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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兩妃交十手

「你……你不可以!」郭曉歡夾緊雙腿低聲叫道。愨鵡曉

夏侯冥抬起頭,朝她勾魂的一笑,整個人再次與她四目相對,道,「再給你次機會,這孩子是誰的?」

郭曉歡驚訝的望著他,但那也只是一瞬間,她選擇了沉默不回答。

夏侯冥見她一副不想搭理的表情,心下一怒,當下力道適中,輕緩的滑入了她的體內。

「嗯……」郭曉歡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快,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進入了她,兩眼冒火的瞪著他,「你就只會做這個嗎?沒別的可做了!」可惡的臭男人!

「有,當然有。」說完開始輕緩的抽動了起來,「還有這樣……」

「你……無恥!」她無法抗拒他,身子也開始有了反應,「你……嗯……卑鄙!」

夏侯冥很得意的道,「你不是很滿意孤王的無恥與卑鄙嗎?看你多享受啊。」他邪惡的諷刺著她。

「你……不要,放開我!」郭曉歡很想一巴掌扇過去,可是她的身體被他蹂躪著,她還要護著孩子。

「孤王不會放開你,你永遠都是孤王的,听清楚了!」夏侯冥突而退出了她的體內,自她的身上起來。

氣息不穩的郭曉歡看著他起來,兩手微顫的將敞開的衣襟拉攏,一手扯過被子另一手在被子下安撫著小月復內的胎兒。

夏侯冥整理好衣服,藍眸冷瞪了她一眼道,「記住孤王剛才的話了!」語畢一拂袖轉開離開,那背影是如此據傲。

夏侯冥待他離開之後,倔強的她驀然落下了淚水,原來她跟他以後的相處方式會是這樣!

**

印鳳殿

「滾開!」阮梓含的怒喝聲自殿內傳了出來。

殿內的侍女個個都膽戰心驚,生怕又被她毒打,或是被她用鞭子抽。

阮梓含搬進印鳳殿己有幾日了,她的脾氣一天比一天壞,與之前的她相比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而自剛搬進來的那天與郭曉歡鬧過一次之後,兩人就沒再踫面。

「公主……」小清站在她身前有些為難的道。

「怎麼?你也偏幫著那個女人?」阮梓含冷眼瞪著她,然後轉開眼道,「你想去就去好了!別怪本公主沒提醒你,你若是去了再想回到這里是不可能的!」

小清一下跪倒于地,急道,「公主,小清沒有那個意思啊,小清是擔心公主這樣生氣,對世子不好,不好生氣好不好?」

阮梓含低眼瞧著地上的她,伸手將她扶了起來,怒火一下子便消了許多,低聲道,「小清,別再惹怒我,我不是有意這樣,但有些事你不懂。」她說完我輕撫了下肚子,她的肚子比郭曉歡大點,想必是因為睡得好吃得下的原故。

寢殿內的地上還跪著兩名侍女,她們都發著抖。

「側……側妃……息怒……」

「閉嘴!」阮梓含一听到側妃二字又怒了起來,整個人走上前一人賞了一耳光!

兩名侍女嗚嗚的低泣了起來,不敢哭出聲只能忍著。

一邊的小清受不了了,只道,「公主,小清去給公主端湯。」福了福身便出去了。

阮梓含看了眼她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抹心思,再低眼間又露出凶光,「誰讓你們叫本妃側妃的!」

「夫人到一一!余美人一一!」

沒多久夫人與余美人便走了進來,當看到兩名侍女哭著跪于地的時候,愣了下。

阮梓含看到她們進來,有點不悅,道,「兩位妹妹怎麼不待人通傳是否能進來才進來,你們這樣是不合禮數的。」

夫人與余美人听到她的話對看了眼,于是都福了福身,「妹妹知錯,還請姐姐原諒。」

在王府內,除了王妃之外,妾侍們去哪個殿都不用通傳能不能進寢殿,除了王爺在殿內之外。

現在,阮梓含雖然是居住在印鳳殿,但她仍然是側妃,郭曉歡雖然居住在思碧院,但她仍然是王妃,在王府內的地位還是比她阮梓含高上不止一倍。

這就是夫人與余美人錯愣的原因。

「嗯,免禮,兩位妹妹可有事?」阮梓含瞥了她們一眼,一手特意輕撫肚子讓她們看到。

而她的這個動作也確實刺激到她們了,她們的臉色白了一下,想起了往日她們三人在一起的情景,不相信阮梓含居然變得這麼快,只是短短的幾日的時光,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只是王爺的心她似沒得到,王妃之位她也沒得到。

