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大海,茫茫一片碧水藍天,偶然才看到寥寥無幾的荒島。
幾艘帆船在大海上漂泊了數日,已經遠離了陸地。
船身長九丈,寬三丈,用黑鐵和鐵木打造,工藝精湛,堅硬不摧,船內奢華瑰麗,一應俱全,在無際的大海上顯得尤為威風凜凜。
而此刻,船內最大的房間里,彌漫這濃情蜜意。
二人分別的差不多一月,又歷經了生死,現在恨不得把之前的日子都補回來。
二人都受了輕傷,經過數日的靜養已經好得七七八八。
用過了午膳後,穹影閑來無事便隨手拿了本書看起來。
夜宸坐在她旁邊,陪她看書。
「夜宸,是時候午睡了穹影的作息時間很有規律,一邊看書,一邊說道。
「你不午睡麼?」夜宸見她還在看書,又精神飽滿。
「睡,你先去更衣穹影眼眉也不抬一下,隨意地說道。
夜宸沒察覺什麼,放下了書,起身去更衣,可才走了一步,就感覺到身後那道灼熱的目光。
穹影拿著書,卻終于不再看了,眼楮直勾勾地看著他的背影。
夜宸正要更衣,但感覺到身後的視線,他的手遲疑了。
穹影等了半天也不見他有動作,于是她放下書,走到他面前。
「夜宸,你不困麼?」
「不困,穹影……」夜宸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她目光瀲灩,殷紅的丹唇輕啟輕合,聲音低沉而柔美,散發著一種無法言喻的魅惑,他的心頓時沉醉了。
「正好,我也不困穹影勾唇一笑,伸手圈住他的腰,唇壓上他的唇。
夜宸仿佛嘗到了甘露,情不由己的緊緊擁住她,微微張開唇,加重了這個纏綿的吻。
二人分別一月,又因近日有傷在身也沒有越矩之舉,此刻情到濃處更是欲罷不能,吻得難分難舍,都恨不得把彼此揉進骨子里。
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彼此拉扯著累贅的衣裳,推攘之間,雙雙倒到床上,吻到喘息不已。
床榻上充滿濃烈的**,二人衣衫微亂,都有些迫不及待,正欲在進行下一步時,船身突然劇烈地傾斜。
里啪啦!
茶杯花瓶什麼物品都落到地上,碎了一地。
床榻上的二人猝不防及,抱著彼此在床上翻滾了兩圈,險些滾下了床。
船身兩邊搖擺,好像遇上了狂風巨浪。
物品隨著搖擺而滾動,房間里的東西被砸得 里啪啦的。
一室的曖昧頓時煙消雲散,只剩下某人陰沉的氣息。
「穹影……」夜宸一手抱著她,一手扶著床角的柱子,這種事情被突然打斷,他有些尷尬。
「有沒有傷著?」穹影壓在他身上,于是連忙拉著他起來,保持平衡。
「沒有,你的唇……痛不痛?」夜宸的見她唇上有鮮血,他自責極了,剛才突如其來的搖晃,他不小心咬傷了她的唇。
「沒事穹影舌忝了舌忝唇,沒有一絲異樣。
夜宸卻看得口舌干燥,想起在凌雲之顛時她舌忝他的唇,于是向前一靠,把她唇上的鮮血舌忝干淨為止。
船又搖晃了幾下,突然,外面傳來啪的一聲響聲,船身震動了一下,之後便沒了動靜。
穹影見房間好像被洗劫過似的,什麼興致都沒了,臉色陰沉著。
夜宸更尷尬了,也不知道繼續好,還是收拾房間好,最後,他想還是哄著她好。
「我出去看看穹影整理了一下裝束,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夜宸也立刻整理好裝束,然後跟了出去。
甲板上放著一頭凶殘的龐然大物,被繩索捆綁著。
彤雲等人見了來人,心咯 一下,連忙俯身行禮。
「尊主
「怎麼回事?」
「回尊主,剛才遇上了海怪,屬下已經把這畜生擒了上來,等候尊主發落彤雲滿身水跡,听了尊主的問話,身上頓時冷颼颼的。
「碎尸萬段!」穹影眼寒光萬丈。
「……是、是,尊主彤雲有些反應不過來,表情一驚一乍的,這海怪恐怕會成了肉醬。
