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冥抱著調皮的小格格,與其它三個大男人都同時看這四個女人一一郭曉歡本來己經快梳好的頭發一下子又松了,一邊的小綠暗暗的哀嚎一聲。愨鵡曉
小格格突然哭了。
夏侯冥頓時手足無措,抱著小家伙輕晃著,可她就是不停。
郭曉歡听到了,看向夏侯冥這邊,當看到小格格時,她的心整顆盈滿了母愛的之情,走過去將哭鬧中的小格格抱了過來,一臉柔情的抱著她,輕輕的拍著她的小背。
小格格哭著看她,見她一臉的母親味道,立即不哭了,小手伸去模她的臉,還扯她松下來的長發。
「咿啊……咿呀……」小家伙咿咿呀呀的叫著。
眾人見此情景都覺得奇了,還是母愛偉大,竟然一下子就震住了平時要哄一個時辰的磨人小東西。
可是一邊的夏侯冥就更回不爽了,兩人瞪著被郭曉歡抱于懷里的小格格,心里哼著,跟你阿瑪搶額娘,以後讓你天天跟女乃娘去。
其它人見他這副表情,都忍不住偷偷笑了。
一邊的小綠則一臉的苦瓜相,她要什麼時候才能將小姐的頭發弄好啊?
夏侯冥暗自生著悶氣,終于受不了了,抱過女兒,對她道,「快點梳好頭發,然後用早膳。」然後轉頭對這些令他生氣的人道,「不介意的話一起用早膳。」
而這些人決心氣死他,都點頭道,「不介意,我出去等王妃一起。」然後全都走了出去。
夏侯冥這回算是見識到了何謂厚臉皮。
郭曉歡親了親他懷里的小格格,小格格咯咯的笑了起來。
夏侯冥見她們娘倆這麼親熱,不由得笑了,心里的氣暫時的消了去,「快點梳頭,別磨蹭了。」
郭曉歡點了點頭,伸手捏了捏小格格的紛女敕小臉才轉身走回梳妝台前坐好讓小綠替她梳妝。
一切梳洗完畢之後,夏侯冥帶著郭曉歡走進了膳廳內,而里面早己經坐滿了人,幸好桌子夠長夠大,否則還真容不下這麼多人。
郭曉歡懷里照樣拒著小格格,而小格格才一次跟她抱,竟也不覺得陌生,很安份的由她抱著。
只是一到了桌子邊上,她就不安份了,小身子拼了命的要往桌子上爬去,不給她爬上去她就拼命的掙扎著。
郭曉歡無能了,將小家伙交給夏侯冥,不想抱了。
眾人見從前陰狠暴戾的王爺現在成了居家好男人,都不由得覺得不可思議極了,試問一個改變這麼多,那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將他改變啊,可見郭曉歡在他心里的地位可是高的很。
夏侯冥現在也不想抱小家伙,索性叫了女乃娘過來,讓她抱走玩去。
「你們什麼時候準備完婚哪?」席間,郭曉歡一邊吃粥一邊問那三對新人。
「等你啊。」桑微第一個回答她。
「我己經是己婚婦女,等我做什麼。」郭曉歡又吃了口粥道,接受著夏侯冥給她挾的菜。
安寧公主正想開口,被夏侯冥瞪了眼,然後閉了嘴,坐在她旁邊的阮梓宵馬上安慰她,然後瞪回夏侯冥,而夏侯冥才不屑,轉眼繼續去伺候他的女人。
其余四個男人突然覺得夏侯冥現在好沒有骨氣了,完全敗倒在了女人的石榴裙下了。
可是他們轉念一想,望自己的女人,他們何嘗不是?嘖……
望著他們,郭曉歡突然道,「本妃下令,你們三對擇日完婚,不得拖延。」
一邊催著她快吃的夏侯冥听見她這話,輕挑了下眉頭,心里一陣思索,「那也得半個月吧。」
他這話一出,郭曉歡立即轉頭瞪他,「關你什麼事兒了?是他們完婚又不是你。」
她這話一出,那六人全都笑噴了,個個都笑倒在桌子上,又或都是倒入別人的懷里,反正是笑得不成樣。
夏侯冥臉色則黑得不行,他能說什麼?只能他的愛妻現在還不知情,可是這些人也太不給面子了,居然當場就笑暈了。
郭曉歡見他們笑得一點節制都沒有,輕拍了下桌子,「嘿嘿嘿,都有點形象,好歹我們是王爺王妃,」她轉眼去瞧夏侯冥,發現他正一支著腦袋瞧她,還一臉的玩味,「你干嘛?」
「你還知道你是王妃啊?」夏侯冥戲謔她。
她怎麼就不知道了?不是……他是不是吃錯藥了,突然給她來這句。