但是她們的姐妹之情似乎也在接近崩離之中。

夫人看了眼地上的兩名侍女,笑了下道,「妹妹來看看姐姐,很久沒與姐姐聊聊了,便攜同余妹妹一起過看看,沒想到看到姐姐正在生氣,妹妹真是來得不是時候。」那語氣很委宛。

阮梓含看了眼地上的兩名侍女,不屑的冷哼,「兩名賤婢!來人!」

「在!」兩名侍衛很快的自外面出現在門口處。

「拖出去!」阮梓含怒喝道。

「是!」兩名侍衛快步走上前將兩名侍女架了起來往外面拖去。

「饒命啊!王妃饒命!」兩名侍女大哭著叫了起來,那哭聲很是催人淚下。

夫人與余美人的心中狠狠的被震了一下,她們壓根沒想到阮梓含變得這麼狠了,她們只知道王爺狠,但阮梓含身為女人為什麼也要這麼狠?

「住手!」

印鳳殿外突而傳來一聲嬌斥,似乎是在阻止什麼事。

殿內的阮梓含與夫人以及余美人听到了都忍不住看向了殿外,于是阮梓含抬腳走了出去,夫人與余美人也跟著走了出去。

印鳳殿外,郭曉歡正一臉怒容的制止著兩名侍衛拖走兩名侍女,而那兩名侍衛則己嚇得跪在了地上,瑟瑟發著抖,「求王妃息怒,奴才完全是照側妃的吩咐做事!」

「側妃麼?」郭曉歡冷笑了下,道,「你們……」

「大膽!竟敢阻止本妃教訓奴才!」阮梓含自殿內走了出來,一看到是郭曉歡的時候,她的心再次被刺到了!

好個郭香歡,竟然又跑來了!她都還沒有找她算帳,她竟然敢來管她的閑事!

「本妃?」郭曉歡冷哧了聲,一臉冷蔑的睨了她一眼,「你也有資格自稱‘本妃’?」

夫人與余美人听到這話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下,但不敢明著來笑。

阮梓含被她的話以及態度弄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有點惱羞成怒吼道,「郭曉歡,你好大膽!看本妃怎麼教訓你!」

「好啊,等著!」郭曉歡也是咬牙切齒的。

「小清!去把鞭子拿來!」阮梓含的冷瞪著郭曉歡狠聲對身後的小清喝道。

小清看了眼郭曉歡,心底為她捏把汗,不敢違抗的轉身回殿內去取鞭子來。

在場的人听到她的話都替王妃捏汗。

可是郭曉歡並不在意,對著身後的小綠道,「小綠,短劍伺候。」

跟在她身後的小綠有些猶豫,生怕她會出事,道,「小姐,不要跟她斗,我們走吧?」

「拿來!」郭曉歡瞪她,一手伸出去要她將短劍給她。

「可是小姐……」小綠還想說什麼但是被郭曉歡一瞪她的吞了回去。

郭曉歡自她的手里將短劍拿了過來,而這里小清也將鞭子拿了出來。

阮梓含拿過鞭子,兩眼瞧著郭曉歡手里的短劍冷笑,「就你那把破短劍也想要抵過我的鞭子?笑話!」話音一落鞭子啪的一聲甩向地面!

‘呼唰’的一聲鞭子狠狠的朝郭曉歡甩過去!