垂死掙扎的海怪似乎也察覺到這種壓抑冰冷的氣氛,身體咋跳了一下,卻又掙月兌不開繩索。
夜宸听到‘碎尸萬段’這詞,他忍不住笑了,見她那冷酷陰沉的樣子,頓時覺得她越來越可愛。
穹影回到船艙,想找張椅子坐都沒有。
夜宸想倒杯茶給她消消氣,可別說杯子,就連茶壺都碎了。
「穹影,不如我們到另一艘船上夜宸考慮到即使清理也要大半天。
「嗯穹影好脾氣地應了一聲。
…………
又在大海上航行了數日,透過晨霧,終于看見了一座巨大的島嶼,像是海市蜃樓。
帆船再駛近島嶼,終于稍微看清了一些,島嶼上綠樹環繞,山峰高聳,隱隱看見山峰上瓖嵌著一座宮殿,氣勢磅礡,直指天穹。
直到看到岸上碼頭有人把守,才相信這座島嶼的存在。
岸上的人見到了船上的幡旗,立刻派人到島嶼里通報。
幡旗不是閻殿的圖騰,而是金色的龍紋,至尊至貴。
碼頭上有一圓潤的玉石,上面刻著三個大字︰蓬萊島。
碼頭兩邊有數十名男女候著,他們各有所長,個個都出色無比,但此刻筆直僵硬的身姿泄漏了他們的緊張。
帆船靠岸,彤雲率先上了岸,說道︰「尊主回宮
碼頭上的人震驚無比,神情肅穆,筆直的背脊彎下,畢恭畢敬地行禮︰「恭迎尊主回宮
穹影和夜宸站在甲板上,一同登岸,彤雲在前面領路,通過了碼頭,走向島嶼里。
穿過了綠林,前面漸漸有了人煙,巍峨的城門,大街青磚鋪路,兩旁建築高矗,商鋪林立,行人絡繹不絕。
前方駛來了一輛金色的豪華馬車,在城門恭候。
穹影牽著夜宸的手,一同登上了馬車,周圍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馬車緩緩向城內駛去,穿過繁華的大街,城央的山峰去。
夜宸握著她的手,心難免有一絲拘謹,剛才所見的已經出乎他的意料。
「夜宸,你不喜歡這里?」穹影輕易就能捕捉到他的情緒,即使他刻意隱藏。
「不是,只是覺得有些不真實因為他完全不知情,不曾知道她還有什麼身份背景,而他渺小得不值一提。
「以後會習慣的,有何事都要跟我說,不要藏掖著穹影霸道的性子又使出來了。
「穹影,我何德何能,可以陪伴你夜宸思緒萬千,這一切美好得讓他無法自拔。
「你不可以,還有誰可以?」穹影笑得肆意,她的人誰能比擬?
「穹影夜宸也笑了,見她心情好,神采飛揚,他剛才的低落也隨之煙消雲散。
「夜宸穹影聲音低沉的回應了一聲,手悄悄地向他的腰間模索去。
夜宸以為她想擁抱,于是身體向前一靠,把她抱住。
穹影高興極了,立刻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手探進他胸前,拉扯著他的衣襟。
夜宸當場懵了,臉色漸漸漲紅,現在是白天,還在馬車里,外面是大街……
「夜宸,你自己解開衣帶
穹影越扯越亂,她怕撕破衣裳,這里沒有其他衣裳換。
在船上被海怪鬧了一番之後,一直都沒有繼續下去,現在登了岸,穹影有些迫不及待。
夜宸絲紋不動,怎麼也下不了手,外面有很多人……
突然,馬車停了,穹影的動作也隨之停了。
「尊主,到了宮下,請下馬車彤雲在車門外恭候。
穹影一言不發,臉色陰沉,本來要解開他的衣服,現在她只能把她扯亂的衣服整理好。
「我自己來夜宸想笑又不敢笑,連忙整理好自己的衣裳。
彤雲在馬車外等候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尊主發話或出來,即使隔著一道車門,她仍然能感受到車內強大的氣場。
吱呀一聲,車門打開,穹影和夜宸一同下了車。
「到前面帶路
「是,尊主彤雲轉過身才敢抬起頭。
宮殿瓖嵌在險峻的山峰峭壁,一眼就能看盡城內的布局,還能遠眺海景。
羅衣彩衣在宮門恭候,她們二人才來沒幾天,也是來了之後才知道這蓬萊島的存在,不禁尤為震驚。
「恭迎尊主二人臉帶喜色地俯身行禮。