那閃人被郭曉歡這麼一說全都有道一同的停了下來,只是笑意不減,為了不讓夏侯冥再瞪他們,他們低頭繼續吃粥,服侍人。
夏侯冥輕哼了聲,不想理她了,但還是照樣給她挾菜要她快吃。
郭曉歡不明白了,怎麼她睡一長覺醒來這全變了樣?全都跟月兌胎換骨似的。
「對了,殘越哪去了?」郭曉歡放下碗不吃了,夏侯冥要她再吃點,她皺眉。
「他還沒回來,估計等咱完婚的時候就回來了。」章子楓回答她,然後低聲詢問阮梓含還要不要,人家搖頭不要了。
「哦,那你們的事得抓緊了,既然都用好膳了,都去忙吧,趕緊將這事給辦了。」郭曉歡說完站了起來要離開膳廳。
而由始至終都是她說話多,夏侯冥明明就是一家之主卻只有三句,由著她說去,見她要走了,他也跟著走。還對他們說,「你們慢用。」
他們全都懵了,難道他們現在很礙他倆的眼了?
嘩~~的一聲全都明白了,原來是阻礙到他們恩愛了,于是全都快速撤離這里回自己小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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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曉歡走出了印鳳殿,任夏侯冥拉著她的手,臉上笑意盈盈的,頭發被風吹有些亂,他伸手替她拂了下。
一路上遇到侍女侍衛的都跟他們行禮,也是一臉的笑容點頭,然後走出了王府的大門。
夏侯冥牽著她的手走在大街上,隨著她東看西看,就是沒看到她有東西要買的。
郭曉歡像是突然想起了件事似的,「你不是說等打完了仗就帶我去那個地方居住嘛?自怎麼沒動靜?」
夏侯冥知道她說的是哪里,道,「還有點事要辦完,等辦完了咱們就走。」
郭曉歡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眼四周,發現竟然走到了無人的地方,怎麼那麼快?她回看了看後面,見那些人都在後面,于是轉身要往回走。
夏侯冥拉住她,「不往前面走了?」
「沒看到前面沒人嗎?」郭曉歡沒好氣的瞪了眼他,拉著他往大街上走去。
夏侯冥卻又將她拉了回去,將她鎖在懷里,低頭看她,「這里安靜好說話啊。」笑里有絲意味不明。
「說什麼?」郭曉歡沒想過多隨口問他。
「你們那里的男女要成親的時候都是怎麼表示的?」夏侯冥突然很想知道。
郭曉歡連想都不用想,直接道,「我們那里的男女要成親的話不叫成親,都叫結婚,結婚儀式是這樣的,首先是婚禮宣言,對對方的承諾,然後是交換信物,再接著就是親吻對方,最後就成了夫妻了。」
「結婚?」好怪的叫法,這個去掉,「那宣言是什麼?」夏侯冥問。
「宣言是牧師說的,不必新人去說。」郭曉歡笑了笑道,對他對這些感興趣覺得好玩。
「哦,那承諾又是什麼?」他再接再勵繼續問。
「承諾啊,」郭曉歡認真的想了下,她還了解得不是很詳細,于是大概的說了下,「就是新郎跟新娘之間對以後人生的承諾啊。」
「那是怎麼說的?」夏侯冥的好奇心被挑起來,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郭曉歡瞥了眼他,其實她不是很清楚,但見他一臉求知欲很強的樣子,她又不忍心說不知道,只好道,「就是說︰XX先生(小姐)你是否願意娶(嫁)XX小姐(先生)為妻,並且不論貧窮,富貴,生老,病死,都願意與其攜手共度一生,至死不渝。就這樣。」
夏侯冥的眼楮亮了下,微勾唇道,「真有意思,那信物又是什麼?」他又問道。
「就是戒指啊。」郭曉歡晃了晃手,她的手上什麼都沒有,很光潔,夏侯冥不是沒有送她,而是她根本就不願意戴那些玩意。
「哦,原來如此,然後就可以親吻新娘?」最後這步不是跟他們這里一樣嗎?