郭曉歡反應靈敏的往後退了一步,一邊的小綠一臉氣憤的瞪著阮梓含,道,「小姐,小綠來幫你將她打得趴下!」

郭曉歡搖了搖頭道,「不用,我跟她同樣身懷六甲,你跟她打不是勝之不武?」

‘呼唰’!又是一鞭抽過來!

在一旁的人都心驚膽顫的為郭曉歡捏著冷汗。

一邊的夫人與余美人都同情的望著郭曉歡,生怕她躲不過鞭子而被打到。

郭曉歡這回又是靈巧的躲過鞭子,但她都回手,單單閃著她的鞭子,而阮梓含這麼多鞭子下來打得也累了,卻連郭曉歡的衣角都沒有踫到,她的怒火更旺了!

「郭曉歡!你這樣算什麼!有本事就來拼一場!」阮梓含一臉的盛氣凌人。

郭曉歡很淡然的看她一臉怒相,與她相比莫曉難顯得悠游自在,「敢直呼‘本妃’的名諱,該掌嘴!小綠,掌嘴!」

小綠一听這話心下一陣喜,當下邁開步子朝阮梓含走去一一

‘呼唰’!一聲鞭子打過來的聲音,小綠機靈的一個快步後退,身後的郭曉歡伸手扶住她。

「就憑她也配跟我動手!要是我有什麼閃失,你以為你賠得起?郭曉歡!」阮梓含高傲的抬起頭,她意指她月復中的胎兒是世子而郭曉歡的只是孽種!

郭曉歡眉一挑,冷然道,「若是本妃有什麼閃失,而你阮梓含更加賠不起!」她說的是實話!

夏侯冥,既然你放任這個女人跟我郭曉歡作對,那我會讓她更難堪!

一邊的人看著兩位正側妃爭鋒相對的互相較量,都捏著汗,心頭揪得緊緊的。

阮梓含氣得將手中的鞭子又高高的揚起,接著一一

‘呼唰’!的一聲就要朝出神的郭曉歡打去!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一

「王妃!小心!」

「小姐!」

長鞭就要打到郭曉歡,阮梓含的嘴解微揚了起來。

郭曉歡驀地將短劍抽了出來,一個側身短劍一揮一一

‘咻’!的一聲,長鞭被一分為二,斷成兩截!

所以的人都在這一刻呆住了,她們沒想到王妃的短劍會這麼厲害!好鋒利!

郭曉歡看著她的長鞭被自己手中的短劍削斷,冷冷的勾了下唇。

阮梓含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的長鞭堅韌無比,怎麼會被她的短劍一揮,就斷了?!

「夠了!」一個怒喝的聲音自一邊傳了出來。

所有人都望過去,一看到是夏侯冥,全都跪了直來,除了郭曉歡。

「參見王!」

夏侯冥的黑眸冷厲的掃視著跪了一地的人,最後視線定在郭曉歡的身上,也看到了她手上的那把短劍,他的藍眸只微微的閃了下,「你又在這里搗什麼亂!」他都沒找她麻煩,她倒好,把王府弄得雞飛狗跳!

「我搗亂?」郭曉歡冷嗤了聲,反問他,「你哪只眼楮看到是我在搗亂了?夏侯冥!」

夏侯冥一听到她叫他夏侯冥,就想起了以前她喚他夏侯冥時也是這種情況,他移開視線掃向跪于地上的阮梓含,朝她冷喝,「怎麼回事!」

阮梓含為此嚇得一跳,整個人都跳了一下,低著頭不敢說話,一副快要哭的樣子。

郭曉歡搶先她一步道,「我代她說好了,側妃很好的興致想學夏侯冥你拖奴才去砍頭呀!」

「是嗎?」夏侯冥听到這話藍眸又冷了幾分,陰森的眼神射向跪在地上的阮梓含,那兩個字幾乎是自牙縫內擠出來的。

他囂冷的氣場瞬間席卷了每個人,空氣凝窒,他的神情可怕得如修羅再世!

