城雖然不錯,姐妹們在一起也很是開心,但是總會受到一些人的白眼,尤其是那些地痞流氓,時常去騷擾她們,借酒撒風惡語挑逗,甚至動手動腳佔便宜,你還拿他們沒有辦法,為了生意只得陪著笑臉,相比之下還是法院好,沒有人敢欺負她,對她都是恭恭敬敬。也知道人們對她這樣因為李景河的爸爸是市法院的副院長,直接管轄他們,懼怕他的權勢才對她如此尊敬,並不讓她做很多的工作,上班很是悠閑自在,以前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讓她感到有些受寵若驚,畢竟剛剛參加工作,自己的年齡又不大,對她如此尊敬有些受之不起。
還有自己的宿舍是法院高級客房,只有上級領導來才可以住,一般員工根本無權居住,給她當宿舍明顯是特殊照顧,袁媛曾經去過同事們的宿舍,四人住一間,除了有兩張寫字台外,根本沒有什麼家具,臉盆衣架全是自己購買,更不要說衛生間和電視。這讓她感到不安,自己享受這麼高的待遇,其他人會有想法,認為她未來的公公是副院長,才會享受如此高的待遇,有利用職權謀取私利之嫌,表面不說心里肯定有想法,不想讓人在她背後說三道四。
為此,袁媛找過院長張玉立,自己一個人住在高級客房不合適,要求搬到集體宿舍,但是沒有同意,主要是考慮到她只身在外地,生活上不像其他人那麼方便,法院的人家都在本地,有家有業的人誰不回家,宿舍只不過是個擺設,有的人根本沒有去過宿舍,但是還不能不給,其實給他們也是浪費。勸她不要有什麼想法,這些都是出于工作上的考慮,並沒有任何想法,只有休息好才能工作好,大老遠來這里上班不容易,作為領導必須體恤下屬疾苦,照顧好他們的生活,只有這樣才能認真的干好工作,更不要因為這個有顧慮,照顧好職工生活天經地義,其他人不會說出什麼來,有誰說什麼可以告訴他,會有辦法說服他們。
見張玉立這樣說,袁媛也不好說什麼,心里還是覺得不合適,便和李景河聯系,讓他幫著說說搬到集體宿舍去住,這樣可以避免嫌疑,省得人們對她有看法。李景河一听樂了,這有什麼可奇怪的,住到那里理所當然,也是給他們一個表現的機會,巴不得會有這樣的好事,讓她安安心心的住,其他人不敢說什麼,誰敢說什麼可以告訴他,會有辦法處理好。再說現在只是個過渡,人們都知道他倆的關系,用不了多長時間會調回來,牽扯不到任何人的利益,根本不會有什麼想法,這個擔心根本沒有必要。
袁媛覺得李景河的話有道理,雖然覺得自己住一間高級客房有些不合適,還是住在那里舒服,既然院領導都不說什麼,反正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會離開,只要和同事們搞好關系,自然不會說出什麼來。想到這里,袁媛的心踏實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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