「東西帶來了沒有?」穹影問了一句。
「已經帶來了,屬下把東西按照堡壘的布置彩衣回道。
「不錯穹影說了兩個字,便和夜宸進宮門了。
彩衣驚呆了,剛才尊主說不錯?是在贊許她?她從沒听過尊主贊許某位下屬。
到了寢宮,穹影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擾,並關上了殿門。
…………
蓬萊島與大陸隔絕,物質缺乏,沒有強大的儲備和堅固的船只,各城主之間為爭奪物資而斗得你死我活,數百年如此。
直至十年前,幾名所向無敵的強者揭竿而起,殺了幾個城主,一統了蓬萊島,從此無人敢再造反,才有了今日的繁華。
蓬萊島劃分為十三座城池,人口堪比陸地上的一個小國,儼然是一個島國,而最高的統治者是臣民敬仰的尊主。
得知尊主回宮,各城的地方官員紛紛沒事找事做,不敢有一絲怠慢。
大街上,出現了圍觀的一幕。
「胖子,這箱黃金你怎麼解釋?」彤雲一腳踹在胖子的頭,儼然是一副女土匪的樣子。
「堂主饒命,是小的一時鬼迷心竅,求堂主饒命啊!」胖子又跪又磕頭,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壓榨平民,私吞稅收,我饒了你,冷雨堂主都饒不了你,冷雨你說是不是?」彤雲瞟了冷雨一眼,邪惡的說道。
冷雨唇角一抽,沒說話。
「求兩位堂主饒命啊,小的絕不再犯,小的願意做牛做馬將功補過!」胖子滿頭菜葉子,哭得呼天搶地。
「島上不缺牛又不缺馬,你也不見得比牛馬更能干。各位鄉親父老,你們說怎麼處置?」彤雲正氣凜然地對圍觀的平民說道。
「宰了這死胖子!」
平民氣憤,什麼垃圾都往胖子身上砸。
「平日耀武揚威,仗勢欺人,次次都吃霸王餐,想不到還私吞那麼多黃金!」
「扔到海里喂海怪!」
「這主意好,最近周邊有不少海怪出沒,胖子你就去打海怪,若能打死十頭海怪就饒你一命,算是造福島民,將功補過彤雲說得多麼仁慈。
平民立刻崇拜又敬仰的看著彤雲。
「堂主饒命啊!小的修為不到三階,打不了海怪!小的願意在島上造福島民!」胖子又哭又叫,讓他去打海怪,豈不是讓他去送死。
「哼!你哭死也沒用!來人,帶他去打海怪,打不夠十頭海怪就不用上岸了!」彤雲怒目橫眉。
胖子被帶走了,只剩下平民的歡呼聲。
「堂主明察秋毫,是蓬萊島之福
「多得堂主懲治這胖子,堂主英明神武!」
「承讓承認,諸位都散了吧,本堂主還要去懲奸除惡彤雲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堂主慢走!」平民也紛紛散了。
彤雲過足了癮,笑得那個得意。
「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冷雨的嘴角抽了又抽。
「嗯?注意用詞,別忘了尊主也是女子彤雲眼眉一挑,提醒道。
尊主是女子?冷雨驚了又驚,他還真沒留意尊主是男是女。
在閻殿和蓬萊島的人眼,甚至是在玄天大陸上,尊主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主宰生死,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已經超越了性別。
…………
宮殿背山面海,瓖嵌在山峰峭壁,尤為的險峻磅礡。
又是一年春季,百花待放,含苞欲滴,春意盎然。
清晨,紫晟殿。
二人更衣梳妝,夜宸拿起梳子替她梳發束發,即使這個動作已經十分嫻熟,她的發絲也十分柔順,他還是刻意慢慢梳理。
「夜宸,待會我們出去一趟,去一個月吧穹影覺得最近太閑了,不想悶著他。
「去哪里?」夜宸取過玉簪,把頭發束好。
「另一座島嶼,行程頗長穹影皺了一下眉頭,自從有上次在船上的經歷,她最討厭就是乘船。