「王……王……」阮梓含顫抖得說不出話來了。

一邊的郭曉歡也被夏侯冥這種氣場嚇得呆了下下,但她很快便回過神了,雖然她恨阮梓含,但她的肚子里畢竟有他的骨血,她笑了下道,「側妃也不是有意的……」

「你不是很想孤王懲罰她嗎?孤王今天就替你懲罰!來人!」夏侯冥沉冷的望向郭曉歡。

「啊!王,不要!」阮梓含驚恐的望向夏侯冥,眼淚撲漱撲漱的往下掉。

郭曉歡也直直的望入夏侯冥的黑眸中,心里思量著,再望了眼阮梓含,道,「好吧,既然你要幫我處理她,那就請便吧!」說著便要轉身離開。

「站住!孤王沒準你離開!」夏侯冥轉眼去看嚇得發抖的阮梓含,對她冷厲道,「起來!」

阮梓含听到他的話,心里的惶恐更深,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不敢抬眼瞧他。

夏侯冥冷眼看著她,「過來!」

郭曉歡轉回身看他,不明白他想干嘛,就定定的門在那里。

阮梓含再听到他的話心底的恐懼更深了,一小步一小步的挪過去,她就覺得周圍好安靜,只听到自己的心跳聲和腳步聲。

「走快點!」夏侯冥沒有耐性的冷喝了一聲。

阮梓含被他嚇得兩下子便走到了他的跟前。

夏侯冥看著己走至眼前的女人,她的臉上掛著兩行清淚,他一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眼中閃過絲異樣,微彎輕吻了下她的面頰……

阮梓含呆住了……

一邊的郭曉歡的心因他的舉動而被刺了一下,她的臉色微僵微白,袖內的雙手緊握成拳狀,她告訴自己,不要在意,這不是正常嘛?夏侯冥都跟阮梓含有孩子了,這不就說明他們的感情有發展嗎?

以這些理由安慰自己,郭曉歡難受的心突而開朗了,她的面容輕松了下來,緊握成拳狀的手也松開了。

夏侯冥直起身,看向郭曉歡,話卻是對著阮梓含說,「沒有下次,听明白沒有?」

呆愣中的阮梓含遲遲的抬眼望向他,卻發現他的目光投向的是郭曉歡,她的心更加難受了,他的表演是給郭曉歡看的嗎?那她……

郭曉歡斂下眸子,持冷漠的口氣道,「王爺跟側妃要秀恩愛也得進房去吧,這里似乎不太適宜。」說完抬眼看向夏侯冥,然後掃了眼還跪著的下人。

夏侯冥听著她的話濃眉微擰繼而松開,剛想說話,阮梓含轉過身來看向她道,「王妃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她決定了,既然都這樣了,那麼,她就狠到底好了!

郭曉歡並沒有生氣,她勾唇低笑了聲,「你認為我有必要嗎?」

阮梓含被她的話這麼一激頓時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一邊的夫人與余美人都暗自听著他們三個人的話,心里思緒萬千。

郭曉歡看了眼夏侯冥,「想必王爺沒事了吧?那麼我可要離開了。」她轉身朝王府的方向而去,在越過地上跪的那些人時道,「都起來吧,小綠,我們走。」

夏侯冥的黑眸微眯的盯著她遠去的身影。

「王,你看她那樣……」

「閉嘴!」夏侯冥低喝阮梓含,再抬眼望向其它人,「你們,該干嘛干嘛去!」接著也往府門口的方向而去。

**

郭曉歡靜靜的走著,一座高大的陵墓出現在了她的視線內。

她走過去,輕輕的走至一座不墓碑前,看著它,心里一陣痛,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聲音哽咽的低喃,「孩子,娘來看你了……」

一陣輕風吹來,將地板上的細沙輕輕卷起,與郭曉歡的哭泣湊出一首悲曲。

小綠沒有跟來,因為她沒要她跟來,她想靜靜的待一下。

郭曉歡依著墓碑坐了下來,一手輕撫著上面的字,那是夏侯冥親手刻的字跡,旁邊是‘愛妻莫氏香歡之墓’,她的視線瞥到這個墓,忍不住冷笑了下,聯想到兩年前她與夏侯冥相處的情景,真是令人一輩子都難以忘懷!