「沒錯,不過沒有這里的送入洞房哦。」郭曉歡搖了搖根本食指道。
「那這好辦,相差不多嘛。」夏侯冥突然道。
「什麼好辦不好辦的?」她問他。
夏侯冥的心微驚,隨即道,「沒什麼,圓夫他們不是要準備完婚了嘛,總得了解一下啊。」
了解?他不是成過親嗎?「你不是知道嗎?」郭曉歡問他。
「我什麼時候知道了?」夏侯冥問她,如果她說的是郭香歡那時候的話,她大可以放心,「我跟郭香歡沒拜堂,所以沒成過親。」說完他撇了撇嘴。
「啊?!」她驚愣的瞪著他,他……他說,他沒跟有跟郭香歡拜堂?
夏侯冥不想說再多,再說下去就穿幫了,于是摟著她往回走,他得回去好好計劃一下才行……
盡管郭曉歡覺得他有些奇怪,但她還是沒有問出口,因為她現在想的是奔水圓夫他們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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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下來,夏侯冥總是在忙著,而且忙完之後就會黏著郭曉歡,黏得她連孩子都抱不了,因為她實在不忍心他一個人在那兒可憐巴巴的望著她,像只可憐沒人愛的小狗般,于是,郭曉歡只能舍棄孩子而選擇他了。
小格格還不懂事,如果懂事的話非大哭大鬧不可,哪會讓自己的爹這樣來跟她搶娘親,嘖!
而見他們這一家三口如此相處模式的奔水圓夫他們皆搖頭,完了,小格格應得的母愛全沒了,被她爹給霸佔完了。
到了晚上,夏侯冥則會跟郭曉歡運動幾次才肯罷休,然後溫聲細語的哄她睡覺,有時候睡不著兩個人就說說話,然後才睡著。
不過最令郭曉歡及其它發指的是,夏侯冥黏人的功力堪稱一等一,直接讓人受不了,甚至有時候外人看了都會臉紅而避開不想看到。
每每這個時候,郭曉歡總是瞪他鬧一下脾氣,夏侯冥才會自覺的收斂一下。
夏侯冥簡直成了麥芽糖的象征代表,黏乎乎的。
不過有時候郭曉歡也覺得很甜就是了。
像現在就是一一
「快點放手。」郭曉歡兩手掰著夏侯冥圈住她不讓她走開的手臂。
「坐好,別動,我在忙。」夏侯冥親了下她低低道。
現在他們正在書房內,夏侯冥的一手正在奮筆疾書寫著寫郭曉歡看不懂的字,而她也不想看,反正看不懂,看了也白看。
本來郭曉歡是來看看他,順便端了盅湯來給他喝,然後等他喝了準備回去跟女兒玩的,沒想到他使詐,說是忙,等一下再喝,喝了之後說不怎麼忙了讓抱一下,于是郭曉歡便答應了,誰知,一上手,他就抱著她不放手了,而他又開始了努力寫著鬼畫符。
「你忙你的,抱著我干嘛呀。」郭曉歡在掰不開他有力的手臂之下宣告投降,翻了翻白眼不爽的道,「我要回去陪女兒啦,放開。」
「不行,你就知道陪女兒,就不能陪為夫一下?」夏侯冥想也沒想的道。
郭曉歡覺得更不爽了,朝他開火道,「我哪天不陪你了?每天都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陪著你,陪女兒的才三分之一,你還不夠啊?」
「不夠。」他簡單明了的回答她。
郭曉歡真的沒力氣跟他再斗下去了,索性靠入他懷里休息,他的懷抱確實很舒服很暖。
眼楮看著他的手在快速的劃動著,毛筆在他的手中有如鋼筆般隨意畫寫,真不知道他們古人是怎麼練成的。
視線往上,看向他的表情,很專注,眼神中透著思考,薄唇微微的抿著,面容真是深刻到完美,這樣的男人怎麼是為她所有呢?有時候她想想都覺得老天太厚愛她了。
察覺到她盯著他的目光,他低頭看她,對上了她的神線,忍不住低首又吻了下她,「看什麼?」
