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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舞兒,你是什麼東西?敢用這種態度對我?」

情柳一把奪過搓衣板,猛的就向冰舞的頭砸去,「什麼東西,敢用這種態度對我,你是什麼東西?你知道不知道,主人找我為是要將我送到楚東皇宮當宮妃的,你居然敢這麼對待未來的貴妃,你個小賤人,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

冰舞听到她所說的去楚東皇宮當宮妃時便猛的怔住,除了用手臂擋在自己的頭上,便忘了其他的動作——

原來他們訓練她們是要將她們送到楚東皇宮的,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送到楚東皇宮,差一點,差一點她就可以回去了,如果不是如夢,她差一點就可以回去了。

等等,她記得仙夢她們曾經說過,要送她去選秀,這麼說,是歐陽青夜在舉行選秀擴充後宮了?

冰舞冷然而淒涼一笑,歐陽青夜你不是如情聖般的只深愛著納蘭冰嗎?那為什麼還要擴充後宮呢?我才離開一年多,你就要再招這麼多人入宮,你的心到底有多大,到底可以裝多少個女人,你心里可有一點點喜歡過我?在意過我?

歐陽青夜,我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苟且偷生,你卻獨自在宮中風流快活。這次又新納這麼多人入宮,一代新人換舊人,你應該早就將我忘得一干二淨了,可為什麼我卻還在痴痴的想著你,歐陽青夜,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呢……

「啪!」

情柳見冰舞並不反抗,臉上更是得意,手中力道不斷加大,大到搓衣板都已被打斷。

「情柳,我看算了吧,她好像傷得很重的樣子,等到程小蝶她們回來,只怕不會輕易善罷干休的。」一旁的人見冰舞滿手滿頭是血,忍不住勸說道。

情柳知道自己不是小蝶的對手,而今天修理冰舞也修理得夠了,于是將斷了兩截的搓衣板扔到冰舞身上,拍了拍手道︰「咱們走吧。」

而冰舞,卻仍陷入在自己的沉思中,未能自拔。

這一切,都被他們的主人,面具男盡收眼底。

冰舞這種不正常的失禮狀態一直持續到小蝶等人回來。

當小蝶等人看到冰舞身上的傷痕時,便徹底的憤怒了。

尤其是一向沖動的小蝶,不顧桑依的阻攔狠狠將情柳等人教訓了一頓,尤其是情柳,險些被她毀了容,最後還是仙夢及時出現救了情柳。

不過小蝶在未得到命令的情況下擅自對自己人出手,被罰鞭刑一千,禁閉一月,禁食三日。

幾日後,采兒等人又去執行任務,情柳果然不負眾望,又帶著一大群人來到冰舞面前找麻煩。

此時的冰舞,正在茅房外面刷馬桶。

「天啊,好臭啊。」情柳一到茅房外便皺起了鼻子。

「丑八怪也只配在這里干活了,否則這副尊容,跑出去不是要嚇壞別人。」與情柳交好的紫玲嘲笑的道。

冰舞長嘆口氣,她們這些人還真是有夠無聊,只要采兒她們不在她的身邊,她們便來找麻煩。

「你臉上的傷好了?」冰舞看著情柳臉上的淤青散了去,于是問道。

情柳知道,她是在提醒她,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她傷她幾分,桑依等人回來就是還她幾分。

但是剛剛,剛剛練琴的時候,負責琴藝的樂夢再次拿她與趙舞兒做比較,還在眾人面前奚落她比不上趙舞兒,讓她顏面盡失,她就咽不下這口氣。

她從小就是天之驕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是一般女子不擅長的功夫,她都練得有模有樣,無論樣貌,還有才藝,她從來就沒有被比下去的時候。

如果不是她父親跟隨天南的北郡王諸葛天造反失敗,她被抄家滅族,此時的她早就入了宮,做了宮妃,又怎麼會被抓到這里受這份罪。

本來來到此處就讓她非常不痛快了,卻處處被個丑八怪給比下去,她怎麼能容忍,怎麼能容忍。

情柳一腳將地上的馬桶踢向冰舞,厲聲道︰「賤人,你是在嘲笑我嗎?」

冰舞起身猛的一接,接住了馬桶,「我只是不想冤冤相報,你不要逼我。」

因為歐陽青夜,她更加心灰意冷,之前的滿腔恨意,滿月復的報復,現在卻完全提不起勁來,她覺得她的心,就像個將要離去的老人般,沒有波瀾,亦沒有希望。

「程小蝶打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不想冤冤相報?現在才想起來,不覺得晚了嗎?我情柳一向是別人打來一掌,我要還他百拳的人。