她的視線重新回到小墓碑前,她將臉輕輕靠了上去,好像在摩挲著孩子,那神情是那麼溫柔,那麼恬靜,完全沒有平常的冰冷。

兩年前的那一天,娘將你生下來的那天,是早產,你沒有了,娘的心好痛,那都是因為你爹,因為你的爹……

那一天,娘痛得死去活來,當你生下來的時候,就好像全世都空了,就只剩下娘自己一個人,你……離開了娘的懷抱,你走了,娘也沒心獨活,娘跟著你走……

可是孩子,有一個人他告訴了娘,這世界那麼美好,為什麼要獨獨因為一個男人而放棄了上天賜與的生命,所以,娘沒去找你。

娘知道,你現在又回到了娘的身邊,你轉世來到娘的肚子里了,是不是?

娘愛你,娘真的好愛好愛你……

郭曉歡的眼楮是閉著的,她的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一顆顆的往下掉,滴濕了墓碑,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神色悲傷,她的心在抽痛,她睜開眼,一手有些顫抖的再次輕撫上墓碑上的字跡。

「孩子……」郭曉歡低喃了兩字,接著掙扎了起來,她不能讓夏侯冥曉得她來這里,她必須走了。

可是在站起來的瞬間她卻覺頭暈,一陣昏闕感來傳來,她的眼前一片昏暗,她就要跌倒了!

很奇跡的,一只有力的大手環住了她的腰,將她帶入了懷中讓她靠著緩解頭暈。

郭曉歡感覺靠入了一具令她熟悉寬厚的胸膛中,還伴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她驀然抬起臉,看到了一張曾經令她一見便綻開微笑的溫柔臉龐。

對,這個墓地很少人來,也不允許人擅自進入,他是可以來。

「你怎麼來了。」莫曉難退出了他的懷抱,走到了邊冷聲道。

夏侯冥微擰眉,听到她的語氣又變回了帶刺的調子,心里不悅了起來,「孤王當然是來看兒子……清妃來這做什麼?」他這是故意的沒錯。

郭曉歡抬眼刮了他一眼,順著他的話道,「本宮自然是來可憐你那個夭折的兒子,怎麼,王爺不覺得對不起他嗎?」

夏侯冥的眼楮望向小墓碑,他的心一陣心疼劃過,他何曾不想要他活著,可知他當時是多麼期盼他出生,多麼期盼他的到來……那股當爹的急迫心情……恐怕沒人清楚他那時候的心情吧!

是的,他對不起夭折的兒子,他真的對不起他……

「香歡……」夏侯冥想叫她卻被她打斷了。

「七王爺,請弄清楚,郭香歡己經死了,你沒看到她的墓碑在那兒嗎?」郭曉歡一手指著郭香歡之墓對他道。

「如果七王爺忘了,那麼本宮就提醒七王爺好了,你的第一原配正妃郭香歡,己經死了!而且是被你逼死的!你難道都忘了!」郭曉歡逼視著他的眼神。

夏侯冥跟著她的手望向那個墓碑,是啊,這個碑是他親自立的,他當時是多麼的後悔啊,他失去了她,就像失去了自己的心一樣,空洞,行尸走肉……

那半年他是怎麼熬過來的?他忘了,他現在只記得半年後,他听到了一個與郭香歡長得神似的女子出現,所以他跟著找到了巫馬國,他果真看到了她,郭曉歡,可她卻該死的是郭香歡,她騙了他,她再一次的騙了他!

可是,他竟沒有生氣,沒有懲罰她,她回來就好,但該死的她竟然莫名奇妙的去做了別人的女人,還懷上了別人的孩子!這叫他情何以堪?!

他的尊嚴該放哪?她讓他戴了綠帽他都沒有狠狠的對待她,而她卻要這樣對他,一次次的挑釁他,他還有什麼辦法?