「看你啊,我相公怎麼會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貌塞潘安,舉世無雙,風度翩翩咧?唉,出門肯定很多姑娘偷看吧?」郭曉歡一出口就是大力的捧他,贊美他。
夏侯冥勾唇,好像是習慣了她如此,沒錯了,這段日子以來,只要夏侯冥一黏上她,她就會丟這些詞出來給他,讓他飄飄然一下,然後趁機溜走。
但是今天似乎沒什麼效果,反而一臉探索的盯著她瞧,「既然為夫在夫人的心里是如此的形象,那為夫不表現一下豈不是讓夫人失望了?」說完低下頭深深的吻住了她,另一手將毛筆擱下。
這兩人只要單獨在一起,就會以為夫與夫人自稱,完全不將王爺與王妃這兩詞掛嘴邊,當自己普通老百姓。
「唔……」郭曉歡瞪他,不解今天為什麼失效了?「
夏侯冥放開她,低低的笑道,「夫人真是太可愛了,你不會以為這些天為夫真被你的美言捧得飄飄然吧?」奉承的話他听得多了,只是他夫人的美言有點虛了,他一听就知道她在玩小心思。
郭曉歡聞言,突然打了下他,佯怒道,「好啊,你是故意的?」
「是又如何?夫人準備怎麼做?」如果是身體上的蹂躪他隨時歡迎,樂意之至。
「哼,本夫人才不會稱了你的意,我什麼也不做。」郭曉歡一臉高高在上的神情。
她的神情逗笑了他,他操著口暖昧的口吻道,「那為夫來做如何?」
郭曉歡聞言猛地要站起來逃離,但她本來就被他緊緊的圈著,怎麼逃得出他的懷里?
夏侯冥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走到門邊將門反鎖,然後走至屏風後面,那里有張睡榻,正好可以兩人緊貼著睡下,而等一下他們正是要緊在一起,剛合適。
「喂,你不要亂來,隨時有人來的好不好?」郭曉歡瞪他,臉上慌張不己。
「沒關系,我保證他們不會隨時來敲門的。」那些人今早就被他差去辦事了,怎麼會來?
郭曉歡將信將疑,還在想著他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衣服就己經被他給解開了。
「你……唔……」
夏侯冥的大手在她身上四處油走著。
身體一下子便熱了起來,一波又一波的熱潮跟著而來。
這回因為換了個地方,兩人都覺得刺激,浴火很快的就被挑了起來。
……最後一個動作,滑入……
……
氣喘呼呼,終于完事了,郭曉歡的臉郟粉紅,夏侯冥趴在她身上休息著。
休息夠了之後,夏侯冥親吻了下她,替她整理衣服,道,「這幾天我沒空,晚上要很晚才能回去陪你,要乖乖睡覺,知道嗎?」
他的語氣像在跟小孩子說話,郭曉歡不滿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嘛這麼說我。」由著他替她著衣,皺著眉頭。
夏侯冥看了眼她,輕捏了下她的俏鼻,「那去吧,放你玩幾天。」幫她將腰帶系好之後順了順她的秀發。
听著他有些不情願的語氣,郭曉歡嘿嘿的道,「那這幾天你忙吧,我去跟女兒睡。」
「不行。」夏侯冥想也沒想的拒絕她這個想法,「晚上必須回印鳳殿。」沒得商量的語氣。
郭曉歡想要發指了,「我不能再跟一起了,要是又懷上了怎麼辦?」
「那就生下來,又不是養不起,十個為夫都養得起。」夏侯冥忍笑道。
擦!「你以為你夫人我是種豬啊,十個,去你的,一個都夠我受了,還有啊,再生一個的話,你不怕我一去不回了?」她睨他,見他臉色變了,走了出去道,「沒關系,生就生,反正有可能我回去陪我的異國戀人去。」踫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夏侯冥的臉色發青,他最怕的就是這個,不行,他絕對不能再讓她懷上孩子,可是他又不想讓她吃那些藥……
……
于是,夏侯冥想了一個下午這個問題還是得不到解決,唯一的辦法就是要讓她不要再興起回去的念頭,否則他會死掉的!