「穹影,你還有多少個地方?」夜宸故作幽怨,看著鏡的她。
「所謂狡兔三窟,何況是人穹影大笑。
夜宸無言了,想及要離開一月的時間,于是整理了一下物品,把東西都放到抽屜里。
拉開了一只抽屜,看見里面的東西時,他的手停住了。
里面只有一支玉簫,他認得出,那是鳳非離從不離身的碧玉簫。
穹影看了一眼,伸出手覆上他的手,然後輕輕一推,把抽屜合起,塵封了里面的東西。
頓時,二人之間彌漫著一股沉寂的氣氛。
「不用收拾穹影起身,取過他手的梳子,隨便放到桌面上。
「嗯夜宸輕輕的應了一聲,日後他再也不敢打開這只抽屜。
「怎麼了?」穹影直視著他。
「無事夜宸神色如常。
「告訴我,如果你有何疑問都直接問我,不要藏掖著,不然我會生氣的
「穹影,你喜歡鳳非離麼?」夜宸認真的問道,倘若鳳非離還在,今日站在這里不會是他。
「喜歡穹影直言,非離性情好,為人闊達,風清月明,姿容氣度世間少有,總言之堪稱完美。
「……穹影,那你喜歡我?」夜宸的語氣變得不確定了,每每听她說喜歡他,他百思不得其解。
「當然喜歡,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你?」穹影反問,他脾性好,勤奮刻苦,冰雪聰明,就是冷淡了一些,但也不妨礙她喜歡。
夜宸不再問下去,不管她喜歡誰,當有他就足夠了。
「夜宸,你吃醋了?」穹影滿眼戲虐,似乎發現了什麼稀奇的事物。
「沒有夜宸有些尷尬,他真的沒有,只是有些不安心。
「夜宸,你們不一樣,非離就像盛夏里的荼蘼,讓人喜歡卻不敢褻瀆,而你是,是……」穹影一時也想不出是什麼。
「是什麼?」夜宸有些緊張和期待,在她心,他到底是什麼?
「是……就像余甘果,是用來吃的穹影想了半晌才想到這個勉強貼切的比喻。
「……余甘果?」夜宸郁悶,喜歡他和吃余甘果有什麼關系?
穹影向前一靠,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然後笑道︰「我對非離從沒有過這種想法
夜宸臉色大窘,終于理解到‘吃’這個字更深層的意思。
「……那青嵐呢?」夜宸又想起了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情,她曾經似乎對青嵐也有這種想法。
「嗯?他?那時我口渴了,尚不知道余甘果能生津止渴,你又不告訴我穹影大膽承認,若她早知道了,青嵐就不會出現,這不能怪她。
咳咳,夜宸的表情已經無法用任何詞匯來形容,但心霎時闊然開朗。
用過早膳後,二人便啟程出海,到另一座島嶼上。
…………
帆船行駛了數日,船上的幡旗又換了,這次是藍色的海蛇圖騰。
穹影和夜宸出了船艙,在甲板上觀賞日出。
「穹影,你怎麼對我這麼好?」夜宸的話漸漸多了,什麼事都和她說一番。
「哪里好了?」穹影記得以前她對他很不好,經常戲弄他,又懲罰他,還對他發脾氣,她壞極了。
「哪里都好夜宸側頭看著她,晨光落在她身上,她不僅是矚目的明月,更是灼眼的陽光。
欣賞完了日出,二人回到船艙里。
這時飛來一只海鷗,彤雲取下海鷗腳上的傳書,打開一看,隨即臉色微變。
「尊主,剛剛收到傳書,運往蓬萊島的一船黃金,遇上了海怪,船翻了,黃金全部落入大海彤雲小心翼翼地稟報,這黃金恐怕尋不回。
「嗯?」穹影只發出一個單音節,足以表示她的不悅。
「請尊主恕罪彤雲立刻認錯,海運是她負責的,現在出了這麼大的差池,她難辭其咎。
沉默,穹影似乎在思考怎麼處置。
「穹影,島里的地宮已經滿了,這批黃金也沒地方放夜宸忽然說了一句。
「嗯,那就算了穹影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彤雲一臉驚愣,尊主說算了?一船黃金就這樣算了?夜宸公子說話果然不一般!