「對,郭香歡是死了,但你是重生的郭香歡,叫郭曉歡!所以也是孤王的王妃,一輩子都是!」夏侯冥冷眼瞧她。

郭曉歡不在意的笑了下,道,「是嗎?七王爺可別忘了,本宮是清妃,是皇上的妃子,本宮懷的也是皇上的龍脈……」

「閉嘴!孤王說了你是孤王的女人,永遠都是!」夏侯冥怒喝她。

「你的女人?對,曾經是你的女人,但也只是你不要的女人,難道我連選擇的權利也沒有了?」郭曉歡嘲弄的反問他。

夏侯冥看著她眼中的不屑語氣中的嘲弄,怒火頓時竄了上來,他點了點頭,道,「你是沒有選擇的權利,你認為作為一顆棋子的你還有選擇的權利可言嗎?警告你,認清自己的身份!還有,做為一顆棋子,在孤王的王府內己經算是好的了,你該知足,清妃娘娘!」他的語氣中盡是嘲諷,嘲諷的提醒她。

郭曉歡轉身背著他,強忍著被他羞辱的羞憤之情,聲音有些些不穩的道,「請七王爺放心,本宮作為一顆棋子自然懂得分寸,不管是在夏侯菱那兒,還是你夏侯冥這兒,都是一樣的。」

夏侯冥盯著她有些顫的背影,心里掠過一抹嘆息,走上前幾步將她拉入懷里,他想疼她,可是她該死的怎麼就那麼倔強!就不能靠著他嗎?女人應該縮在男人的懷里安心的靠著才是,可她卻不是!

郭曉歡被拉入他的懷里,她掙扎著,「放開本宮,夏侯冥!」

「不要在我面前提‘本宮’二字,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他的自稱又變了,明顯是以夫妻身份跟她在講話,「你的態度就不能放軟一下嗎?為什麼你總是讓我覺得你像只小刺蝟似的扎著人,也順便將你自己給扎傷了?」

郭曉歡听著他的話,「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你以為我想這麼對你嗎?那都是被你逼的,你為什麼就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做夏侯菱的人?為什麼要背叛我們的感情?」夏侯冥將她的身子扳轉過來面對著他。

郭曉歡愣了下,斷而冷嗤道,「那你呢?你還不是一樣背叛了我們的感情,你跟阮梓含有了孩子,那我就不能跟別人有孩子?你別太過份了!」

「……你是存心這麼做的對不對?」夏侯冥半晌才道。

「什麼存心不存心,別忘了我跟阮梓含的臨盆時間是相差不遠的,這只能說明了一件事,你跟我在同一時間背叛了彼此,我有錯嗎?如果有,那你也有錯!」郭曉歡抬眼瞪著他道。

夏侯冥兩手捉緊她的肩膀,好像在強忍著什麼令他難受的事情似的,「曉歡,你……」

「你想毀約?」郭曉歡打斷他,「別忘了我們之間是有約定的,不只我跟你,我跟夏侯菱之間也有約定,這個你應該清楚,做中間的棋子總是會有很多約定。」郭曉歡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但她沒深想,就讓它飄過去了,如果深想她也會想到一個可能性。

夏侯冥與阮梓含之間到底是怎麼樣的相處方式。

夏侯冥松開捉住她肩膀的雙手背于身後,由高而低的望著她,冷勾了下唇,「毀約?王妃想都別想,孤王可是等著看好戲。」他一手挑了下她的下巴淡道。

為他突變的神情,她的心又堵了起來,她剛才是在堵氣,她明白了,她在矯情,可是,那又如何呢?

「現在回去,不準再來這兒了!」夏侯冥冷聲下命。

郭曉歡很想反駁他的話,可是不知怎麼對上他那雙很冷,卻又好像帶著點關心的眼眸她就沒說出話來,她轉眼去看了眼小墓碑,微斂下眼眸,暗暗的嘆了口氣,轉身往陵墓外面走去。

夏侯冥看了眼她離開的身影,再轉頭回去看那座小墓碑,黑眸中心思飄過,一陣亮光自眼中劃過。

也許他該將這里封了。

接著他也離開了這里,只留下一個高大卻有些孤寂的背影,一陣輕風拂過,墓地地板上的沙子又被輕輕的吹了起來。

郭曉歡慢慢的走出了陵墓,她的心情低落,小綠在門口等著她,見她出來了,走上前道,「小姐,怎麼了?這里面不是前王妃與小世子的陵墓嗎?」

郭曉歡點了點頭,沒說話。

小綠正要說些什麼,便看到夏侯冥自後面跟著出來了,她驚訝了起來,王什麼時候進去的?