**
果然一連幾天下夏侯冥忙得天昏地暗,而郭曉歡根本就沒照他的話去做回印鳳殿去睡,而是跟著小格格一起睡,這幾晚夏侯冥都是自己睡,每天晚上都氣得咬牙切齒,自個抱著棉被飲恨而眠。
到了第二天他就會抽空去找她,命令她暗上必須回印鳳殿,可是郭曉歡好像早有預知能力似的,早在他到來之前抱著小格格離開了那里,跑到桑微那里去躲著他。
桑微這幾日也是很閑,反正在成婚之前,那些男人好像都特別忙,女人們則輕閑得很。
像今天,郭曉歡抱小格格到了桑微那里,而那里早就聚集了幾個女人,阮梓含,安寧公主都在,正在那里閑磕牙。
阮梓含的兒子己經睡了,放在桑微的床上睡覺,而小格格則精神得很,根本不想睡,幸好還有三個人輪流著抱,不然郭曉歡可要叫苦了。
「曉歡,你這樣天天躲著王爺,王爺不會哪天捉著你了狠狠的揍你吧?」阮梓含問她。
「揍她?」桑微一臉的不可思議的望向阮梓含,「王爺不知多疼她呢,要用揍這個詞,不如用愛這個詞來得好听點,他們可是性福得很呢。」
桑微話中的重音任誰都听得出來,郭曉歡臉不紅氣喘的回敬她,「別光我,你還不是一樣,圓夫肯定很疼你吧,快接近完婚了,應該更疼了,唉呀,這些天人家可是很寂寞的,像我,就是缺少雨露的滋潤,看,沒光澤了吧。」
听著郭曉歡這麼露骨的話,三人都羞紅了臉,特別是桑微。
安寧公主嘿嘿的笑著,「你們還別說,我跟你們不是一條線上的,我家慕宵不在這,別指向我啊。」
「唉喲,瞧瞧,安寧小妹妹都快成了冤婦了……」
「對,缺少雨露滋潤的女人就是這樣。」桑微反將郭曉歡一軍。
听听,听听,這四個女人的話,你損我,我損你,誰都不讓誰。
這時候門開了,外面走進了個人,奔水圓夫,四個女人見他進來,臉色全都很難看。
「怎麼了?」奔水圓夫問她們,一臉的莫名奇妙。
四個女人都有致一同的搖頭,「沒事。」
「怎麼回來了?忙完了?」桑微問他,倒了杯水給他。
奔水圓夫伸手接過,「差不多了,不用兩天就可以完功了。」他饒有深意的望了眼郭曉歡。
郭曉歡一臉的莫名奇妙,他完功關她什麼事,是他們要完婚,又不是她,切!