「下去吧穹影擺了擺手。
「是,屬下告退彤雲重重地點了一下頭,俯身退下。
夜宸每次見她對下屬冷著臉的樣子都覺得好笑,真是可愛極了。
「有什麼好笑的?」穹影捕捉到他狹促的笑意。
「穹影,你知道麼?剛剛在堡壘的時候,你還很小,坐在椅子上都不夠高,冷著一張小臉,抿著小嘴,臉色陰沉,沒有人敢說話,真的把我也嚇著了
夜宸想起那時,最恐怖的是下方有人看了她一眼,那人立刻血濺當場,嚇得所有人都打顫。
「有那麼可怕麼?」穹影秀眉一挑,尾音拖長。
「呵呵,現在想起來你小時候也挺可愛的,正殿那張椅子很氣勢很高,開始的時候你踮腳才能坐上去後來他把椅子的腳削短了。
「嗯?你是從那時候就開始關注我?這樣算來,我們也算青梅竹馬穹影一想,以前閑來無事就會戲弄他,他確實被她欺負得挺慘的。
夜宸沒承認也沒否認,他不關注她,還能關注什麼。
…………
這一月的巡游就像春游,不過是在海上。
回到蓬萊島時,正好是二月,百花齊放,競相爭艷。
地宮里全是金光閃閃的黃金,各樣品種的玉石和水晶,還有不少神兵利器。
穹影看了一輪也沒看出個究竟,這些東西在她看來只比石頭好看一些而已。
彤雲捧著一塊沒被雕琢過的玉石,眼楮差點被亮瞎。
「尊主,這塊是從深坑里開采出來的帝王玉,其亮度和魅力無與倫比,硬度勝過所有玉石,其色澤更是令人嘆為觀止,透過陽光可以看到紫紅色,明黃色,水綠色,碧藍色,當之無愧是玉石之王
穹影瞧了兩眼,確定比其他玉石漂亮一些。
「不錯,就用它吧
「是,尊主彤雲連忙去找雕刻師。
…………
彩衣捧著一匹色澤鮮艷的紅色絲綢從寢宮里出來,這絲綢柔軟細滑,手感極佳,讓人愛不釋手。
「夜宸公子,不,君上,恭喜君上彩衣見了夜宸,立刻笑意盈盈地改口。
「……」夜宸面無表情,更沒有說話,這代表他十分疑惑,君上,是王族里的家臣對其直屬上級的尊稱。
「君上,你瞧這布式合不合適?」彩衣遞上布匹,一臉笑容地問道。
「……這布用來做什麼?」夜宸對于這個稱呼很意外,但欣然接受,並且很高興,因為是她給他的肯定,她把他視為她的家人。
「當然是用來做尊主和君上成婚時用的禮服彩衣答道,尊主平日又不穿紅衣,當然是成婚用。
「……」夜宸一時沒听明白過來。
「下個月便舉行婚禮,這布料和款式要盡快議定,還要在峰頂上築一個圓石台,婚禮以天地為證,到陽春三月應該可以完成,不知君上還有什麼吩咐?」
「……」夜宸的神色很平靜,大概是還沒反應過來。
「屬下先告退了彩衣見夜宸沒說話,就當夜宸默認了。
夜宸還站在原地,心的狂喜猶如驚濤駭浪,久久無法平息,剛才所听的仿佛是一場夢,醒不來。
穹影挑選完了玉石,回到寢宮就見夜宸站在門口發呆。
「夜宸,怎麼不進去?」
「穹影……」夜宸看著她,一顆心要跳出來似的,誰能告訴他是不是真的?
「怎麼了?」穹影牽起他的手,一同進了殿里。
「穹影……」夜宸不知怎麼說,讓他直接問又不好意思,不問又忐忑不安。
「怎麼了?有什麼就直說,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可以說的?」穹影霸道的揚言。
「穹影,你是不是要和我……成婚?」夜宸心跳加,他從沒奢望過,此刻要知道他有多麼的驚喜和幸運。
「當然穹影笑得肆意,這是早晚的事情,雖然她不在乎名聲和禮俗,但反正也不麻煩,並且若能讓他高興的,何樂而不為。
「穹影,穹影……」夜宸激動地抱住她。
「有那麼激動麼?」穹影不解。
在穹影的觀念,只要上了他,他就是她的人,逃也逃不掉,什麼婚禮的都不重要。
「我好高興,穹影……」夜宸的激動無法言喻,成婚之後他們就是……夫妻,代表他們能名正言順地同床而眠,是密不可分的一體。
陽春三月三日,百花盛放,良辰吉日。
峰頂之上,佳偶天成,日月為證。
(正完,新年快樂,番外明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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