「等一下。」

听到他聲音的郭曉歡回過頭,發現他己經跟著她走到了陵墓的門口,覺得沒什麼話可以再跟他說的了,便又轉回身走她的。

夏侯冥擰眉,發現她越來越不將他放眼里了,一把扯過她,「你就是這種態度跟我說話的嗎!」

郭曉歡被他拉住,回頭問他,「那你認為我該以什麼態度跟你說話?卑微?討好?還是……」

「夠了!」夏侯冥冷聲打斷她,藍眸掃了眼她己有些明顯的肚子,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往府內快步走去。

小綠模不清狀況的跟了上去。

「放開我,夏侯冥!你听到沒有!」郭曉歡拼命的掙扎著,但就是掙不開他的懷抱。

「如果你想成為焦點的話繼續,我不會介意的。」夏侯冥朝她挑了下眉淡淡道。

經他這麼一提醒,她才注意到,己有好些人在看他們這邊了,而他抱著她走己吸引了不少視線,被她這麼一折騰,視線更多了,當下羞得她臉頰通紅。

夏侯冥低眼瞧了她一楮,很滿意她的反應。

**

思碧院

夏侯冥在門口處將她放了下來,「進去,不要隨便進出王府,若是被我知曉,一顆棋子只會待在它該待的地方。」

郭曉歡抬眼瞪他,很想朝他怒吼,可是被他警告的眼神一瞪,她就吼不起來了,她不想以後的日子只待在王府看阮梓含那個女人惡心,還要看他跟那女人卿卿我我!

郭曉歡氣鼓鼓的轉身走進去,卻發現了一樣東西,院子里多了架秋千!

她疑惑的走了過去,輕輕的推了下秋千,秋千便晃動了起來,她有多久沒坐了?

想著她就坐了下去,比在玉春居的那個舒服,也夠長夠寬,可以睡覺啊,天冷,可以在這里睡著曬太陽。

現在的天氣還不算太冷,但是待在屋子里久了就會覺得冷,正好可以在這里曬了一下太陽,讓寶寶接觸多一點陽光。

夏侯冥立于門口雙手抱胸的看著沐浴于陽光中坐在秋千中的郭曉歡,微勾了下唇,然後走了。

小綠待他走了才自門口走進來,她好像看到了王微笑了下,是不是啊?

小綠微蹙著眉走過去。

郭曉歡見她走了進來,問她,「怎麼了?」

「剛才我好像看到王……笑了。」小綠道。

「他笑了?莫名奇妙。」他怎麼可能會笑?她都好久沒見過他真正的笑容了。

「王妃。」這時有名侍女走了過來,「今天有沒特別想吃的?」

「沒有,平常不是都你們安排嗎?怎麼今天來問我?」郭曉歡奇怪。

「今天膳房那來話了,說是王妃的膳食一樣是從前那樣,由他們送來,只是要我們前去通報一聲。」侍女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郭曉歡蹙眉,低眸間瞥到秋千道,「這秋千是誰送來的?」

「奴婢不知,王妃出去不久之後就送來了,也沒人瞧見,應該是趁我們都忙的時候送來的吧。」侍女回想了下道。

郭曉歡更覺得奇怪了。

「王妃,有封您的信呢。」這時一名侍女自門口進來,手里拿著封信進來。

郭曉歡接了過來。「你怎麼知道有信的?」

「是奴婢去外面回來,門口的守衛說的。」那名侍女笑著道,跟著王妃來這里真好,可以自由出入。

郭曉歡看了眼她們道,「好了,你們有事的做事,沒事的聊天好了,不用傻站著過一天,冷就曬太陽。

侍女們一听她這樣說都高興得像小鳥的飛走了。

郭曉歡看她們那高興樣不由得搖了搖頭,然後看向手中的這封信,嗯,字跡倒是熟悉。

將信紙拿了出來,打開來看,啊,是梓宵的信!