見她一臉的不在意,他也沒介意,只是道,「王爺說他忙完了,今晚王妃你若是再不回去,他可要親自出馬來捉你回去了。」說完還一臉的深意。
郭曉歡才不理他,抱過小格格道,「我現在就走,看他往哪捉,哼。」說完就站了起來。
奔水圓夫也不攔她,讓小綠馬上跟上去,免得出事。
「你們沒跟王妃透漏風聲吧?」奔水圓夫問三個女人。
三個女人有道一致的同時搖頭,然後道,「又不是不想混了,哪敢說啊,」桑微輕哼了聲。
其余兩個女人掩嘴低笑。
奔水圓夫挑眉,不語。
「明天肯定很熱鬧,有戲看了,好期待啊!」安寧公主興奮的叫著,「沒想到七哥這麼浪漫,想到這種辦法,曉歡看到肯定會很感動的,七哥啊,好男人啊!」說完捧著小臉一臉的向往。
啪。她的頭被敲了下。
阮梓含看她,很好心的道,「小心被我哥听到了,隔牆有耳。」
「才沒有咧,他都回巫馬國了,再說,我七哥本來就是個好男人,被曉歡馴化得進步好快啊,真佩服他改得這麼優良,那需要多大的毅力啊。」
這邊的兩女一男看著她在那兒犯花痴,根本沒有出聲阻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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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曉歡抱著小格格,走出了‘曉語堂’,小綠跟在她後面,「小姐,小姐,別走那麼快啊。」
小格格被郭曉歡抱著走得好快,笑得吱吱呀呀的,然後她抱得累了,轉身將她交與小綠,「抱著她,一直回到王府,交給女乃娘,明白?」
「哦。」小綠伸手接過,然後披抱著小格格逗弄她。
小綠很喜歡小格格,總是想逗她,而且郭曉歡一不想拒了就將孩子塞給她,也幸好小格格不認人,若是認人郭曉歡想塞人都難,哪落得這麼輕松。
郭曉歡自中午出門了之後就沒再回王府,現在己經接近傍晚時分了,快到王府的時,郭曉歡愣在了原地,眼楮瞪著王府瞧。
後面抱著小格格的小綠差點撞上了她,見她停在原地不走,以為她怎麼了,也沒看王府那邊,走到她面前問她,「小姐,怎麼了?」
郭曉歡愣愣的瞪著王府,低道,「這……王府在搞什麼啊?」
小綠轉眼看過去,這才發現,原王府的門口變成了喜氣洋洋的一片花海,紅火火的一片,好不喜慶。
「對啊,怎麼會這樣?」小綠也跟著看過去,「啊,不是圓夫公子跟桑微小姐要完婚麼?說不定是為他們而準備的。」
郭曉歡听了這話,覺得對,于是愣瞪的表情沒了,回復了以往的平靜,接著往王府走。
可是很奇怪,自她進府,那些侍女侍衛都以一種奇怪表情看她,而且還都面帶笑容,郭曉歡只認為他們是臉部抽筋,外帶腦子抽風才會有這種現象。
「王妃,你可回來了,王爺在找你呢!」杜主事跑了過來急道。
郭曉歡一听到她說王爺找她,她馬上要調頭走人。
「還想溜哪去?」夏侯冥的聲音驀然出現,臉上還掛著薄怒的神色。
听到他的聲音知道自己肯定跑不了了,于是,又轉回身,一臉僵容,並且有些哀然,「我……我沒想去哪,我只是想抱女兒……」轉回頭,眼眼瞪大。
小綠跟杜主事早在她們的王爺出現之後就溜走了。
「別再找借口了,不準再偷溜了,听到沒有?」夏侯冥走上前摟過她,一手挑起她一下巴要她的回答。
