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知道此時已避無可避,索性便將右臂的衣袖挽起,果然有三道明顯的抓痕,而且一看便知是最近所傷。
冰舞有些嘲弄的看著她,隨後又將玉佩交給高公公,看向歐陽青夜道:「皇上,為避免白荷狡辯傷口另有內情,請皇上過目玉佩。婢妾差紫蘭打听過,這玉佩是白荷一年前護主有功,貴妃娘娘賞給她的,玉佩上還刻著朵朵荷花,與貴妃娘娘所賜之忠字,只怕整個楚東也只有一塊而已
歐陽青夜接過玉佩,仔細看了看,又轉交給了一旁的皇後。
皇後接過後,也仔細瞧了瞧,果然是白荷的玉佩,隨後冷冷一笑,「大膽白荷,你施厭勝之術毒害皇子在前,嫁禍純答應在後,你該當何罪!」
商冰舞向歐陽青夜遞了一個接下來交給你了的眼神,意思很明白,她已經成功的將禍水東引,而且成功的程、韓兩家的矛盾升了級,接下來的就看他想怎麼做了。
她已經解釋的很清楚,這銀針的來處便是最好的線索,而最重要的是,這毒害皇子與陷害宮妃之事是不是白荷,或是麗貴妃所為並不重要,歐陽青夜想不想將罪責定在白荷,或是麗貴妃的身上才是重要的。尤其他若想制造些令人信服的假證據,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歐陽青夜悄然的輕點了下頭,若不仔細看,還真是看不出來,他亦贊許的看著商冰舞,原本听了蘇源河之言,還有些擔心她應付不來,卻沒想到,原來她早有準備。
白荷听了皇後之言,瞬間明白局勢對自己非常不利。皇後與麗貴妃一向是面和,心不和,而自己又是麗貴妃的親信,若是定了自己的罪,不但可以牽連到貴妃娘娘,也可以借此機會斷貴妃一臂,于皇後也是極為有利的,所以皇後也好,還是梅妃也好,只怕都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白荷跟在麗貴妃身邊多年,也絕不是簡單的角色,她慢慢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緩緩道:「皇上,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真的沒有用厭勝之術毒害大皇子,更不曾嫁禍純答應。那日奴婢之所以會去芙蓉殿,是因為奴婢覺得貴妃娘娘的滑胎絕不是御廚失誤的意外,應該是有人暗中加害。
那人的目標是皇嗣,而純答應也同樣有孕在身,奴婢覺得那人加害了貴妃娘娘後,下一個目標便會是純答應,因為沒有實質的證據,奴婢不想無端引起純答應的恐慌,便沒有將此想法告訴純答應,只是在那幾夜一直都守在芙蓉殿外,為的是能守株待兔,等到那加害之人。
請皇上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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