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尊貴的魔術師,我名為雲潮,是一個普通的旅客,現在有幸在這里見證傳聞之中的聖杯戰爭,請務必讓我參加進來
黑發黑瞳的男子優雅的行著禮節,好看的面容配合優雅的氣質實在讓人無法挑剔,即便是在現場的場合之中肯尼斯也沒有辦法拉下臉來先動手。
「哦,你此刻想必是有些緊張的吧重新抬起頭來的男子,將月兌下的帽子重新帶回了自己的頭上,他微笑著對著肯尼斯說道︰「看,你的手臂已經不由自主的開始微微蜷曲了起來,表示你的心跳此刻很快,而且接下來打算做什麼你所並不熟悉的事情
「偷襲是麼?」男子目光帶著一絲了然的意味,他抬起眼楮的時候,流露出來的一絲神色帶著洞悉一切的目光,「不知,你可曾听說過,不要在一個心理學家的面前玩心計呢?」
「不要嘗試在我的面前做一些小動作,比如你剛剛的面部表情僅僅持續了不到五分之一秒的驚訝,比如你剛剛向後微微移動了的左腳,比如在我身後那一團銀色的魔術禮裝雲潮冷淡的語氣之間,輕松愜意的點破了對方的想法以及行動。
肯尼斯額頭微微出現了一絲冷汗,他此刻感受到了一絲壓力,即便是更高位的魔術師一樣沒有給他帶來過這種壓力,因為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髒似乎是在外,隨時都可能被面前的男子一刀切斷。
「你這是在說什麼啊,我怎麼可能會偷襲,作為一個高貴的魔術師,我渴望的是公正優雅的決斗!」不著痕跡的將對方身後的月靈髓液掉離開,肯尼斯在心底安慰著自己。
「不要在一個心理學家的面前說謊雲潮再次笑了起來,「這是我第二次的提醒你,因為你的一切我都能夠看清,你的動作,你的心跳,你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甚至你手指的一個動作都是有著它的意義,這一切都會告訴我,你現在所想的,所感受到的
雲潮敲擊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如果你不相信,那麼我就稍微的展示一下吧
「展示什麼!」肯尼斯聲音微微大了一點,似乎想要給自己一些勇氣。
「什麼叫做,讀心雲潮似乎忘記了自己此刻所身處的地方,「或許對于許多人來說,讀心靠著異能,或者一些特殊的手法就能夠輕松的看穿,可惜對于我來說,並不是這樣,所謂的讀心,是靠著對方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側面所推敲出來的,真實
「不要妄圖移動你的左腳,也不要強行僵硬的移動你的右手中指,因為在你想要移動中指干擾我的讀心之前,你更加敏感的食指已經告訴了我你所想的,而且你的目光轉移向了左下方,你此刻是編造什麼謊言麼?」看著肯尼斯的動作,雲潮目光並不斜視,也不死死的盯著,而是隨意的一瞥,就能夠看出對方的任何的一絲秘密。
「那!那又如何,作為魔術師,我要求你跟我公平的決斗!讀心什麼的,只不過是凡人的把戲而已!」一切都被看穿的肯尼斯臉色漲紅了起來,額頭的青筋暴起,他死死的按住了自己的右手,「還是說,要讓我的從者跟你一戰!」
「你的手指在顫抖呢,而且左腳下意識的向後移動的一點距離,」雲潮的臉龐擋在了帽子的下面,僅僅留下了一張開合的嘴巴發出聲音︰「這都不需要心理學來讀心了,想要使用令咒來嚇唬我,你這是在害怕麼?需要這麼一個動作來帶給你安全感?」
「我?我會畏懼!」一瞬間感受了心髒被刺穿的感覺,肯尼斯瞬間恢復了過來,他的目光變得憤怒了起來,「很好!作為時鐘塔的資深的教授!數十位的榮耀于一身的我!你居然說我在畏懼你這麼一個連蒼蠅都不如的雜碎!你真的讓我憤怒了起來啊!」
肯尼斯的身邊,月靈髓液快速的凝聚成巨大的一團,如同一個巨大的蠶蛹一樣,銀白色的液體看起來並不危險,但是這個看起來普通的魔術禮裝卻有著輕松碾碎四星級別之下的輪回者的力量。
「依靠著憤怒來壓制自己心中的不安麼?」微微呢喃了一聲,但是聲音卻依然沒有一絲的壓制,雲潮抬起頭來,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似乎在宣告著自己的勝利一樣,「剛剛你應該感受到了心底的一絲寒意,不要驚訝,你的表情已經告訴了我,你在害怕了,肯尼斯。你已經從心底開始畏懼了,至于你畏懼的是什麼?讓我來猜一猜好麼?」
肯尼斯一聲怒吼再次響起,手指都開始了微微的顫抖,他此刻都不管不顧身下lancer和saber以及berserker的纏斗,此刻他只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或者殺了這個男子!
月靈髓液快速的分成了無數塊,迅速而又猛烈的噴灑而出,銀色的液體變幻成了最鋒利的劍刃和斧頭,快速的將這個起重機切成了數快。
「雜亂無章的攻擊呢,看來時鐘塔的水準也不過如此,還是說你現在已經害怕的連使用魔術禮裝都做不到了呢!」雲潮的身影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肯尼斯的身後,一陣陣如同夢魘低語的聲音傳出。
「消失吧!從我的面前,徹徹底底的消失!」肯尼斯的聲音變得尖銳了起來,他的目光變成了嗜血的紅色,血絲滲入了他的瞳孔之中,陷入了癲狂的狀態之中。
他,的確是快要瘋狂了,不僅僅是因為雲潮的話語,如同一個真的心理學家想要靠著讀心逼著一個人類瘋狂的話,至少需要十天的時間,但是雲潮卻不是那麼簡單的心理學家,他可是輪回者。
「害怕麼?癲狂麼?那麼,就讓我看見更多吧!」雲潮的話語變為了最引人瘋狂的毒藥,他的目光落在了肯尼斯的身上,每一個地方都清晰的看了透徹,他的心底的每一塊都輕松的被看透了。
「是麼,原來如此你所一直害怕被知道的事情是這件事情麼?」雲潮的唇角翹了起來。
「別!別說出來!」肯尼斯瘋狂的目光有連一絲情明,他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想要月兌離出來,可見他拼命想要忘記的事實是多麼的讓他無奈。
「不說出來?」雲潮張開了雙手,「做不到啊!」
「這可是不行的啊,將一個人最寶貴的過去,心底最珍藏的秘密挖掘出來,可是我唯一的樂趣呢」雲潮此刻的表情再也沒有一絲的優雅可言了,他的神色變成了愉悅的神色,而目光卻凌冽如同冬日的狂風,「讓我看一看你絕望的姿態吧,肯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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