郭曉歡嘿嘿的陪笑,「我能跑哪去啊,是吧?我相公女兒都在這呢。」慘了,完,她會死得很慘的今晚。
夏侯冥望著她這張苦瓜臉,心情突然好了起來,「給你個改錯的機會,晚上好好侍寢,否則……」
「不要可不可以?換別的。」她一臉求商量的口吻。
「可以,為夫來侍寢也行。」夏侯冥一副很好商量的語氣,臉上掛著很寬容大量的神情。
郭曉歡瞪他,明明就是只老狐狸,還要裝小紅帽可憐,哼,「別的可不可以?」
夏侯冥沒再說話,摟著她就往里面走。
郭曉歡看了眼他,然後又看到府內的侍女與侍衛都在張羅著,她不明白了,問他,「相公。」
「嗯?」他應她,低道看了眼她,然後繼續走。
「這府里都怎麼回事?不是圓夫分配權婚麼,我怎麼覺得有點過了?」郭曉歡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的樣子。
夏侯冥挑眉,淡聲道,「是圓夫跟桑微,不過還有一對新人。」看她能不能猜出來。
「還有一對新人?」郭曉歡問他,想了想,突然道,「慕心要從王府出門?」
夏侯冥的臉全黑了,不過也只是一會兒,瞥了眼她疑惑的表情,「不是。」
「啊!」郭曉歡瞪著眼前的情況驚叫了起來。
「怎麼了?」夏侯冥立刻緊張了起來,以為她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他們己經到了印鳳殿,而印鳳殿己經被一片紅紅的喜慶之色覆上,跟喜房差不多,郭曉歡瞪著還在里面忙碌的侍女們。
「這……怎麼回事?不是圓夫那里的嗎?為什麼我們這里也要搞這個?」郭曉歡問他。
夏侯冥還以為怎麼了,原來是為了這個,他松了口氣道,「當然要,同喜同樂嘛。」這話有些暗喻了。
可是郭曉歡還是听不出來,問他,「喜何來?樂何來?」
夏侯冥的臉抽了下。
「什麼時候完婚?明天?後天?」都搞得差不多了吧?郭曉歡問他。
「你覺得什麼時候合適?」他勾唇問她,眼中漾著寵溺的笑。
「嗯……照我說的話,讓他們明天就完婚,反正也只是一個禮儀嘛。」郭曉歡道,臉上的表情很是迫不及待想看看婚禮場面了。
夏侯冥勾唇,笑意加深,于是喚了總管過來,「傳令下去,明日完婚,把那幾個人全都捉回來。」
總管領命下去,將與安婚禮有關的主角全都去請回來。
于是幾個主角很苦逼的被迫明日跟著完婚,更苦逼的是,他們還得瞞著郭曉歡同時進行。
**
第二天己經來臨,好戲上場。
郭曉歡看著身上的喜袍,一臉的莫名其妙,說是要幫試穿,可是她己經幫試穿了,為毛還要幫試妝?木帶這樣滴吧!
小綠在一邊忙著幫她上妝弄頭發。
寢殿里面的侍女進進出出的還在忙著。
而且她覺得更奇怪的是,她的寢殿都是紅的,連床上都是大紅的,還放了個喜字,她想暈了。
「好,小姐。」小綠弄好頭發之後輕呼了聲,看向鏡中的郭曉歡,贊道,「小姐真美,王爺一定會被小姐迷暈的。」
郭曉歡一听這話,機靈的打了個顫,心中驀地一涼,將小綠捉住,「你說什麼?王爺會被我迷暈?照這麼說來……」
小綠看著她,艱難的吞了口口水,將她的手推開,後退了幾步,道,「小姐,別激動,听小綠說,其實,今天……是小姐跟王爺的大婚之日,也是圓夫公子他們的大婚之日。」
「什麼?!」郭曉歡一下子驚跳了起來!
他***,居然不跟她說,就私自作主,他當她是什麼?任他挫揉捏的面團嗎?哼!好啊,跟他完婚是吧,她就給他來個逃婚記!