我臉上的傷,定要你的左臉來償。」

說著,她從懷中拿出了寒光逼人的匕首,咬牙切齒的看著冰舞。

看到寒光凜冽的匕首,冰舞又想起她被如夢毀容的情景。

她當時的痛苦,她當時的絕望又似乎歷歷在目。

她緊握著拳頭,冷冷道︰「不要逼我。」

「你算什麼東西?敢這樣和情柳姐說話。我們就是要逼你又如何?你是情柳姐的對手嗎?你數一數,一、二、三……十,我們這里一共有十個人,你打得過我們十個人嗎?」紫玲極為不屑的說著,那嘲笑的表情就好像剛剛听到了什麼笑話般。

「不要逼你?如果我就要逼你呢?姐妹們,將她按住,讓她嘗嘗這刷馬桶水的味道如何。」

情柳言閉,其他人便忙上前去想要按住冰舞。

刷馬桶水?冰舞忍著胃中的翻騰,臉色微變的看著向她沖過來的人以及因她變臉,而極為得意的情柳。

她看了看那泛黃、滿是污穢的刷馬桶水,運用跆拳道,努力的掙月兌著。

「哎呦,你敢打我,你個小賤人敢打我?」

紫玲被不斷掙月兌的冰舞狠狠打了一巴掌,于是更加奮力的想要制住她。

冰舞寡不敵眾,而這些人中又有幾個都有功夫底子,不到片刻,便被制伏,緊按在地上。

「放開我,情柳快讓她們放開我,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

看著情柳提著一大盆的刷馬桶水,一步一步向她走過來,冰舞再也不淡定了。

不可以,不可以將那麼惡心的東西倒進她的嘴里,不可以。

「不可以?有什麼不可以,在我情柳這里,就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姐妹們,別客氣了,將她的頭按入盆里,讓咱們的第一美女,好好品嘗品嘗這刷馬桶水吧。」

「好的。」

「你不能這麼做,不能這麼做,情柳,你不能嗚……」

冰舞拼命的反抗著,卻被情柳一腳踢倒在大盆邊,紫玲等人順勢便將她強行按入盆中。

滿盆的惡臭燻得冰舞不斷的反胃,將她被按入盆中之時,淚順著她的眼中不斷的流著。

起初,她還能暫時憋住氣,可漸漸的,她不得不張開口。

「嘔,嘔……」

世間上最污穢的刷馬桶水,最終還是流入了冰舞的口中。

她雙手緊握成拳,為什麼?為什麼她們就是不肯放過她?為什麼一個兩個都要與她為敵?為什麼莊妃與歐陽青北要陷害她?為什麼西門非羽要將她賣到這里?為什麼她要被抓到這里強行訓練?為什麼如夢要毀了她的臉,毀了她所有的希望?為什麼文啟沒有認出她?為什麼仙夢要煽動她們來為難自己?為什麼她百般忍讓,情柳還是要為難她?糟蹋她?為什麼她與她們無冤無仇,她們卻要這樣對她?為什麼?

「你個大賤人生的小賤人,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出身,什麼貨色,也敢稱什麼曾經的第一美女?你娘沒教過你做人要謙虛嗎?

既然你有娘生,沒娘教,今天我情柳就好好教教你。」

大賤人?你居然敢侮辱我母後為大賤人?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最溫柔,最美麗的女人,任何人都不可以在我面前對她不敬。

「像她這樣的人,她娘又能好到哪里呢?不過是大**生了小**,一婊幾世罷了。」紫玲邊說邊翻開冰舞的袖子,隨後像發現新大陸般叫道︰「情柳,情柳,她果然是個小**,手臂上的手守砂都沒有了。」

「是嗎?」這個消息居然讓情柳特別的開心,「哈哈,人家都說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女兒是個人盡可夫的**,當娘的也好不到哪去,只不定和多少男人……」

「啊」

情柳與紫玲越說越不堪,她們句句都如刀子般捅入冰舞心里最脆弱的地方。

她母後被眾人輪/奸的慘狀又再次浮現在她的頭腦中。

她又悲、又怒、又羞、又憤,滔天恨意隨之再次被驚醒,而她極怒、極辱之下,全身經氣不斷在經脈中游走,隨著情柳與紫玲對她母後的攻擊越來越惡毒,她經脈中的經氣也越走越快,最後猛的爆發。

隨著冰舞的一聲大叫,所有壓制在她身上的人全部被她氣息震傷。

「怎麼,怎麼會這樣?」情柳有些大驚失色。

冰舞緩緩從盆中抬起頭,轉身看向情柳,情柳等人大吃一驚。

此時的冰舞,居然眼珠變成了藍色,頭發變成了白色,看起來異常詭異。

「這,這是什麼情況?」

「我,我曾經听,听人說,有的人悲憤之極時,會走火入魔,她,她這個樣子,很像是入了魔,入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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