郭曉歡驚喜的微笑了起來,她細細的看著紙上的字跡,慢慢的看著。

越看她的眉頭皺得越緊,這算什麼?怎麼回事?

一邊的小綠眼看著她的眉頭越皺越深,有點擔心道,「小姐,你怎麼了?」

郭曉歡很快的將兩張紙看完,看了眼小綠沒說話,看來她得思量一下後面該怎麼辦了,她必須去一趟巫馬國,非去不可!

但是,她若是走了,這東陵國的夏侯冥跟夏侯菱不就打起來了嗎?而且她又有身孕,周車勞累,行程也快不了……

唉,糾結啊,該死的,她怎麼就趟進了這攤渾水里來了!

郭曉歡站了起來,一手輕撫上微凸的肚子,心里卻想著別的事情。

小綠見她一臉的糾結樣,一手又撫著肚子,不禁上前,「小姐擔心孩子嗎?才三個來月,不會怎麼樣的……」

「殘越將軍此刻是否則在府內?」郭曉歡突而打斷了她問道。

小綠有點反應不過來,但腦子轉了一下子之後道,「不知道哪,小綠先前是看到方護衛,但他是一個人,沒看到殘越將軍大人。」

「那我們走。」郭曉歡率先走出了院落大門。她現在先去找殘越將軍先。

「走?去哪?」這小姐怎麼回事?懷了孕之後比沒懷孕之前更不安分,要是她有個什麼閃失,她的小命還要不要了?

郭曉歡回首睨她,「不去?那我自己去,你就在這里待著吧,順便看下有什麼好幫忙的。」說罷就轉身走了出去。

小綠見她真走沒開玩笑,于是追了上去,「小姐!小姐,等等小綠啊,小綠跟您去還不成啊,要是小姐你出了什麼事,小綠就算有十條小綠也保不住一條啊!」

郭曉歡抿唇笑了下,沒好氣道,「胡說什麼呢,誰會要你命,我們去一趟鐵血殿。」

她也有好些日子沒看到殘越將軍了,上次還跟他說要跟好好聊聊呢,一直都沒時間,要不然就是忘記了。

說起殘越,她就想起了那次在大街上踫到的那名男子,照樣是藍眸金發,只是那名男子不怕被人以有色眼光看待……而她那麼也沒看到大街上的人是以有色眼肖看那名男子啊。

這殘越是怕什麼?

很快的,鐵血殿就在眼前了,郭曉歡走了過去,門口的兩人看到她們兩人想要進去,可能是沒見過王妃,也可能是殘越己下命不能隨便讓人進出,于是將她們攔住了。

「站住,報上名來!」門衛大聲的喝道。

郭曉歡看了他們一眼,是眼生,但是府內也沒听說新招收侍衛啊,想必應該是一直都守在這個地方吧,男人又不是碎嘴之人不愛听八卦,所以不認識她也是在常理之中。

她微笑了下看向小綠,小綠便上前小步道,「這位大哥,這位是王妃,來找將軍大人有事。」

「王妃?!」站在門口的幾名侍衛一听全都跪了下來,「王妃吉祥,屬下不知是王妃,多有得罪,請王妃恕罪!」

他們確實是不知道,他們的任務是把守住鐵血殿,其余的都不用管。

郭曉歡微笑了下道,「都起來吧,你們將軍在不在?」完全沒有王妃的架子。

幾名侍衛都站了起來,听到她這麼和謁的語氣,他們都不敢大聲了,互相對望了眼,語氣低緩的道,「將軍是出去了,但不知何時回來,屬下剛才將王妃攔住也是將軍吩咐的,鐵血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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