說著看向小綠,道,「你們都合起伙來騙我是不是?小綠,你不是說對我忠心耿耿嗎?你怎麼就不告訴我?」
「小姐,小綠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
郭曉歡打斷她,「那你怎麼不在第一時間告訴我?你看看現在,我都成什麼樣了,現在要逃走……」
「誰要逃走?」夏侯冥的聲音自外面傳了進來,不消一會,他就走了進來,黑眸對上了郭曉歡的噴著火美眸,一對上她,他立即愣了。
郭曉歡才不管他,大步蹭到了他面前,朝他怒吼,「你好樣的,既然背著我做這個,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
夏侯冥回過神,示意寢殿內的侍女全數退下,摟過她,對她柔聲道,「我心里當然有你,而且你的位置比任何人都重要。」
「那你為什麼……」
「因為有一次你曾說過你還沒跟我拜堂,所以我們不是夫妻。」夏侯冥截斷她的話,「我不希望你留著這個遺憾。」
郭曉歡愣了,她記得,那時候的他們……可她當時也只是氣話啊,,「你怎麼當真的?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己,並沒有……」
「不,我不要你說說而己,我今天就要給你個不一樣的婚禮。」夏侯冥說完驀地單膝跪下。
郭曉歡驚愣了,兩眼呆呆的望著他。
「曉歡,請你嫁給我,我會愛你一生一世,好嗎?」夏侯冥深情款款的望著她,並伸出了雙手給她。
郭曉歡的淚水瞬間溢出,一手捂著因激動而顫抖的唇,他……
「不準備給我答復嗎?」夏侯冥含笑問她,其實他心里緊張不己。
郭曉歡看著眼前著紅色喜袍的他,是那麼英氣逼人,此時的他眼中更是只有她一人,只有她一人……
淚水模糊了她的眼,伸出雙手放入了他的那雙大掌中,投入他的懷里。
夏侯冥抱著她站了起來,低頭吻她,一吻定情,一生一世。
許久之後戀戀不舍的放開她,柔聲道,「哪,不哭了,等一下還要行禮呢,不準逃了听到沒?要是敢逃我就去娶別的姑娘了。」
「你敢!」郭曉歡瞪他,任他幫她擦著淚痕,紅艷的小嘴嘟了起來。
夏侯冥瞧她這可愛的模樣,忍不住又低頭親了她兩下才放手,「你若是再敢逃婚,我就敢。」
郭曉歡沒好氣的捶了他兩下,轉身走到梳妝台前坐下,「我不逃還不行啊,人家說行禮前不能見面的,你跑來這干嘛?」
夏侯冥挑眉,一副深深了解她的樣子,「還不是因為怕你逃婚啊。」
郭曉歡扁嘴,「哼,出去的時候叫小綠進來,人家的妝都花了,都你害的。」
夏侯冥走到她身邊看著她,「沒花,還是這麼迷人,不過補一下妝好點。」說完又啄了她一記才轉身走出去。
小綠跟著進來了,馬上給她補妝,然後侍女們斷續忙著。
等補好妝之後,侍女們也忙完了,將紅頭蓋給她蓋上,扶著她到床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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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王府在今日有三對新人,夏侯冥跟郭曉歡,奔水圓夫跟桑微,章子楓跟阮梓含,還一對是安寧公主,她是從皇宮出嫁,所以,東陵在今日有四對新人才對。
喜堂上,主婚人的主位上坐著人是太後。
三對新人陸續走進來。
「一拜天地一一」
「二拜高堂一一」
「夫妻對拜一一」
三對新人一一的上前行禮,太後笑得合不攏嘴。
最後一步,「送入洞房一一」
媒婆將新娘子一一送入各自的洞房。
今天的陵王府賓客如雲,流水宴連連擺三天,就連皇城內的老百姓都可以隨時進府一起同慶。
所以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喧嘩聲不斷。
三個新官忙得不可開交,都忙著敬酒,心里卻都惦記著自己的新娘。
喜房內。
郭曉歡頂著紅頭蓋己經兩個時辰了,脖子都僵了,還沒等到夏侯冥回來,她在心里咒罵了他不下數百遍,當然連帶今天的人流她也跟著咒罵了千萬遍。
于是一一
「啊,王妃,你怎麼可以自行掀喜帕,這是不吉利的,快點蓋回去。」媒婆見她居然自己掀了,不由得都慌了。
「什麼吉不吉利的,我才不管,我脖子都僵了,累死了!你們都出去!」郭曉歡瞪了眼她們,將她們趕了出去。
媒婆不敢違抗她,她是王妃,誰敢啊!
于是喜房內都空了,就她一人,這時候有個小意外了,桑微居然進來了,還帶著阮梓含。
郭曉歡見她們兩個進來了,不由得愣了,她們兩個不在婚房內,干什麼跑來這里?難道想逃婚?
桑微跟阮梓含見她居然也掀了喜帕,不由得對笑了眼,走至她面前道,「曉歡,他們三個男人在外面跟別人喝酒,我們卻要等他們來掀喜帕,都累死了,所以我跟慕心決定了,我們要嚇嚇他們,我們去藏起來,我們也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